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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馬十六狀似爲難的樣子,晨兮善解人意的不再追問。
司馬十六長吁了口氣,但又怕她誤會,於是解釋道:“你別多心,實在是這事難以啓齒。總之,你最近少進宮,要是不得以遇到了宮裡了藍神醫,你一定要小心這個人。”
“藍神醫?”晨兮奇怪道:“就是那個治好了惜妃病的藍神醫麼?”
司馬十六冷笑一聲衝口而出道:“她能有什麼病?不過是借了個由頭行苟且之事罷了。”
“她與藍神醫?”晨兮不禁低呼出聲,眼珠子好奇的轉着。
司馬十六不禁懊惱失言,不過見晨兮這般模樣倒失笑道:“瞧你這眼珠骨碌碌轉着的樣子,哪有一點大儒世家千金的樣子?”
晨兮不依的嗜着嘴道:“好奇不可以麼?”
心裡卻想自從她重生後,許多的事情都改變了,前世沒有司馬十六的出現,前世的小九也早死了,前世也未曾有什麼惜妃過,更不可能出現個藍神醫。
今世不但許多的事因她的重生改變了,而且竟然出現了臣子染指妃子之事,難道這藍神醫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連皇上的女人也敢動?
司馬十六見晨兮眉目靈動若有所思的樣子,輕嘆了口氣道:“本來是不想說的,既然說到這裡,我索性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說了,那個藍神醫叫藍天,是我的雙胞胎兄弟。”
“那他與惜妃豈不是……”晨兮捂住了脣,沒有把那兩個說出來,眼裡卻一片驚色。
司馬十六見了心頭莫明的不安,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急切道:“兮丫頭,你會不會因爲這事而看不起我?”
晨兮先是一愣,隨後薄怒道:“你胡說些什麼啊,你是你,他是他,我怎麼會因爲他的不檢而輕視於你呢?”
司馬十六這才稍稍心安,輕道:“我這不是害怕麼?”
“你就這麼沒信心啊?”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莫說是別人的事,就算是所有的人說你有什麼不檢的行爲,我不是親眼看到也不會相信的。”
“我決不會有這種事的!”司馬十六急忙表態。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晨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奇道“:不過藍神醫怎麼就與惜妃勾搭上了?這惜妃可是昏迷了近二十年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我雖然不知道,但猜想是藍天一直心想着復國,一定會進宮刺殺司馬擎蒼,定然是哪日闖到了惜妃的宮裡看到了惜妃,從而愛上了惜妃。”
晨兮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有幾分道理,想那惜妃雖然比藍天年長了二十多歲,但因着昏迷了近二十年,她醒來後倒還是容顏如初,彷彿十幾歲的模樣,長得又這般妖媚動人,你那雙胞兄弟能愛上她倒也不稀奇呢,要我是男人我也心動呢。”
“不許你心動,你是我的。”司馬十六聽了突然一急,將晨兮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那緊張不已的樣子生怕晨兮真的愛上別人似的。
晨兮失笑道:“瞧你這緊張的樣子,我又不是男人怎麼會愛上惜妃呢?再說了惜妃可是一直想置我於死地呢,我防她都來不及呢。你總是吃這種無所謂的醋,你也不怕累着。”
“不怕,只要想到有人覷覦你,我就時刻戒備着,唉,你這般會招蜂引蝶,以後我得花多少精力去掃除那些花花草草啊!”
面對司馬十六孩子氣的話,晨兮不知道是該笑他幼稚還是笑他癡傻,不過想着想着卻還是感動的將身體偎依到了他的懷裡,磨蹭着他堅硬的胸,幽幽道:“傻瓜,我的心很小,已經被一個叫司馬嘉懿的男人住滿了,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所以你根本不必在意其它的男人。”
聽了晨兮的話,司馬十六彷彿浸在了蜜罐裡,從裡到外都甜絲絲的。
“呵呵呵……”
他張着嘴就這麼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開始晨兮看着他這般模樣還掩着脣笑,可是見他竟然這般笑了小半柱香,不禁有些急了,輕輕的晃了晃他道:“玉離,你怎麼了?”
