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將戰成一團,刀兵往來,戰馬嘶鳴,獵獵生風,將戰場上所有將士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去,甚至,有些人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戰場之中,雙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翻滾的戰團,直到附近的敵軍士兵的武器砍到了身上,這才翻然醒轉過來,帶着一絲絲的懊悔不甘的身死當場。
最讓人吃驚的、吸引人眼球的是,徐晃力戰三將,佔據上風的,卻不是迷當三人,而是徐晃迷當、伐同、闢蹏三人,可是羌族有名的勇士,可是,二十回餘合後,迷當三人,竟然是攻少防多,完全被徐晃打壓在下風
“恭喜主公”徐庶看着場內的戰鬥,雙眼異彩連連,喜聲對黃逍說道:“萬沒想到,公明的武藝竟然有如此之高,主公再添一虎將也今日一戰,庶可謂是大開眼界,文遠、公明具是大將之才”
“呵呵,公明武藝至廝,卻也是大大的出乎了本王的預料。這些年來,一直不曾見過公明他出手,本王只令他與文遠鎮守邊關,卻是大大的屈才了,如此猛將,當開疆拓土才能發揮他們全身的本事”黃逍點點頭,笑道。不過,他這話倒也是真的,他真得不曾想到,徐晃的武藝會如此精湛。
“主公過謙了想天下人誰不知主公有識人之明,怕是公明、文遠這樣的才幹,主公早就心知肚明瞭吧”郭嘉笑道。
“……”黃逍聞言苦笑,卻又不好開口解釋什麼。哎這人吶,有時候說了點實話,偏偏成了謙虛之詞
“賊將徐晃,果然好本事,本帥來也”
見到陣中迷當三人大落下風,越吉焦急之餘,再也看不下去了,和身旁的羌將打了個招呼,舞刀湊上前來。
“徐晃休走,唐蹏來也”隨着越吉,一員羌將,自報性命“唐蹏”挺叉也殺向徐晃。
“大膽越吉好不要臉,竟然如此用將欺本王大軍無人嗎?”一直密切的注視着徐晃這裡戰況的黃逍,見此情景,不禁勃然大怒,高聲怒斥道。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身爲堂堂元帥,竟然做出以五敵一之舉,也由不得黃逍不怒。深恐徐晃有什麼危險,黃逍一提虎頭盤龍戟,就欲上前幫助徐晃。
黃逍心中殺意凜然,本來因爲士兵傷亡過大,就顯得心情有些焦躁的他,此刻就恨不得一戟將五人全部拍死
“哈哈,這就是你們羌人的勇士嗎?好不知羞恥”而正這時,場中,只見徐晃突然長笑一聲,回馬而走,揚聲喝道:“好個以多勝少,羌人軍馬果然了得,徹裡吉養了你們這些鼠輩,徐晃不是對手,他日再來戰過”
徐晃一言,直羞得羌人將士滿面通紅,目光怪異的看向圍攻徐晃的五將,說不清是什麼意味。羌人素來以勇士爲榮,強者爲尊,可是,他們的勇士竟然……一道道的目光注視下,越吉五人也是羞愧難當,但是,戰況緊急,他們卻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賊將徐晃休走,我要爲柯吾報仇”伐同見徐晃回馬敗走,以爲其以一抵多,體力不支,隨即飛馬追上,卻哪曾想到徐晃突然立住戰馬,手中宣花大斧寒氣森森,接着一拉馬繮,在馬背上轉過身來,回首當空一斧而下,須彌之時,便見伐同的頭顱碎裂開來,鮮血四濺,無首之身在馬上直立片刻,方纔徐徐栽倒而落。
“哈哈哈……”轉眼之間,徐晃竟然以一己之力連戰數人,斧劈兩將,武技之高,震懾兩軍將帥士卒。其人卻依舊是面色如常,真好似方纔血拼之中的不是他一般,撫須而笑,嘴中朗朗的笑聲讓羌人軍馬不寒而慄。
“伐同”越吉看着伐同的屍首栽落,不禁失聲驚呼,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五人戰一人,竟然在這眨眼的功夫,被人斬去一人,這……看着徐晃縱聲狂笑的身影,越吉心中生起一股不可力敵的感覺,神情,一陣的恍惚。
