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老闆的意思，是想到我們公司長期租借一組模特，對不對？”
“不，蔣總可能理解錯我們的意思了。我們不是想租，而是想買。”楚乾坤笑着說道：“當然，用買這個詞語，不是很恰當。應該是請蔣總，幫我們物色幾個合適的模特。”
來之前，楚乾坤確實是想和東方時尚合作，長期租借一組模特，作爲OK服飾的專用模特。
不過，經歷了剛纔的半個多小時，他改變了主意。
爲了避免在將來的合作中，可能會出現的麻煩，他改變了初衷。
模特要有，但不能屬於別的公司，只能是屬於OK自己的。
“不是合作？”蔣總的臉色陰翳了下來：“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楚老闆是想到我們東方時尚挖人。”
幫楚乾坤物色幾個合適的模特，他有什麼好處，完全無意義嘛！
似乎看透了蔣總的心思，楚乾坤繼續說道：“我最多隻要十個模特，每個模特，我可以付給東方時尚十萬的轉讓費。”
“當真給轉讓費？”
蔣總臉上的表情，再度起了變化。
模特，對外行人來說，很有神秘感，對他來講，很簡單。
手裡的資源太多了，而且，每年都會更新淘汰掉不少的老模特。
十萬一個，要是在淘汰之前還能賺他一筆，那就太漂亮了。
楚乾坤一直在觀察蔣總的表情，這位蔣總雖然看上去年紀比他大了不少，可城府並不深，一點內心的活動，全都顯現在臉上。
不停轉動的眼珠子，讓楚乾坤不得不加了一句：“不過，我希望這十個模特，不是濫竽充數的人。這點，我想蔣總能夠理解的吧。”
“……”
蔣總的眼珠子猛的剎住車，鬱悶。
擡頭看了一眼楚乾坤，真是奇了個怪了，怎麼自己想什麼，對方馬上就能察覺道。
“楚老闆，是這樣。我們東方時尚的模特，在業界都是屬於第一梯隊的，每個人都要花費無數的資源培養，纔能有一定的成績。不是我不幫楚老闆，實在是成本太高啊。”
停下的眼珠又開始轉動，不過，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快，那麼明顯。
如同老狐狸一般，算計着某些東西，算計的眼神中，還隱藏着一點期盼。
成本太高，那意思就是說，十萬的轉讓費太少了唄。
楚乾坤給出這個數字，也是有過考慮的，他要的並不是那些國際級別，有名氣的模特。
這種級別的模特，肯定是東方時尚的搖錢樹，就算楚乾坤想要，蔣總也不可能“賣”。
所以，他想要的只是普通的服裝模特而已。
這個年代，普通模特的工資纔多少，給出十萬的轉讓費，已經很不少了。
可是這個蔣總，竟然還不滿足，這心還真夠黑的。
“蔣總，你的意思我明白，誰培養個人才都不容易。這樣吧，你開個價，要是合適，我們就成交，如何？”
只要蔣總說的數字不太過分，楚乾坤都會答應。
畢竟讓他自己培養模特，肯定是兩眼一摸黑，要是能用合理的錢解決，何樂不爲呢？
“五十萬，只要楚老闆肯出五十萬一個，我就賣給你十個模特。這個價格，絕對是良心價，我還是要吃很大虧的。”
蔣總伸出一隻手，用力的張着手掌，恨不得五根指頭，能觸到楚乾坤的臉上。
他身後的寧秘書，突然擡了一下頭，揪着眉毛，流露出一絲不滿。
她原先也是職業模特，只是一次T臺事故讓她受了傷，才轉而做起了幕後的輔助工作。
年後， 剛剛被蔣總看上，做了他的秘書。
一開始楚乾坤也說了一個賣字，不過很快就做了自我糾正，所以她雖然一開始有點不舒服，但後面也沒有在意。
可是，身爲他們老闆的蔣總，竟然也說出了賣，還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難道不應該婉轉一點嗎？
這讓她，讓模特們，情何以堪？
“蔣總，告辭，打攪了。”
楚乾坤直接站了起來，多餘的話都不想說，哭笑不得都表現不出來。
五十萬，真能想，真敢說，這是準備拿他當豬宰嗎？
“楚老闆，別急着走呀，這個可以商量的嘛？”
見楚乾坤不還價就走了，蔣總也急了。
楚乾坤笑了笑，依舊沒吭聲，五十萬一個，這讓他怎麼還？
打個對摺也要二十五呢，如此的沒有誠意，加上之前的行爲，讓楚乾坤對這個蔣總，完全失去了興趣。
現在，就算是蔣總同意十萬一個，他楚乾坤也不會同意。
他已經對蔣總的人品，有了很好的判斷，真不知道如此心性的人，是怎麼把東方時尚做的這麼大的。
楚乾坤走的很快，走的很堅決，一羣人涌進電梯，在蔣總急切的喊叫聲中，關閉了電梯門。
下行。
盯着不停跳躍的樓層燈，蔣總呸了一聲，嘴上罵道：“什麼東西，顯擺什麼，到我這裡來，竟然還帶着這麼漂亮的三個女人。哼，示威嗎？”
罵的同時，腦海閃爍的卻是金米秋三人的身形，和公司裡的模特相比，猶有過之。
楚乾坤來的時候，他確實是在面試新模特，在寧秘書通知她之後，也馬上往會客室過來了。
畢竟，是一筆長期的生意，而且也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他對再一次的合作，還是很期待的。
不過，當他通過玻璃，遠遠的看到楚乾坤的年紀，再看到他身邊坐着的三個風采各異的美女。
