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翟光輝!奧凱!”宋秘書驚訝出聲,音量頗大。
“可不,就是他們家的,不過這本賬不是奧凱服飾的,是他其他產業的。”楚乾坤點點頭。
“老弟啊 ,你怎麼老和他們家糾纏在一起。我早就警告過你,離他們遠一點,那些人可不好惹。”
上一次,楚乾坤和翟光輝的侄子,也就是奧凱服飾的繼承人翟一波起了衝突。
爲了幫他暫時解除麻煩,宋秘書還特意請他的老同學,東州中城區勞動局局長張永燦出面,以調動周正直的方法,側面警告了翟一波一次。
同時考慮到翟光輝的社會背景,他是鄭重的告訴過楚乾坤,不要和他們這些人再起衝突。
因爲,他們這幫人,有時候是不講道理的,下黑手可是他們的專業特長。
“我也不想啊,看到這些東西之前,我哪知道是他們的。”
楚乾坤苦笑一聲,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孽緣的衍生品。
“呵呵,檔案袋裡是什麼?”
邊說邊打開封口,掏出裡面厚厚的一疊紙張,以及夾着的照片。
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照片,不在意的看了看。
然而,這一看,他的眼神,卻是再也沒有移開。
拿照片的手,微微的顫抖,慢慢的越來越鬥。
這照片的場景,實在是太駭人了,內容實在是太血腥太暴力,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啊,就那麼伸出手,在土裡掙扎。
旁邊那些拿着鐵鍬,笑着看熱鬧的人,是魔鬼嗎?
楚乾坤走到宋秘書旁邊,把他手中的照片拿了過來,在他肩膀上輕輕的按了按。
這些照片,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反映和他差不多。
而當時,軍子也是這麼輕輕的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平復心情的。
這些照片和資料,從一開始,就只有他和軍子、小刀三人見過。
其他的特調部隊員,都沒有見過,包括一起整理保險櫃的李勇和張軍。
知道這些檔案、照片的重要性和嚴重性後,第一時間就被鎖進了楚乾坤書房的保險櫃裡面。
他都是趁着蘇素媛不在的時候,纔敢拿出這些東西研究,絲毫不敢在女人面前暴露一點。
過於血腥殘忍,沒有絲毫的人性可言,不適合讓女人看到。
“裡面的照片,都大同小異。這些紙張上面,是事情的具體經過,記錄的很詳細。”
把寫滿了字跡的紙張遞給宋秘書,讓他再詳細的看看。
“喪心病狂,目無法紀!真該死真該死!”
宋秘書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說明了,緊握的拳頭,不停的敲擊着桌面。
“這些都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賬本還有七本,檔案袋還有十幾個。”楚乾坤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還有?這麼多?等等,前幾天蕭城銀杏山莊的事情,不會是你做的吧?”宋秘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語氣迫切的開口問道。
“誒,那個山莊你也知道?沒錯,這些東西都是從那個山莊的賭場裡搬出來的。”楚乾坤點頭道。
以爲那件事情,只是在暗地裡鬧的沸沸揚揚,沒想到宋秘書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知道那裡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翟光輝大動干戈的滿世界找人,雖然不知道爲的是什麼。但是銀杏山莊被人搶了,他丟了東西這種事情,即便他不報警,知道的人也會大有人在。”
宋秘書幾乎是捏着鼻子說完的,哼聲不斷,心裡的火氣不減。
“對了,你去年不就說他是秋後的螞蚱了嗎?怎麼都快夏天了,他這螞蚱還活的這麼瀟灑呢?”
去年和翟一波起衝突的時候,說到翟光輝以及以他爲首的奧凱幫勢力的時候,宋秘書說的可是很不屑的。
那語氣,就好像這螞蚱已經捏在手裡了,只要輕輕一捏,對方就會一命嗚呼。
結果,這輕輕一捏的時間,似乎有些長啊!
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年的4月份了,人家還活蹦亂跳,活躍的很。
“哎,說到這個就氣人,在底下和你說說也沒關係。原本,市長的意思是要在春節前,把這個案子辦了的。可惜在最後關頭,專案組那邊拿出來的證據,還是顯得太單薄了,怕不能一擊斃命。最後只能是押後,這一拖就到了現在。”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也是一副垂頭喪氣,惋惜的模樣。
“證據不足?”
楚乾坤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瞅了瞅桌上的賬本和檔案袋。
你們沒證據,我有啊!
去年證據不足,現在這證據難道還不夠嗎?
這些賬本,檔案照片資料,總不可能是廢紙吧?
在楚乾坤眼神的引導下,宋秘書的眼神越來越亮,最後更是激動的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
那清脆的聲音,聽的楚乾坤都覺得疼。
“哈哈哈,我糊塗了。這些不就是證據嗎?有了這些證據,他翟光輝休想逃出此劫。”
一改之前的氣氛和鬱悶,有了這些他們自己整理的硬核證據,那真的是叫鐵證如山了。
不管他頭上的傘有多大,都不敢吱聲。
誰吭聲,誰出頭,誰陪葬。
“宋哥,有件事情我想不通。這麼長時間過去,以他翟光輝在東州的勢力和複雜的背景,會沒收到風聲,會沒準備退路?”
“這個嘛。消息肯定會收到一點,但是以前對他也採取過多次的調查,但最後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經驗主義是會害死人的,他就算有所準備,也不會覺得這次是滅頂之災,僥倖心理還是會很重。“
”在東州經營了這麼多年,也不是說他想走,就能走的,這裡面牽扯到很多東西,你就不要問太多了。”
說着,重重拍了拍楚乾坤的肩膀,繼續道:“把這些裝起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有些事情不說你也會明白。”
收拾停當,兩人一前一後,快步的朝外面走去。
當然,結賬的事情,楚老闆是不會賴皮,金額都沒研究,刷卡走人了。
等他們走出別院的大門,兩個年青女孩從後面走了出來。
“梓依,你說他怎麼會和宋秘書認識的,真是太奇怪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徐梓依望着楚乾坤消失的背景,對他這個同學,是越瞭解越不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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