“呵呵呵……”
他的眼溫柔的看着她,脣間卻還是保持着那傻笑的模樣。
“玉離……”
晨兮又叫了他一聲,他還是笑得癡傻。
到最後晨兮急了,瞪了他一眼道:“好啊,你就這麼傻笑着吧,我去母親那裡了。”
“不許去!”
晨兮話音剛落,司馬十六就急急的拉住了她,急道:“你剛纔還說心裡就我一個,這才一會就急着去見白璞了不成?”
晨兮纖指戳了他額頭一下,笑道:“不裝瘋賣傻了麼?”
“誰裝瘋賣傻了?”司馬十六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道:“這不是聽了你的話高興的麼?”
見他好好一個男子竟然露出小兒女般的妖嬈模樣,晨兮心頭一蕩,不禁道:“怪不得你那胞兄藍天能愛上惜妃呢,莫說惜妃本身就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就算是你與她容顏相似,只這般裝癡弄傻的妖媚模樣就勾得人心癢難搔呢,果然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撲哧!”司馬十六笑着颳了刮她的小瑤鼻取笑道:“你算哪門子英雄?還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晨兮不服氣道“即使我不是英雄,你是美人卻不假,難道我不能爲了美色而失了神魂麼?”
司馬十六戲謔道:“聽你這話倒是看我表白,你這是爲了我神魂顛倒麼?”
晨兮臉一紅啐道:“我哪有爲你神魂顛倒了?”
“咦?不是你剛纔說的麼?”
說罷還模仿着晨兮的口氣說道:“難道我不能爲了美色而失了神魂麼?”說罷笑道:“這美色自然是指我吧?失了神魂的人定然就是你了吧?”
晨兮這才無話可說,羞惱之下,小手敲了敲司馬十六的額頭,故作兇相道:“美人,爺喜歡你你還不樂意不成?”
司馬十六撲哧一笑抓住了她的指,放在脣間輕吮了吮,調笑道:“樂意,樂意之極,美人我還願意自薦枕蓆,不知道爺您給不給這個機會?”
晨兮只覺手指尖傳來酥麻的感覺,心癢難奈,待聽得他話語中的暖昧調弄之意,心神更是盪漾,差點就衝口應了。
見她如此羞澀難當的俏模樣,司馬十六哪還按奈得住腹下升騰起了一股股熱意,當下摟過了晨兮狠狠的親了一口道:“你這小妖精就是天生來磨我的。”
說完抱着晨兮往內室走了去。
兩人在內室一直廝磨了一個多時辰,只是差着最後一步沒有做,其餘的該做的司馬十主是一點也沒有錯過。
待司馬十六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後,她已然羞得不敢擡起頭來了,輕喘着將臉埋入了他白玉般的懷中。
摟着她嬌肆無力的軟綿玉體,司馬十六又是滿足又是懊惱的嘆息道:“你倒是快及笄吧,不然估計等不及你過門我就被慾火焚身而死了。”
本來羞澀的晨兮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從他懷裡擡起頭取笑道:“堂堂王爺還怕沒有女人麼?我又沒有禁着你拘着你,你自可找些紅顏知已便是。”
“小妖精!”司馬十六瞪了她一眼,恨恨道:“就知道爺只能對你有感覺,所以有意埋汰爺不是?告訴你,早晚我得把這帳清算一下,到那時你一週別想走得下牀。”
聽他說得這麼露骨,晨兮一下又羞燥回去了,啐道:“又不正經,你有這麼厲害麼?”
她本是無心之語,卻不想捅了馬蜂窩,忘了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說他不行。所以司馬十六一聽這還得了,被懷疑了,當下一個虎撲撲向了她,惡狠狠道:“爺這就折騰得你下不了牀。”
“啊……唔……”晨兮驚叫着花容失色,只一聲驚呼卻全被他的薄脣吞入了腹中,溢出的唯有暖昧的吱唔聲。
纏綿,又是一番纏綿入骨的糾纏。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
如果說第一次司馬十六還勉強用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慾望,但這次卻是實在控制不了,試想,哪個男人能對着自己的心上人這般相對而毫不動情?
