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有了美食美酒,賽閻王也就暫時的忘了還坐在他身邊的危險人物韓辰皓,聞着傳來的陣陣酒香,他就差點沒當衆流口水,韓辰皓嫌棄的冷冷掃了他一眼,只是這會卻對賽閻王沒有一點的作用了,他只一心關心這面前的美酒美食那裡還顧得上害怕韓辰皓!
下人們陸續端上來各式各樣的菜品,爲每人的酒杯都斟滿了酒,當然這裡面是不包括杜子衡的,他的杯裡是杜夫人自己做出來的果汁。 :3w.し
而於杜子衿不同的事,韓辰皓覺得今日他的視線怎麼也離不開杜子衿,怎麼也看不夠她,特別是她害羞泛紅的臉頰,她狡黠掩脣偷笑的神情,都讓他怎麼也移不開眼,從此以後所有的人都知道杜子衿是他韓辰皓的王妃!
杜子衿掩脣偷笑,擡眼突然對上韓辰皓正眼帶笑意的視線,面色微紅飛快的錯開眼神,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她總是覺得不敢去看韓辰皓,她知道韓辰皓的視線一直都是在她身上的,這就讓她越發的不看去看他,怕他發現自己已經紅透的臉頰。
杜夫人便又在前廳裡安排了一桌,杜青林和杜夫人坐上位,韓辰皓和杜子衿依舊對面依次而坐,杜子衡先一步坐到了杜子衿身邊的那個位子,而賽閻王也就只剩下韓辰皓身邊的一個位子了,這讓他猶豫片刻,嚥了口塗沫,視死如歸的坐了下去。
杜子衿也讓小七叫來了府上的暗衛陪他們一起,畢竟他們以前都是好兄弟,也是難得有一聚,就一定要盡興。
杜夫人本打算讓邵剛就和他們自己一桌的,可是邵剛死活不願意,就剛纔王爺和賽閻王之間的互動,也就可以想到等會兩人一桌時的詭異氣氛,所以他還是明智的選擇到院子裡和兄弟們一起,倒也更自在一些。
下聘當天男方是要留在女方家用飯,這叫定親宴,包括當天男方去的所有人都會受到女方的款待,杜夫人便直接讓人在前廳的院子裡擺了十幾張大桌,用來款待擡聘禮的暗衛。
“廚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先吃飯吧。”杜夫人走進待客廳笑道,她倒是沒有發現這詭異的氣氛。
只是他還沒把話題說到辭官上,杜子衡就帶着賽閻王到了前廳,他也只好作罷,等下次再找個機會和韓辰皓說。
所以便也就有了杜子衿走進大廳看到的那一幕,也就只有杜青林還無比淡定的像是沒看到韓辰皓和邵剛,賽閻王之間的眼神互動一樣,杜青林本來剛打算想和韓辰皓談一談他打算辭官的想法,他覺得這件事在杜子衿和韓辰皓成婚之間就告訴韓辰皓會比較好,若是韓辰皓在乎的話,那就取消這門婚事,若是不在乎的話那就繼續,總比等到杜子衿嫁過去之後一切都無法挽回的好。
連韓辰皓身後的邵剛都忍不住一直在給賽閻王使眼色,讓他趕快還給位子,只是賽閻王壓根就沒明白邵剛的意思,還以爲是邵剛沒睡好眼皮一直再跳。
然而其實韓辰皓本來見賽閻王進來是打算給杜青林一個面子不在和賽閻王計較上一次他們吵架的事情,畢竟那時也是他先說了傷到賽閻王的話,纔會有後來的爭吵,可是賽閻王卻這麼多的位子不坐正好坐在韓辰皓的對面,剛纔杜子衿坐過的位子,這又讓韓辰皓頓時覺得賽閻王還是那麼的不順眼,可有杜青林在場他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用眼神來表達不滿。
可從他坐下開始韓辰皓便一直是不是得用冰刀一樣的眼神一刀一刀的凌遲他,讓他後背都出了一背的冷汗,暗罵這韓辰皓還真是小氣,這麼久了也還一直的記仇。
賽閻王本來以爲杜子衿也會在這裡,誰知道來了之後才發現只有杜青林和韓辰皓,讓他頓時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當着杜子衡的面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來,對杜青林打了個招呼便坐到韓辰皓對面的位子上。
再回到前廳時,待客廳內便已經多了賽閻王,他就和杜子衡坐在韓辰皓的對面,剛纔杜子衿坐的地方,大廳內氣氛雖然有點涼嗖嗖的,但至少都還沒動手,大不了也就是韓辰皓是不是冷冷的掃一眼賽閻王,嚇得賽閻王端着茶杯的手都忍不住的發抖。
“咱們都要平平安安的!”杜子衿抱着杜夫人的胳膊微笑道。
“你…哎!罷了,你長大了,有主意了,有些事母親也就不多過問了,只要你平平安安過的好就行!”杜夫人嘆息道,其實從杜子衿這次回京她便覺得杜子衿和以前不一樣了,性格上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只是杜子衿的這種改變正是她一前一直希望的,原來的杜子衿太過柔弱單純,讓她放心不下,如今的杜子衿已經完全有能力照顧好她自己了,而且她的身邊還有閒王,她是真的不用再擔心了!
