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重生之嫡女歸來》更多支持!耳邊的叨叨聲讓衛樊心裡更加煩躁,便不顧還在繼續抱怨的小湯氏徑直出了門。出了芳馨院,衛樊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他想起了剛剛回府不久的湯氏,又覺得嫡子肯定聽他母親的話,便去了長房正院。
湯氏多年來養成了清心寡慾的生活,回府後仍是不改習慣,午覺過後便去了小書房看經書。衛樊進來的時候,院子裡的下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低等小丫頭反應過來後便去通知前面。衛樊也不管衆人,直接往裡走。進了正房的大廳才知道湯氏不在自己屋裡,候在一旁的丫頭道:“夫人在隔壁的小書房,已經讓人去通知了。”衛樊點頭,所幸坐下來等。
小丫頭擺好了茶點後,湯氏過來了。看見湯氏,衛樊本來要說的話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時候他纔想起,湯氏本是自己嫡妻,可這麼多年來二人卻形同陌路。他不禁仔細回想原因,剛成親的時候他好像是惦記着小湯氏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便沒有注意身邊的妻子,如今看來,自己的妻子與小湯氏有長相上有三分相像之處,只是這通身的氣質差的卻有天壤之別。這個時候他才漸漸理解嫡庶之別,於是到嘴的話便提不起來。
湯氏見他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卻是不開口,等了片刻仍是如此,便自己開口問道:“老爺有什麼事?”衛樊尷尬的移開眼,咳了兩聲道:“我聽下人說靖兒在前院招待安平王世子和甄府的大少爺,作爲長輩便想過去問一聲。誰知道靖兒竟是沒有把人往府帶的意思,我聽說世子先前也來過兩回,每次都被靖兒幾句話就打發了,這樣可不好。咱們畢竟是侯府,最是講究禮儀規矩。”
湯氏聽完並沒有太大的表示,倒不是她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只是多年不管庶務讓她早就對這些陌生了。消化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老爺的意思是靖兒怠慢了兩位客人?”
衛樊不過是說道嫡子兩句。並未想仔細追究這件事,本來是因爲那邊唸叨的太厲害他才上心,現在氣已經消了一大半。面對多年不見的湯氏也不想把關係弄僵了,便道:“我只是擔心他年紀輕不懂得這些,許是我多慮了。”
湯氏點頭,“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注意些。我會把他叫過來提醒的。老爺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他提便是,他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說話乾脆利落。與小湯氏完全是不同的態度,衛樊有些拿不準了,事關她的兒子,她不是應該多問幾句弄清楚的嗎。怎麼湯氏一點也沒有在意似的。他有些訕訕然道:“靖兒這孩子從小就不跟我親近,如今到了娶妻的時候也一樣,若不是賜婚。怕是還是從前那樣獨來獨往的不着家。”
湯氏卻是聽見不着家幾個字心裡有些恍惚,她還是惦記兒子的。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過來的。一轉眼這孩子已經要成家了,還是聖上賜婚,她有些對不住他,也不知道那王家的姑娘是個什麼性子。
衛樊以爲湯氏是因爲自己的話而沉默,他也清楚衛靖的冷漠是他們夫妻二人造成的。他又有些莫名的煩躁,也不知道是因爲哪個。兩人的沉默讓身邊伺候的人也戰戰兢兢,正房雖然是湯氏的住所,然而這麼多年沒有主人在,早就不知道換了幾批下人了。湯氏身邊的心腹也就只有一直跟在身邊的嬤嬤並兩個丫頭,院子裡的人多是剛剛纔被分進來做事的,平日裡也只有打掃的兩個丫頭和粗使婆子。
湯氏的身旁的劉嬤嬤試探性地道:“已經申時了,老爺今日是在正房用飯還是去別處,若是留在正房奴婢便吩咐廚房晚飯多準備幾個菜。”劉嬤嬤跟在湯氏身邊多年,這衛府的事清楚的很,這夫妻二人早已經是擺設了,對待這種情況得進退得當拿捏的好,除了她這個老嬤嬤別人怕是不敢出這個頭。
湯氏也反應過來,她當然不會認爲衛樊是過來吃晚飯的,便也不多說,只等他開口。
衛樊本是臨時起意,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就這麼走了倒顯得自己無足輕重起來,這裡畢竟是正房,可若是留下來他又有些怕芳馨院那邊鬧起來不好看。雖然那邊是自己寵出來的,可已經寵了這麼多年,況且她也知道伏低做小,不像湯氏,想到這他還是決定起身。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晚飯就不必等我了。”湯氏也起身送了衛樊出去。