就在差點控制不住擦槍走火時,司馬十六終於再也忍受不了蝕骨的慾望,用盡全身的力量竄了出去,就在晨兮未及反應之時,她聽到隔室浴房裡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
心頭又是甜蜜又是心疼,甜蜜的是他終是顧忌着她的身體,即使是慾火焚身也不願意侵犯於她,心疼的是這般冷的天洗冷水澡凍壞了他可怎麼是好!
一時情動,想着不過一個月後她就及笄了,不如……
她披了件衣服就往浴房走去,推開門,見司馬十六竟然全身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一張俊臉都凍得青了。心疼的她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急道:“快起來,這麼冷如何是好?”
嘴裡說着,手伸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的骨頭都激得疼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這水連入手都凍得疼,何況整個身體?
她想也不想,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惶惶道:“這般的冷,再凍下去豈不凍壞了?快起來。”
見她的手浸入了冷水中,司馬十六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冷,急道:“你快把手縮回去,要是凍壞了你可怎麼辦?你這小身板可比不得我,凍壞了可不是耍得。”
晨兮垂淚道:“你整個身體都浸在冰水裡了,你還顧念着我的手麼?快起來,要是凍壞了你,我又怎麼會心安?”
說着手就去拉扯着他,他哪捨得凍水再激晨兮,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讓她再碰絲毫的涼水。
晨兮一急,另一個小手撐着浴桶就要爬到桶中去,口裡道:“如果你不出來,那我就進去陪你一塊受冷便是。”
本來被冷水一激已然快平息慾望的司馬十六,被晨兮這般一說,嚇得呆在那裡。
就在他一個失神間,晨兮竟然跳進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激得差點尖叫出來,事實上她也確實尖叫出聲了。
因爲就在她跳入水中之後,她就被一個火熱的懷抱所包圍了。
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後背,一股股內力涌入了她的體內,幫助她瞬間驅趕走了寒意。
後背是源源不斷的內力,胸口是火般炙熱的懷抱,她漸漸的覺得這水似乎不是這麼冷了,甚至變得越來越熱了。
她長吁了口氣,看向了司馬十六,卻對上了司馬十六幾近鐵青的臉,他咬牙切齒道:“小妖精,你非得磨死我不成麼?”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晨兮臉微紅了紅,長臂卻勾上了他的脖子,低低道:“不能忍就不忍。”
“什麼?”正受着冰火兩重天折磨的司馬十六一時失神未聽清她的話,不禁追問了句。
晨兮的臉更紅了,聲音微微提高道:“反正是晚是你的人,我又沒有說不答應。”
水漬將她烏黑的發沾溼了,粘在她雪白的小臉上,掩映得她嫵媚妖嬈,彷彿水中的精靈,本來就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司馬十六見了這模樣,頓時失了心魂,哪還顧得上品味她的話,?
待她說完後才目色迷離,嘶啞着嗓子道:“你說什麼?”
見司馬十六這般三番兩次的逼着她說出這般羞人答答的話,晨兮認定了他是有意捉弄她了,本待讓他凍着不理他,可是心裡終是疼惜他,於是咬了咬脣大聲道:“都成這樣了還忍着做什麼?”
說完緊緊的摟住了他。
佳人這般邀約,司馬十六要是不知道晨兮是什麼意思,那他就是個棒槌了。
他心神一蕩,桃花眼微眯,看到薄薄溼透的衣衫將晨兮玲瓏有致的身子裹得妖豔不已,只覺一股子逆血衝上了腦頭,昏昏沉沉,差點就化身爲狼撲了上去。
他狠狠的咬了咬脣,保持着一分的清醒,嘴裡笑道:“原來你受不了了,早說嘛,我這就起來服侍你,本王的愛妃。”
晨兮聽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說她忍不住了想要,好不容易樹起了勇氣頓時瓦解,羞得再也不敢在與他單獨相處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活該你凍着。”
說完一狠心一躍而起,從浴桶裡躍了出來,溼淋淋地跑進了屋去。
懷中的溫香甫一消失,司馬十六心頭一陣的失落,不過亦是清醒了數分。
眼底卻閃過了一道寵溺的笑意,就在晨兮說第一回時他就聽到了,天知道聽到晨兮這話,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纔沒有從冰冷的水中躍出來,抱着她再次投入那溫香軟玉的甜蜜折磨中。
可是他知道晨兮是憐惜他,心疼他,可是愈是這樣,他愈不能傷害她,未曾及笄的話如果同房了,會影響晨兮今後的身體,他絕不能貪一時之歡而誤了她一生。
他還要與她一起白頭到老,兒女繞膝過一輩子呢。
爲了她的身體,他忍!
