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住在這裡有沒有問題?”霍東峻指着觀塘金世界酒店的雙人客房對橫須賀昌美問道。
橫須賀昌美俯身行禮對霍東峻說道:“先生,我們聽從您的安排。”
“那就這裡嘍,等聯繫好了房源,你們會搬離這裡。”霍東峻對橫須賀昌美說道:“我不會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不過提醒你們,現在這條街叫做天香街,算是觀塘區最平靜的一條街,如果你們走出這條街,會發生什麼就不一定,所以無事就在酒店看電視,少出去露面,最多住三天你們就能搬出去住。”
“我們不會擅自離開的。”看到霍東峻先走進了酒店房間,橫須賀昌美和玉山璃子拖着只有幾件衣服的拉桿箱跟了進來。
看看兩個人的樣子,霍東峻掏出錢包,看看裡面有隻有三千多塊,把幾張五百和一千的港幣取出來放在房間的矮桌上:
“這點錢用來買些日用品和食物,等找好房源,我會來接你們,冇事就叫酒店的服務小妹過來學學粵語,香港懂國語是行不通的,英語很多人也不明。”
想了想,似乎把兩個日本妹就這麼扔下也不太好,霍東峻對兩人說道:“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打去自家樓下的士多店,讓老闆齊叔幫忙叫關秀媚和何芷曦來金世界酒店。
關秀媚在自己家裡也無事,還不如過來陪着兩個日本妹,女人和女人呆在一起,可能會更有話題。
二十分鐘,關秀媚和何芷曦就趕到了酒店,關秀媚都不知道今天霍東峻從日本回來,看到霍東峻在酒店,驚喜地問道:
“峻哥,你返來怎麼不回家,卻要住酒店?”
霍東峻摟着關秀媚坐電梯上樓:“讓你幫忙照顧兩個日本妹,雜誌社的模特。”
“模特?喂,有沒有要求啊?睇下我形象,可不可做模特賺些外快?”旁邊的何芷曦不甘心被無視,在旁邊出聲問道。
“當然行,我讓你封面主角好不好?然後專門安排人送本雜誌去你家。白癡女,裸體來的,還要不要拍?賺外快,難怪那麼容易就被姑爺仔騙到。”霍東峻笑着對何芷曦說道。
即使是關秀媚和何芷曦,見到玉山璃子時雙眼都有些不敢置信,關秀媚牽了幾下霍東峻的衣角,輕聲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日本的電影明星?好眼熟啊。”
“假的,長得像而已,不然點會當模特。”霍東峻對關秀媚說道。
不理會這四個女人怎麼交流,霍東峻對關秀媚說道:“這兩天你和何姑娘就在旁邊開個房間住下,最多兩天她們就搬出去,她們現在害怕我是蛇頭,拐賣人口,所以叫你出來安慰下她們。”
關秀媚點點頭,霍東峻從外套裡側的口袋裡取出幾張照片:“幫你拍的,東京塔,不過天氣不夠晴,背景富士山睇不太清楚。”
把照片放在關秀媚的手裡,霍東峻轉身離開。
……
坐計程車趕去雜誌社,黎恩和太山小新已經知道了樑家榮和攝影偉返來,樑家榮在灣仔打電話過來讓三個人開工,黎恩打電話給印刷廠聯繫機器,太山挑選第一期的新聞和故事,小新則根據照片的數量和模特開始調整版面。
看到霍東峻進來,黎恩剛好掛掉電話,朝霍東峻笑道:
“喂,峻少,阿榮話你這次日本好瀟灑,起雙飛啊!他剛從灣仔打電話返來,話攝影偉正在沖洗照片,可能要忙一整晚,他正趕回來,印刷廠已經聯繫好,只要版面排好,照片送去,馬上開工,這兩日我也去巡過攤,只等給分發協會打個電話,他們就趕去印刷廠提貨,十萬冊,全部吃下。”
霍東峻對黎恩說道:“辛苦,等這次忙完,我帶你去日本起雙飛,得不得?”
太山本來正在埋頭翻着稿紙,此時聽到霍東峻的話,擡頭笑道:“喂,峻少,算我一個得不得?日本我就冇去過,但是雙飛我有經驗啊!”