等到衛樊的身影消失後,正房裡的下人才小聲議論起來。
“芳馨院那位獨寵了這麼多年,怕是知道老爺來了正房會不舒服吧。”
“知道怎麼了,夫人才是正室,是錦鄉侯夫人,在怎麼鬧騰也是關起門來自個生悶氣。”
“哎,我聽說這回二少爺的婚禮那邊居然想請了二夫人來主事,被老太太一句話給駁了,還是大小姐好勸歹勸的給勸回來了,不然芳馨院又要傳出動靜了。我娘本來想讓我去芳馨院當值的,覺得那邊油水多,可是想到那位的脾性怕我吃虧這纔打消了念頭。”
“再怎麼說老爺也是偏向那邊的,咱們這邊的差事都是臨時指派的,夫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回去了。”
劉嬤嬤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幾個丫頭,目光在一個低頭默不作聲的丫頭前停頓了一下,沒說什麼。
湯氏已經回了主屋,劉嬤嬤進來道:“夫人也該另有個打算纔是,二少爺成親後必然是要搬進內院的,這好好的長房讓個妾把持着,新進門的二少奶奶該怎麼看。看如今侯府的形勢,日後大少爺必定是有一番作爲的,您何必把這好處讓給那不該惦記的人佔了。”
湯氏面無表情地道:“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山莊的生活,就是爲了靖兒留下來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反而會連累他,倒不如這樣安安靜靜的不給他添麻煩。”
“您怎麼就是一根筋呢,奴婢雖然不清楚現在外面的天變得如何,可也知道侯府必定沒有好話傳出去,現在是老太太還硬朗壓着,若是哪天連老太太都壓制不住,侯府怕是連更過分的事都能出來,到時只怕真的連累了二少爺。”
湯氏道:“你想多了,當年老侯爺在的時候就說過,衛府的規矩不能破,這也是爹孃看重衛府把我嫁過來的原因,老侯爺在的時候這衛府確實是輝煌過,誰知道老侯爺走了沒多長時間衛府就如同失了頂樑柱似的一日不如一日,我嫁過來的時候表面看着光鮮,其實已經在走下坡路了,老太太與老侯爺感情深厚必會一直按着老侯爺的意思讓侯府撐下去,不會那麼快撒手。”
劉嬤嬤知道湯氏對老太太有心結,遂又勸道:“您何必如此,當年的事已經無法挽回,如今要緊的是二少爺,何況這些年您潛心向佛,不是早就應該放下了?”
湯氏只是不想面對衛府,雖然早就看淡了,可無心應付這家的每個人,她知道愧對兒子,可是已經如此,便也沒什麼了。
再說小湯氏,衛樊出了芳馨院後她便找來女兒衛雪出主意。衛雪如今生怕小湯氏鬧出事來不好收拾,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派人送到外院的東西沒被端進去她也已經知道了,她並不瞭解她的這位二哥,做事還停留在試探階段。被叫來芳馨院才知道父親被氣走了,她好言好語地勸道:“孃親不必動氣,何必爲了別人影響您跟父親呢,若是父親今晚不回來您肯定要後悔。”
小湯氏聞言道:“他不回來能去哪,哼,這麼多年他只去過茜紅那一次,還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纔不怕他去。”
“那是您把身邊的人給父親收房了的緣故,茜姨娘好歹是姨娘,父親早些年可是去過的,不過是瞞着您。”
衛雪的話音剛落,小湯氏就急道:“什麼?你父親怎麼會有事瞞着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衛雪有些無奈,還是好脾氣道:“您還記得那會兒我才兩三歲的時候吧,就是那一次大夫進來給您診脈,那個時候您傷心,父親幾乎天天陪着您,可偶爾不是說有事晚了就睡書房的嗎……”
說到這裡,小湯氏已經明白了,那個時候她不小心小產傷了身子,老爺一直陪着她,她還內疚委屈了老爺,沒想到卻是…,她頓時心裡燒的難受,偏偏女兒面前又不好發作。
衛雪看着臉色漸漸難看的母親,不是不心疼,只是她必須讓她知道眼下情況不同了,父親就是再寵她也不可能休了正室把母親扶正。她雖然從小也被父親疼愛,可自小便被祖母不喜,平日裡就是去各府做客的機會也沒有,大了些的時候才知道了父親和母親之間還有個嫡母的存在,怪不得二嬸每次都不正眼看她,原來是因爲自己庶出的身份,從知曉這些開始她便慢慢收斂了性子,暗地裡觀察着每個人,爲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面前。
小湯氏難過歸難過,還是問女兒道:“你那個時候纔多大,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