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訂親1

重生之嫡女不乖

“若是太后要殺我,你怎麼護?”

俞筱晚攥緊小拳頭,低聲地輕吼。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兩人相隔這麼遠,似乎護不到吧,何況太后若是想殺她,隨便挑個藉口就行了,君逸之只怕都無法察覺。

一開始聽說這事兒的時候,俞筱晚悲傷於父親的無辜慘死,震驚於宮闈秘聞,慢慢將事情說開之後,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驚惶和恐懼。這種宮闈秘聞,從來都是聞者死,決不會姑息,太后若是知道了自己,肯定不會放過的。

思及此,俞筱晚不免又驚又懼又悲,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憤怒那遊方僧人將禍事帶入俞家,不甘自己年紀輕輕,又要香消玉殞。

君逸之一直關心地注視着她,此時見她清麗絕倫的小臉流露出一絲驚恐和怨氣,自然明白了她的驚恐從何而來。其實這事兒本沒有他說的這般嚴重,不過是他想先嚇唬一下晚兒,然後再挺身而出,好在美人前面留下赴湯蹈火的高大形象,同時將君之勉這個對美人亦有同樣心思的傢伙給擠兌出去。

只是現在見到晚兒小臉上的驚恐之色,因緊抿而泛白的嫣脣,他心裡又生生的疼了起來,忙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輕聲道:“別怕,沒那麼嚴重。我說了是傳聞而已,我是見你平日裡膽大心細,才直言相告。其實這傳聞極之隱密,旁人是不知的,況且是真是假還沒定論,太后怎會因爲一則傳聞就去殺伐,這不是坐實了罪名,授人以柄麼?就算勉堂兄真是爲太后辦事的,他跟你說的也不過是你父親死因有異,在太后面前,你何來的危險?”

俞筱晚咬着脣道:“可是我父親……”

“你父親的死因也不一定就有問題,至少我們仔細查了,沒查出來,或許真是意外,若不是,也不可能是太后乾的,太后若真的混淆皇室血統,又認定你家中藏有證物,你以爲你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俞筱晚細想想,也對,找個理由將俞家抄了,什麼證物都能到太后的手中去,的確是不需如此麻煩。

君逸之怕她沒想通,又仔細分析道:“其實,這則傳聞出現得極怪,又查不出首尾,我們分析之後,都覺得這是個幌子,想是要此出某個人,或者是某件事,只到現在還不知其幕後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這麼說吧,先帝子嗣單薄,但凡有嬪妃懷孕,宮內上上下下不知有多着緊,產房就更不必提了,且不說混淆血統一事能不能就成,就算是成了吧,葛醫正當年逃出了京城,化身遊方僧人,應當就是不想再多事之故。他若想讓朝廷和皇室知曉此事,當年多的是辦法與先帝聯繫,卻爲何在皇上登基、太后權重之後才四處招搖?”

“況且血統一事,沒有鐵一般的證據,誰敢挑這個頭兒,若是先帝在世,想指責某位皇子,還容易成一點,想攀污已經登基的皇帝,似乎是傻子纔會乾的事兒。因此這傳聞雖則出現了幾年了,可是聞者人人自危,沒人敢去傳它。”

他說一句,俞筱晚就點一下頭,覺得很有道理,聽到最後一句,心裡便是一動,“這麼說來,這則傳聞,其實是想引着大傢伙去找某樣東西另外?”

她自然是想到了舅父要她的玉佩一事,可是,有什麼是比皇帝的血統還秘密的?

君逸之沉吟了一下,“還不知道是什麼,你舅父說要玉佩或金鎖片,卻不知他是從哪裡聽來的。”

俞筱晚默不作聲,這樣東西肯定是存在的,前世舅父拿到了東西,就要處死她,必定是已經交給某人驗過貨了,忽而又想到,君逸之以前總纏着她,莫非也是因爲那樣東西?

君逸之一直小心觀察她的神情,就是怕她懷疑到自己的用心,見她臉色一變,忙表示道:“一開始我找你的確是想問令尊的事,那是爲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會拿你、或是任何無辜的人來當餌。我喜歡你,是後來的事兒,我喜歡你,是因爲你聰慧美麗……”

“呸!”俞筱晚聽得耳熱,不待他說完就啐了他一口,而後才發覺他一直握着自己的小手,就不由得臉兒也熱了,掙了幾掙,將手抽了出來。

君逸之不敢強握着,念念不捨地放了開來,見美人兒心氣順了,忙開始編排起君之勉來,“你不知道,剛剛從侍衛口中聽說勉堂兄總是去尋你,我有多急。”

俞筱晚挑眉怒道:“什麼叫他總是去尋我?你仔細說話!”

