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行長的特別助理啊,按理說,這官也不小了,只是,你真能做主嗎?”
楚乾坤吃着自己盤子裡的意麪,惡趣味的嘬着,發出異樣的聲響,毫無紳士風度可言。
“楚先生放心啦,我說過了,真有我不能做主的,我會請示赫伯特先生的,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吳映潔專心和楚乾坤交流,美食美酒已經被她暫時丟在了一旁。
“那行,我想問問吳小姐,你們渣打能不能借給我十個億,華夏幣就行。”
意麪配鮮榨飲料,這味道還挺不錯的,楚乾坤感嘆道,又嘬了一大口。
吳映潔幸虧是沒有喝紅酒,不然這一下,肯定會噴楚乾坤一臉。
開口就是十個億,還華夏幣就行,搞得好像華夏幣是東洋幣一樣,十億華夏幣難道少嗎?
“楚先生,能不能不開玩笑,你這樣會把我嚇壞的。”吳映潔張了半天的嘴,才悻悻的說道。
“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話。”放下手中的叉子,楚乾坤收起玩味的笑容,一臉嚴肅:“怎樣,這個你能做主嗎?要是不行的話,就給你們那位赫行長打電話吧。”
“對不起,是赫伯特副行長!”
“對啊,我知道是赫行長!”
對於赫伯特的稱呼之爭,又以吳映潔的敗退告終。
不過,她現在沒有多少心情,和楚乾坤在一個稱呼上較真,直直的盯着楚乾坤,似乎想看穿他的雙眼,透視他的內心,從而確認他剛纔說話之真假。
被一個女人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楚乾坤的小心臟也是砰砰直跳,迎着吳映潔的目光,反盯回去,同時鬼魅一笑。
呼!
吳映潔再次敗下陣來,不知道如何迴應楚乾坤,這個要求很明顯,已經超綱了。
臨行前,她和赫伯特副行長做了很多猜測,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楚乾坤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楚先生,你難道不應該先對如何處理羅斯,提出一些要求嗎?”吳映潔不甘心的問道。
“他如何處理,是你們查打的事情,與我何干?”楚乾坤無所謂的說道。
他心裡,自然沒有這麼大度,之所以這麼說,是基於查打對他的態度。
既然,能這麼及時的派一個特別助理出來,和他銜接溝通,表達歉意,那麼說明在查打高層的眼裡,他還是比較重要的。
而這個羅斯,很明顯是查打的管理層特意留給他出氣的,而他現在不提對羅斯的處理意見,表示這是查打自己的事情,由他們自行處理。
亦是向查打的高層表達他的善意,即便這個年青的特別助理,不理解他的做法,但楚乾坤相信,吳映潔後面的那位赫伯特,肯定會明白的。
你有誠心,我自然有善意。
這是爲後面的合作,重起一個友好的氛圍。
“好吧,不過楚先生,你這一開口就是借十個億,這個要求恐怕赫伯特先生,也不會答應的,要不你再換個要求。”
這話,吳映潔說的很自信,她篤定楚乾坤的這個要求,查打的高層肯定無法接受。
十個億的華夏幣,實在是太多了。
楚乾坤坐直身體,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伸着一個手指說道:“首先,能不能借十個億,是我們談其他事情的前提。其次,我如何做事,你最好不要妄加猜測,胡加指導。”
說完站起身,示意軍子把放在一旁的玫瑰花拿過來,一隻手拿着,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爲了感謝吳小姐的盛情款待,我就以此束玫瑰花作爲謝禮了。感謝!”
吳映潔條件反射的接過後,楚乾坤燦燦一笑,瀟灑離去:“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見。”
吳映潔怔怔的站着,鼻尖不時傳來陣陣花香。
她不是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比這更大、更漂亮的都收到過無數次。
只是在這種送花方式,這種送花場景,這種送花的寓意,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會。
這大晚上的,她也不準備向赫伯特彙報了,一切等明天上班了再當面說吧。
紅酒還有半瓶,海鮮軍子也給她留了一份,並沒有被他全數消滅光。
心情複雜的吳映潔,身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獨自一人品美酒,享美食。
雖然有好幾個男性上前搭訕,不過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一種孤獨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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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吳映潔雖孤單,但幸福不同。
楚乾坤是既孤單又痛苦,此刻的他正看着浴室鏡子裡的自己,滿臉苦澀。
來到東方之珠的第二天,他終於體會到,蘇素媛說的生活不方便,是什麼意思了。
這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是真的不方便,獨臂俠果然生活不易。
雖然有軍子在外間住着,但是讓一個大老爺們幫他洗澡,他還真是開不了這個口,也享不了那種福。
想一想啊,兩個男人光着屁股,共處一個浴室,其中一個拿着沐浴液,打着泡沫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來回的摩擦着。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
那酸爽!
閉眼遐想的楚乾坤,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睜開眼,拼命的搖晃着腦袋,想把那場景甩出腦海。
晃的後腦勺的傷口隱隱生疼了,才停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男人太恐怖,女人不能找,最終還是要自力更生。
深感生活不易的楚乾坤,歷經重重困難,終於還是洗了個半吊子的熱水澡。
然而,面對一大堆半邊袖子的衣服,楚乾坤再一次犯難了。
脫衣服的時候,一隻手還能將就應付,可是這穿衣服就困難不少了。
沒辦法,最終還是把軍子喊了進來,好在褲子是已經穿上了,讓他保住了老闆的底線,和最後的尊嚴。
一番手忙腳亂,終於穿戴完畢,晚上就這麼將就的穿着,睡覺也不脫了,明天把外套套上就行。
好在楚乾坤頭上的傷口,已經沒有了多少大礙,在來東方之珠前,他就把彈力網和紗布給拆了。
同時把前半部的頭髮也給剃了個乾乾淨淨,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大光頭,不過,外出時只要把帽子一帶,外人就無法欣賞到他這副尊榮。
至於說,不分場地都戴着帽子,會顯得不禮貌,那也不是他現在考慮的。
禮貌重要,還是容貌重要,楚乾坤心中那把稱有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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