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陽幾人出了火車站,就有舉着牌子的相關人員前來迎接。
雙方交談了一下,覈對了身份信息,把幾人帶領道到了一個大巴車上,此時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在車上又等了一陣子,又有幾個人上來後,車子發動。
車子在市區裡穿行了十幾分鍾後,進入了省城大學的校園。
比賽地點就在省城大學裡面,車子在一個辦公樓前面停下來。
一羣人先在幾個學校領導人的帶領下,吃了頓飯,安排了住宿地方後,就來到了比賽的地點查看。
其實比賽和普通考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比賽地點是一個非常大的講堂,座椅已經一排排的擺好了。看模樣能坐不少人。
這此決賽,總共篩選了全省的前一百名,一個大一點的教室就足夠容納這些人了。
一個全省性質的作文比賽,就在這麼一個講堂裡舉行,頗有點簡陋的感覺。
關鍵是現在哪兒都不富裕,這樣的條件在這樣的背景下,也不能說差。這又不是追求物質生活的年代,寫篇文章而已,哪裡不能寫?
也就別那麼講究了。
宿舍就是學生宿舍,領隊老師們住在一起,參賽學生們分成幾批,按每六人一組,分成幾間宿舍。
宿舍裡的牀還是兩層的學生牀,李飛陽和高明住在一起,謝庭花住在女生宿舍。
幾人在學校裡溜達了半天,吃完晚飯後,各自歇息,準備養足精神,迎接明天的比賽。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九點鐘左右,李飛陽來到課堂,裡面已經坐滿了參賽選手。
講堂的講臺上站着兩個人,一個胖老頭,稍微有點禿頂,紅臉龐,光滑的下巴,肥嘟嘟的有兩層疊加。
一個瘦老頭,個頭不高,戴着眼鏡,頭髮花白,神情嚴肅。
胖老頭很精神,自我介紹道:“我叫嚴靜開,是這次比賽的考官,旁邊這位老師叫做雲長在,今天在這裡由我們兩個跟大家出題,希望大家一會兒發揮出真實水平。我很期待我們在座各位,在以後,能夠出現幾位真正的大作家,能夠更好的爲我們的文學事業增光添彩。我現在開始點名,看看大家有沒有到齊。”
嚴靜開拿出一張名單,開始覈對參賽學生的名字。
覈對了人名後,嚴靜開說道:“昨天,我回家,揍了我的小孫子,爲什麼呢?因爲他考試不好,而且回家還撒謊!我認爲小孩子撒謊是很嚴重的事情,小時候都學會了撒謊,長大了還了得?”
嚴靜開一臉說道:“或許我不應該揍人,應該批評教育才對,但是我就是喜歡揍人,我覺得揍人,把他打痛了,他纔會記得他犯過的錯誤,記得改正。好吧,閒話休提,我們就以‘說謊’爲在旁邊的雲長在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謊言”兩個字,轉身道:“只要與謊言有關就行,不是非得以“說謊”“謊言”爲題目,可以有別的名字,內容緊扣主題就行。”
講堂裡每個人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疊厚厚的稿紙,有新鋼筆,新墨水瓶,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這些東西在考試完畢後,就屬於參賽的學生所有,也算是給參賽人員的紀念品。
講堂上參賽的人彼此都不太熟悉,高明和謝庭花跟李飛陽離得老遠,三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既然開始了,高明和謝庭花對視一眼,彼此點頭互相鼓勵,再看李飛陽,已經打開稿紙寫了起來。
學生們在室內寫作,領隊老師們在小院裡交談。
省城大學校園裡有一個花園,鍾建方和王吉明、王少傑三人都坐在花園裡的亭子裡。
王吉明有點的擔心:“我校高明這孩子,一向心高氣傲,很少服人,這幾天比賽要是不能取得好的名次,我怕這孩子受不了,到時候再影響他以後的高考成績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王少傑說道:“孩子們應該不會有這麼脆弱,都已經進賽場了,擔心這個有什麼用?咱們來這裡的任務就要好好伺候咱們的學生,讓他們吃好、穿好、睡好,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挑戰,這纔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鍾建方在旁邊附和王少傑:“少傑老師說的對,我們現在就是照顧好我們的學生,至於結果是好是壞只能看他們的發揮了,我們就是再擔心,也出不了力,於事無補。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就好。”
鍾建方話是這麼說,他自己心裡也是有點忐忑不安。
雖然說,李飛陽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蹟的傢伙,但要是萬一這傢伙不好好發揮,寫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文章來,比如他要是再寫一篇童話故事來,這次比賽說不定就完蛋了。
以鍾建方理解的李飛陽的尿性,還真不排除有這一種情況發生。
是以,鍾建方也有點隱隱的擔心。
正這麼胡思亂想着,眼前站了一個人,“鍾老師,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我都喊你好幾聲了。”
鍾建方擡頭一看,嚇了一跳:“飛陽,你怎麼出來了?”