可是想到剛纔晨兮妖嬈甜美欲言又止的勾魂模樣,他心底的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該死的!”他狠狠的瞪了水中一眼,罵道:“你就這麼沒有自制力麼?這麼不安份麼?好好給爺忍着,總有一天讓你吃到撐!”
說完鐵青着臉散去了功力將自己又整個浸入了冰冷的水中,等待慾望的退卻。
躺在房中的晨兮聽到司馬十六這般言語,先是羞燥得無地自容,可是待聽到他浸入水的聲音,又感動的心柔軟異常。
這個男人果然是愛她至深的,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忍住不碰她。
前世,司馬琳可從不顧及她的身體,甚至她落胎後不滿一個月還在一次酒醉之後侵犯了她,事後還提出了讓她去拉攏朝臣夫人的要求。
現在想來,司馬琳竟然把牀第之歡當作一種賞賜,是一種交換!
還是以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也不管她要是不要!
司馬琳……
想到這個名字,脣間的甜蜜慚慚變得冰冷。
“兮丫頭……”
司馬十六平息了一身的熱意,披着件長袍走出來後,正好看到晨兮陰冷的笑,不禁心疼地叫了她一聲。
“玉離。”
她瞬間回過了神,拿着乾的毛巾走向了他,擔心道:“冷不冷?”
“不冷。”司馬十六慾接過毛巾卻放到了晨兮的頭上。
晨兮頭一偏道:“我已擦過了,你的頭髮上全是水,我幫你擦吧。”
司馬十六摸了摸晨兮的發道“沒擦乾呢,要是吹了風該頭疼了,我先幫你擦乾。”
“在屋裡哪來的風?倒是你這麼溼着容易受涼呢。”
“我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冬日也在野外洗梳,哪有這麼金貴?乖,讓我幫你擦乾。”
晨兮知他執着,要是不依着他,指不定要浪費多少時間,不如由着他擦乾了自己的發,然後也好儘早幫他擦,遂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發,手上更是加了內功,只一會就將她的發烘乾了,一時間如雲美髮朦朧篷鬆,美得讓人心悸。
“我幫你擦吧。”
晨兮從司馬十六的手中搶過了毛巾,司馬十六搖頭道:“不急,我先幫你挽發。”
“不行,我先幫你擦。”
晨兮堅持不肯讓他先挽發,司馬十六見她堅定的模樣,遂也不再堅持,笑道:“好,那就由着你。”
晨兮溫柔一笑道“還不坐好?”
司馬十六心神一蕩,乖乖的坐在了妝臺邊,笑道:“那就有勞娘子了。”
晨兮的臉微紅,小手抓着雪白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他烏黑的發。
水珠沁入了毛巾中,他的發更黑的發亮,彷彿綿緞……
地龍燒得暖暖的,不一會就把他的發烘乾了,也更柔順了,晨兮拿着玉骨梳子輕輕的梳理着他長長的發,髮絲滑如綢滑過了她綿柔的掌心,亦滑過了她的心。
心裡滿滿的,全是他。
當她幫他綰髮時,他鼻腔中全是她身上清新味道,而她柔美的發時不時的劃過他的臉,擾得他心癢不已。
大手一伸抓住了她的一縷長髮,在雪白的指尖來回的卷着,一時親吻着,一會又將這縷發與自己的發纏繞在一起,擾得晨兮綰髮都綰得不順暢。
不禁嗔道:“別鬧了,再鬧我就生氣了。”
“我怎麼鬧了?我可是乖乖的坐在這裡呢。”司馬十六調笑着,又拉了她的一縷發話在脣間輕吻,舌尖滑過髮梢,將發滋潤的愈加的烏亮。
見他這般的色情,晨兮臉一紅啐道:“還說不鬧,你這般我怎麼替你梳髮?”
