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大發話了,早就想動手打人的謝夫之嘿嘿一笑便要動手,孫陸坤也作勢欲起,準備教訓一下這個搖扇子的什麼“白玉哥”。
便在這時,店老闆吳大叔跑了過來,“白玉小哥兒,這幾個都是出門在外的小孩子,這兩個姑娘一看都是好人家的女兒,你就放過她們吧。”
白玉哥眼睛眯了眯,眼縫裡流露出陰冷的猶如毒蛇一般的氣息,笑眯眯的對店老闆道:“老吳啊,你一向老實本分,我也從沒有真正對你爲難過。可是。。”
白玉哥臉色猛然一沉,“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白玉的事情?”
他搖着扇子的左手將扇子搖了幾下,右手卻是猛然揮出,反手抽到了店老闆的臉上,“啪”的一下,店老闆被他抽的轉了幾個圈子,捂着臉仰天便倒。
店老闆還沒有倒地,便已經被旁邊的劉小璐扶住。
看到店老闆一邊臉已經高高腫起,嘴脣也破了,眼神迷離,似乎神智已經變得模糊了。劉小璐大怒!眼睛瞪圓,眉毛立起,從桌子上提起一把筷子,內勁到處,筷子的尖部發出嗤嗤的聲響,手腕一抖,就要插死眼前這個陰毒的白玉哥!
筷子還沒有飛出,手腕已經被李飛陽按住,“別急,先看一下再說!”
劉小璐殺心已起,掙扎道:“看什麼看?打死他算啦!”
一句話未說完,便聽到一個聲音道:“你敢打我姑父?”然後便是白玉哥一聲慘叫。
劉小璐大奇,扭頭看去,一個少年正一手揪住白玉哥的衣領子,一手握拳擊打他的面門,一拳過去,已將白玉哥的鼻樑打斷,鮮血直流。隨後扯着白玉哥的頭髮下拉,一個膝撞,頂到白玉哥的下巴頦處,這一撞力道十足,撞得白玉哥仰天倒地,牙齒都飛出了好幾顆,哼了幾聲,不再動彈,眼看就是昏迷的跡象。
打人的少年正是店老闆的侄子,剛纔幾人聽他們叔侄倆對話,這個少年好像叫做舒同,還被店老闆說成是愛惹是生非。現在看他的出手,果然不像是一個老老實實學習的本分學生。
這個少年從出聲到動手打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出手快捷,力道兇猛,打人打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以李飛陽幾人的眼光來看,這個少年其實根本就沒有學過功夫,只是會打架而已。敢打,會打,下得去手,狠的下心,會把握機會,身體素質又好,所以才瞬間將白玉哥擊倒。
因爲出手時間短,直到白玉哥被少年打倒後,旁邊的幾個人才反應過來,大壯一桌人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小成喃喃道:“這哥們誰啊?吳老實還有這麼一個彪悍的侄子?看這架勢,比我們出手還要狠呢!”
大壯道:“這小子還是學生,不知道輕重,竟然出重手打倒了白玉,雖然痛快了,但就是不知道明天他還能不能囫圇的活着。”
而跟隨白玉哥一起來的大豐幾人雖然感到吃驚,但是吃驚過後就是憤怒,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襲擊自己的老大,真是活膩了!
大豐嗷嘮一聲,提起屁股下面的板凳就向舒同衝了過去,他身邊的一幫小弟也都反應過來,因爲身上都沒有帶武器,都是抄起板凳跟隨大豐衝了過去。
面對衝過來的幾人,舒同夷然自若,毫無半點恐懼之情。眼看有高又大的大豐嚎叫着舉起板凳,砸向個頭不到一米七的舒同,劉小璐大急,想要出手相救,謝夫之幾人也都準備出手。
李飛陽擺手道:“別急,等一會再說!”
劉小璐急道:“大哥,再不出手,這個同學就要危險了!”
楊曉月拉着劉小璐的手道:“璐璐,沒事的,有大哥在,不會有事的!”
劉小璐剛纔也只是有點焦急救人思緒有點混亂,此時想起大哥李飛陽的本領,才感到自己確實不夠冷靜,有大哥在這裡,眼前這個少年縱然是想受傷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面對大豐掄過來的板凳,舒同閃身躲開,隨後猛然下蹲前衝,雙手摟住大豐的雙腿,腦袋前撞,正撞向大豐的襠部!
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過後,大豐板凳扔向一旁,雙手捂襠,呆呆站立在當場,雙眼暴突,臉上冒汗,已經說不出話,走不開步。
舒同一個飛身側踹,正中大豐的下巴,轟然聲響中,差不多二百多斤的大豐,竟然被他踹的離地摔出一米多遠,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撞進了旁邊酒桌下面,不知生死。
謝夫之驚道:“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李東生也道:“看他個頭不高,也不如何健壯,怎麼這麼大的力量?看他出手雖然凌厲,但是明顯不是學過武功的樣子啊!”
馬克與趙春江幾人也嘖嘖稱奇,李小龍問李飛陽:“師傅,這位大哥難道是天生神力?”
李飛陽笑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與普通人不一樣,這個舒同就其中一例。他是決計沒有學過什麼功夫的,現在與這幾個人打鬥的招式,都是自己臨場發揮。他有打架的天賦,出手又狠又準,一便是般學武幾年的人,也未必能弄倒他!”
劉小璐咂舌道:“這小子這麼厲害?”
