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張機搬家 再赴長社

黃逍見狀,臉都紅了,而戲志才白裡泛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見黃逍尷尬,張機忙笑着說道:“不妨事,天王大人這位下人許是乘舟不慣,喝些許湯藥即可無事。”

黃逍忙行了一禮:“如此,卻是有勞張太守了,”心裡卻是在嘆好好的形象就叫戲志才一個土包子丟完了

“天王大人客氣了”張機令下人爲戲志才煎藥去了,又對着黃逍說道:“肺癆之症易耳,當於藥石止之,輔之針炙,包管三月而愈。”說到拿手的藥術,張機臉上自然而然的發出紅光來。

“只是這三月間,貴屬便居於此,可行?”張機想是記起黃逍的身份,又追問一句道。

“三月?”這兩個字,直讓黃逍面部的肌肉忍不住一陣的抽搐,三個月,那要耽誤多大的事要知道,他還準備着跨海東征,這麼一來,卻是要耽誤多少時日?

“天王大人可是有事要辦?”一見黃逍的表情,張機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意外,問道。

“確實有事。東面海上有一倭島,本是我大漢臣屬之地,不想,最近其島上又新出現一個邪馬臺的國家,在其女王卑彌呼的帶領下,公然藐視我大漢天朝,更是將我軍將士斬殺兩千餘。若不是爲求張太守治病,本王早已東征,爲我天朝討回尊嚴”黃逍也不相瞞,一一說道。

“蠻夷之邦,安敢藐視我朝天威,當誅也”果然,這張仲景也同其他人一般,一聽到黃逍這麼說,直氣的鬍子撅起多高,叫囂着說道。轉而向黃逍一禮,敬佩的說道:“天王爲國如此,機本應速治,但是……”

“無妨,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傷筋動骨尚需百日,更何況這傷了元氣之病?三月能治癒,足以見張太守醫術之高明,本王又不是不明事理,安敢再做強求?”黃逍一驚後,卻也恢復了心態,方纔也不過是因爲三月耽誤的事情太多而着急罷了,現在想起來,這三月,對於這樣的大病來說,還真不爲多。

“謝黃天王體諒”張機由衷的說道。他還真怕黃逍不懂醫理而亂說話,來爲難於他,沒想到,黃逍竟然如此通情達理,再聯想到所聽說的黃逍的一切,不禁深爲其治下的百姓感到由衷的羨慕。

“如此便有勞張太守了”黃逍一禮,又自袖子取出四四方方一個盒子,打開一看,四錠黃燦燦的金子。

這時流通的一般都是銅錢,銀子那時候的古代很少產量,故而不多,更不要說比銀子更爲稀少的金子了

張機一見,臉色就變了,莫非這黃逍也當我張機是逐利之人正準備板着臉推辭,卻見黃逍笑呵呵說道:“久聞張太守賢名,不擾民,不課稅,本王自外入城,僅收得入門稅兩金(就是兩文,不是金子),天下莫有如張太守這般清官然張太守爲貧者診治皆出自俸祿,患者何其多,其藥資何出?權以聊表本王拳拳之爲民心也。”

黃逍雖然看上去年輕,但左一個天下,右一下爲民,當真沒讓張機小看了他。當下便不作那惺惺之態,施了一禮坦然受之,笑道:“若我大漢天下皆爲天王大人這般,何愁不強”

這話卻是說到張機心裡去了,他政事雖然普通,倒也把小小的長沙城治理得無流離之所之人,放了大部分精神在治病方面,但求病的人多,卻沒幾個是出得起錢的。這黃逍,哪裡象是一個年輕人,倒比許多老於世故的人都懂事明理。怪不得,怪不得天下人人稱其賢能

“張太守過譽了,爲民,本王理當如此。”黃逍笑了笑,輕鬆的說道。

張機大起知己之感,定要留黃逍用食(注:下午五點左右吃飯,稱爲大食),黃逍推脫不過,只得應允。當下稱辭,待去沐浴更衣之後再至。

張機知道自己家裡什麼樣,怕怠慢黃逍,便在這長沙城中尋了一處還算乾淨的酒館,就用黃逍所贈之金,點了一席酒菜。這就算是開葷了。

獨自坐在空無一人的二樓雅座,正擔心黃逍好歹也是大漢的天王,估計這洗個澡換套衣服也要一兩個時辰,這滿席的酒菜怕不得又要重新熱過一遍。張機心裡想着,看着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心裡便跟着烏雲一般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正煩悶間,聽得樓梯口“噔噔噔”一陣亂響,一人腳步輕盈,另三人腳步卻如同笨熊般沉重。當先一人上得樓來,白衣白靴,頭束髮帶,雖是一身普通布衣,卻照樣鶴立雞羣,神采奕奕,把後面那探頭探腦,一眼只瞅着有啥酒肉的典韋比下去不知道多少裡外。

