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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白露出海面,初陽即將到來之時,整個帳篷營地早已熱鬧非凡。
清早的天氣,涼意習習!
遠處的水鳥,或單或對或成羣在溼地內,肆意的飛翔。
當然,都是很有靈性的避開了營地,在更遠的地方覓食、嬉戲。
張薇今天起的很早,野外露營,條件艱苦,沒有那麼多講究,只是簡單的洗漱一下即可。
伸着懶腰,聞着潮溼的空氣,一股有別於城市和山間,屬於海邊特有的腥氣竄入鼻尖。
突然,張薇雙眼一縮,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徐梓依正整理着頭髮,緩步從那輛房車裡走了出來。
徐梓依昨晚住房車上?
爲什麼?
那房車的主人呢?
“驚訝吧?我早就覺得徐梓依奇怪了?憑什麼我們好話說盡都沒用,她隨隨便便就能借到。”
副班長從另外一個帳篷鑽了出來,雙手抱胸,一臉我就知道。
張薇轉頭瞥了她一眼,這馬後炮挺響,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時,吉陽從自己的帳篷裡鑽了出來,對徐梓依說道:“那傢伙消失了,裡面沒人,什麼東西也沒有留。”
“這不是挺正常的嗎,這纔是他楚乾坤的風格嘛!”
徐梓依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和楚乾坤在一起的次數多了,就習慣了他的突然離場。
打招呼也好,不打招呼也好,早就習以爲常了。
“你還真想的開。哎,張薇一直在看着你,嘿嘿,這下子她更懵圈了吧。”
吉陽神色不變,眼睛看的方向不變,餘光卻一直在瞄着張薇。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昨晚上,應該讓楚乾坤和你雙宿雙飛的。你說,要是張薇看到你和楚乾坤都從房車上下來,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要死了,真的是越來越色了。”
徐梓依四處張望了一下,幸好身邊只有她們兩個在,不然又要倒黴死了。
“子曰:食色性也!這是人之本性,你有什麼好臉紅的嘛?”吉陽故意逗弄着徐梓依。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已經和衛家誠食過色了。”徐梓依不甘示弱,上下打量着吉陽。
‘’哈哈哈,女流氓!”
“你纔是最大的女流氓,嘻嘻嘻!”
兩人巧笑盼兮的打鬧了起來,讓一些剛剛起牀,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的同學,看的一頭霧水。
昨晚上傷到了大腦的衛家誠,再次頂着一腦門的問號,問身邊的王力天:“房車有這麼好,睡一覺能這麼高興?”
“你這個問題有點難,憑你的智商,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這樣吧,你找下三哥,讓你也到房車上睡一晚上,這樣你不就知道是不是有這麼好了?”王力天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昨晚在智商上碾壓了衛家誠,他心情無限好,也就是沒人和他打鬧,不然他也不介意和她們兩個女生一樣,開心一番。
“徐梓依,楚乾坤呢?他手機怎麼關機了?”徐梓依和吉陽兩人正鬧騰的開心,張薇拿着一隻手機走了過來。
“是嗎?關機了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早上起來就沒有見到他。”
徐梓依回答的中規中矩,楚乾坤百分百是已經離開了。
因爲在吉陽告訴他楚乾坤不在帳篷的時候,她就發現,昨晚停在營地之外的那輛別克商務,已經不在原地。
至於楚乾坤的安全,她根本不會擔心,軍子肯定是跟着的,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班長,楚乾坤又不是小孩子,你沒必要這麼操心他吧?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
吉陽說話就不客氣的多。
“你們昨晚睡在房車上?”
說楚乾坤手機關機,只是一個藉口,主要目的,是想看看徐梓依爲什麼能睡在房車上面。
“對啊,還是牀舒服,比睡帳篷愜意多了?”吉陽搶着說。
“徐梓依,這房車的車主是你認識,還是楚乾坤認識?”