杜夫人聞言很是詫異,畢竟杜子衿到京城也不過不到一年,更是很少出門,卻能在城南開了兩間鋪子,她都想不出杜子衿是怎麼做到的?
“母親放心吧,女兒在城南偷偷開了兩間鋪子的,也能賺不少銀子,也攢了些銀子,不過母親可不能把女兒做生意的事情告訴父親,不然他又該罵我了!”杜子衿坦白道,她看得出母親一直對她都是不放心的,她也只能說出這個秘密讓母親知道她也是有能力獨立的,讓她安心的和父親離開。
只要一想到女兒出嫁,他們又要離開京城,杜夫人就巴不得把她能給的全部都留給杜子衿,也依舊是覺得不放心,她還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教給女兒,可如今卻已經時間來不及了。
“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收下好了,倒是後就添在你的嫁妝裡帶到閒王府裡,閒王府的人多開銷自然也大,又是在京城,多備點銀子也是好的,反正等我和你父親回到揚州也用不到這些。”杜夫人道。
“閒王不是說了那些只是鎏金的銀子而已,我們也就不要想太多,若是這樣偷偷的送回去,以他的性格只怕會是覺得您和父親不滿意,定是會想辦法再換成另外一樣的,對於那個未知的,到還不如先接受這個已經收下的。”杜子衿道。
杜子衿也算是比較瞭解韓辰皓的性格了,既然他都已經送來了,若再送回去只怕會傷了他,反而會送來其他越發離譜的東西,她也知道韓辰皓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也許只是單純的覺得金子要比銀子看着要喜慶好看一些,那他們j也就沒有必要想的太多。
“這份禮確實太大了,雖說是閒王的一片心意,是他對你的看重,但是就這樣收下也確實讓我和你父親覺得難安,只不過剛纔也不好當衆駁了閒王的面子,便隨着他的藉口收下了,母親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你是覺得是給他偷偷送回去?還是以後添在你的嫁妝裡比較好?”杜夫人問道。
“母親這是想跟女兒說那一萬兩金錠的事?”杜子衿也就知道母親心裡定是沒這麼容易就因韓辰皓的一句話就放下這件事。
這廂,杜夫人說是帶着杜子衿到廚房來看看飯菜,其實也就是有些話想單獨和杜子衿說說,於是兩人在廚房裡轉一圈出來後便在院子裡的一個涼亭裡坐下,身邊的丫鬟也都沒跟來。
杜子衡見賽閻王終於答應連忙欣喜的拉着他站起身往外走,生怕賽閻王再反悔。
“好吧,爲師就跟你一起去,只要韓辰皓不太過分,爲師會一直讓着他的!”賽閻王道。
賽閻王聞言覺得杜子衡說的也對,今日有杜子衿和杜青林在場,韓辰皓定是不敢太囂張,雖然讓韓辰皓跟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但他至少也是能安全的吃一頓飯,相信韓辰皓也是不會自己搞砸了他今天的定親宴。
“嗯,我師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是絕對不會和閒王姐夫計較這些,所以,師父就跟我一起去前廳用飯吧,有我姐姐在閒王姐夫絕對不敢再對您發火了,說不定還會跟您道歉呢!”杜子衡笑道。
“那還不是怨韓辰皓心胸狹窄,我不過說幾句玩笑話他就和我翻臉,我才懶得理他!”賽閻王一想起那日的事情就一肚子的火氣,若不是韓辰皓先說他沒有女人要,他也不會說韓辰皓求親會被杜青林拒絕,再說了,他也不過是說的氣話而已,對韓辰皓不是也沒有一點的影響,韓辰皓不是照樣求親成功了,虧他剛纔還一直的在擔心真的被他的烏鴉嘴說中呢!
