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張遼第一次刀斬鄰戴羌人還心存僥倖,那這一次刀消蛾遮塞卻是讓羌人認識到了張遼的厲害
“噝……”徹裡吉也是勇武非常之人,羌人自古以來以實力爲尊,徹裡吉能爬上如此高位,武藝自然非比尋常,方纔雖然只是三刀,但是,見一斑而知全豹,徹裡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驚歎,好一員悍將
“俄何、燒戈,你二人可有把握贏那漢將?”徹裡吉面‘色’‘陰’沉,他萬沒有想到,一開戰就被漢軍連斬兩員大將,望着士氣有些低靡的大軍,徹裡吉連皺了皺眉,問向左右的二人。
“把握不是很大。”左邊的羌將低頭想了想,說道。
“哎,俄何,你怎麼竟說這麼喪氣的話?大王,讓俺燒戈出去吧,準保將那漢將擒來,以獻大王”徹裡吉右邊的大漢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中的大刀掂了兩掂,大咧咧的哼道。在看這個大漢,長得要多醜有多醜,即便是猶如武瘟神般的馬成見到,也只會自嘆不如
“燒戈,你還是沉不住氣啊”徹裡吉看着自己的愛將,乾笑道:“這員漢將的武藝不在你之上,縱然你想勝,也難啊。不過,本王的大軍在此,又何需都將耗時?”
“大王,你的意思是?”一將官奇聲問道。
“越吉,你猜得不錯傳本王令,大軍進攻,全軍進攻”徹裡吉話雖如此,但是,他也生怕再這樣鬥將下去,萬一有個好歹,自己大軍的士氣一降再降。
看着大軍將士一個個都眼透懼‘色’,徹裡吉不敢鬥下去了,張遼在短短的時間,在羌人心中竟然樹起不可敵的形象,徹裡吉真怕若是再敗上一陣,那仗真就不用打了。
“咚咚咚……”
“嗚嗚嗚……”
隨着徹裡吉的令下,羌人軍中,戰鼓聲、號角聲接連響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聲下,本來對張遼已然心存畏懼的羌人兵卒一時之間也忘記了恐懼,沉寂在血液中的兇蠻之氣被喚醒,伴隨着一聲接一聲的有力鼓聲,心臟不住跳動,使得血液流動瞬間加速,並涌上心頭,全軍上下先是凌‘亂’,後整齊的爆喝一聲,“殺”
張遼見敵軍的動靜,撇了撇嘴,不屑之情表‘露’無餘,知道敵人已無心再來鬥將,在羌人大軍還未衝鋒之前,一撥馬頭,迴歸本陣。
“文遠,好樣的哈哈,殺的這幫狼崽子膽氣都喪了,有兩下子”典韋湊到張遼的身前,沒有形象的大力拍打着張遼的肩膀,大嘴一咧,哈哈笑道。
衆將士絲毫不吝嗇誇獎之詞,畢竟,單憑張遼方纔那幾刀,那無形的威風,都經得起這樣的誇獎。只不過,有一個神‘色’有些落寞,徐晃看着立了功勞的張遼,雙眼,死死的盯着對面的羌人大陣,心內,熱血在燃燒。
“好了,有功則賞,不過,不是現在做的事情,敵軍要開始進攻了”黃逍淡淡一笑,對於張遼的戰績,他也很滿意,只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說話的時候。黃逍虎頭盤龍戟一揚,復又重重的落下。
“咚咚咚……”
“嗚嗚嗚……”
隨着黃逍以戟發令,黃逍一方的戰鼓、號角也接連響起,並且,隱隱有蓋過對方之勢,不過,黃逍這一邊,戰鼓聲有力之餘,卻並不急促,完全沒有催促將士衝鋒的意味在裡面。
“全軍衝鋒”見十七已然被鼓舞起來,徹裡吉一擺手中的大刀,高高的舉起,向着黃逍大軍的方向,重重的斬落。
“喝……殺啊”
一聲令下,徹裡吉前鋒的數萬人發起了衝鋒,而中軍和後軍,則緩緩跟上。看徹裡吉的意思,似乎想一戰定乾坤。
“前軍向左右兩邊分開”見羌人鋪天蓋地一般的勢頭,黃逍除了冷笑還是冷笑,沉聲下令道:“繼續想早點死,那本王就成全你們,讓這些蠻人嚐嚐本王爲他們‘精’心準備的大餐”
黃逍大軍所佈的大陣,乃是最尋常不過的方陣,前鋒所在,正是兩萬的匈奴騎兵素有‘精’銳之稱的匈奴騎兵執行這樣簡單的命令自然是簡單至極。
當徹裡吉指揮着大軍剛剛衝鋒到了黃逍大軍陣前一箭之地時,,匈奴騎兵已經完全散開,徹裡吉見到匈奴騎兵散開之後的黃逍大軍軍陣,“噝……”連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匈奴騎兵散開之後,後面一排過三百架大型‘牀’弩一字排開,一杆杆有如長槍一般粗大的弩箭已經架在這些大型弩上,‘露’出其猙獰的面孔,居然是清一‘色’的‘牀’弩‘牀’弩後面,一排端着連弩的弩手,弩手後面,則是一排又一排的長弓手,箭支密密麻麻,直看的人頭皮發嘛,腦‘門’發炸。