張薇沒有和吉陽對上,再次詢問起徐梓依,心中早就所有懷疑,只是沒有和副班長一樣,到處囉嗦,漫天嘀咕罷了。
徐梓依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楚乾坤介紹的。”
雖然沒有直接說是楚乾坤的,但卻把他關聯了進去,徐梓依這麼說自然有她的原因,故意爲之。
張薇嘴巴嘟了一下,面上平淡,心裡情緒波動。
她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睡覺之前,會把當天的事情,全部在腦海裡過一遍,總結經驗教訓,以利明日進步。
昨晚在整理思緒的時候,她就有種感覺,自打楚乾坤出現之後,她彷彿就被牽着走一般,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路和立場。
特別是房車借電的事情,更是處處透露着古怪,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
楚乾坤同學果然壞的很,不過,越壞她越感興趣。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的流油,愛的通透!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張薇沒有繼續再糾結,很快就離開了房車的區域,組織大家前去觀看日出。
看日出是他們這次活動的一項重要內容,機會難得,徐梓依和吉陽當然不想錯過。
不過,在去觀景臺之前,徐梓依還要返回房車上一趟。
雖然只是睡了一晚,但是梳洗打扮等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特別是一些私人的物品,有必要梳理好,整理回自己的帳篷。
楚乾坤離開了,軍子也不在,她只看到了一個張軍,遠遠的在調戲飛鳥。
顯然,他是楚乾坤安排留下來開房車的,更顯然,張軍就在等她收拾好東西,然後把車開走。
仔細的抹去自己的所有痕跡,打理好一切她和吉陽的私人物品,徐梓依拎着一個小包就準備下來。
腳到門檻,驟然停下,毅然轉身,之後站在牀邊,沉默了半晌。
接下去,從小包裡拿出一本書,輕輕的放在枕頭邊,認真的撫摸了一下,然後又用半個枕頭遮掩了大半部分。
最後,才傲嬌的一擡小頭,邁着欣喜且輕快的步伐,哼唱着一首楚乾坤給她的專屬歌曲,幸福滿滿的離開了房車。
自己睡過的牀,必須要留個記號,做個印記,標識地盤。
壞的流油的楚乾坤, 在飛機上呼呼大睡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飛機在海省機場降落,才悠悠然的清醒過來。
接着在空姐詫異的目光下,揹着雙手,大搖大擺的走下了飛機。
完全就是上機睡覺,下機尿尿的節奏。
海省位於華夏大陸主地界的最南端,最是臨近赤道,一年四季溫度適宜,
即便是在十二月,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溫度,很適合度假。
楚乾坤來海省,不是來度假,也不是來工作,純粹爲了私事,主要是爲了見歐陽暮雪。
這個時間,是米國學校的寒假時期,歐陽暮雪大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放假之後,歐陽暮雪就坐飛機直飛了海省,他爺爺一年裡有半年會在海省渡過。
以前在國內讀書的時候,她就會經常飛海省,過來陪伴老爺子,現在去了米國留學,這陪伴老人的時間,就顯得更加的珍貴。
歐陽暮雪離開米國之前,就把自己的行程以及安排,全部都告訴了楚乾坤。
時間地點人物,說的及其詳細。
沒辦法不這麼做,誰讓楚乾坤和未來丈母孃有過約定,在大學畢業之前,兩人不會私下見面。
白靜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拆散他們兩人,爲此,還煞費苦心的把歐陽暮雪送去了米國。
然而,她哪裡知道,這反而給了歐陽暮雪和楚乾坤見面的機會,在米國,他們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一起。
根本不用擔心白靜會察覺,因爲白靜安排在歐陽暮雪身邊的人,現在都被被楚乾坤操控着。
一張原本是針對楚乾坤的網,現在是反過來被楚乾坤用來對付了白靜。
未來丈母孃和未來女婿之間的這場鬥爭,明面上未來丈母孃佔據着上風,實際上,卻是未來女婿把控着一切。
對於這幾個月,歐陽暮雪在米國的學習和生活情況,白靜是十分滿意的。
對楚乾坤的信守承諾,沒有去騷擾歐陽暮雪,他也是很滿意。
不管她之前對楚乾坤的印象如何,至少這一次的感覺很好,不管怎麼說都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真男人。
然而,如果白靜知道了事情的真想,恐怕會把肺給氣爆吧?
OK服飾在海省,也早就設立了省級辦事處,那麼自然的就有特調部的成員在這邊。
楚乾坤自己還是第一次來海省,在這邊也沒有私人產業,加上地方也不熟悉。
所以在出發之前,軍子就通知了這邊的組員,安排的車子和人員,即爲交通方便,也爲導遊導路。
“老闆,軍部。”
一到出站口,就有一個幹練的漢子走了上來,特調部的專業打扮,和王大海手下的黑超類似,但要酷上不少。
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給人一種壓迫感。
軍子的職務是特調部的部長,全稱應該叫軍部長,這個軍部的簡稱,一開始是軍一張軍喊出來的。
後來大家都覺得這麼叫很酷,很帶感,慢慢的就變成了正式的固定稱呼。
順帶着,小刀被稱之爲刀部,軍部聽起來還不錯,這刀部卻是有不少的彆扭,對於這個稱號小刀也是哭笑不得。
“辛苦了,地方知道去嗎?”楚乾坤笑着一拍對方的肩膀。
“知道,軍部昨天通知之後,我晚上就去踩點了一次。從這邊過去開車,要一個半小時左右。”
“一個半小時,時間也不少。這一個半小時,能到她們住的地方嗎?”楚乾坤追問道。
“到不了,只能到市鎮,到他們住的島上,還要乘坐快艇,把所有的時間加起來,最少需要三個小時。”
楚乾坤看了看腕錶:“那基本上傍晚才能到了?臨近晚邊還有船出海嗎?”
“有的,這些我已經做好了聯繫,另外在島上也已經聯繫了住宿的民宿。吃住行不用擔心。”
“不錯,安排的挺周到的。”臨上車前,楚乾坤再次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微笑的說道:“既然需要這麼長時間,那我們就索性不急了,吃完中飯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