“師父,姐姐說師父和閒王姐夫生氣了,所以纔不願意去見閒王姐夫的是嗎?”杜子衡又問道。
可是再一想到那些美食美酒就這樣和他擦肩而過,他的心裡就跟猴撓似得難受,一時間讓他糾結不已。
賽閻王聞言饞的嚥了咽口水心裡確實很想去,可是一想到韓辰皓也在,擔心萬一他真的說到做到一見到他就動手的話,那他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以後再杜子衡面前還有什麼威嚴?
“沒有,在前廳和父親喝茶呢,估計等下就要開飯了,今日母親可是做了好多好吃的,讓廚房把府裡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還有父親珍藏多年的好酒,師父要是不去可就可惜了!”杜子衡誘惑道,他知道師父的兩大愛好就是美食和美酒,有了這兩樣就不怕師父不動心。
賽閻王冷哼一聲不屑道:“那小子就是會臭顯擺!這會他走了嗎?”
杜子衡點了點頭道:“同意了,現在聘禮都還在院子裡排着呢,好玩的東西可多了,還有整整一箱子的金子和兩隻活大雁,閒王還騙我們說那金子是鎏金的銀子,其實我們都纔不信他呢!”
賽閻王挑眉看了一眼杜子衡問道:“閒王求親你父親可同意了?”
杜子衡一路快步跑回了院子,在他們專門用來製藥的房間內找到了正在看醫書的賽閻王,便立刻跑到他身邊,眼睛提溜轉了轉開口笑道:“師父,母親讓徒兒來請師父到前廳一起用膳,師父快跟徒兒一起去吧!”
“是,母親!”杜子衡欣喜道,便立刻轉身往他院子的方向跑去,杜子衿張嘴想說等一下也都已經看不到杜子衡的身影了,也只好隨他了,只希望一會真的能像母親說的那樣讓他們握手言和。
杜夫人也大致明白事怎麼回事了,既然兩人有些矛盾那便更要想辦法解開,而且閒王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倒不如進趁着今日着喜事讓兩人重歸於好,便開口對杜子衡道:“子衡,你去請你師父等下到前廳用飯吧,正好趁着着今日的喜事化解了他們的不和,畢竟以後也都是一家人!”
聽到杜子衡的話,杜子衿抽了抽嘴角沒有開口反駁,她也是實在不忍心打破杜子衡這個又圓又大的自尊心,反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便就讓他一直的相信着吧!
“我師父纔不怕閒王呢,他說每次都是閒王求着他讓他幫人治病,對他客氣得很!”杜子衡反駁道,雖然閒王是他未來的姐夫,可賽神醫是他的師父,教他醫術,當初又治好姐姐,他自然還是要維護着師父的。
“我也只是聽說賽神醫不知怎麼惹到了閒王,這兩人現在都還在生氣呢,賽神醫估計就是不想見閒王所以才找了個閉關的藉口吧?”杜子衿很給賽神醫留面子道,畢竟若是隻說賽閻王是害怕韓辰皓縫了他得嘴才找藉口躲着韓辰皓的話,在杜子衡的面前也就太丟面子了。
“賽神醫可是有什麼爲難之事?”杜夫人對杜子衿問道,杜子衡聞言也立刻看向杜子衿等着她的答案。
杜子衡亦是皺着眉頭滿臉的疑惑,他覺得姐姐說的也對呀,書上寫的高人閉關都是不進食的,可師父又爲什麼要騙他呢?
杜夫人見狀微微蹙眉,猜到賽閻王定是不會像杜子衡說的那麼簡單,而且杜子衿也是知道原因的,也就杜子衡傻傻的相信這麼爛的理由。
“閉關?別人閉關不是都不用進食的嗎?怎麼賽神醫不過閉關一日都還要用午飯?”杜子衿掩脣偷笑道,小七曾跟她說過賽神醫在閒王府惹到了韓辰皓,被韓辰皓趕了出來,甚至還說下次再看到賽閻王就直接把他的嘴給縫上,她倒是很好奇賽閻王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能把韓辰皓氣的要如此對他?