衝鋒已經發動,急切間也不能再收回命令,而且,這些羌人很少見過如此的‘牀’弩,自然也不知道厲害,徹裡吉雖然心中發顫,然而此刻他卻知道,停下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拼命地策馬前衝。
萬一下達了停下或是撤退的命令,很容易使衝鋒中的大軍前軍、後軍爲之‘混’‘亂’,到那時,可就是真的敗了徹裡吉又怎麼會不懂這些簡單的事情,雖然對‘牀’幕充滿了擔心,但是,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頭皮衝上前去。
看着羌人的大軍已然進了一箭的‘射’程,黃逍冷冷一笑,大聲下令道:“弓弩手準備,覆蓋‘性’‘射’擊,‘射’”
“嗡嗡嗡……”
“嗖嗖嗖……”
弓弦崩開空氣的聲音,箭支摩擦空氣發出的尖嘯,隨着黃逍的一聲令下,接連響起,儼然如同平地間起了一片烏雲,鋪天蓋地這纔是真正的鋪天蓋地數也數不清的箭支,瞬間就來到了徹裡吉大軍的上空。
“噗噗噗……”
箭支穿空震天之聲還未響絕,下一刻,整個戰場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響起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一刻蓋過所有。只數息之間。足足有上萬條鮮活的生命同時離世,血‘花’朵朵爆現
“‘牀’弩準備,‘射’”似乎眼前倒下的,是秋天的莊稼一般,黃逍神‘色’不爲之所動,虎頭盤龍戟再度一揮,發出了催命一般的聲音。
隨着黃逍一聲令下,有如長槍一般大小的弩箭不住‘射’出。弩箭‘射’出之時震得空氣都彷彿完全停止了流動一般,破空之聲不住傳出,震得‘操’控這些大型‘牀’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竟然出現了短暫失聰。
人仰馬翻真正的人仰馬翻衝在最前的敵兵在弩箭的威勢之下通通都人仰馬翻,‘牀’弩‘射’出的勁力十足的弩箭,直接就將衝在最前的一名羌兵的戰馬從馬前‘射’入,穿透了整匹戰馬之後勁力並沒有減少多少,繼續‘射’入後面的戰馬中。強勁的弩箭連穿三匹戰馬‘射’入第四匹戰馬將其‘射’殺之後才留在它體內沒有穿出。
戰馬體型比人大幾倍,但戰馬也被強勁的弩箭連穿三匹。人單薄的血‘肉’之軀就更不必說了,‘牀’弩‘射’出的強勁弩箭可連穿穿着護甲的羌兵八到十人,而且弩箭‘射’透一名敵兵的同時更將這名敵兵帶到箭桿上,而後繼續‘射’殺後面的敵兵,使得敵兵如同串葫蘆一般掛在弩箭上一般弩箭上大多都是穿掛着兩到五名羌兵,多得更是掛着八九名
‘牀’弩威力強勁,弓弩手‘射’出的利箭勁力雖然不如‘牀’弩強,但勝在多,一排連弩手加上十數排長弓手,一次‘性’的‘射’擊就足有上萬支箭支,‘射’出之後同時覆蓋了一片小區域,就算不如‘牀’弩的勁力,殺傷力也是??不容小覷。故此弓弩手覆蓋之下的區域頓時成了一片死地,無論人還是戰馬,多者身上竟然‘插’上不下於十根的利箭,他們根本來不及出慘叫聲和嘶叫聲,意識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可見箭雨的密集程度。
一輪弩箭,在徹裡吉指揮下衝在最前的兩萬餘大軍無論人馬,頃刻間全部覆沒。一時之間,後面的大軍再無人敢向前,方纔那一輪死亡暴雨太恐怖了,他們親眼目睹這一切,現在還驚魂未定,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就那麼徘徊在箭雨的‘射’程之外,呆呆發愣。
徹裡吉見得,不由得氣急罵道:“快衝他們重上弩箭需要不短的時間,趁此時衝上去將他們的‘牀’弩和毀掉衝啊”
徹裡吉的怒火卻不曾‘激’起士卒進攻的膽氣,相對的,黃逍卻不會因爲敵人的膽怯而手下留情,望着眼前止步不前的羌人大軍,黃逍冷冷地喝道:“弓弩手上前二十步,自由‘射’擊”
方纔‘射’罷一輪箭雨的弓弩手,此刻,弓弦又拉得半開,弩手手中的連弩,弩箭業已裝填完畢,在黃逍命令之下,足足九千多名近上萬名的弓弩手齊步越過‘牀’弩的陣型,來到前面。方纔人仰馬翻的一幕他們也看到了,並且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中,但與敵軍不同是,他們心中不是恐懼,而是‘激’動,對於能使用這般厲害的兵器而感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