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錦戶,小心翼翼的在給李飛陽敬酒:“小爺,我前幾天去外地給你辦事,小虎也沒在唐城,這事您也知道,回來後,小虎告訴我下面有小弟被人出錢僱傭,打了一中的學生,我這才知道此事。事情的原因我已經查明,是公安局的一個警員讓他們乾的,這些我都告訴了小虎,想必您也都瞭解了,我就不多說了。
他躬下身子:“小爺,那幾個小子,現在都被我綁在會堂裡,您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他們?”
李飛陽看向站在身旁的一個青年小夥:“老虎,你說應該怎麼辦?”
老虎有十八九歲,方臉膛,臥蠶眉,中等個頭,腦袋上留着小平頭,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彪悍勁兒。
他站在李飛陽旁邊,就像一個忠實的保鏢,寸步不離李飛陽左右。
聽見李飛陽對他說話,他冷冰冰的回答道:“按幫規處理,斷指警示!下面幾個棒頭,全部換人!”
李飛陽拍手道:“那就這麼辦吧。”
王錦戶擦了擦額頭大汗:“小爺,那我這就回去處理這幫孫子?”
李飛陽道:“急什麼,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今天是給你接風洗塵的,這段時間你也受了不少累,今天什麼都不要管,有事情明天再處理,今天只是喝酒。老虎,你也坐下。”
老虎搖頭:“我不喝酒,站在你身邊就行!”
李飛陽無奈,對衆人道:“你看,老虎就這麼一個臭脾氣,他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就因爲十年前,我對他說以後讓他一直站在我身後,他還就真的在我身後站了十年!趕都趕不走!”
王錦戶爲李飛陽夾菜:“小爺,小虎這是對您忠心,老實說,我們道上最喜歡的就是小虎這樣的好漢,你有這麼一個放心的兄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我要是有小虎這麼一個兄弟,我折壽十年我都樂意。”
院子裡喝酒的人,除了他們三個外,就只有一個謝夫之在旁邊打下手。
其餘人都不太方便跟王錦戶接觸,兩個女孩就不用說了,李飛陽肯定不會讓她們接觸黑社會的。
馬克和趙春江,他們兩個人身爲高官子弟,和黑社會交往,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看的事情。
只有謝夫之沒有顧慮,他在初中的時候,就和李飛陽、老虎兩個人是朋友了。
老虎沒有姓,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在十年前的冬天要飯的時候,凍僵在李家村村頭的土地廟裡,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李飛陽發現,救活了他,隨後和李飛陽住在了一起。
他從小到大,一直是李飛陽的跟班,幫助李飛陽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李飛陽去哪裡,他就去哪裡,現在李飛陽來唐城市上學,他也跟了過來。
他算是今爲止,第一個被李飛陽真真正正毫無保留的傳授一門武學的弟子,到如今十年苦練,修爲已經有了小成,戰鬥力異常強悍。現在幫助王錦戶在唐城做一些雜事。
也算是光明正大的代表李飛陽監視王錦戶。
在飯桌上,謝夫之很疑惑的問李飛陽:“大哥,你讓王老大買這麼多白酒幹什麼?”
王錦戶也很好奇,他奉李飛陽之命,拿了李飛陽給予的一批黃金,帶着幾個核心兄弟遠走雲貴,出售黃金,換回來極大量的白酒,茅臺、西鳳酒、劍南春、汾酒,這四種白酒被他拉回來好幾個車皮,現在這些白酒正放在幫會大堂附近一個廢棄的酒窖裡。十幾噸的白酒着實不少,王錦戶領着手下兄弟搬了整整一天才算是擺弄完。
李飛陽笑道:“買酒來,當然是喝了,不然還能怎樣?我一直眼饞咱們班主任家裡的那瓶建國前的茅臺酒,那瓶酒被他當作寶貝來看,一直不讓我喝,弄得我日思夜想的就想把它喝掉,越想喝,他越看的緊,我沒辦法,只能讓王老大替我走一趟,一次性買完這一輩子使勁喝都喝不完的美酒,省得出現這種有酒不能喝的鳥事。”
李飛陽心道:“難道我會告訴你們,二三十年後,這種白酒已經成爲了傳說中的東西,連有錢都買不到麼?”
李飛陽最喜飲酒,前世今生都是如此。現在的茅臺酒,8塊錢一瓶,何其廉價?在前世受夠了喝不起天價美酒痛苦的李飛陽,這一世無論如何也要提前給自己預備點。
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幾十年後,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喝一瓶就少一瓶。現在買來大量儲存,正是最佳時機。
作爲小弟的謝夫之,實在難以理解大哥李飛陽的想法。
花了這麼多錢,派人千里迢迢的買來各色名酒十幾噸,就是爲了自己能夠痛快的喝一頓?
老大的想法可真是天馬行空,難以揣測。
但隨即,謝夫之想到一個問題:“老大,咱哪來這麼多錢買這麼多酒啊?”