“師父說他今日閉關,誰也不許打擾,讓我等會回去時給他帶些酒菜就行了。”杜子衡回答道,他也很是納悶今日師父在聽到閒王來了後就突然得要打算閉關了,他也不記得這幾日師父在研製什麼藥呀?
“子衡,你師父呢?閒王來了怎麼沒見你師父來?他在哪?派個人去請他來一起用飯吧!”杜夫人想到一直沒見到露面的賽閻王對杜子衡問道,賽閻王也是韓辰皓的人,知道韓辰皓來杜府提親應該早就出現的。
杜子衿聽到母親叫她便站起了身跟着母親走出了待客廳,杜子衡自然也是跟個小尾巴似得跟着。
杜夫人見一時間大廳內的氣氛又有些尷尬,便出言開口道:“這也已經到中午了,我去看看廚房的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子衿來跟我一起去吧!閒王再這個老爺喝會茶。”
邵剛是已經看出了杜子衿的面色不悅,低頭看了看王爺對他使了眼色,可韓辰皓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他也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杜子衿無語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低着頭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杜青林和杜夫人亦是嫌棄的瞪了一眼杜子衿,更是讓杜子衿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怨火,只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算賬的時機,她也只能暫時先忍着。
“無事,都是茶水的錯!”韓辰皓寵溺的笑道,一點也沒有意識到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咳咳,對不起是我失禮了,茶水有點燙…”杜子衿紅着臉低頭道。
“噗!”杜子衿被他這一聲無比淡定的岳父大人驚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感覺到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身上,頓時面紅耳赤羞的不敢再擡頭,暗惱都是韓辰皓亂說話才害得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這件事理應是閒王府的事,岳父大人放心便是,等確定好了日子我會讓管家送到府上的。”韓辰皓收回一直放在杜子衿身上的目光,對杜青林微笑道。
“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了,閒王今日也上門下聘,那就儘快的把成婚的日子定下來,這個還是由閒王府做決定吧。”杜青林看完聘禮禮單放在桌上,對韓辰皓道,不得不說這禮單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可以看出是韓辰皓用過心的,也一點都不像是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準備好的,就是那十匹蠶絲娟緞那就是吐蕃纔有的,而且極其稀少,就是每年的進貢也不過才二十匹,可韓辰皓竟然就拿出了十匹來。
母親這句話到讓杜子衿不知道還該不該對韓辰皓行禮了,雖然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們之間很隨意,但在公衆場合他們也都是按禮節來,既然母親都已經開口說了讓她坐下,父親也沒反對那她也就照做就是,便牽着杜子衡走到韓辰皓對面坐下。
“子衿來了,快過來坐!”杜夫人見到杜子衿進門便開口笑道。
繞過人羣走到待客廳門前,便看到待客廳內父親和母親坐在主位,而韓辰皓這坐在右側位上,一身暗紅色繁花錦衣是他整個人又多了一些魅惑,讓她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杜子衿也只好站起身隨着春喜和杜子衡走出房間一路快步走到前院,到了前院便看到滿院子擁擠的站滿了人和一擡擡的大箱子,每擡箱子都打開了蓋子,各種各樣,精緻齊全,特別是那一箱金燦燦的金錠格外的顯眼,那成色根本就不是韓辰皓說的什麼鎏金的銀子,而是十足的金子!
“姐姐,你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看那麼多的箱子一定還有其他好玩的東西!”杜子衡拉着杜子衿的衣角撒嬌道,師傅說過閒王府的寶貝最多了,那是連皇宮裡都比不上的。
杜子衿聽了春喜的話這才明白過來,這還不是韓辰皓的那一箱金子有點嚇到父親母親了,這才說那些只不過是鎏金的銀子,只不過這藉口是不是也太爛了點,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銀子表層是不能鎏金的,就算成功了顏色也是不一樣的,向來父親母親也是不想落了他的面子便能當做相信了。
春喜無奈的點頭道:“確實是真的,閒王帶來的聘禮中確實有一萬零一兩金子,原本老爺和夫人是有些爲難的,但後來閒王說那些都是鎏金的銀子,老爺和夫人便收下了。”
“子衡說的是真的嗎?”杜子衿對春喜問道。
杜子衿聞言亦是覺得有些震驚,若說大雁韓辰皓能捉到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這一箱的金子是怎麼回事?還鎏金?
