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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乾坤等人到坤明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邊了,不過由於時區的關係,天色還是挺亮的。
依然還是老規矩,坤明這邊的特調部派人前來接機,不過,丟下了一輛戰旗吉普之後,就沒有繼續跟着。
張軍主駕駛,軍子主導航,韓敏陪着楚乾坤主要負責乘坐,開始了追逐之旅。
魏明州他們的小隊一共有四人,加上一個半道介入的徐梓依,就是五個人。
他們比楚乾坤早到了好幾天,早就離開了大城市,進入了偏遠的鄉鎮。
從時間上來說,楚乾坤想要追上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是不夠的。
但實際上可操作性卻很強,因爲魏明州他們來的時候,並不是乘坐的飛機,而是火車。
不是說楚乾坤捨不得給他們買飛機票,而是不適合,飛機來飛機去做法不妥當。
而坐火車從東州到雲貴,雖然時間上很長,需要三十多個小時,但買的臥鋪票,可以一路睡到終點站,倒也談不上辛苦。
真正辛苦的是離開了大城市,進入到偏遠貧苦地區的時候,那個時候爬山涉水纔是最辛苦的時期。
魏明州他們到達的時間是大晚上,都沒有休息,就又坐臥鋪車連夜趕往了目的地所在的小城市。
早上和當地的教育部門的對接人聯繫上之後,簡單休整幾個小時,又坐小中巴去了下面的村鎮。
也是車子能倒達的極限了,但是距離他們真正的目的,還不有不少的路程。
真正的考驗,也纔剛剛開始,如果沒有當地人陪着帶着,魏明州他們鐵定不敢胡亂進山。
他們在這裡做最後的休整補給之後,就會開始進山之旅。
也就是在這裡,徐梓依突然出現了大家的面前,揹着一個大大的野外旅行包,一臉倔強和疲勞。
徐梓依的突然露面,讓大家除了驚訝還有無奈。
魏明州作爲領隊和徐梓依的同班同學,自然第一時間就開始了詢問。
知道她要跟他們一起進山之後,魏明州直接拒絕,把這次行動的相關要求搬了出來,甚至動用了楚乾坤的名義。
然而,一點效果都沒有,徐梓依根本不爲所動。
她花了這麼多心思,還提前一天抵達了這裡,自然不可能被魏明州三兩句話就勸退的。
好說歹說,效果全無之下,魏明州只好答應徐梓依暫時加入隊伍。
他也知道,徐梓依既然不肯自己回去,他不帶着的話,她也會自己進山的,那樣反而更危險。
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他還有的不被楚乾坤撕了。
魏明州被當地的接待人員告知過,知道進山以後,手機的信號會很差,有沒有信號,一般都是靠求的。
但是,大多數時候,求了也是白求,有沒有信號完全要看手機網絡的心情。
所以,在完全進山之前,他趕緊給楚乾坤打了電話,把事情如實的彙報了上去。
怎麼處理,讓楚乾坤定了。
當聽到楚乾坤說要親自過來後,魏明州那顆吊着的心,放下來了一半。
按照楚乾坤電話裡的指示,魏明州找了各種理由讓大家多休息,前後多耗了個把兩個小時。
要不是教育局的接待和本地的嚮導警告再不出發,天黑都趕不到臨時住宿的地方,魏明州肯定還要再繼續拖拉下去。
在魏明州他們走在蜿蜒崎嶇的小路之時,楚乾坤他們的吉普車,則是風馳電掣的開在公路上。
都是有駕駛證的人,秉持着人歇車不停的原則,除了吃飯放水和加油,車子一刻都沒有停歇。
而隨着距離大城市越來越遠,距離目的山區越來越近,這路況也是越來越差。
車子是硬越野,一路上的顛簸,讓楚乾坤覺得自己的兩瓣臀,有要分家的趨勢。
到了破爛之路的時候,楚乾坤纔算徹底明白爲什麼會安排這麼一輛車,舒適性好一些的小轎車,真不一定能安全順利的抵達目的地。
這路面,小轎車開進去,地盤不被刮掉纔怪。
路雖然很差,但爲了趕時間,張軍還是以儘可能快的速度在開,所以顛簸的纔會這麼厲害。
“還有多久能到?”楚乾坤一手抓着前排座椅的後背,顫抖着聲音問道。
這路真是絕了,這坐車硬是坐出了船的感覺,還是穿行在大風大浪裡的感覺。
“快了。按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半個小時。”軍子手裡拿着一個厚重的導航儀,不是一般世面上用的車用導航。
國內的車載導航剛剛起步沒多久,大城市、主要道路用用還好。
像現在這樣的地方,所謂的導航還不如瞎子好用,完全無用。
軍子手裡的這個,是他通過特殊渠道私下弄來的,軍用級別,所以在山裡道路上也能導。
半個小時,這要是平時,也就是打個盹的時間,可是在今天,那就是一場難熬的酷刑。
屁之痛,何人知啊!