黃逍一見張機,呵呵一笑,拱手稱道:“有勞張太守久候。”說罷一禮,後面黃忠、典韋、許楮兩人抱了抱拳。黃忠目不斜視,那典韋、許楮卻一臉讒相,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許楮也就算了,畢竟跟隨黃逍沒多久,但是,這典韋,真奇怪他,在天都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此刻竟然這般

只有戲志纔不曾跟來。戲志才自己也心知方纔丟了大人,說什麼也不願意跟來了。黃逍也只得由他去了。

張機也是一笑,心中鬱悶一掃而空:“天王大人,休再提甚太守,如不嫌棄下官高攀之嫌,可以‘仲景’相稱也。”

黃逍大喜,古代人互稱表字乃是感情深或是有意交好的表現。“既如此,逍便譖越了。”又是一禮長揖,“仲景兄”

“天王,這,機萬不敢稱兄……”張機連忙擺手稱道。

“什麼天王,現在,逍就是一陪同患者前來求治之人,仲景兄,只需稱某中興便是”

“哈哈,如此,那機便不客氣了,來來來,入座。”黃逍坐了客位,張機坐了主位,相對遙遙。黃、典、許三人則侍立在黃逍身後。

“未知中興此番出得天都,除送貴屬就醫,可還別有他圖?”黃逍不簡單,張機相信他肯定不會只是送一個屬下來看病的。

“只是看病,無有他圖爾只是不料途中幸遇黃氏父子,因此一併直抵長沙。待病皆愈後,即返天都”黃逍笑道。

“哦?莫非,還有一人有病不成?”張機有些意外。並不是他看不出戲志纔有病,只是以爲戲志纔不過是暈船而已,黃逍不說,他也未曾仔細去看罷了。

“不錯,我那下屬中,就是那今天吐了仲景兄家一地的那個戲志才,如不醫治,恐怕,也只有一年的好活了,是……”正說着,黃逍突然覺得左邊肩膀上微微一顫,詫異下回頭一看,卻是典韋不知不覺中口水流到他肩膀上了。

這下可好,繼戲志才之後,典韋這小子也跟着給他丟了人。

黃逍微微一笑,說道:“倒忘了子滿一天也滴米未進,都坐都坐,”說着招呼黃、典、許二人坐下。

典韋和黃逍早就習慣了,聞言大喜,挪了身子就要走過去。而許楮卻還有些猶豫,再看黃忠眼觀鼻,鼻觀心,口中說道:“主公面前,哪有末將的座位。”

此話,卻是說給已經行動起來的典韋聽的。

典韋一聽,臉上就不自然了起來,黑臉現紅,嘴裡嘟囔着說道:“正是,正是……”心裡卻大叫可惜。

黃逍卻知道他們心裡各自想的什麼,起身來走過來,強拉了三人坐下,口中說道:“我便沒有那麼多規矩,隨便坐,隨便吃”

張機幾乎要吃驚了,懷疑這黃逍到底是不是大漢的天王爲什麼除了禮節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絲一毫士族該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腳下如爛泥一般的身份舉止?

他卻不知道,黃逍根本就不是出身士族

“這次來相求仲景兄,逍就借花獻佛(這年頭,好象還沒這詞,又想不到別的可替代了),以酒相敬,萬望勿卻。”黃逍又重新坐下,舉起酒樽,遙遙對着張機一示意,一飲而盡。

看黃逍的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這大家風範,必是從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爲什麼卻沒什麼身份門別的覺悟呢?張機搖搖頭,乾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飲而盡。

這酒席纔算是正式開始,主人不動箸,別人都不能動,典韋、許楮眼巴巴的看着張機夾了一塊魚放進嘴裡,心下暗自歡呼一聲,急急開動起來。

倒是黃忠卻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酒過三巡,張機也已經微有些酒意,再觀黃逍,卻是言笑晏晏,沒有一絲醉態。

“仲景兄治理有方,將來差不得爲一州之守,逍在此謹祝兄前程似錦。”黃逍看喝得差不多了,開始套張機的話。要不,要想升張機的官的話,對他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直接一句話的事