莫名其妙的，一股妒忌之心衝出了心間，一個晾一晾楚乾坤的想法，驟然冒了出來。
於是，帶着一臉不解，滿臉困惑的寧秘書，反身離開了會客室。
在自己辦公室裡，磨蹭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演戲般的進入了會客室。
之後的事情，讓他有種天下掉大餅的感覺，本以爲可以吃一口大的。
哪曉得他出招了之後，楚乾坤竟然不接招，擺擺屁股走了。
真是把他氣個半死。
寧秘書跟在後面，暗自搖着頭。
以前，總覺得蔣總是位青年俊彥，有財也有才。
可自從當了他的秘書，深入接觸之後才察覺，以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眼前這位，絕對稱得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十足的草包一個。
他母親，東方時尚的創始，把這副家業交到他手裡，恐怕用不了多少年，就會敗落了。
楚乾坤的電梯剛下了一層，就又進來了兩個女孩子，手裡各拿着一份資料，一直在討論着什麼？
進入電梯後，也沒有停下議論，完全忽視了楚乾坤他們。
“等了半天時間，結果人家一句名額滿了，就把我們打發了，真是鬱悶。”
兩個女孩子的身高都很高，一看就是模特的胚子。
兩人的穿的衣服也差不多，牛仔熱褲配淺色上衣，不過，一個是T恤，一個是襯衫。
說話的，是T恤牛仔熱褲女孩。
四條筆挺修長的大白腿，晃的楚乾坤眼睛都閉不上，瞪的老大。
而徐正博就真誠多了，這小子竟然默默的掏出了手機，調出了攝像功能。
無視三位姐姐殺氣騰騰的眼神，一心一意的做好攝像師的本職工作。
楚乾坤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視頻，那清晰度也太“可觀”了，愣是把大白腿，拍成了大麻腿。
“有什麼辦法，今天來的人這麼多，競爭肯定激烈。主動權完全在公司手裡，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襯衫牛仔熱褲女孩感嘆一聲，無奈啊，現在是供大於求，是需方市場。
T恤牛仔熱褲女孩繼續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想要加入模特公司的，怎麼有這麼多人。我家隔壁的姐姐，是去年入行的，聽她說起來，去年競爭根本就不激烈，甚至因爲招不滿人，還把身高要求往下調了兩公分。”
“真是氣死人了，要是去年來應聘多好啊。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去別的公司試試嗎？”襯衫牛仔熱褲女孩問道。
T恤牛仔熱褲女孩說道：“東方時尚是東州最大、最好的模特公司了。你甘心進別的小公司嗎？”
她們花了那麼多精力和心血，吃了那麼多苦頭，本身的條件也不差，眼光和要求自然也不想放太低。
“那你說怎麼辦，真的要去找那位蔣總嗎？我聽朋友說，這個蔣總很喜歡親力親爲，最喜歡親自給模特檢查身體，測量三圍。”
襯衫牛仔熱褲女孩說到蔣總的時候，語氣帶着拒絕。
“算了，我們還是去別的公司再看看吧。老天保佑啊，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公司，我們可就要連房租都付不出來了。”
T恤牛仔熱褲女孩，雙手合十的唸叨着。
此時，電梯門打開，楚乾坤拿過徐正博的手機看來一眼後：“刪了吧，就這大麻腿，哪有看真腿舒服。”
快走兩步，在大門口追上兩個女生，把她們攔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年青男人攔住去路，依然有些害怕。
“噢，別怕，我們是剛纔和你們一起，坐電梯下來的。”楚乾坤指了指快速跟進的金米秋三人，然後繼續道：“你們剛纔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金米秋三個女生的靠近，並沒有讓兩位牛仔褲女生的情緒放鬆下來。
T恤牛仔褲開口反問道：“聽到了又怎麼樣？你們難道還想報復我們嗎？”
額！
楚乾坤楞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們不要誤會，我們不是東方時尚公司的，你們對那位蔣總的評價，我們不會在意。”
“那你們攔住我們，是有什麼事情？”襯衫女孩問道。
楚乾坤的話，終於讓兩女的警惕性，放掉了一些。
“是這樣的，你們不是模特們嘛，我們公司正好需要幾位模特，所以想跟你們聊一聊。”楚乾坤一指邊上的車子道：“反正你們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司，不介意找個地方詳細說一說吧。放心，地方你們選。”
兩位女生猶豫了，楚乾坤的話有一定的誘惑，不過，他們可不敢隨意上別人的車。
萬一那個啥，豈不是要那個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