“越吉,爾還望哪裡走與某家拿命來”正在越吉神情恍惚、其餘三將呆楞的光景,徐晃再次撥回戰馬,猛催坐騎,直奔越吉殺來。
“賊子休要……”迷當見徐晃直直殺向越吉,不由得大驚,忙拍馬舞刀欲要攔截于徐晃。可是,話方纔喊到一半,眼角就瞥見對面敵陣中射出一道烏光,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直撲自己的哽嗓咽喉。
烏光未到,寒意先臨,直刺激的迷當寒毛髮炸,一雙眼睛瞪圓,一臉驚恐的看着烏光的襲來,方自想躲,烏光卻已穿透喉嚨。強大的力量,迷當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似乎被慣穿,氣息爲之一遏。低頭看了看只餘一截箭尾在外的長箭,迷當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口來,屍身,栽落馬下。
在閉上眼睛的一瞬,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急弛而來,馬上端坐之人,正將長弓掛回鞍橋,一杆大戟復擎回手中。
是他……迷當帶着最後的一絲念想,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爾等賊子,叛逆之人,真當我泱泱大漢無人麼”一箭射殺迷當,黃逍掛好霸王弓,隨手抄起虎頭盤龍戟,催白虎直撲被眼前的變故驚呆的唐蹏,大戟兜頭蓋頂砸下,口中雷霆怒吼道:“既然來了,那就一個也別想走,吃本王一戟”
霸道絕倫的一戟,帶着有我無敵的霸氣,一往直前的氣勢,猶如驚天的長虹一般,將唐蹏心中最後一絲的抵抗,無情的消弭。被黃逍的氣勢鎖定,唐蹏心中只有一陣陣的無力,撥馬想走,卻有奈何身子似乎不聽使喚,剛想舉兵器招架,卻……
“噗”
黃逍一戟,正正砸在唐蹏的腦門上,直砸了個萬朵桃花開,點點殷紅,四下飛濺。砸爛唐蹏的透頭顱,虎頭盤龍戟勢頭未盡,依然劃下,粗粗的戟杆,壓迫着唐蹏的身子,不依兵器的鋒利,生生將唐蹏的屍身剖爲兩片,儘管,創口有些參差。最後,勢盡的大戟砸在唐蹏的戰馬上,深深的鑲嵌在戰馬的身體內,可憐的戰馬,只來得及一聲悲嘶,也跟隨主人一道而去。
“給本王滾開”黃逍真好像上古的魔神一般,殺氣濃郁驚人,唐蹏死去濺出的鮮血,淋漓在黃逍一身,使得黃逍本來英俊的面龐顯得甚是猙獰。黃逍左手一挑戟杆,右手一壓陰陽把,雙膀叫動千斤的巨力,戰馬的屍體,應聲而起。
“呀……呔”黃逍煞氣凜然的雙眼,掃了一下呆楞中的羌人大軍,陡然一聲暴喝,雙臂猛然甩動,戰馬的屍體應力拋飛,連帶着唐蹏屍身上的零碎,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線,悍然砸在幾名呆楞中的羌人兵卒身上,直砸得這幾名羌人士卒鮮血狂噴,眼見不活了。
“哪裡走”甩飛戰馬,黃逍一撥虎頭,合身再次向闢蹏撲來。
“啊”見黃逍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撲來,闢蹏嚇得亡魂皆冒,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昔日的兩個同僚竟然全葬身這殺神手下,闢蹏再也不願多停哪怕是一刻,也不去管越吉的死活,一撥馬,望本陣衝去。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黃逍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催命之音,飄進闢蹏的耳中,直嚇得闢蹏冷汗連連,長槍不住的抽打戰馬,只恨不能肋生雙翅。
“譁棱棱……”伴隨着黃逍的聲音傳來,闢蹏只聽到身後響起一陣脆想,不過,此刻已然成了驚弓之鳥的他,也完全沒有心情再去考慮那是什麼聲音,如今,他的心中,只有逃跑,向前,向前,再向前……
“啪”
闢蹏一愣,只聽一聲輕響,似乎一件東西似乎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出於本能,一愣之後,闢蹏連連撥拉腦袋,似乎想將頭上的東西甩落。