小新一邊用尺具勾畫線條,一邊說道:“當然啦,全港都知道你好色不要命。”
“我們什麼時候把這本雜誌推出去?”黎恩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對霍東峻問道。
“印刷廠要幾天雜誌樣式能出來?”霍東峻當然希望越快越好。
黎恩喝了口濃茶,說道:“今晚大家都開工,分版,文字和照片都能搞定,明天一早送去雜誌社做樣式,最遲明天中午,我們的雜誌樣本就能拿到手,冇問題的話,按照東方英華印刷的實力,十萬冊,最多兩天就全部印刷完成,這還是按照印刷廠分給我們的機器而定,如果加急,十萬冊一天就搞掂。”
“今天週四,兩天之後就是週末,明天雜誌樣式要是冇問題,那就週一全港上架。”霍東峻坐在樑家榮的椅子上,點燃一顆香菸說道。
在香港來說,一本雜誌如同霍東峻這樣從成立雜誌社到雜誌上架拖將近一個月簡直不可想象,雜誌撈錢講究快,有個好點子,最好馬上就呈現出來,防止被其他人想到,搶先一步。
最明顯的案例就是《紅巴士》和《鏡報兒童刊》,《鏡報》當年想做一本給兒童看的童話雜誌,沒想到這個點子被十六歲還在讀書的李志一想到,《鏡報》因爲還有報紙和週刊的緣故,這個創意一直在拖,但是李志一反應很快,想到之後就迅速去做,先是請父親幫忙註冊雜誌社,然後很快雜誌就上架,頓時一戰成名,成爲香港第一本兒童雜誌,《鏡報》這才奮起直追,《紅巴士》上架半個月之後推出兒童刊,可是市場平平,最終堅持了不到一年就停刊,而《紅巴士》則至今還在銷售。
黎恩這段時間一直在擔心,唯恐有其他人也想到鹹溼雜誌的噱頭,提前鋪貨上架同類雜誌,所以霍東峻去日本的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去全港各個報攤巡攤,直到此刻聽到週一全港上架,才長出一口氣,這位峻少終於不再拖下去,要上架了。
……
霍東峻一直在雜誌社呆到樑家榮也回到雜誌社,開始和黎恩商討上架的注意事項,霍東峻對這種事沒經驗,幫他們叫了幾份外賣,打聲招呼後就離開。
坐計程車趕去興業街陳豪的地盤,花七的冷飲店現在已經歸了陳豪,陳豪也不怕晦氣,每天無事就坐在這裡,霍東峻趕到的時候,齙牙傑正安排一羣小弟沖洗地面。
“峻哥?你今天返來?”陳豪正在一張桌前喝着木薯糖水,剛想擡頭對齙牙傑說收拾的快一點,就看到霍東峻下車,陳豪站起身跑出冷飲店對霍東峻問道。
霍東峻看看地上還有些泛紅的污水,捶了一下陳豪的胸口問道:“誰過來找麻煩?”
“吃過晚餐沒有?”陳豪跟在霍東峻身後朝冷飲店走去:“爛命坤那個撲街,在我們的地頭放數,嘴裡嘰嘰歪歪,教訓他一下。”
“你請食飯嘍,錢包裡只有幾十塊。”霍東峻走進冷飲店,血腥味還未散去,有些刺鼻。
“峻哥!”齙牙傑朝霍東峻打招呼,旁邊的陳豪擺擺手:“滾開,把地面收拾乾淨,拍馬屁當然也是我來。”
霍東峻找張桌子坐下去,陳豪幫霍東峻點了一支香菸,說道:“用不用叫其他人,一起食嘍?”
“先聊幾句,這兩天有沒有事發生?”霍東峻接過香菸盯着陳豪問道。
“當然無事啦,除了爛命坤不怕死地找上門,天下太平。”陳豪自己給自己點燃香菸,吸了一口說道。
“我離開時聽到消息,秀茂坪的巴閉準備踩場,那個渾蛋頭腦簡單,我還擔心他會腦袋發熱踩進來。”霍東峻朝齙牙傑招招手:“阿杰,幫我開瓶汽水。”
“知道,峻哥!”齙牙傑從旁邊的冷飲櫃裡取出一瓶汽水,遞給霍東峻。
霍東峻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陳東有沒有消息?”
陳豪晃了晃脖子上的金鍊,對霍東峻說道:“金鍊,一萬多塊,蛋撻文送的,什麼都沒說,只是賀我扎職,峻哥你話這老傢伙搞乜鬼啊?陳東那傢伙一直冇出現過,聽說在灣仔等蛋撻文安排人接手他場子。”
“蛋撻文不會這麼沒頭腦,就算想拉攏你,也不會第一次就開口,有好處就收嘍,你冇答應過他什麼吧?”霍東峻笑笑,這條金鍊掛在陳豪脖子上,顯得有些細小。
“你不開口,我點會開口應承他。”陳豪說道。
霍東峻看看四周,問道:“爛命坤你怎樣處理的?他踩過界放數是他沒規矩,但是打得太難看,當心聯英社找上門。”
“我挑!我怕他聯英!爛命坤冇事,只是流血多了一點,我打完他還專門安排人送他去醫館,這個渾蛋,居然說我扎職草鞋就小人得勢,撲他老母,口水都噴到我面上我都忍下,臨走還要嘰嘰歪歪,想不打他都難!”
阿蘇從冷飲店外走了進來,看到霍東峻愣了下,露出笑容:“峻哥返來了?”
“咩事啊?”陳豪擡頭看向阿蘇。
阿蘇撓撓頭說道:“大鼻林話秀茂坪的巴閉在凱華戲院睇電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