杜子衡倒是一進屋就丟開了春喜的手跑到了杜子衿面前還不等杜子衿回答春喜的話,就迫不及待道:“姐姐,閒王姐夫帶了兩隻大雁來,可好看了,還有滿滿一箱的金子,說是一萬零一兩,不過閒王姐夫說那是鎏金的,他才騙不住我呢!”
“大小姐,前院待客廳裡閒王帶着聘禮來提親過了,夫人讓奴婢和少爺來請大小姐過去。”春喜進了房間後對杜子衿行禮道。
見到春喜和杜子衡來杜子衿便也猜到了定是母親讓他們來讓她到前廳去的,只是這樣面對面的說自己的婚事真的不會覺得很尷尬嗎?
兩人說話間便已經到了杜子衿的院子,杜子衿也已經聽春曉說了前院韓辰皓帶着聘禮來提親的事了,只是沒有到韓辰皓竟然會在聖旨下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帶着聘禮上門了,可再想想賜婚這事本來也就是個意外,韓辰皓也已經早就在準備聘禮了,今天來倒也算是正常的。
“真的?那我要去師傅的藥屋看看,還要去看看練武場,是不是師傅說的那樣,我還要把師傅也帶着,”
“這是自然,等以後大小姐就是閒王府的女主子,少爺當然可以到閒王府去,想住多久都行!”春喜笑道。
“那我要是想姐姐了是不是也可以到閒王府去?”杜子衡問道,他聽師傅說過閒王府很大,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說不定以後他也可以進去好好玩一下。
“這個是自然的,不過閒王府和杜府都是在東城,離得也不遠,小姐什麼時候想回來也是很快的。”春喜牽起杜子衡的手邊走邊安慰道,她也是聽說了老爺打算辭官帶夫人會揚州的事,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是把少爺留在京城還是也帶回揚州,不過那也是也等到大小姐完婚後了吧,這件事暫時的還是不要讓少爺知道。
“嗯,可是姐姐嫁給閒王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住在杜府了?”杜子衡略顯失落道。他希望有個閒王那樣厲害的姐夫,可是也更是捨不得姐姐離開,畢竟姐姐回到京城也纔不到一年,卻又要真快的搬走了。
“少爺,既然閒王說是鎏金那便就是鎏金的,老爺和夫人不也什麼都沒說嗎?只要大小姐和閒王的婚事順順利利的成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春喜停下對杜子衡笑道,她就知道少爺向來人小鬼大這樣的話跟本騙不住他,看來他剛纔問的那句話果然就是故意的,還是夫人明智趕緊找個藉口支開了少爺。
“春喜姐姐,那根本不是鎏金的對不對?明明就是金子!”路上,杜子衡小聲的對春喜問道,其實他也纔沒有被閒王騙住,銀子的外表根本不能鎏金,即便是有了金色顏色也是偏淡一些的,根本不會像真正的金子那般金黃,他故意那樣問也就是像想看看閒王出糗的樣子,估計他那句話壓根就一個人也沒騙住。
這次杜青林沒有反對,春喜便帶着杜子衡一起除了待客廳往後院走去。
“好了子衡,快去和春喜一起去叫你姐姐到前廳來一趟。”杜夫人適時的解圍道,趕緊先支走杜子衡,免得一會他又問出什麼不着調的話來。
韓辰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時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杜子衡,回頭看了眼邵剛本想讓他幫着解圍的,誰知邵剛此時正捂着嘴偷笑,奶牛的瞪了邵剛一眼,回頭對杜子衡道:“那就是銀子吧,就當是銀子吧!”
這句話倒是把在場的人全都問住了,呆楞片刻齊齊的看向韓辰皓,當然杜青林是完全屬於看好戲的,他纔不相信韓辰皓什麼鎏金的說法,而且以閒王府名下的產業光他知道的就已經可以拿出這些金子了,更不要說還有他不知道的。
“鎏金的銀子?那到底是金子還是銀子?”杜子衡看着那滿滿一大箱比他還高一截的金子糾結道。
杜青林和杜夫人自然也不會就這樣相信韓辰皓的話,只是韓辰皓也已經都這樣說了他們也只能當作他說的是真的,收下這些鎏金的銀子,大不了到時全都給杜子衿當作嫁妝再帶到閒王府去。
韓辰皓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邵剛以示警告,只要能讓杜青林現在安安心心的把聘禮全部收下,他說這麼一點善意的謊言也是無傷大雅的,難道還真的讓他把聘禮擡回去不成?他是絕對不會讓這麼丟人的事發生的!