君逸之忙正了正神色,十分嚴肅地道:“並非是市井傳聞,你應當知道,象我們這樣的人,都有特殊的渠道能打聽到消息,我是這樣,勉堂兄是這樣,別人也是這樣。他這幾日總去尋你,有心的人自會知道,且你是三年前無故身亡的五位大臣之一的獨女,那些人便難免多想。”

俞筱晚也神色一整,“有哪些人,他們會來暗殺我麼?”

君逸之道:“那倒不至於,事兒都沒弄清呢,不會這般擅動,可是一些試探總是少不了的。只要是有人開始試探了,曹家那邊也瞞不住,若你不想面對這樣的麻煩,也是有辦法的……你聽到了這樣的事,會不會害怕?”

俞筱晚點了點頭,若有可能會死,哪個不怕?

君逸之便接着道:“這就是了,若是再傳出一點風聲,你家老太太也會爲你擔心的,自然就……嗯,你眼瞧着再兩個月就能出孝期了,你家老太太肯定就會要,爲你選一家能護着你的親事,旁人若想動你,也得看能不能惹得起你的夫家。”

俞筱晚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聽到親事這類的話題,小臉立即染上了粉色,斥了聲:“胡扯。”

“是真的!你別不相信我的推測,若我的推測沒錯,勉堂兄一來是要引出感興趣的人,二來,是想到時上門提親,你家老太太一看他家晉王府的頭銜,保準一說就應。”君逸之小心翼翼地看着俞筱晚的神色,見而她神色變幻莫測,顯然是不想與勉堂兄有什麼勾扯,心中暗喜,忙又接着道:“因此,今日一聽說這事兒,我就立即跑來告訴你了,你也好有個萬全的應對。”

俞筱晚小臉一白,跟着心頭暗怒,我能怎麼應對?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太太和舅父拿定了主意,根本沒有我置喙的餘地。我若是說出更中意你一點,只怕老太太和舅父還會覺得我行事出格,連累曹府的聲譽,更加會將我嫁到晉王府中去。不想我嫁入晉王府,你不會讓你家老祖宗上門來提親麼?

君逸之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可是,有些事晚兒她不知道。其實八月楚王府辦的賞花會上,老祖宗就暗暗透了話給武夫人,想來武夫人必定會將話兒帶到曹老太太跟前,聽老祖宗說,大約姨奶奶也透了話,可是曹老太太似乎是不想結皇親,怕晚兒沒有孃家支持會受欺負還是如何,反正到現在了,兩邊都沒得到半點回應。或許勉堂兄行此計,也是有這番考慮在其中,若能因此讓曹老太太鬆口,倒也是件好事,可是就怕他和勉堂兄一塊兒去提親,曹老太太答應勉堂兄,卻回絕了他,因而他纔會這般着急。

他有辦法讓晚兒非嫁他不可,也想了出計策拋掉那塊燙手山竽,可卻不想告訴她,因爲他與晚兒似乎還沒到那般心意相通的地步。

她提的要求,他是應下了,可是家中的長輩卻沒應下。老祖宗幫着擋了母妃賜的通房丫鬟,不過是因知道他行事機密,身邊不能隨意加人罷了,可是聽說母妃忙着相看側妃的人選,老祖宗卻是贊成,只是最後定誰要老祖宗答應而已。這只是這些話,他不大好跟晚兒明說,就怕晚兒鬧彆扭。

微微斟酌了一番言辭,君逸之便提議俞筱晚去法源寺齋戒兩個月,因爲楚太妃今年身子一直微恙,有高僧指點她去寺廟裡齋戒禮佛,到時藉着楚王府的侍衛,也能護住晚兒一陣子。

俞筱晚想了想,便應下回府與老太太商量商量。

君逸之心中大安,這才小聲地、有絲絲哀求意味道:“晚兒若是尋到了那塊玉佩或鎖片,可以給我看看麼?”

