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一看,頓時眼睛暴睜,不可思議到了極點,更是忍不住了叫了出來:“要不要這麼猛,這也太彪悍了吧!”
場面實在是太勁爆,楚乾坤不感慨都不可能。
不光是他感慨驚歎,現場還在關注桑晨的人,都詫異的砍掉了下巴。
之前因爲楚乾坤處理好了場面,民警便沒有插手,重新專心的對付起了帽子男。
已經在他身上搜尋到了兩把打火機,還有一本小相冊,上面全部是一個女孩子或單獨,或和別人的合照。
而合照的大部分人中,都是帽子男,處處表明他和照片上的女生關係匪淺。
帽子男自從被民警扣住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反抗,當然也沒有說話,除了小相冊被警察拿去時的怒目相瞪之外,眼神一直盯着的就是桑晨的方向。
此時,看着桑晨抱着下體,蹲在地上的痛苦哀嚎,帽子男突然高聲的喊道:“踢的好,踢死他,踢死這個人渣。小美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用,沒能給你報仇。”
聽到帽子男的這一番喊叫之語後,楚乾坤眉頭立馬一跳。
事情現在已經很明瞭了,這火百分百是帽子男放的,而他的目標就是桑晨,目的應該就是爲了那個什麼小美報仇。
其他人,包括藍月亮的老闆,只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帽子男的話,不但讓楚乾坤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讓很多人明白了他或許與這場火災有關係。
不然,也不可能會被警察給銬起來。
其中反映最大的,就是藍月亮的老闆和前臺女,兩人氣勢洶洶的朝帽子男跑去。
一副要撕了他,更要吃了他的表情。
到場的一共有兩個民警,其中一個正準備去處理桑晨被踢的事情,結果被店老闆的架勢給驚的返回了帽子男的身邊。
他們還真的怕老闆會把帽子男怎麼樣,雖然帽子男已經幾乎是自己承認了火是他放的,但是他現在還只是犯罪嫌疑人,連正式的調查都還沒有。
這個時候,要是人在他們手裡出了問題,這責任可就大了。
沒辦法,只好捨棄了桑晨,重新轉回了帽子男的身邊。
本來可以有消防員領隊協助他們一下,結果對方已經帶着人,二度進入已經沒有明火的賓館裡搞調查去了。
楚乾坤深深的看了一眼帽子男,這把火的隱情看來很大,而且還和桑晨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啊!張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似乎是受到了帽子男的話語鼓勵和刺激,張揚再一次的對桑晨踢出了兩腳。
腳腳都是正中靶心,雖然桑晨有了防備,一雙手死死的護着自己的大炮要塞,但還是再一次的遭受了重創。
桑晨現在是又痛又火,更懊惱。
他這一輩子錦衣玉食,從小嬌生慣養,只有他欺負被人的份,哪裡有別人欺負他的可能。
除了在楚乾坤手裡吃過幾次癟,然後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情況下,被楚乾坤幹了一頓之外,從來沒有再遭受過恥辱。
沒想到今天會被自己的得力手下幹了,而且還是對着自己的最親密的小弟幹。
這要是被幹爆,他這一輩子就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完了。
無慾無求的太監生活,他可不想嘗試,他喜歡的是夜夜笙歌,而不是舞弄繡花針。
今天的恥辱,他肯定是要加倍奉還的,不但要搞死張揚,還要乾死張薇,同時也要想辦法復仇楚乾坤。
痛入心扉的桑晨,此時把所有的人,都擺到了自己的對立面,仇恨幫他減輕着下部的疼痛。
“兄弟用力,對,踢爆他,踢爆他的害人精。你一定要爲民除害,不能再讓他出去糟蹋人,害人了。這種只會害人的臭蟲,就不應該讓他活着。踢就就對了。”
帽子男對張揚的行爲很讚賞,不顧民警的警告和老闆想要吃他的眼神,一個勁的在給張揚鼓勵。
如同洗腦一般!