眼前的人正是李飛陽。
李飛陽笑道:“寫完了,就出來了。我總不能老呆在哪兒吧?那多無聊。”
鍾建方一臉驚訝:“這麼快就完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王少傑走到李飛陽面前:“飛陽,你怎麼出來的的這麼早?老師的題目是什麼?難度高不高?有沒有注意高明和謝庭花他們兩個怎麼樣?”
李飛陽道:“我出來時,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這會正忙着呢。他們狀態都還不錯。”
鍾建方有點無可奈何的看向李飛陽:“飛陽,我知道你的文采驚人,不同凡俗,但是你好歹表現的正常一點好不好?最起碼你就是裝也得裝的認真一點,不然讓我們這些正常人怎麼活?”
李飛陽笑道:“鍾老師,沒有這麼誇張吧?不就是出場早一點嘛,至於麼?”
鍾建方一臉的深以爲然:“在你身邊,就得心臟好的人才行,不然一驚一乍的,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李飛陽一陣無語。
王吉明道:“飛陽,老師出的題目是什麼?”
李飛陽道:“是以‘謊言’爲主題,體裁不限,緊扣主題就行,時間爲三個小時。”
鍾建方緊張道:“那你寫的什麼體裁的文章?有沒有把握通過審覈?”
李飛陽道:“我寫了一篇短篇小說,應該能通過吧?”
鍾建方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一直擔心的是你別給整出一篇童話故事來,那可就有點笑話了。”
李飛陽一愣:“童話故事?我怎麼沒想到?這辦法好,我下次就寫篇童話故事來參賽。”
鍾建方懊悔不已:“別!千萬別!哎呀,你說我說這個幹嘛?”
李飛陽見鍾建方有點認真,趕緊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答應您一定要弄個第一的名次,肯定不會瞎胡鬧。”
鍾建方沒好氣的說道:“你記着就好。”
此時,花園中微風吹來,花香襲人。
李飛陽找了一個長凳舒服的躺在上面,說道:“昨天宿舍裡幾個傢伙吵吵了一夜,沒有睡好,現在正好補個覺,我先睡一會兒!”
鍾建方知道李飛陽做事情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絲毫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見他躺在花園要你睡覺,也只能由他。
王少傑和王吉明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向李飛陽,問鍾建方:“鍾老師,飛陽同學平常就是這麼的不拘小節嗎?”
鍾建方尷尬道:“這傢伙平常在學校也是如此,感覺困了,找個地方就睡,不想上課了,給我們打個招呼後,就不去學校了。這傢伙行事隨心所欲,稀奇古怪,我們都習以爲常了。”
王少傑道:“是不是天才都是這樣?我看飛陽同學行事頗有一些晉人遺風啊。”
鍾建方道:我們整個學校的學生,都把他當作大哥來崇拜,他辦事情有能力,寫文章有才氣,學習有方法,就是整人的手段也是無人能及。好在他做的事情都是有利於學校和學生,我們教務處研究了一下,索性就不管他了,隨便他怎麼折騰,只要不出問題就行。”
王吉明道:“這麼有出色的學生,確實不用去管他,給他的束縛越多,反而越使他叛逆,不如就隨他的性子。你們的校長是個明白人吶。”
鍾建方笑道:“我們校長說京都大學畢業的老京都學生,崇尚因材施教,引導爲主。一般不會強制學生去幹什麼。‘不能干涉李飛陽的行動’就是他對我們說的。”
幾人說說笑笑間,李飛陽已經睡的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