李飛陽道:“最近發了筆大財,找到了一個前朝的藏寶庫,我就拿出了一些金磚給了王老大,讓他想辦法幫我換成我寫在購物單上的幾種名酒。”
謝夫之雙眼一亮:“藏寶庫?老大,哪來的藏寶庫?”
老虎道:“這事情說來話長,老大也是推敲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
謝夫之人雙目沒有焦距,喃喃道:“還有這種好事?到底哪來的寶藏?”
李飛陽笑道:“你再多想想,唐城到底哪裡有寶藏?”
謝夫之腦袋瓜急轉,一顆心在胸腔裡砰砰直跳,忽地站起來:“難道那個左都御史的傳說是真的?”
李飛陽哈哈大笑:“老驢,你的腦瓜就是轉的快,不錯,就是明朝左都御史的那個傳說,我考證了好久,才和老虎一起找到了埋藏地點,將東西取出來了。”
謝夫之一臉的震驚:“這城裡都說當初的曹家掌握了允文帝當初逃走時,留下的大批財寶,後來被抄家據說也是因爲如此。沒想到傳說是真的!”
謝夫之心裡百爪撓心:“老大,埋藏地點到底在哪裡啊?”
李飛陽搖手:“我先考考你,你自己再多想想。改天,我領你們一起去裡面看一下。”
謝夫之口水嘩嘩直流:“一國之財啊,那得是多少東西?”
一時間,謝夫之神不思蜀,魂遊天外,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王錦戶卻是心下凜然,李飛陽竟然將這種事情在自己面前透露,自己那可就牢牢的被綁在他身上了,只要稍有二心,口風不緊的話,性命定然不保。
他誠惶誠恐的道:“小爺,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您連這種事情都不瞞着我,您放心,這事我肯定守口如瓶,如若外傳出去,小人三刀六洞,不得好死!”
李飛陽道:“多大點事?就是傳出去也沒有問題,這事有誰能信?”
王錦戶呵呵一笑,心道:“這小爺口氣好大,得了這麼一筆潑天的財富,竟還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多大點事?”
他不敢反駁,打定主意,此事絕不外傳,到死也不能說出去。
李飛陽舉起酒杯,“王老大,你這次乾的不錯,帶來的這批酒味道更是不錯!老驢啊,你也嚐嚐,這瓶茅臺最少有五十年,多少年沒有喝過這些好東西了!”
謝夫之不懂酒的好壞,和李飛陽碰杯後,一飲而盡。咂吧咂吧嘴巴,感覺喝下去的酒水,如同一條活潑的小龍,滑滑溜溜的竄進了肚子裡,酒香瀰漫整個鼻腔,但卻不嗆人。
聽到李飛陽的話,他心說,“老大這是喝酒喝多,喝糊塗了,你纔多大,還說有多少年沒喝過這種酒了?說話的口氣跟一個老頭似的,就算你之前喝過這種酒,那能有多少年?最多十五年頂天了!”
大漢歷1979年4月中旬,中央政府剛剛開始實行改革開放的第一年,《中國青年報》刊載了一篇小說《市長得了闌尾炎》。
次日,《人民日報》轉載了這篇文章,並發表社論。
這篇文章,反應了當下政治制度中暴露的官僚作風,一些問題,也正是中央最近開始注意的問題,於是,特別將這篇文章作爲頭條重點推出來,引發了全民的大討論。
這篇文章講述的是:一個縣級市的市長得了闌尾炎,動手術以後需要每天打青黴素。
市長是一個怕打針的男人,市長夫人是一個多事的官夫人,對人刻薄嘴上的功夫了得,更關鍵的是,他還有一個欺下瞞上的的秘書。
每當市長被打針呲牙咧嘴,市長夫人都對護士們的業務水平說三道四,保持懷疑態度,秘書趁此狐假虎威,以市長的名義要求醫院撤換掉那幾個被訓斥的護士,趁機把自己的親戚塞進了醫院,頂替了空餘的位置。
市長對此,也沒有多說,他也認爲幾個護士的水平不怎麼樣,撤掉也就撤掉了。
這件事弄得護士小姐們個個惶恐不可終日。
某日,輪到某位業務不是特別好的護士給市長打針,該護士一緊張針扎進去忘記了推藥水。
市長說:這個護士打針不痛,業務很好!
於是這個護士得到了市長夫人的褒獎和獎品。
其他護士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紛紛向她取經,然後獲得真相。
於是,所有的護士都打針不推藥水,市長的刀口發炎不愈。市長只好轉到省院醫治。
省立醫院的護士們見多了他這種級別的官員,檢查完情況,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市長也乖乖的服從安排,市長夫人也沒有鬧騰,很快傷口痊癒,好了。
市長夫人回到市裡,逢人就說:還是省立醫院有實力,水平真是高,不愧爲省內重點醫院!
一文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