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進入山谷越來越深,俄何、燒戈的心也逐漸的放下,眼前的身故,根本不太適合打埋伏,或者,可以說,對擁有鐵甲車的羌人大軍來說,這樣的山谷根本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如平地一般……
陡然,正前行的燒戈目光一凝,卻見前方不遠處一略高的土坡之上,黃逍和典韋正駐馬而立,遙遙的看着他們。燒戈雙目放光,高舉着大刀點指着黃逍喝道:“姓黃的大漢天王,是勇士你就別走,看我燒戈不把你大卸八塊”
很是給燒戈的面子,黃逍這次並沒有逃,而是仰天長笑了一聲,接着低頭笑眯眯的看着燒戈,笑道:“蠢夫無腦之人,真當本王我怕了你不成?實話告訴你,與你交手三次的,乃是本王的二哥,張飛還不怕告訴你,張飛也不是本王的對手,若是你怕了呢,現在勸你還是撥回馬頭,放棄你那什麼羌人勇士的榮譽,滾回酒泉城中去你放心吧,這次本王我不逃了,你若不走,那本王就做回好人,今日就要送你踏上回老家的路”
“好個大言不慚的黃逍,進天,燒戈倒要看看,是你死,還是我亡,駕”黃逍的一番實話,卻並未嚇倒燒戈,反倒如同烈火上澆了一瓢的油,將燒戈本來就燃燒着的怒火撩撥得更加旺盛。燒戈大喝一聲,當先側馬而出,俄何惟恐燒戈有失,一擺手,身後的鐵車戰陣也是急忙出動。行至距離黃逍約有三百步之地,突聽“哐……”一陣聲響,大地恍如山崩地陷,羌兵的鐵甲戰車一個個東到西歪的落入了坑塹之中,事起突然,數不清的急行鐵甲車急難收止,並擁而來,“轟然”撞在一起,自相踐踏,但見拖拉鐵甲車駱駝和馬匹嘶鳴高嘯,紛紛隨着戰車的傾斜而栽倒。
由於鐵甲車製作巨大,所以下盤的重量已然超過了鐵甲車的半書,用以保持平穩,區區的幾個坑塹對於人馬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鐵甲車的平穩卻是有致命的作用。更可怕的是,此時正值冬日,坑塹當中皆是被雪水凝膩的泥土污垢,車輪一旦陷入當中,就好比掉進了沼澤,動也動不了,拔也拔不出,一時之間,羌兵的戰車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等敵軍前來收割他們的生命
“切,什麼破鐵甲車,比起坦克來差得太遠了”黃逍看着眼前的壯觀場景,不禁想起了前一世打過交道的坦克,眼前的鐵傢伙,似乎外觀上除了火力不算,沒有履帶,幾乎和坦克差不多,但是,就因爲這沒有履帶,才被一個個很不起眼的坑洞陷住了前進的輪子。
“坦克?那是什麼東西?”一旁的典韋聽到黃逍的嘟囔聲,不禁對黃逍口中的新名詞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伸着脖子問道。
“呃……坦克嘛,”黃逍一時不禁語塞,這該怎麼和典韋解釋?難道和他說這是好幾千年後的玩意?估計即便是典韋再過相信他說的話,對這樣的天方夜譚也不會相信吧而且,也不能這麼說啊黃逍突然一指前面的戰場,說道:“快看,那傻大個快衝上來了”
“在哪呢?”典韋果然好糊弄,一聽燒戈要過來了,注意力忙轉開,將視線投向戰場中。或許,什麼是坦克,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仗可打
黃逍看了看下面的境況,面色一沉,揚了揚手中的虎頭盤龍戟,高聲喝道:“放箭”
只見山路兩旁林中頓時涌出成千上萬的弓弩手,無邊無沿,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手中的連弩森然奪人心神,讓人肝膽俱碎,俄何見狀心中驚駭,失聲叫道:“不好中了敵軍的詭計矣,快撤”
只可惜戰車四下撞擊,陷入泥濘之中,駱駝、馬匹踐踏死傷無數,但憑人力,又如何輕易奈何沉重的鐵甲車?一時難以得脫,更兼之,鋪天蓋地般飛射而來的箭雨,早就將羌兵的膽子嚇破,哪還有閒心顧及鐵甲車?或許,如今的鐵甲車,僅僅能爲他們提供遮蔽箭雨的場所吧箭支入肉的“噗噗”聲響刺激着場內羌兵的耳膜,受傷之人的慘叫之聲讓人的神經軟弱,直至摧垮,箭弩紛飛,血色乍現,滾燙的熱血溼潤了泥土和瑞雪,在冬日的大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在刺目的白色下,更是晃人眼目。
