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出生在農村,靠着最好的成績被警校分配到江海市火車站公安局。還處在實習期李奮武總是夢想有一天能頭上帶着佩有閃亮國徽的警帽,身穿整齊威武的警服,腰上挎着槍,和犯罪分子鬥爭,然後把這些違法犯罪的全抓去勞教。但現在實習期都快過了,李奮武身上穿着也只是協警服裝,槍那是碰都沒有碰過,每天的工作就是白天在火車站協助巡邏,晚上在局裡值班,負責接電話。
今天快到凌晨4點的時候,江海市火車站公安局的電話開始響了個不停,每一個電話的開頭都是我錯了我要自首。李奮武在接聽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是有點高興也有點失望,爲什麼是自首的呢,並且案情也不大。如果報警的電話,現在公安局裡的情況,自己應該可以跟着去辦案吧?不過李奮武還是按辦案的程序認真做好記錄,吩咐這個人馬上來公安局,並且在掛掉電話的時候誇了一下這個自首的犯罪思想覺悟高。
不過在李奮武剛放下電話,就要去向上級報告的時候,電話繼續響了,情況還一樣。接着李奮武連續接聽了10個這樣內容大體相同的自首電話。
接聽10個內容差不多相同的電話後,於是李奮武不高興了,這是什麼人敢玩弄公安局來了。不過很快李奮武那警察的思維開始發揮了,想着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難道這是暗渡陳倉之計,這些人想混淆視聽,難道有大事發生?想着想着,李奮武興奮地衝向武警隊長的辦公室:“報告,隊長有情況發生。”
就在這時,從公安局的正門外舉着手走進來10個人。而帶頭的一個人正是左大耳環,在看到李奮武的時候,大聲叫着。
“自首,我要自首。”
“什麼情況?”同時還有一個威嚴聲音傳來,接着從武警隊長公辦室裡走出一個高約有1.8米的彪悍男子,短頭髮,雙眼炯炯有神,國字臉,黃黑的皮膚,這就是江海市火車站公安局裡赫赫有名的武警隊隊長關信有。
“隊長,有人要自首。”
“什麼案情?叫人回來登記了沒有?”
……
江海市火車站公安局大廳裡,從被窩裡拉了起來的20多個警員,分兩10組,一組一個人,開始對來自首的10人進行調查記錄。
李奮武和一個男警被分到負責左大耳環,並由李奮武負責記錄。男警察負責問話。
而還沒有等男警察開始問。左大耳環就用輕挑的語氣開始自己說了起來:
“我叫李大環,今年27歲,主要從事的業務是組織勒索,打劫火車站附近的乘客……”
“還是主要從事的業務呢?什麼時候開始的,組織了幾次了?”男警等左大耳環話一說完就問道,黑黑的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有一年半了,是從88年11月開始的,具體什麼是哪一天不記得了;我點一點有多少次了,第一次是搶了一個女大學生的包,裡面好像有2000塊錢,還有一本學生證,就是這樣才知道搶的是大學生,那個女大學生還是漂亮的,弟兄們當時有點後悔沒有把人也搶了;第二次好像是一個從農村來的鄉巴姥,才200塊錢,花了弟兄們好多的時間,窮死了;第三次是……”左大耳環說話的語氣依然輕挑。
“那就是到現在總共做了100次案,平均起來半個月有一次了,對象有學生、農民、過往的白領等什麼人都有,而主要的對象是大學生和從農村來的農民?”男警那黑臉上開始泛出一點紅色,
嘴角抽動着。
“對啊,他們的最好搶;搶了後,再威脅一下他們,就不敢去報案了,或是他們去報案了,也會是不了了之的。”左大耳環嘲笑着說道。
男警察黑色的臉完全變紅了,額頭的青筋突顯,怒火開始衝擊着忍耐的極限,“啪。”突然用力一掌拍在辦公檯上:“說,還有什麼?”