“非是我鬧,而是你心不平靜,定然是藉着替我綰髮的時機在肖想我的身體。”司馬十六最是愛逗她,尤其是逗得晨兮面紅耳赤時,那模樣簡直是讓他愛到骨子裡了。
果然晨兮聽了羞得臉都紅如彤雲了,惱道“盡是胡沁,我哪有肖想你身體了?”
司馬十六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笑道:“我的發不是身體一部分麼?你不是一直在玩弄着我的發,這不是等於玩弄我的身體麼?”
“……”
晨兮紅着臉瞪着他,手裡還拿着他的發,被他這麼一說,不知道是該繼續梳呢還是該放下。
“哈哈中……”司馬十六見她這般模樣,笑得越加肆意了,狠狠的親了她一口,將脣湊到她耳邊,誘惑道:“其實我很喜歡你玩弄我身體呢。”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晨兮決定不再受他的壓制,當下趁勢坐在了他的腿上,眼兒流媚,嬌滴滴道:“那王爺,本王妃這就玩弄你可好?”
司馬十六身體頓時僵在那裡,苦笑不已。
他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了,雖然他有內功,可是也是血肉之軀,那冷到骨子裡的味道不好受啊!這還罷了,關鍵是另一處的難受,比冷水還難熬。
這黑心的小丫頭太壞了!
他連忙推開了她,正色道:“今日本王身體不便,不能侍寢,待來日再服侍王妃吧。”
“啐!”晨兮紅着臉打了他一個爆慄,嗔道:“又胡沁了不是?”
司馬十六傻乎乎的笑,再也不敢調戲晨兮了。
終於,她將一根僕實的玉簪簪到了他的頭上,鏡中的他美豔絕倫,丰采絕代。
她心裡甜蜜不已,這麼個驚才豔豔的男人是她的愛人,她何其幸擁有了這個風華萬千又愛她至深的男人啊。
“該輪到我幫你梳頭了!”司馬十六趁着晨兮失神之間,將她一把摟過,親了口後,將她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椅子之上,骨節分明的手執着剛纔的玉骨梳,幫晨兮梳起了發。
鏡中,她妖嬈無力的斜倚着,而他長身而立含笑幸福的握着她的發,彷彿水墨畫般流淌着溫馨的優雅。
晨兮定定地看着鏡中,只希望時間停止流動,永遠定格在這一畫面。
待將她的發綰好,司馬十六看了看後,笑道:“你等一下。”
晨兮含笑點了點頭,不一會,司馬十六拿了根簪子走了過來,簪子通體雪白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這是送我的麼?”晨兮接過了白玉簪,竟然發現雕刻花苞的地方竟然雕了個人臉,這臉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容顏,這容顏還是司馬十六自己的容顏。
她愕然道:“這是你的相貌啊。”
“是的,我把自己的容貌雕在上面,這樣別的男人看到了這張臉就會自慚形穢,不會對你起不軌之心了。”
司馬十六一副自戀的模樣,把晨兮聽得脣角直抽。
就在她末反應過來時,他從晨兮的手中接過了玉簪,將玉簪簪在了晨兮的發間,打量了一番後,滿足的點頭道:“果然把我放在你的發間纔是最美的,咱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晨兮抿着脣笑,這玉離真是個醋罈了,簡直讓她無語。
兩人又輕憐蜜愛了半晌,司馬十六終是依依不捨的將她送回了候府,自己卻化妝成千兒的模樣陪了她一路。
讓府裡的人奇怪千兒怎麼突然長高了許多。
而千兒卻跟作賊似得半夜纔敢翻牆而回。
待司馬十六回到王府,森然道:“衛一,最近司馬琳是不是在重建四皇府?”