“張軍,開的稍微慢一些吧,實在是不太好受。這戰旗的配置還是太差了一些,你看看把韓敏的的臉蛋都顛紅了。”
楚乾坤指着身邊的女隊員,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好!”張軍應答之後,車速很快就降低了下來。
不光楚乾坤受不了,其實他們也受不了,那感覺就和古代被打了三十大板一樣,估計屁股很有可能都腫了。
車子抵達魏明州他們出發的小村鎮,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等於他們是用了五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走完了魏明州他們十幾個小時的行程。
當然,魏明州他們坐的是班車轉換,中間還有聯繫本地對接的工作人員,休整等等。
和他們的一路狂飆,是沒有完全可比性的。
楚乾坤他們從東州出發的時候,魏明州他們已經進山,楚乾坤他們到機場的時候,魏明州他們已經爬了半天的山路,已經開始準備晚飯和露營了。
他們去的地方,在大山的最深處,以他們的行進速度,不是那麼快能到的。
半道要在野外露營一晚上,而露營的地點有點不算完全野外,是一處當地人在山河邊搭建簡易木房子。
平時也經常有大山裡的山民會在這裡露宿,不過這房子簡易的簡直讓人無語。
也就是幾塊木板拼接了一下,不在裡面再搭上帳篷,魏明州他們都不敢睡。
不像本地的嚮導,合着衣服就敢坐在地板上,靠在木牆上呼呼大睡。
木房子外面,嚮導點了一堆篝火,一是睡前驅寒,二是睡後防止野生動物的襲擾。
前半夜的時候,嚮導還會時不時的給篝火添加一點柴火,到了後半夜他也經不住睏意的侵襲,迷迷糊糊之下,慢慢的睡去。
而簡易房外面的篝火隨着時間的流逝,在山風的助力下也在慢慢的小下去,接着最後一根火苗跳躍了幾下,終於徹底的熄滅。
只剩下最後的炭火還在散發着些許的餘溫,但在山野戶外寒氣露水的壓迫下,也在快速的失去熱能。
昏暗的山野,除了頭頂一輪細眉毛月亮的微弱光芒之外,不遠處就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周圍只剩下山風和山水的聲音,一成不變的傳蕩着。
在簡易木屋對面的一道山樑後,一雙碧藍的眼睛突然冒了出來。
然後在碧綠眼的左邊,很快也露出了一雙藍色的眼睛,不一會兒,右邊也出現了一對。
很快,一對對的藍色眼睛越來越多,達到了十幾雙之數。
緊跟着,第一雙藍眼睛開始向前移動,其他藍眼睛也都開始跟隨,很快就繞過了山樑,來到了簡易木屋不遠的地方。
環視着那破舊的木屋,領頭的那雙藍眼睛,眼神露出擬人的鄙夷。
似乎對這木屋十分的不屑。
木屋內,衆人都睡的很沉很沉,特別是魏明州他們,連續三天都在路上顛簸。
今天更是爬了大半天的山路,盤山的崎嶇高不見頂的小山路,對於魏明州這樣的山裡娃都是考驗。
他也是從小在山區農村長大的孩子,山嘛經常的爬。
但是,他們老家的山,和現在這座屬於高黎貢山山脈的大山來比,只是一座座的丘陵而已,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他都不太吃的消,更別說徐梓依了這個城裡姑娘了。
雖然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全身上下也都是專業的野外用具,從鞋子到衣服,再到登山柺杖等等。
但真正開始行走上了山路,等最初的新鮮感過去,她才驀然發覺,這困難比她預期的要難上不知道多少倍。
她今天完全就是靠着一股子韌勁,和不服輸的性格在支撐着。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堅持就一定能堅持的,吃完晚飯後,連想想明天應該怎麼辦的力氣都沒有,就疲憊的鑽入帳篷睡覺了。
咯吱!
簡易木屋的簡易門被拉開,一道人影走了出來,身上披着厚實的外衣,雙眼迷濛的走到一旁,對着山溪開始了放水。
一陣顫抖了之後,趕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剛剛放掉的可不光是水,還有身體的熱量。
後半夜的山裡不但冷,露水還很重,準備返回簡易木屋之時,他人也清醒了不少。
看着曾經火熱,現在已經是一堆死灰的篝火,他也沒有了添加幾塊木材的想法。
再一次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擡眼望向了周圍。
天上的毛月亮都躲進了雲層,這大山裡除了黑就是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不遠處幾十顆散幽冷藍光的東西。
漂浮在空中,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
然而,好看的感慨還沒有結束,一雙依然還比較迷茫的眼睛,卻是立馬瞪的比對面的藍色光源還要大。
起來放水的人,正是本地的嚮導,這一刻他明白了對面的藍是什麼樣的藍。
恐慌在他心頭蔓延,在這寒冷的冬夜裡,他身上的寒毛全部炸開,冷汗開始涌出,雙腳開始顫抖。
緊接着,猛的一咬舌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跑進了簡易木屋。
嘭的一聲,關上了那無比簡易的木門,整個人靠在木門上,那力道用的差點沒把木門拆了。
“有狼,有狼,狼來了,快起來啊,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