男警察那舉起來的手掌,差點嚇壞了李奮武;這可是江海市火車站公安局裡武力最強大的一雙手,用一掌能拍得人吐血的。還好最後這掌是拍在臺子上的,而放在臺子上面的杯子裡的水被拍得灑了出來。所以李奮武等男警察說完後急忙說道:“張隊,他們這10個人都是同時來自首的,而且理由都差不多相同,這好奇怪啊。”
男警,也就是李奮武話裡的張隊,在聽了李奮的話後,沉思了會,接着平靜地問左大耳環:“爲什麼要來自首,不要想着隱瞞的,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也許能爭取點寬容。”
“唉,就是2點多的時候,弟兄們十個人,在火車站踩點,看到兩個男的帶着一個小孩,傻傻地站有火車站出口處亂看亂望;特別是那個小孩,除了眼神亮點,就是一臉呆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從農村來,這可是下手的好對象;於是弟兄們商量着,先去三個人,裝着拉客,然後阿七,就是那邊那個女的,假裝被推倒,腳斷了。然後弟兄們圍過去進行勒索,這可是弟兄們搶了好多次後,總結出來的經驗。可是這次弟兄們準備威脅的話和條件還沒講,而阿狼正準備廢了那個一臉正氣的男人時,我們突然覺得錯了,就一心來自首了,我真錯了,我要去勞教!求你們了,我錯了!”雖然說着是錯了,但說話的語氣依然如故。
“你說是們你都是突然覺得錯了,來自首的?”
“對呀!”
“啪”,臺子再次承受着張隊的怒火:“你這是準備說謊了。”
“沒有,沒有說謊了,真的是這樣的了。”
“被你準備勒索搶劫的兩個男人和小孩長得什麼樣的?”
“其中一個男的長得,啊……好痛!”突然左大耳環捂着腦袋大叫了起來。
除了一個在開始被兩女民警帶到一個房裡的婦女阿七,說出的事情有所不同外,當然這不同也就沒什麼,只要是男的都懂的;旁邊被問詢的其他八個人所講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與左大耳環的相同。而且所有人一旦被問起張定塵三人長相這個問題時,不是捂着腦袋大叫,就是說不記得了。
……
而在這時,左大耳環嘴裡的兩個男人和一個小孩已經坐在從江海開向京都的火車,出發了。對於被左大耳環說成一臉呆呆的小孩的張定塵正是讓這10個人覺得錯了要來自首和記不起張定塵三人長相的人。當然有張定塵在,在江海市火車的時候,刀疤的腳是沒有可能踩到鄭三河背上的。
而做完張定塵想做的事,也就是讓這10個人在凌晨4點時候去自首並讓他們忘記張定塵三人長相之後,張定塵就帶着意識和行動暫時被控制着而表情奇怪的鄭三河與李建國在火車站附近的飯店打包了三份快餐,然後去火車站購票處買了票,而剛好去從江海開往京都的火車在半個小時後就有。
再次坐了33個小時多的火車,第三天中午1點多的時候,鄭三河與李建國頂着兩個黑眼圈,臉上掛着的擔憂、後怕還有後悔的表情與精神依然平靜的張定塵出現在華國京都市西火車站出口處。
“塵子,那個婦人真沒傷到,真的沒事嗎?”
“塵子,你說那些人真的是你說的什麼碰瓷的,他們真的會去自首的嗎?”李建國和鄭三河把在火車上問了不知道幾次的事,再一次問出口。
“鄭叔、建國叔,那個婦人真的沒傷到,她那是假摔的,真的沒事了,他們真的會自己去自首的。”張定塵再一次回答着李建國和鄭三河的話, 並且有點想是否要給鄭三河和李建國洗洗腦。
“那就好,這就是京都嗎?這人和車真多,這樓真高。”也許是被到達京都的興奮心情代替了剛纔不好的心情,看着火車站外來來往往的人流和車流,還有前面那遮擋住視線高樓,李建國感嘆着說道。
“是啊真多人!”鄭三河心有同感地說道。
張定塵道:“鄭叔,建國叔,我們先去打聽打聽農科院在什麼地方吧。”如果是上張定塵自己來,他不會問的,只會直接用神識到去找的。
“打聽?”李建國心有餘悸地說。
“嗯,先去問問吧,這裡是京都了,應該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雖然對江海市火車站會發生這樣的事想不到,但鄭三河還是相信京都治安,肯定是好的。
“我們到火車站旁邊的警亭那裡去問吧?”張定塵再次建議道。
“好!問公安好!”鄭三河與李建國同時同意。
沒過多久,熱情的京都火車站警亭值班公安不但告訴了張定塵三人農科院的地址,還告訴他們在可以農科院附近住宿的酒店有哪些,最後還幫他們找叫來出租車。
一個多小時後,華國京都,華國農科院正門所對,與農科院隔着人民大道,是一間三星級的酒店。A813房,這是一個三人房。洗刷完的張定塵三人,也不吃點東西就躺在牀上。鄭三河和李建國在牀上感嘆着京都的民警好,出租車司機好,酒店服務好,什麼都是好,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雖然張定塵還是很有精神,也不需要休息,但張定塵還是跟着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