“岳父岳母只管放心收下便是,這些都是鎏金的,裡面是銀子,就是爲了看着好看而已!”韓辰皓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聽的他旁知道實情的邵剛差點破功笑了出來。
韓辰皓自是看出了杜青林和杜夫人的爲難,其實一開始準備時,管家是打算用一萬零一兩的銀子來寓意着萬里挑一的兆頭,但他覺得銀子白白的看着有點不太喜慶,便就讓管家換成了金錠,當時管家也是被下了一跳,但隨後也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趕緊讓人把銀子都換成了金子,看着果然順眼許多。
“閒王,這…也太過貴重了。”杜夫人震驚道,與杜青林對視一眼,不知到底該不該收?若是不收這閒王和聘禮也都已經進了門,再擡出去也是會讓人議論的傷了閒王的臉面,可這若是收下也實在是太過貴重了,這京城中誰家下聘也沒有這樣直接一萬零一兩金子的。
杜夫人和杜青林亦是被嚇了一跳,低頭看看手上的禮單,上面便又金錠一萬零一兩,寓意着萬里挑一。
暗衛此時也已經打開了聘禮的箱子,七七四十九擡箱子裡滿滿當當的裝着各種下聘還有的禮品,特別是那滿滿一箱金燦燦的金錠,一打開箱子頓時讓管家震驚的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杜夫人把杜子衡拉到身後,等閒王和杜青林走在前面纔跟上,韓辰皓帶來的聘禮也都被暗衛擡起有序的一一進府放在了前院待客廳前的院子裡,拿出聘禮禮單交給了管家,管家又拿着禮單交給了杜夫人。
“子衡他年幼不懂是,閒王不必當真,快些進去吧!”杜青林擡手作請道。
杜青林和杜夫人俱是詫異,他們以爲這兩隻大雁會是閒王手下之人抓來的,可聽閒王這話卻是閒王親自去捉的,他們也都聽說過這活大雁捉來的難度有多高,這倒是讓他們對閒王刮目相看。
韓辰皓頷首笑道:“子衡喜歡可以找你姐姐要,這兩隻大雁可是我送給你姐姐的聘禮,所以今日是不能給你了,等下回我再給你捉來一隻可好?”
“姐夫,一會能讓我好好看看這兩隻大雁嗎?這大雁是姐夫捉來的嗎?”杜子衡新奇瞪着眼睛圍着邵剛手裡的鎏金盤絲籠,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麼大的活大雁,一會一定給讓師傅也來看看。
韓辰皓到底也是王爺身份,這突然的行禮到讓杜青林和杜夫人有些不自在,微微後退半步杜夫人笑道:“閒王進了這門就是一家人,以後不必如此客氣!”
韓辰皓脣角微勾,既然請他進門也就是已經同意了他的求親,便帶着邵剛走上臺階第杜青林行禮道:“謝謝岳父,岳母厚待!”
“閒王,請進吧!”杜青林道,守門的護衛便立刻打開了全部的四扇大門,這是一般接待貴客和聖旨時纔會打開四扇大門,再有就是府上嫡女出嫁,或嫡子迎親,若是也打開四扇大門便也就顯示了府上對出嫁女兒或娶進門的新娘的看重。
杜夫人和杜青林自然也是看見了邵剛手裡的籠子,打量着籠子裡的兩子大雁,相視一眼,皆是讚許,本還以爲韓辰皓的準備定是會很倉促,這大雁定是不會有的,此時也還真是讓杜青林有些驚訝,就光是這兩隻大雁的心意,杜青林也就已經不會再去計較其他了。
邵剛聞言越發的自豪,其實他也是糾結了很久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最後覺得乾脆嚴肅點,也能給王爺增加一些氣勢,先鎮住場子再說,卻沒想到這種時候如此的嚴肅倒正像是來搶親的。
“母親,看那是大雁!還是活着的,可真好看!”杜子衡欣喜的指着邵剛手裡的鎏金盤絲籠對杜夫人笑道。
倒是邵剛這一身黑色錦衣,神色肅穆,手裡卻提着一個鎏金盤絲籠,和籠子裡兩隻正瞪着圓溜溜眼睛很是無辜的大雁,這黑金搭配怎麼看怎麼覺得想笑。
杜青林三人走到府門外看到門外的情景頓時一愣,這隊列整齊劃一筆直站着的一百多人和他們身邊用大紅緞布打着花結的箱子看着怎麼這麼詭異呢?在看向隊伍前站的兩人,韓辰皓雖是一身從未見他穿過的暗紅色,但也依舊沒有影響到一點的俊逸形象。
