“外面可有消息了?或是有什麼異常?”
在家已經是安靜得呆了幾天。
一連幾天,外面也是風平浪靜。
轉眼間已經是逼近科舉考試。
楚佳衡急不可耐,嘴角都上了火。
眼見着白鴿朝外面回來,楚佳衡就止不住的問了。
“回小姐的話,外面還是風平浪靜。”
白鴿真不知道楚佳衡這般急切是爲了何事。
“一點異樣都是沒有?”
怎麼可能還沒有動靜?
不應該呀!
君冀北不像是能放過這等上好機會的人啊。
許嬪妃也不像是不會再這樣的事情上不插一腳的人。
難道,這一世,他們轉性了?
抿着脣,微微彎曲手指,時不時地輕敲桌面。
緊鎖着眉頭,識海中卻是不停的在轉動着。
見此,白鴿繼續站在一角落,充當着木頭的角色,春曉也是小心的在旁伺候着。
伺候楚佳衡的這段時間,楚佳衡還是第一次吩咐自己做事。
本以爲楚佳衡一定會像那些大小姐般,高高在上,端腔作勢,並對她指手畫腳的,讓她去辦一些無厘頭的事情。
可是,在楚佳衡身邊帶了一段時間。
自己的認知是刷了新高。
楚佳衡沒有其他大家小姐的那種張揚跋扈之感,有的只有一個字——懶。
懶而平易近人。
跟在楚佳衡身邊的這段時間,白鴿覺得自己是過了最詭異的一段時間。
自己無事可做,並且,不需要像在將軍府那樣時刻都要提心吊膽。
總而言之,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
“原來是這樣!”
不遠處,楚佳衡的一陣驚呼,打斷了正在反思這段時日自己做過何事的白鴿。
春曉也聽見了楚佳衡的話。
帶着白鴿看不懂的笑意走到楚佳衡的身邊。
“小姐想通了事情,那就快點去食用些東西吧,您看您爲了想這事,可是連飯食都不享用了。”春曉帶着微微的埋怨,似乎是不滿楚佳衡這麼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您也不看看您身子,明明知道喝了藥傷胃,扶煙小姐可是囑託了在囑託,說您必須要吃飯,明明答應的好好的,就是做不到。”
撇了撇嘴,看着帶着歉意的笑容的楚佳衡就是不滿。
“好了好了,是我不是,別說那麼多了,我肚子餓了,快去給我準備吃的。”
以前明明是一個極其安靜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春曉倒是取代了青黛,跟在自己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楚佳衡不止一次說了這妮子,讓她成穩一些,可是春曉簡直是跟換了個靈魂,不說話就好像是過不了一樣。
“小姐,你先等一下,奴婢這就給你端飯食來。”
丟下這句話,春曉就利索的跑了。
現在房間裡面就她和白鴿了。
白鴿不知道爲啥,就覺得有點怪尷尬。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唉,繼續站在房間裡面當木頭樁子吧。
“白鴿。”
然而,楚佳衡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現在是多事之秋。
需要人。
白鴿武功又好,能力又強。
並且還是經過一系列訓練的。
她出不去,所以只能夠讓白鴿這個能幹人來幫自己做事。
“屬下在。”
收起自己當柱子的心思,站在楚佳衡面前。
“你去各大客棧,幫我打聽一個消息,有多少考生,最近夜中沒回來,能打聽出名字來最好。”
“爲什麼?”
聽着楚佳衡的吩咐,白鴿格外詫異。
嘴巴也像是沒門似乎,直接就問着爲什麼。
慘了!
問題一問出來,白鴿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還不等楚佳衡吭聲,白鴿就跪在了楚佳衡面前。
“屬下逾越,請主子責罰。”
“呵!”
正如自己所料,楚佳衡也因爲這一問句微微有點不滿。
“太子府裡面是什麼規矩,我管不着。但在我這裡,我亦有我的規矩。到這東院的第一天,便已經是清楚的交代於你,不該過問的事,做到不問。”
白鴿能力是有,但亦是有異心。
“我知曉你志不在此,但,現在不是你離開的時候,正值多事之秋,辦完事情,我會將你完整的歸還給太子府!”
唉。
眼睜睜的看着這樣有能力的人留不住,楚佳衡心中萬分憋屈。
“立即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責罰,放在事後來說。”
算了算了,不想了。
“是,屬下遵命。”
也只有在這一刻,白鴿纔算是真正見識到楚佳衡的另一面。
板起的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容置疑。
不高的身影卻是從上至下的寫着不可知論。
身上的慎人氣息更是不可小窺。
收起心思,在此魄力下,白鴿轉身便走。
必須辦好這件事。
這是此時心中必然的想法。
目送着白鴿遠去。
楚佳衡又坐會凳子上。
她若是沒猜錯。
這段時間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是便一舉掩蓋下來了。
也對。
那樣的事情,鬧大隻會使民心不穩。
君冀塵那樣愛民爲民的人,斷不會中人那樣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的擴散。
正如那瘟疫一般。
明知瘟疫會傳染。
明知自己也是血肉之軀。
但卻是依然在百姓中奔走。
就好像外祖何大學士所言,他是難得一見的明君。
只不過,這些東西,皇帝看不見。
前世的她,也看不見。
用過飯,楚佳衡便在暖榻上假寐。
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
晚上也睡不得。
就算是因藥而傷的神,在遇到這個時段,也偏偏是沒有一點睡意。
若不是想着不能夠事情什麼結果都還出來,身體就不行了,楚佳衡是斷不會在這個時段假寐片刻。
天剛黑。
白鴿便帶着一身奔波之氣站在了楚佳衡的面前。
“結果如何?”
“回小姐,大小客棧是連續幾日徹夜未歸的僅有十人,但這十人未歸或多或少都有原因。”
“是何原因?”
“有過半的人食住在京中親戚之家,只爲後日的科舉考試。”
“餘下五人呢?他們又有什麼原因?”
難道自己猜想並不對?
楚佳衡不免有些疑惑。
緊鎖着眉頭,看着眼前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