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鄉親們,你們是不知道啊,我爹是個酒鬼,每天都要喝上兩口,昨晚上我從他們家買的酒,早上我爹就喝了兩口,這不上吐下瀉的,最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就是這家黑心的店,賣的黑心的酒,要了我爹的命啊。”
白汐玥她們好不容易擠進來,就看到有一個壯漢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壯漢的旁邊有一個擔架,擔架上躺着一個老人,那個老人現在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你的狗屁,誰知道你們早上吃了什麼東西,可不要賴在我們頭上啊。”洛雨軒也是被氣的破口大罵。
這酒雖說是有時間限制的,但是他們嚴格把控着呢,這一批的酒都是剛來的,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再看這老頭,的確是沒氣了,但是你要說是喝了兩口酒就死了,她是絕對不信的。
明顯是來找茬的!
“各位老鄉啊,你們快來看啊,這黑心的店啊,賣假酒啊,我可憐的爹啊,還沒好好享幾天福,怎麼就喝了點酒就沒了呢?這個壯漢說着說着,就趴在擔架旁邊哭了起來,想想看,一個一米八的大漢哭哭啼啼的,那場面真的是漂亮極了。
“什麼?這家店鬧出人命了?沒聽說啊,這家酒館一直都挺好的啊,沒想到啊....”
“這家店怎麼這麼黑心,都喝出人命了?哎,我剛還買了一罈子呢,不行,這我得去退掉去,免得我再喝出什麼毛病來!”
“就是就是,走,咱們一起!”
“我們家可就靠我自己養活呢,這要是出問題了,那一大家子可咋活,兄弟,算我一個,一起退!”
裡面的人在不停的讓還命,外面圍觀的人也在不停的指指點點,還商量着一起退貨。這把冷梅她們給急的,時不時的看看白汐玥,又看看裡面的情況,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汐玥看了一會兒,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怕是來找茬的,有估算了一下週圍的認輸,這纔剛天亮,這圍觀的人是不是有點多啊?
那個壯漢還在哭喪似的喊,“爹啊,孩兒不孝啊,是孩兒害了你啊,你快醒醒啊,看看孩兒啊!”
這時,白汐玥撥開人羣,走了過去,冷梅她們趕緊跟了過去,生怕周圍的人會對大小姐動手。
走近後,白汐玥就蹲了夏利,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擔架上的死人。
然後又撥開死人的眼球看了看,又取了一根銀針扎進死者的手指,見到冒出來的血珠,撥出銀針,問聞了聞味道,心裡頭已經有了答案。
“你誰啊,你別碰我爹。”壯漢一把拍掉白汐玥的手。
這個時間,天也亮了,周圍有人也認出了白汐玥,“這是這家店的弟弟,他們是一起的。”
一聽這話,那個壯漢情緒激動了起來,看着面前瘦小的白汐玥,就要揮手揍,“好你個小子,你們兄弟兩個黑心害了我爹,我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是那個壯漢的手還沒碰到白汐玥的衣領,就被白汐玥用更大的力氣拍開,“別動手動腳的。”
壯漢原來是用了最大的力氣要把白汐玥提起來,揍一頓的,可是現在卻是被白汐玥拍了一下,忽然有一種肩膀要脫臼的感覺。
也不奇怪,白汐玥可是練武的,這壯漢雖然看起來挺壯的,但是要比真的,可能還打不過白汐玥吶!
“打人了,打人了。”壯漢捂着胳膊,對着圍觀的羣衆喊道。
洛雨軒看到白汐玥來了,心裡也就不着急了,適時地走了過來,“怎麼樣?是我們的問題嗎?”
白汐玥微微挑眉,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去請大理寺的人來,有人蓄意鬧事敲詐,讓他們來定奪此事!”
這壯漢一聽要請大理寺的人來,臉色一變,“我鬧事敲詐?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爹啊,兒子不孝啊!”
那個壯漢,說着就又趴在擔架旁邊哭了起來。
圍觀的羣衆,又開始指指點點起來,臉上帶着對白汐玥和洛雨軒他們的鄙夷之色。
都想着,從來沒見過這麼黑心的店啊!
白汐玥笑着搖搖頭,走到老頭的屍體旁邊,“死者白眼朝天,眼底範青,指尖的血是黑色的,加上他身上的暗紫色的屍斑,這明顯是中了鳩毒,而且這老頭不是今天早上死的。”
圍觀的人一聽這話,人羣沸騰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你胡說,我爹就是今天早上死的,就是昨天我買的酒,他早上喝了兩口,一定是你們放的鳩毒,對,就是你們放的毒,害死了我爹。”壯漢見剛纔的說辭已經行不通了,又立馬換了一個。
“呵呵,真是可笑。你知道這鳩毒多少錢,我們家的酒又值多少錢?我們會爲了給你們投毒,花這麼大的價錢嗎?”白汐玥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那個壯漢。
“再者說了,你確定這是你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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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看着白汐玥這一字一句的說着,怎麼還演變成這樣了,難道這個壯漢說的是假的嗎?難道這擔架上的老頭不是他爹?可是他跟酒館又沒有什麼恩怨,爲什麼要這麼栽贓陷害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