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懶腰，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對了，最近不要給他們吃飯。就只喂水，水必須是加了鹽，艾草，和菖蒲，薄荷，姜葉一起煮，鹽不要放多了。”
“這樣，你確定不會讓人有事？”
一天人就這個樣子了，就更別說繼續。
再加上不給飯，君冀塵真的是覺得這些人都會死。
楚佳衡也是一臉疑惑。
前世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根本就沒有這些古古怪怪的東西。
“你要是覺得人有事，你大可不按照我的方法來。”扶煙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衡姐兒，我現在困了，要回去。”
丟下這句話，扶煙就懶懶散散的走了。
楚佳衡面露難色。
“宸軒，你相信我嗎？”楚佳衡抿着脣，上前一步，拉着君冀塵的手。“若是相信我的話，就請你也相信她。或許真的是個法子。”
這瘟疫，不可小窺。
楚佳衡的話，讓君冀塵面上恢復原來的神色。
“我知曉了！”
現在這樣，只能夠死馬當做活馬來醫，別無他法。
這樣的臭味，在整個京城的上空，整整盤旋了三天。
經久不散。
但效果卻也是顯著的。
這三天，沒有一個人死亡。
儘管人人的臉色都是難看的。
身體也是看上去很虛弱，但命還在那裡。
管道上。
“佳衡妹妹，我又困了，我先睡了。到了益州，再喊我。”
京城的疫情，扶煙說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想也沒想的就跟太子說是時候前往益州。
太子看着扶煙的後續安排，以及京中的現狀，便點了點頭，一紙奏摺交上去，便帶着楚佳衡和扶煙前往益州。
益州的情形雖然嚴重，但是扶煙臉上也緊急只有爲難，沒有其他郎中臉上的灰白色。
“還是一樣，備鍋，燒屍，治理水源。”
扶煙站在城牆上，看着滿城的蒼涼，緩緩說着。
不久之後，在益州城中又出現了京城之中那種難聞的味道。
只不過，因爲疫情的嚴重，這臭味更勝。
楚致遠來到益州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一身小廝服裝的楚佳衡。
“衡姐兒？”
楚致遠驚訝的喊了一聲。
完全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楚佳衡的身影。
糟了！
完全是忘了楚致遠也在益州這件事情。
楚佳衡有點尷尬。
但還是磨磨蹭蹭的轉過身，看着楚致遠。
埋下頭，軟軟糯糯的開口喊着：“爹爹。”
“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讓你在將軍府中好好地待着嗎？”、
楚致遠有點不高興。語氣也是有點嚴厲。
楚佳衡聽出來了，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說。
畢竟是自己的原因，離開了將軍府。
楚致遠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着頭的人一句話都不說。
果斷的抿着脣轉身走了。
楚佳衡不說，那就只有問君冀塵。
楚佳衡看着前面的背影，自己則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跟在楚致遠的身後慢慢的走着。
君冀塵是坐在帳篷裡面的。
看着一前一後的兩個人，以及兩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於是，想也沒想，就開口維護到。“舅舅，京中的瘟疫，是衡姐兒幫忙解決的。孤看在益州疫情嚴重，故直接就將衡姐兒給帶來了。”
“胡鬧！”
頓時，楚致遠看着君冀塵大喝一聲。
“衡姐兒的身子如何，我不相信你不知曉。明知疫情嚴重，你還將她帶來。”
楚致遠有點不滿。
太子這樣做，真的是有點欠考慮。
君冀塵能說自己是不止一次跟楚佳衡說疫情嚴重，不允許她來嗎？
並且，他們還是偷偷走的。
但是沒想到楚佳衡還是跟着上來了。
可是，現在看着楚致遠這個樣子，楚佳衡還是承擔下來了。
“抱歉，舅舅。”
“太子，我要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所說的抱歉，衡姐兒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不顧。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說完這句話，完全不管君冀塵臉上的神色好不好看，轉過身，對着楚佳衡。
“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回去。”
楚佳衡埋下頭，撇了撇嘴。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個字，“哦。”
沒辦法，楚致遠已經是生氣了，楚佳衡不可能現在就還留在這裡。
再加上自己留下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幫忙。
最多的就是派派藥。
“若是路上你偷溜，我回去就將你關起來。”
“嗯。”
好吧，連自己的退路都給自己堵得死死的了。
丟下這句話，楚致遠一揮衣袍，大步走出去。
於是，帳篷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君冀塵看着還埋着頭站在原地的楚佳衡，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今晚上早點休息，明日回去的時候纔不會覺得難受。”
楚佳衡現在在自己的面前孩子氣十足，就好像是輓歌身邊的那隻貓。
一下子貪玩，一下子卻是又格外的慵懶。
但是無論怎麼樣，都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
“嗯。”
楚佳衡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整個人在君冀塵的面前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但無論怎麼樣，還是改變不了楚致遠送她回去的決心。
“唉~”
站在空蕩蕩的將軍府門口，楚佳衡已經是不止一次的嘆氣了。
這已經回來了半個月已久了。
前日扶煙都已經回來了。
很顯然益州的疫情，已經是解決了。
昨日君冀塵遞了信，說是今日便會到京城，可是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左等右等，倒是等來了趙初。
“大小姐是知曉在下會來，特意守在這裡的嗎？”
看見將軍府門口的楚佳衡，趙初一向溫和的臉上卻是布上了詫異。
但還沒等楚佳衡說話，自己倒是先笑開了。
“若是趙公子是這樣認爲的，也是無可厚非。”
楚佳衡聳聳肩，身上添了幾分女孩子特有的乖巧。
趙初又是一愣。
着實沒想到多是少年老成的楚佳衡的臉上還有這孩子氣的一面。
收回視線，趙初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