俞筱晚在信他與不信他之間掙扎了片刻,咬了咬脣道:“給你都可以,可你不是說不知道是什麼麼?我手中的玉佩不下百塊,我哪知舅父想要的是哪塊?”遲疑了一下,又說出了那冊金剛經,“已經讓文伯回老宅裡找了,我帶來的箱籠裡沒有。”

俞筱晚應得這般爽快,讓君逸之一怔之後,不由得有些飄飄然,晚兒若不相信我,怎會這般坦言相告?他立即邀功似的道:“不如你把玉佩都給我,或者拓印下圖形給我,還有鎖片,我找知情的人看一看就知道了。”

俞筱晚點了點頭道:“好。”

事情說完了,俞筱晚便關心了一下他的兄長,“生的什麼病,難道沒有丫鬟小廝看護麼?怎的你這般辛苦?”

君逸之的眸光暗了暗,“是中毒,大哥的內功耗完了,我幫他驅毒。”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只告訴了你,家中人都不知道,我和大哥現在住在郊外的別苑裡。”

俞筱晚心中了一驚,“中毒?什麼時候的事兒,爲何不讓王爺知道?”

君逸之苦笑了一下,“中毒好些年了,我父王是個中庸之人,端正守矩,告訴了他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還怕他露了聲色。我和大哥一直想暗中查明是誰人所爲,再作打算。”

他忽地想起俞筱晚在暗習醫術,不禁充滿希望地問道:“你的醫術好嗎?你會用毒解毒嗎?”

俞筱晚遲疑地道:“會是會一點……可是比不上名醫吧。”她是知道一點毒的,但她沒有跟着名師認真學過,從天橋隱密之處買來的毒藥,又多數是不致命的,不見得能有什麼幫助。

君逸之聽了這話,立即興奮地道:“不管了,這幾年名醫我也不知尋了多少,沒人能解,不如你去看一看,或許你正好會呢?便是不會,也沒關係,反正已經如此了。”

俞筱晚正要答應,門外卻響起了初雲的聲音,初雲大聲道:“小姐,俞管家奉老太太之命來接您了。”

俞筱晚一瞧窗外的天色,才發覺已經暗沉了,快到晚飯的飯點了,她歉意地朝君逸之道:“不若這樣吧,齋戒的寺廟改爲潭柘寺,你與世子去看楚太妃自是方便,我們也好見面,再者,智能大師不是也會醫術嗎?我一人不行,他一人不行,或許我們倆人加在一起,能幫世子將毒解了呢?”

君逸之聽得眼睛一亮,立即應允了。聽得門外初雲故意放重的腳步聲,君逸之朝她微微一笑,輕巧地躍出窗外。

他的身影纔剛消失,初雲便敲開了房門,俞管家一進來,欠身施了禮,“表小姐,今日家中來了貴客,老太太請您早些回府。”

俞筱晚忙笑道:“真是荒唐,算帳竟算得忘了時辰,還勞累俞叔親自走一趟。”

俞管家十分謙遜地道:“這是奴才的本分,不敢當表小姐的話。”

俞筱晚拾掇了一下,便隨着俞管家回了府。回到府中才知,原來今日是工部尚書石夫人上門來保媒,說的正是韓甜雅與曹中睿的婚事。

到了延年堂,俞筱晚忙上前給石夫人行禮。石夫人是一品誥命,在正廳裡同老太太一起坐在上首,只是笑容有些勉強,老太太的神色也不對勁兒。俞筱晚這一回府,倒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石夫人忙拉起俞筱晚道:“這就是府上的表小姐麼?真真是個天仙似的人兒。”

溢美之詞不斷從石夫人的嘴裡流淌而出,直把俞筱晚說紅了臉,她才止住。

老太太聽她誇晚兒,就好比是在誇自己一樣的開心,順着石夫人的話兒明貶暗褒地說了晚兒幾句,邊說邊遞了一個眼色給武氏,武氏忙岔了話道:“難得石夫人過府一敘,府中備了些菜餚和水酒,石夫人一定要賞臉嘗一嘗。”

石夫人任務沒辦成,自不願多留,只勉強撐着笑說了句,“我府中也有事,不能再留了,多謝老太太款待,改日我作東,請老太太到我府上耍一耍。”說罷便告辭了。

用過飯,一家子聚在延年堂的東暖閣裡聊天之時,俞筱晚才弄清事情原委。原來石夫人並不是真正上門當保山的,是韓夫人派了她來暗示曹家,可以讓曹爵爺帶着曹中敏上門,讓她來相看相看了……不是提親了。