似乎是有共同語言,似乎是勾起了張揚內心的鬱悶心火,一種共鳴讓張揚更加的瘋狂。
一腳狠過一腳,隨時都有可能真的幹爆,而張揚的行爲也確實像是要幹爆桑晨他弟。
最歡快的當然還要屬帽子男,他竟然在幫桑晨數數字,一二三、四五六喊的比誰都開心。一雙發亮的眼睛,幾乎已經快要興奮的凸出來了。
一再警告無效之後,民警只能是先把他帶回警車上,然後再趕緊來救助桑晨。
面對虎視眈眈的藍月亮老闆,民警也是十分的無奈,只能是默默的爲桑晨祈禱,希望他自求多福。
因爲第一下被張揚襲擊成功,現在的桑晨除了努力護襠,痛苦哀嚎,偶爾夾着的罵一聲之外,根本沒有力道反抗。
靠他自己肯定是沒有機會制止張揚的了,要是再踢下去,別說踢爆了,桑晨被踢死的可能都有。
還是那句話,以楚乾坤目前知道的,桑晨罪不至死,張揚也不應該捲入命案。
被狂虐一頓,如此出醜了一番,已經不比殺了他好過了,這懲罰已經夠了。
楚乾坤離開依舊被被子包裹的張薇,快步走到張揚的身邊,把他往後面拉了一把:“張揚夠了,真踢死踢殘了,倒黴的是你。”
楚乾坤這話,雖然帶着點訓斥的意思,實際上卻是爲了張揚好。
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
張揚一把甩開楚乾坤的手,怒目而視:“狗抓耗子多管閒事,關你屁事。”
兇惡的眼神,滿是戾氣。
“你們之間的恩怨,是不關我的事。但今天人是我救的,我既然把他毫髮不傷的救出來了,就不能讓你這麼把他搞殘了。”
此時的桑晨,雖然不再遭受張揚的撩陰腿,但也痛的只剩下嗯哼了,連狠話都放不出來。
“姓楚的,少自以爲是,真以爲自己是聖人了。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今天的張揚真的和平時的不太像,紅着一雙眼珠,看誰都不順眼,更別說是楚乾坤了:“我就奇怪了,張薇不是一直想要勾搭你的嗎?怎麼又會和他睡到了一起。”
“……”這種直擊靈魂的質問,楚乾坤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MD,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還真是溜啊!”楚乾坤無語,張揚卻是幫他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答案:“臭婊*子。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沒想到骨子裡這麼騷。”
“姓桑的,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張揚只感到一片綠色跳上了他的頭頂。
桑晨哪裡還有力氣回答他的問話,根本連聽都沒聽清張揚問的是什麼?
“難怪從這個學期開始,這個女人碰都不讓我碰,還一直找各種理由要和我掰,看來都是你在後面搞的鬼。”張揚說的自己都笑了起來:“枉我把你當主子一樣供着,你卻在私下搞我的女人。呵呵呵,我真他媽的傻。”
楚乾坤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張揚的自我評價很是贊同,不只是傻,更是蠢。
“哼,搞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那麼好搞的嗎?這就是你今天要付出的代價。”
張揚狠狠的朝桑晨呸了一口,然後又朝張薇的方向同樣吐了一口。
“想和老子分手,想的美,從來都是老子甩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女人甩老子了,一個破鞋竟然還裝的如此自命清高。哈哈哈,不讓我碰不讓我摸,現在怎樣,被滿大街的男人看,你現在滿足了吧。”
張揚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過分,如同失心瘋的一般。
“夠了張揚,怎麼說都曾經山盟海誓過,就算是兩人沒感情了,也還是同學。留口德,做人不能太過分了。”
楚乾坤厲聲喝止道,有些話私下說的更難聽都沒有關係,但是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下講。
“口德?那是什麼東西,你有嗎?我可沒有。”張揚不屑的看了一眼楚乾坤,然後突然厲聲喊道:“我就知道老子現在的頭,上是綠油油的一片,綠的比我們學校的草坪還要綠。“
”你跟我講口德,你怎麼不跟她講女德,講三從四德啊?”
張揚的手指,狠狠的指向張薇,重重的點着,慷慨激揚的喊着。
楚乾坤被他的激情帶動,目光也朝着張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如之前,棉被還是那個棉被,連姿態都沒有變化,也不知道里面的張薇是不是有了變化,是不是已經穿上了衣服。
“啊!”
楚乾坤質感覺到耳邊一陣風颳過,然後就是一道慘絕人寰的聲音傳了出來。
定睛一看,桑晨已經痛苦的完全抱在一起了,躺在地上翻滾的哀嚎。
額頭上的冷汗不要錢的冒出來,滿是泥巴垃圾的肉身上,也是汗水連連。
甚至在雙手蓋着的地方,還能看到黏糊糊的水狀物,正在溢出他的手指縫。
桑晨的全身經脈膨脹着,脖頸上也是血脈爆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揚。
猩紅如死。
原來剛纔趁着楚乾坤關注張薇那邊的剎那間,張揚乘機給了桑晨一腳狠的,幾乎是用盡了他全力的一腳。
“靠!靠!靠!”
楚乾坤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竟然當着自己的面玩偷襲,還偷襲成功了。
自己之前苦口婆心,規勸張揚不要爲了一時氣憤,不要爲了過度出氣,把自己給坑了。
結果,完全白說,算計着自己還是把桑晨踢廢了。
這一腳是真TM的狠,一直護着的要塞的桑晨,估計也沒想到張揚還會偷襲,肯定沒有好好的防護。
這要塞是真的被打爆了!
而且可以預見,根本就維修不起來,算是徹底廢了。
這傢伙怕不是失心瘋發作,已經瘋了吧,楚乾坤真的是對張揚無語了,只能是重重的指了指他。
然後走近一些桑晨,想要觀察觀察他的情況。
結果,張揚再一次的刷新了他的無恥底線,竟然又乘機去搞張薇。
在衆人的喧譁聲中,再次拉掉了張薇的被子,好在這次露出來的張薇,身上已經有了衣服遮擋,沒有繼續暴露。
楚乾坤一口放心氣還沒有放掉,張薇的尖叫聲又再次的傳入了耳朵,並開始朝漫無目的的逃竄。
一抹刺眼的亮光,穿入了楚乾坤的眼睛,等他瞪眼一看,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