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前一番你說的吾兒奉先來降,今天、再勞煩你辛苦一趟,往那雁門替某宣旨。若你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黃逍兄弟三人來投,某家定少不得你的絨花富貴,你可願意?”董卓回頭看向李肅,心道:若言說客,此人到是可當選之,先前其一番脣舌,致某得一義子。若想說服黃逍兄弟三人,還得需此人出馬纔是。
“太師有言,肅安敢不從也?肅願效蘇秦、張儀,但憑三寸之舌,定說黃逍來投太師!”李肅心道:關鍵時刻還不得我出馬,這時候知道我的作用了吧!神色間不無得意。他也不想想蘇秦、張儀何許人也,焉是他能比擬的!
“肅辦事,某家放心。待得明日某家請得皇上聖旨,你即刻出發,攜金三千、銀一萬、糧草五萬石,吾只求一件,只教黃逍來投!”董卓腆着草包肚子,厲聲說道。
“太師如此重禮,料那黃逍定然心動,那時,只消肅在旁推讕助波,此事定成矣!”如此重之禮,想我李肅什麼場面沒見過,都甚是心動,更何況黃逍一勇夫!更有某之嘴利,何愁事不成?此差輕鬆矣!
翌日,董卓討得封黃逍幷州牧之聖旨,李肅即攜聖旨,着五千軍兵,押送金銀糧草、印綬之物,望幷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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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此番攻克太原郡,汝功不可沒也,人皆言鉅鹿田豐天元皓有王佐之才,先前某還只當是謠言而已,然多日相處,卻無一日不使逍耳目一新矣!
黃逍大軍,佔領太原後,出榜安民,整理政務、防務,一忙就是十餘日,待得一切安定穩妥之後,譴一文政之纔打理太原,黃逍方率大軍,望上黨郡進發。於路上,與田豐並乘,有一句沒一句的嘮着。
“爲主公出謀劃策,乃是豐分內之事,稱不得也。主公知遇之恩,豐縱百死亦難報也!”黃逍每每之事,皆來問他,使得田豐甚是感動,深感主公器重之意,心中更是堅定了報效之心。
“什麼死不死了,汝等皆乃逍之左膀右臂,逍萬難失其一也!想逍何德何能,能有你等諸位大賢相佐,逍甚幸之。明人前,不說假話,逍料定,此不出一年間,因董卓之暴亂,天下羣雄必定結而討之。到時,難免羣雄擁兵自重,割據一方,國將不國矣!”你田豐又是什麼意思,我先試探一下,莫要是那姓荀的一般纔好。
田豐一驚,主公竟然能料到如此局面?有如此之眼光?自己也不過是猜測天下大亂而已,卻不如彼之清澈!田豐人甚精明,又焉不明黃逍言中之意,不作絲毫猶豫,當下便道:“大漢氣數怕是已盡,大好中原何人爲主尚不可知也。若主公有意逐鹿,豐定當鞠躬盡瘁,唯主公戟頭所向,任憑驅譴!”
“哈哈,有諸公助逍,何懼天下英雄!某自幼便欲與天下羣雄一較高下,造福一方百姓,若得一縣,福澤一縣矣,若……”
若得天下,福澤一國麼?主公,若如此,田豐縱是粉身碎骨也要全力助之!“主公善待百姓,乃是天下之福也!”
“承蒙謬讚。元皓,你且說說,我等取幷州,這天下羣雄會有何等反應?”
“主公問起,豐就不再藏拙了。主公取幷州,豐料羣雄必有疑義者,然如今矛頭所向,皆指董卓也,是故不會爲難主公。唯有那董卓,怕是要動主公的心思。”田豐分析道。
“哦,董卓怕不敢來動我吧?若其手下無有謀者,斷然會引兵來。然逍知其手下多有李儒、賈詡般多智之輩,焉能不阻之?”
田豐驚奇的看着黃逍,主公竟看的如此分明?看來豐小看主公也!“主公所言甚是,雖其不能來討,然不代表其不能許也!”
“元皓此言何意?”
“豐猜想,那董卓極可能會許主公官職,可能是幷州刺史,亦或大之!”
“莫非……”黃逍頓有所解。
“正如主公所想,雖董卓無此智,然其麾下有李儒、賈詡等多謀之士,自知此時斷不是伐主公良機,即不能伐,當然會起拉攏之意!其等自然知道主公欲領幷州之意,然自領者,無實名而,其出此策送主公相應官職,正乃雪中送炭,欲求主公感激也,甚是想主公轉而投其之意。若如此,豐料此計必出李儒之口!”
這你都能算的出來?我也知道,必是李儒所出之策,因爲我知道賈詡在老賊董卓手下甚是老實,無絲毫出頭露角之意,只因其最懂自保爾!可你又因何理由算定是李儒,而不是他人?黃逍驚疑的看着田豐,古人之智,誠不可欺也!“哦,元皓因何如此篤定?”
“不可言也!”田豐微笑的搖了搖頭,“主公這幾日便會知曉矣!”
“元皓怎可如此,連逍也不告之?”