果然,張機本紅砣砣的臉上,黯然下來,放下了酒樽說道:“即爲一州之守又如何?不出旬日,荊州就會派下人來便要至這長沙城裡巡查,說是公幹,還不是想找我索要賄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餘錢與這廝?欲辭官不做,又恐這滿城百姓剛剛昇平的日子又將顛沛起來。”

有戲張鋒忙言道:“逍觀仲景兄有秦越人(注:即大名鼎鼎的扁鵲)之才,何不去此官,一心從醫?況兄有濟民之心,匡民之志。且天下累年大災,災後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無數州郡連年來便有無數流民逃至逍的治下,逍心裡也甚慼慼。不若到逍的天都去,逍的天都開設有一家醫館,分爲醫所,醫院兩部,醫所專管診治,醫院專管授徒,不出五年,當醫滿天下,如此患者有其醫,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於天下,兄意何如?”

張機的臉上一片憧憬,那是多麼美好的一番圖畫……一邊開課教醫生,一邊醫生在治病,這樣自己的歧黃之術可以流傳到更多人,可以治更多的人……

典韋、許楮纔不管什麼災什麼旱,嘴裡呼哧呼哧咀嚼塞滿了的豬肉,自己有吃有喝纔是正道,他倆這粗憨之人管得了什麼流民有沒病,只管跟着黃逍走就是,自己沒餓出病才最重要。

黃忠卻是正襟危坐,聽到黃逍的一番話,想着以爲自己兒子已經無救了的病,臉上也有一絲微瀾的激動,手裡捏得緊緊的酒樽也不覺得居然有些變形……

張太守要走了

小小的長沙城裡頓時掀起軒然大,好不容易盼得一個好官,居然就要離開了?百姓們奔走相告,不約而同的齊齊往太守府而來。

小小的太守府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外面給百姓給堵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饒是黃忠想進出一次,也給擠得衣衫不整,須亂髮散。裡面,張府的家人和黃逍的“虎神衛”士兵正幫着收拾東西,小部分是一些藥材,更多的是滿滿兩車書簡,全是流傳至今的古醫書,其中一篇就是黃逍告訴張機的那個治肺病的“偏方”。

這要是換成紙張,估計,就沒有這麼多了吧?黃逍看着那兩車書簡,心中不無誹謗。但是,他也知道,以張仲景的身家,根本用不起紙張,紙張,在這年代,在現在,還是貴族的象徵,不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畢竟,產量有限。

黃逍能說動張機,其一者,是張機嚮往,其二者,更是黃逍拿出了華佗的信箋,有華佗相邀,卻是大大的證實了黃逍的話,張機也再無多想,當即決定隨黃逍一同前往天都。

張機看着門口人頭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個個眼裡流露出不捨的神色,一臉期待。心下也頗不忍,邁步朝門口走去,門外的百姓見張機走出來了,自覺的往後退去,留出一小塊空地,整個人羣開始亂起來,前面的人踩了後面人的腳,後面人的肚子頂到前面人的腰,伴着低低的咒罵聲着,小小的騷動了一把。

張機一個羅圈揖,衆百姓紛紛稱不敢。

“想我張某自領長沙太守以來,雖不敢說勤政愛民,卻自問對着起天地君親師,兢業三年,如今敢說令治下無流民,雖不得大富於民,但從不課重稅,從不亂徵徭役,與衆位秋毫無犯。然則天下連年大災,疫病肆虐。機寧棄此官,開設醫館,治病救人,吾這願也,願衆位勿留。機實不忍,然不得不爲之也。”說完,又一揖及地。

長沙的百姓在張機的治理下較之其他地方要安逸許多,大家自然不想放他走,都有些自私的心理,他走了,要是來一個貪官,又苦了百姓了,聽得張機如此說,衆人也不好說些什麼,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仲景兄爲官至此,乃天下清官之表率也。”黃逍看着張機一臉的迷惘,知他也對以後的那種日子產生了一些猶豫。

張機一驚,忙道:“不敢當,此乃爲官者份內之事也。”

“仲景兄以民爲重,但願以天下之民,非一郡之民抑或一州之民也。”黃逍笑着提醒道。

是啊,自己在長沙呆着,治下的百姓是可以安居樂業,那其他地方的人呢?也許有更需要自己的呢?現在,華老頭已經桃李滿天下了吧?想到這裡,張機堅定了信念,小聲的說了一句,道:“走吧。”