老太太覺得韓家的架子擺得太大了,心中有些不喜,這才愛理不愛的。

老太太道:“丞相麼,這官職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今年丞相姓韓,明年可就不知了。依我看,敏兒已經拖到這個年歲了,不如等明年春闈之後,再做打算。”

曹清儒清了清嗓子沒有接話,武氏的臉色不大好,臉皮也僵硬,只管瞟着爵爺。曹中敏則是低頭不語。

俞筱晚尋思着,必定是老太太才讓一個張氏給噁心着了,犯了那麼大的醜事,卻因爲她兄長是舅父的上峰而不能拿她如何,現在韓甜雅跟敏表哥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韓夫人的架子就拿得這般大了,要提前相看倒沒什麼,可是連親自下個帖子請曹家人過府玩一玩都不願,竟要讓旁人帶話,的確是令人不喜,所以老太太不想結這門高貴的親事。可是顯然舅父、武氏以及敏表哥本人,都是希望能與韓丞相結親的。

收到敏表哥求助的目光,俞筱晚於是便笑道:“老太太真是一語中的。這朝裡哪處的官職不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呢,若想娶個不會連累家族的妻子,最好還是求聘皇家女。”

老太太一怔,扭頭看了俞篠晚一眼,隨即笑了笑道,“咱們家娶了尚書的妹子都猶自惴惴不安,還敢求娶公主郡主麼?這人呢,心可以大一點,但得有個度!做什麼事之前,都得先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俞篠晚心中一動,覺得這話裡有話,佯裝沒聽出來,笑道,“老太太,敏表哥可是玉樹臨風的謙謙君子,晚兒覺得,尚公主也是可以的呢。”說完愛嬌地吐了吐舌頭,她可是沒出嫁的姑娘家,再多的話就不能說了。

不過她開了個頭,武氏便好接話下去了,大抵上的意思是娶妻娶賢,韓五小姐她在幾次的宴會中都見了,十分的貞靜淑雅,實爲良配。

老太太便轉了口風,只說哪天家中辦個宴會,請來韓小姐相看一番,至於兒子是否要帶長孫去韓家,她就懶得管了。

俞筱晚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聽着,曹家的三姐妹都已經定婚,睿表哥是自己不珍惜,如今和離了,待敏表哥再訂下親事,應該就要輪到自己了。

133 都是陷阱49 圈套中的圈套166 曹清儒的秘密242 撕破臉皮160 多疑的蘭夫人223 命中之人是誰113 楚王妃的猜測109 待曉堂前拜舅姑2127 蘭淑雲的舞150126 大旱6 多謝舅母134 連環計160 多疑的蘭夫人1160 多疑的蘭夫人262 結識了長公主148 這是犯案現場56 收服美景35 拜師學藝87 不眠18 怎麼這麼討厭39 你跟狗屎親個夠吧157 百口莫辯二17 三大美少年144 斷子絕孫35 拜師學藝32 好戲開鑼14 丟車保帥很重要63 一同出遊166 曹清儒的秘密263 一同出遊25 張氏的反擊159章 母后安心休養吧65 別以爲你有多高貴28 瞞不住了13 都有嫌疑103 最與誰有緣21 都是斗篷惹的禍144 斷子絕孫131 魚兒上鉤44 你居然敢打我168 府裡還有太后的人228 瞞不住了93 京城呆不下去了127 蘭淑雲的舞114 禍水7 丫頭也有用處100 訂親1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77 都來瞧熱鬧121 他們的事你不要管70 不是我的錯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110 曹清儒的筆記153 靜雯滑胎137 出人命了21 都是斗篷惹的禍41 張氏被禁足146 父親以前的幕僚75 靜晟世子也來了126 大旱160 多疑的蘭夫人1106 拒絕80 我心悅你156章 開光的木牌158 百口莫辯二281-82初現疑端1+2169章 別苑遇襲一160 多疑的蘭夫人159 就是那個人29 第一個賭局125 原宛婷的想法151 贈君明珠137 出人命了36 送上生辰厚禮62 結識了長公主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89 自作孽不可活118 紫衣衛副領獻壽164章 佛經中的秘密133 都是陷阱97 歐陽辰被抓住了135 連環計280 我心悅你144 斷子絕孫3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98 父親死因不因125 原宛婷的想法67 滿城風雨160 多疑的蘭夫人1119 解藥61 狹路總相逢110 曹清儒的筆記71 回汝陽去80 我心悅你17 三大美少年155 調查真相298 父親死因不因85 王妃的病情101 訂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