但見萬弩齊發,隨着“嗖、嗖、嗖”不絕入耳的箭支破空聲,羌兵,戰馬,駱駝,一切但凡被箭雨籠罩的生命,一個接着一個的到地,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羌軍的鐵甲車已經完全的陷入了癱瘓,步卒則是瘋了一樣的向着後方撤退。這時,埋伏在谷後的精銳兵馬在張遼、徐晃、馬超三員大將的帶領下蜂擁而出,將羌兵團團保衛。
這時,追了黃逍將近十數里路的羌兵哪還有精神與他們作戰?直被黃逍大軍攆着屁股瘋狂絞殺,只把這羣人殺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得四散奔逃,可是,逃到了哪一個方向,都是黃逍大軍的身影,漫山遍野,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這羣兔崽子,幾輩子沒殺過人了?”黃逍站在山坡之上,罵罵咧咧的嘟囔着,轉身對身邊的一親兵吩咐道:“去給本王傳令各位將軍,勿要死命追殺羌軍,儘量多放些人回去,讓他們將這裡的戰況通知給羌王徹裡吉”
典韋聞言好奇的問道:“主公,你讓羌兵通知羌王這裡的戰況?羌王若知他視若性命一般的鐵甲車陷入危機,必然來救啊到時僅憑這些伏兵,可就不一定好對付”
“誰說本王就佈置了這麼一點人?”黃逍輕笑一聲,說道:“再說,即便是隻有這麼一點人,本王難道就怕了他徹裡吉?沒有了鐵甲車,他徹裡吉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一般,根本就不在本王的眼中不是我說,子滿,你這越火怎麼膽子越小了?”
“哪個膽子小了?俺老典什麼時候怕過?不信,主公你叫將士們收手,看俺老典一個人把這些雜碎全收拾掉”典韋頓時咋呼道。說完,一提雙戟,這就要衝下土坡去。
“行了,說說而已,幹嘛這麼認真?”黃逍一把拉住典韋,笑道:“放心吧本王我已經命張飛帶領着‘虎神衛’、‘破陣營’,以及麴義帶領的‘先登死士’等衆多精銳部隊埋伏於酒泉城的四周,只等羌王率軍來救鐵甲車,就一舉攻下酒泉城,斷其後路,此戰,無論怎麼算,本王我都不吃虧。現在,本王就怕他沒有那個膽量出來,那纔是麻煩的事呢想讓徹裡吉出了烏龜殼,實在是太難了”
典韋聞言恍然而悟,隨即又派出數騎傳令兵去轉達黃逍的意思,卻突然望見燒戈揮舞着大刀,引着一衆兵馬奔南而逃,典韋雙目中寒光一閃,舔了舔嘴脣,急聲說道:“主公,看而不戰可不是俺老典的本性那頭正四下亂逃的蠢豬,老子要親自將他的頭剁下來”
黃逍順着典韋的目光,也看到了燒戈正在突圍,隨即點頭,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一起去取了這個西羌第一勇士的首級。”
黃逍利用埋有雪水的坑猜埋伏美兵的鐵甲車陣。此時,由於積雪融化,再加上泥土在坑塹中與雪水相交融合,這坑塹竟然好似沼澤一般,頓時便令鐵車陣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再加上強大的弓弩連陣在旁爲輔助射擊,只把羌族的士卒殺的大敗而逃。
俄何所率領的鐵甲車兵被困在場中,被連弩和黃逍的三路伏兵殺的大敗,他本人一時間也是無法走脫,只得倉皇的指揮迎戰。倒是有着羌族的第一勇士的燒戈,憑藉勇力,在亂軍從中往來衝突,一杆板門大刀一路上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黃逍大軍的連弩箭陣強大,天下間少有,單憑他區區一介莽夫除了持勇殺出陣營外,又有何本領能夠挽回敗局?更何況此時的他的身上也中了數處箭失,雖然未傷及要害。但也是疼痛難忍,大大影響了本事的發揮,一身的本事,所餘也不過七八成罷了。
此時,黃逍大軍埋伏在谷內的張遼、徐晃、馬超三路大軍從三面殺出,俄何的鐵甲車陣已是沒有了一點的用武之地,黃逍完全可以讓衆將放手在此間搏殺,他自己則是和典韋率領麾下一衆將士匆匆去追燒戈,心中暗暗的給這個羌族醜大漢判了死刑。
不得不說,這燒戈的武藝確實不錯,本來,黃逍軍中若說武藝能勝過他的,此刻戰場中也有那麼幾人,但是,若說想纏住一心想要逃跑的燒戈,不讓其逃逸,卻是難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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