黃逍和張機並轡而行,後面跟着是黃氏二父子,三月已過,黃敘的病已痊癒,正跟典韋、許楮聊得熱火朝天。再後面,就是載着張機家眷的車仗了,他沒有什麼家僕,保護家眷和藥材,書簡的全靠黃逍的人了。戲志才卻是走在最後,一方面本來身體就差,只好坐車,至少,這東西比馬要強得多,以他的身體,即便是其想騎馬,黃逍也不會允許,二方面……他至今也不太好意思面對張機。

而一行人所奔之方向,卻也是天都方向,但是,目的地卻不是天都,而是長社,因爲,華佗所說的張機的老師,就住在那裡,爲了這張仲景也無法救治的戲志才的病,衆人也只得再跑一趟長社。

歷史上的長社,可是中原的一大重地,商業也發達,和它不相上下的當時就只有鄴、徐州、壽春、成都、長安、洛陽幾個不多的大城,要不然,張角也不會選擇這裡作爲起義的地點之一。還有一個原因,這裡離曹操的老窩——陳留不遠,曹操起兵不久就佔了這裡,除了野史上聽說呂布後來靠着金洪、陳宮、張楊的幫助,佔領過一次,其他時間基本上很穩定。

想到這,黃逍不禁想起了呂布。呂布不是純血種的漢人或匈奴人,性格上沒有漢人那種當時講究“忠君愛國,從一而終”的思想,他只做自己覺得有好處的事,這種思想放到今天的中國當然無可厚非,以利爲原則嘛,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但是當時受董氏儒家思想的洗腦,呂布這種以一己之利行事的人物當然爲大部分自詡爲衛道士的人物所不齒,所以成爲一個悲劇英雄也是必然的了。

其實呂布某些時候比那些僞君子更可愛些。事實上真實的劉備的確是個草莽英雄,講義氣,有豪氣,看上什麼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雖然愛哭,也只是真性情的表現,而且也是真心真意爲治下的百姓做了很多實事。史上曾經有兩次有刺客要暗殺他,結果偷聽他在給下屬佈置政事,安排農事時,的確是一心爲之,於是這兩個刺客全都選擇自殺而不願動他一根汗毛。

就是這麼個直爽而豪情萬丈的真英雄,也有讓人看不起的一面,也許,黃逍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而不是一個英雄或者成大事者的角度去說這些話吧。劉備在逃跑的時候,跟他老祖宗劉邦一樣,把妻兒都趕下車,不顧他們的死活,真正的向世人詮釋了什麼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說。

而呂布這個爲衆多三國迷不齒的“卑鄙”小人呢?董胖子玷污了貂嬋,這在當時那些衛道士看來“女子失節便當如何如何”,就連升鬥小民也不願把一個失過節的婦人娶作正室。可呂布此毫不以爲然,依然堅定不移的娶了貂嬋,而且對她極好,後來又納了曹豹之女爲妾(估計不怎麼樣的姿色,連個名都沒提過),還是對她百般憐愛。黃逍估計呂布也不是對王允的連環計完全沒覺察到,但是他只是把貂嬋當作一個女人,一個普通女人,給了她想要的溫暖懷抱,給了她安全感。甚至在下邳士氣低迷,軍心渙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沒有想着投降,或是寧願在家陪着妻兒。

這麼個對自己女人體貼的卑鄙小人?天下有多少人敢在這個問題上笑他?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說自己沒幹過竊玉偷香的事?呂布的確不是一個好上司,稱不上是英雄,好漢,沒有殺伐決斷,不會玩弄權術,但黃逍承認他絕對是一個敢愛敢恨的真男人。

或許,站在女人的角度來想的話,呂布、劉備二人中,多數會選擇呂布做一生的伴侶吧

由於戲志才以張繡結仇堅決反對,黃逍一行人決定東行過柴桑,然後北上壽春,再過汝南,最後再到長社。

江南偏安一隅,人口稀少,除了偶爾會遇到一兩個有幾十戶人口的小村子,其他時候基本上就只能看着江裡的游魚,長長的蘆葦。自柴桑出來後,就幾乎沒見過活人。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見到了長社。相比於長沙的矮小,長社就顯得巨人一般。高達七八丈的城牆讓黃逍明白了爲什麼曹操打呂布時爲什麼一連幾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牆在陽光的肆虐下更顯得死氣沉沉,卻不如長沙一般讓人覺得親切。

門口一隊士兵無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樣打蔫的樹木花草。大部分甚至連皮甲都沒穿,只穿着一件汗溼得變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長槍靠在城門拱牆上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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