求親下聘,女方沒有同意男方是不能進府的,於是此時韓辰皓也依舊還在府門外等着,一身暗紅色錦衣沒有一絲不耐的站在杜府門前,邵剛亦是一身嶄新的黑色錦衣提着鎏金盤絲籠站在韓辰皓身後,而他們身後今日前來擡聘禮的的都是邵剛挑選出來的暗衛,個個往那一站倒顯得有些肅穆,一時間讓圍觀的百姓都不敢再大聲的喧譁。
杜青林沒有搭理杜子衡先一步走出了房間,實際也就是已經同意了杜夫人帶着他,於是,杜夫人便牽着杜子衡跟了上去。
“母親,我也想去看看,帶我一起去吧!”杜子衡拉着杜夫人的衣角請求道,他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閒王姐夫了,聽師傅說閒王姐夫爲了救姐姐受了傷,現在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痊癒,他已經背完了閒王姐夫送給他的古醫籍,也許他可以幫閒王姐夫看看。
杜夫人無奈只好依着他,反正府裡這麼多人估計這會子衿也已經知道了。
“等等,先不告訴她,等我看過再說!”杜青林反對道。
杜夫人也知道他的意思,想開口跟他杜子衿說過閒王早就在準備聘禮的事,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等一會他自己看到了不是更好,便開口道:“既然來了那便就去看看吧,閒王做事一向周全定是不會委屈了子衿的,春喜,你去告訴子衿一聲,讓她等會到待客廳裡來。”
而相比較杜夫人,杜青林便沒有太過高興,昨日剛下的聖旨今日便就來下聘,那這下聘的準備一定是倉促的,他倒不是在意韓辰皓送來的那些東西,他看的是韓辰皓對杜子衿的心意,和對杜府的尊重,至少禮節上也還是要過得去的,不然就算是有聖旨,今日他也照樣駁回他的求親,反而有些不悅,臉色微沉道:“我杜青林的女兒豈是他這樣隨意敷衍就能娶回家的?”
“哈哈!快快請他們進來,通知廚房備宴把最好的都拿出來,閒王估計這是下聘來的!”杜夫人反應過來高興道,閒王這動作還真是快,昨天下午聖旨剛下今日便就來下聘,只是也沒事先通知一聲,也讓她好好準備一番。
今日杜青林也正好是沐休沒有去上早朝在書房內和杜夫人一起聽杜子衡背功課,突然見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報說閒王來了,還帶着侍衛和幾十箱子東西,俱是詫異。
韓辰皓並沒有告訴杜子衿他今日會來求親下聘,杜府自然也是沒有準備的,門外的護衛看到這架勢也是被嚇得傻了眼,但看到是昨日剛給小姐賜婚的閒王便連忙跑到府裡通知管家。
閒王的聘禮隊伍此時正好是路過侍郎府的門口,然後又走遠,在東城和西城繞了一圈後停在了杜府的門外,隊伍後此時也已經有很多看熱鬧的百姓跟隨而來,把杜府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杜明玉搖着頭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外面的鞭炮聲已經暫時結束了,可人羣喧譁的熱鬧卻依舊還在而且離侍郎府越來越近,那些聲音就像是在嘲笑着此時杜明玉的狼狽不堪和失敗一樣,杜明玉知道她輸了,徹底的輸了!
“噓!你聽!”餘晴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對杜明玉道,只聽到遠牆外傳來陣陣的鞭炮聲,“聽到外面的鞭炮聲了嗎?這就是閒王正帶着聘禮到杜府下聘呢,那侍衛手裡提着的鎏金盤絲籠裡的兩隻活大雁看着可真讓人羨慕,聽說那還是閒王親自去捉的,也可見閒王對杜小姐也真是看重!”
餘晴見她果然是在裝瘋不禁露出一抹譏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若是杜明玉到底也是言王的人,真的瘋了,杜青峰只怕會責怪她的,不然她也纔不會管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杜明玉聞言猛的擡起頭,原本呆滯眼神變得無比狠厲,咬牙切齒的不可置信道:“你胡說!閒王怎麼可能會娶杜子衿!一個病秧子怎麼有資格做王妃,你胡說,這都是你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