李飛陽笑道:“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天賦好!習武學文都是這樣,有天賦纔能有大成就。若是沒有天賦,雖然努力進取,終究要花費不知道多少倍的力氣才能堪堪與這些天賦好的人持平。”
說話間,大豐後面的一幫小弟已經將舒同圍攏起來,拳打腳踢,板凳飛舞,玩命的打向舒同。
舒同雖然動作靈活,但是畢竟沒有學過什麼搏鬥手段,一不留神,背上已經被人掄了一板凳。他順勢前行,在地上打了個滾,扳着眼前一個人的雙腿,雙手用力,腦袋上頂,快速將此人扳倒。抓着此人兩腿的腳踝處,哈腰使勁,竟然將此人甩的離開地面,如同一個長大粗笨的兵器一般,帶着風聲砸向圍攻他的幾人。
附近看熱鬧的大壯幾人,眼珠子集體暴突,嘴巴張大,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大壯顫聲道:“這他媽得有多大的力氣?被他掄起的這個傢伙怎麼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吧?就這麼被當成了兵器?吳老實的這個侄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厲害?”
在大壯幾人的震驚當中,圍攻舒同的幾人已經被他用“人形兵器”統統放倒,這時再看手中的“兵器”,已經不成人樣了!
其實從“白玉哥”打吳老闆,到舒同打“白玉哥”,再到大豐幾人圍攻舒同,一直到舒同將他們一一放倒,時間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這就是街頭暴力!
真正的實戰場面,從來都是非常短暫的,至於說什麼大戰三天三夜的事情,那是神話傳說,與現實無關。就是李飛陽現在的本領,要是與人大戰三天三夜,估計也夠嗆。人力有時而窮,打架能打個十來分鐘,對於一般人來講,就已經是體力非常不錯的了。
店老闆已經清醒過來,看到躺了一地直哼哼的傷員,嚇得渾身直哆嗦,“這可怎麼辦?白玉哥有名的心狠手辣,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要打擊報復!我這家飯店關門是小,我這個侄子性命安全要緊!我得讓他趕緊離開這裡,正好他大學也要開學了,趕快讓他走纔是正理!”
舒同見店老闆走了過來,鬆開手上的“兵器”,問道:“姑父,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說着一腳將身邊還在哼哼的“白玉哥”踢到一旁,“這人誰啊?這麼囂張?真是欠揍!”
店老闆已經沒有心思解釋“這人是誰的”的問題,拉着舒同的手道:“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你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向我大哥交代?”
他急急忙忙的衝進飯店的後院,也不管眼前的衆位食客,提着一個大大的揹包遞給舒同,“孩子,這包袱裡面有幾身換洗衣服,裡面還有你的學費、生活費,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問,提着包趕緊去火車站買票,正好你大學要開學了,你就直接買京都的火車票就行,今天就走,不要耽誤!”
舒同的臉色猛然變了,他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子,只看自己姑父的表情和行爲,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惹上大禍了!
不然姑父也不會讓自己連夜赴京,離開峨嵋。
舒同不接姑父遞過來的揹包,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惹的事情,就要我來承擔!姑父,我不走!”
吳老闆急得跳腳,“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現在先走,我明天也會關了店面,也要到外面避一避,你就不要添亂了!趕緊走!”
正爭執間,吳老闆忽然看見躺在地上的“白玉哥”陰森森的笑了笑,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小刀子。吳老闆大驚,他知道這個“白玉哥”是有名的陰險,曾經暗中用飛刀傷了許多人的性命,今天他亮出飛刀來,自然是要對付自己的侄子!
來不及提醒舒同,吳老闆猛然將舒同推倒一邊,同時準備側身避讓。但是終究反應有點慢,一點寒星閃過,飛刀已經到了他的哽嗓咽喉。
吳老闆雙眼瞪的老大,心中絕望之極,他的身體跟不上他的思維,飛刀到了眼前,身體卻不能作出有效的避讓動作,正等死的時候,他眼前出現了一隻手,確切的說是一隻手上的兩根手指。
現在這兩根手指夾着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慢慢從店老闆的眼前滑過,隨後聲音傳來:“打架還能解釋,殺人就有點不能原諒了!”
店老闆呆呆看去,發現接住飛刀的原來就是剛纔那個氣勢不凡的年輕人。
此時這個年輕人對着自己一笑,“老闆受驚了!今天這事情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直到李飛陽接住“白玉哥”的飛刀之後,舒同才從被姑父推倒的驚詫中反應過來。看到李飛陽手指夾着的飛刀,舒同的眼睛都紅了,嘶吼一聲就要找“白玉哥”拼命。
李飛陽拍了拍他的肩頭,“先等一會兒,沉下心,慢慢看,別這麼暴躁!”
說也奇怪,本來眼睛都紅了,如同瘋獸一般的舒同被李飛陽拍了一下,忽然就平靜下來,不再瘋狂,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大雄偉許多的青年人,看他要怎麼做。
李飛陽喊過來馬克,“老五,這附近有沒有說話算數的人?”
馬克道:“大哥,你先等一等,我看一下。”
他從包裡翻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翻到標有四川省份的一部分,查了查,擡頭道:“這裡只有一個叫做徐海洋的人,還能有資格進入名單裡,再往下就實在沒有人了!這地方實戰有點小!”
李飛陽點頭道:“那就找他!”
小飯店裡有固定電話,馬克按照文件裡的聯繫方式,撥通了徐海洋的電話,“大哥,電話通了!”
李飛陽接過話筒,“我是唐城李飛陽!”聽到電話裡一聲驚呼之後,李飛陽笑了笑,隨後將話筒遞給馬克,“你跟他說吧。” wWW.ttκд n.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