“沒用的,別再掙扎了”黃逍淡淡的聲音從闢蹏身後傳來,闢蹏只感覺頭上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盔和腦袋,無論他怎麼搖晃、掙扎,那物事卻是抓得越來越緊。
兩軍將士看得分明,只見黃逍抖手甩出一件如同人類手掌一般的東西,後面長長的繩索。一端落在闢蹏的頭上,另一端,攥在黃逍的手心,繩索瞬間繃直,而落在闢蹏頭上的一端,卻好象長在闢蹏的腦袋上一般,任由闢蹏掙扎,卻不見掉落。
正是黃逍的暗器——飛爪百鏈索
隨着闢蹏掙扎,五把鋼鉤越抓越緊。黃逍這一飛爪,卻不再是先前對付呂布所用的那個,自從那件飛爪被呂布寶劍削斷之後,黃逍花了大價錢,才用最好的鑌鐵,請能工巧匠打造瞭如今的這件。鑌鐵所鑄的鋒利抓爪,隨着兩面傳來的力量,死死的抓住闢蹏頭盔,漸漸的滲入頭盔之中,爪尖,不多時間,便抵到闢蹏頭皮之上。
“啊”闢蹏感受着頭上傳來的巨痛,慘叫一聲,更是沒命的死掙,可是,越掙越是疼的厲害,直疼得闢蹏面目猙獰,慘叫聲,響徹整個戰場,令人不寒而慄。兩軍將士望着在飛爪下悽慘模樣的闢蹏,再看像那似乎無害的飛爪,不由一陣陣的發冷。
“闢蹏”闢蹏的慘叫聲傳進越吉的耳中,本來就被徐晃迫得手忙腳亂的越吉本能的望向闢蹏的聲音傳來之處,,一看之下,也被駭得臉色大變,驚呼了一聲,再不敢戀戰,撥馬就欲逃走。
“哼哪裡走”徐晃見越吉要走,哪裡肯放,這傢伙可是主公點名要生擒的徐晃打馬追上,宣花大斧手中輪圓,力劈而下,口中暴喝一聲,“接徐晃這一招,盤古開天開呀”
如同雷霆劃落,真恍如可以開天一般的一斧,轟然劈下,尖銳的破空聲,刺激着耳膜,讓人深感不安。
不好越吉暗叫一聲,合大刀死命的望上相架。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主要抗過這一斧,戰馬的速度提將起來,自己就能逃回本陣
可是,事實往往與意願相違。徐晃傾盡全力的一招,三十六路天罡斧的絕學,又豈是那般輕易架得的
“當”
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直震得越吉一陣發矇,在馬上栽了兩栽,晃了兩晃,險些栽下馬去。還不待他清醒過來,只覺要間被人死死抓住,耳旁響起一聲暴喝,“給某家下來吧”大力襲來,越吉很是不情願的離開了馬背,兵器脫手飛出。
越吉元帥,被徐晃走馬活擒
正這時,就聽黃逍的方向,傳來一聲不似人發出的慘叫,徐晃尋聲望去,只見被黃逍飛爪抓住的闢蹏腦袋上,鮮血淋漓,闢蹏猶如抽風一般的連連都動。
人,就是這樣,越疼,越是想掙開,卻不知這飛爪,正應了人的心理,越掙越緊徐晃自然見識過黃逍的飛爪,只是,他不曾想到,這一小小的飛爪,竟然厲害至廝,將一大將,折磨得如此悽慘
徐晃正自發呆,就見黃逍拽住繩索,猛然望懷中一帶,撥轉虎頭,向着闢蹏相反的方向跑去。這一跑不要緊,使得繩索更爲之緊繃,闢蹏發出的慘叫聲,比之夜梟還要使人不寒而慄,使人毛骨悚然。
“喀吧”
突然,一聲脆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靜的詭異的戰場上,傳出甚遠。隨着這聲脆響,一直抓住闢蹏腦袋不放的飛爪,終於離開了闢蹏的頭頂,連帶着闢蹏的頭盔……
完事了?闢蹏他……
還不待兩軍將士多想,只見闢蹏的頭頂,陡然躥起數尺高的紅光,鮮血,連帶着腦漿,如同井噴一般,離得近的將士,清晰的看到,闢蹏頭頂,破開碩大的一個窟窿,頭蓋骨,不翼而飛
“咕嘟……”
戰場上,響起一片艱難的嚥唾液的聲音,目睹了此狀的人,無不身體發冷,甚至,膽小者,已然抖成一團,空氣中,除了血腥的氣息,更添一股騷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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