“是的。皇上封他爲賢王后,他原來的四皇子府就不適合了,所以他最近正在重建四皇子府,不過主子也知道他並沒有多少錢,所以進度並不快。”
司馬十六冷笑道:“怎麼說他也是我名譽上的侄子不是麼?他有困難我得幫幫纔是。”
“主子是意思是?”
“先皇之前建皇陵時準備了大量的皇木,不過到最後並沒有全用上,皇上的意思是留着等他建皇陵時用的,如果說……”
衛一眼睛一亮,笑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嗯,去吧。”
就在衛一快走到門口時,司馬十六突然道:“藍天手裡應該有逢春丸吧?”
衛一一愣道:“應該是,藍天師從神醫谷的,聽說神醫谷有三大鎮谷之寶,其中之一就是逢春丸,能讓太監吃了重做男人。”
“那好,你把之前我請外公配置的再生丸賣給司馬琳,對他就說是逢春丸。”
衛一笑道:“主子爲了這藥被神醫痛罵了三天三夜,氣得神醫差點去楊郡主那裡說你壞話,這好不容易求來的藥給了四皇子,主子捨得麼?”
司馬十六斜睨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不捨得的?這本來就是爲了司馬琳求的。”
“不過這藥聽神醫說就能管三個月的時間,跟神醫谷的逢春丸並不相同,三個月後司馬琳會不會懷疑?”
“懷疑?”司馬十六冷笑道:“三個月後他還會活着麼?”
衛一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我這腦袋怎麼這麼笨呢?主子到底是主子,屬下真是望塵莫及啊。”
司馬十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好了,別拍馬屁了,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求着主子我了?”
“嘿嘿。”衛一憨厚地笑了笑,眼中卻一片狡色道:“眼見着主子也快成親了,主子看屬下也都二十多了,是不是也該成親了?”
“誰不讓你成家了?你去成便是。”
衛一幽怨地看着司馬十六道:“可是千兒說等小主子出生後再肯嫁給屬下呢。”
“小主子?”司馬十六聽了這三個字,心頭一暖,竟然浮現出他與晨兮牽着一個小孩溫馨的場面,這場景讓他越想越是開心……
“主子……”
見司馬十六彷彿癡傻般只是溫柔的笑着,卻半天不說話,衛一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
被打斷的司馬十六猛得清醒過來,狠狠的瞪了眼衛一,哼道:“就你這沒眼力價的,千兒能願意嫁你就是你燒高香了,你就等着小主子出世吧。”
“啊……”
衛一看着雲淡風清如仙人般的主子漸行漸遠,淚流滿面……
無良啊,無良的主子。
“王爺,王爺……”
司馬琳府裡的紀管家高興的跑進了內院,對着內室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了司馬琳不愉的臉,他冷戾的看了眼紀管家,斥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王爺,是東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前來拜訪。”
司馬琳聽了眉頭一挑,眼中有了一絲的喜悅道:“冷富怎麼會來府裡拜訪?”
“奴才探聽了他的口氣,他似乎是想往京城發展木材生意,卻苦於沒有門道,知道王爺甚得聖寵,所以想借着王爺的勢打開京城的路。”
司馬琳聽了大喜道:“這真是睡覺缺枕頭就有人送枕頭了,快,幫本王更衣,本王這就會會這個東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
“是。”紀管家連忙走進了屋裡,待看到屋裡牀上躺着一個了無聲息的赤裸女子,心裡不禁輕嘆了口氣。
司馬琳卻毫不停留的掠過了那女子,對紀管家道:“明兒重新送一個婢女來,這個賤丫頭竟然這麼一禁玩弄,才幾下就死了。”
“是。”紀管家心頭一顫,自從王爺不能人道後,幾乎對女色有了變態的需求,每到夜晚都要招一女侍候,這些女子命長的侍候了半月才死,命短的甚至當夜就慘死於牀上了。
現在人家一聽王府招婢女都嚇得跑出三丈遠,給再多的錢也不幹啊,這事,什麼時候到個頭啊。
突然,他眉頭一跳,想到日間的聽聞,小心翼翼道:“王爺,聽說宮裡有一個藍神醫是麼?”
司馬琳正任人幫他穿着外袍,聽了紀管家的話,不禁懷疑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