“這……”
“報!”田豐正欲說話,一軍士忽至二人馬前,報道:“報主公知,前面有一路軍馬,約有五千上下,押解甚多輜重之物,爲首一人自稱李肅,受太師董卓之命而來,言有要事要見主公!”
“哈哈,卻是被軍師料到了,軍師神算也!若依軍師之見,逍該如何處之?”黃逍聞軍士所報,心道,這麼準?!震驚的看了看田豐,少頃,哈哈大笑道。
“來着不拒!既然是應董卓之命而來,自是欲招主公也。主公與董卓早晚要交惡,自然無需與其客氣,來多少就收多少,主公還怕官銜大送的東西多不成?”田豐微微一笑,打趣道。
“哈哈,我黃逍又豈是喜拒如此送禮人之人,元皓,且陪我去見上一見!”
“如此,豐就陪主公走上一走!”田豐微笑着陪黃逍打馬望前面走去。
黃逍與田豐不多時就來到前軍,放眼望去,只見前面遠遠一溜輜重車輛,五千上下兵馬嚴謹把守,爲首一人,騎着馬,一副文生模樣,望臉上看去,卻是生得賊眉鼠眼。黃逍心道,這就是李肅?你一個武將裝什麼文人!卻又這般模樣,一看就是奸猾之輩!
想到這,黃逍催馬迎了上去,“哈哈,來人莫非是李肅否?”
“某正是李肅,來人可是黃逍黃太守?”李肅正在等待黃逍,忽聽有人言,忙看去,卻見一人,騎着一頭碩大白虎,再看其人,卻是頭頂三叉束髮紫金冠,齊眉勒着一條二龍搶珠黃金抹額,身着龍面吞頭連環鎧,腰上橫一條玲瓏銀龍玉腰帶,足下蹬一雙藕絲步雲履,背後披一條錦緞金絲素白大氅,手中倒擎一杆虎頭盤龍戟,素妝銀裹,李肅心中暗贊,好一個錦侯,端是好風采!此身打扮,甚像呂布呂將軍,卻是各具風采!
“哈哈,李將軍卻是言錯了,某家正是黃逍,然乃刺史,非太守耶!李將軍莫非記錯了?”哼,封我官,看我怎麼修理你,賣友之輩,貪官之人!
呼!這黃逍,如今變自稱刺史,今若不是封其州牧,某卻是難爲矣!“黃刺史所言甚是,是肅疏忽,該罰,該罰!然自今以後,汝自不是刺史矣,今得董太師爲汝美言,朝廷以頒下聖旨,封汝爲幷州牧,總領幷州。”
二人下得虎馬,互相見過禮,黃逍疑惑的道:“哦?封某幷州牧麼?聖旨拿與某一看。”
說罷,也不待李肅作態,劈手一把搶過其手中的聖旨,自看了起來。
李肅一驚,暗道:這人怎生如此張狂,好生的無禮!卻是比那董卓更是狂妄也!
原來,李肅爲人甚是貪戀官位,爲求升官,甚至教唆昔日同鄉友人呂布軾殺其義父丁原,致使呂布身背罵名。其爲董卓說得呂布來投,立下大功,然卻未見董卓有絲毫封賞,自心中亦是記恨董卓。
“金三千、銀一萬、糧草五萬石?哈哈,董卓卻是好生大方,如此,我黃逍又安有推拒之理?唯有收下才是,來人!‘陷陣營’、‘虎神衛’,與我接過董卓所送大禮!”
李肅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騎着老虎的‘虎神衛’、武裝到牙齒的‘陷陣營’紛紛擎着軍器,以一千餘之數,逼住自己手下五千軍馬,黃逍再一揮手,一隊隊士兵自大軍中涌了過來,拉過一輛輛的輜重車輛,趕回大軍後面。
這……李肅完全傻了,這是官軍?怎麼和土匪差不多?比強盜也強不到哪去啊!“這……黃將軍,這……”
“哦?李將軍還有何事?莫非這些不是董卓送與我黃逍的不成?”黃逍仔細的看着李肅,邪邪的一笑道。
李肅被黃逍看得脊樑骨直髮涼,忙道:“正是太師所送……”
黃逍不屑的道:“既然是董卓送我黃逍的,我拉回來可有不對?”
“呃,沒……沒有。”李肅再也不復往日的巧舌,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這纔對嘛!”黃逍哈哈大笑,見輜重拉得差不多了,對李肅道:“想必李將軍還有要事在身,如此本將軍就不打擾了,來人啊,給我送客!”
這……李肅蒙了,連頓酒飯都沒有,這就趕我走?“黃將軍……”
“李肅,別不識好歹!你料本將軍無知不成?收起你那遊說之心,某非呂布那般無智匹夫!回去與我告訴董卓,善惡到頭終有報,顧好自身吧!不出一年,其定有大禍加身,好自爲之吧,哈哈……”黃逍冷冷的看着李肅,語中甚惡之。
李肅大驚,哪敢再作言辭,嚇得急忙告辭,抱頭鼠竄,攜了部下人馬惶惶望洛陽而去。還不待他走出多遠,被後黃逍一句話差點將他雷下馬。
“吩咐下去,犒賞三軍,加酒加肉,就說董卓老賊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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