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龍的父親李陵勝湊着田政通走後,留下的小武館,開了一家武館,只是此時整個大漢國的人民生活都不富裕,能有錢學武的人家,少之又少。李陵勝的武館的生意差的要命。
好在黃錦戶有的是辦法,他手下的一幫小嘍羅都是一幫懶散的傢伙,平素打架只是仗着敢打敢拼不要命,根本就沒有一個章法。
李陵勝開武館,他正好用得着,當下把手下的一些散兵遊勇組織起來,送到了李陵勝的武館裡面接受教導。
李陵勝是有真功夫的人,真要是論本領,謝夫之幾個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他開武館,教人一些打架保命的功夫,那是大材小用,根本就不是問題,一段時間下來,黃錦戶的手下們風貌大變,個個強壯了不少,精氣神充足,和之前的流裡流氣的樣子迥然不同。
這樣一來,雙方得利。黃錦戶得了一批能打能殺的手下,李陵勝的武館的生意倒也紅紅火火。
正當李陵勝的武館有點忙不過來的時候,一個人找到了武館,想要應聘武術教練。此人正是孫陸坤。
和孫陸坤搭了搭手,李陵勝大爲滿意,發現此人倒是真有一身好功夫,雖然不如自己,但是比一般的拳師可要高的太多,當下就拍板收了孫陸坤。
他從開武館之後,往李飛陽院子裡就去的少了,不知道這個孫陸坤就是自己小兒子所說的經常去找李飛虎比武的武癡。
就這樣,孫陸坤就呆在了唐城的小武館裡,因爲老虎去了港城,李飛陽對他不冷不熱,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也曾動了跟李飛陽試手的念頭,但是被李飛陽遙空一掌給拍到院外之後,便不敢再動這麼一個心思了。雖然拜師的心情更加熱切,但是深恐惹得李飛陽不快,不敢長期打擾,只好現在唐城找份工作先養活自己再說,因此才找到了李陵勝的武館,應聘教練。
好在李陵勝的功夫也比他要高,在武館裡面,他平時經常和李陵勝比試,倒也有了不少的收穫。
李飛陽也沒有多加關注他,自從《七劍下天山》發表之後,李飛陽的武俠小說已經開始風靡海內外,甚至新馬來、東南亞地區都有人關注他的小說。武俠小說的旋風開始在這個世界旋轉開來,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目光。
雖然現在的武俠小說,在正統文學作家眼裡,還是下里巴人的東西,但是在普羅大衆眼裡,卻已經是非常精彩的“成人故事書”了。
其實就是在李飛陽的前世,知識大爆炸的年代,武俠小說在文學中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只是勉強被認可而已。而武俠小說的地位之所以能夠提高,很大一方面是因爲他的受衆太廣,讀者基數太大,而並不是真的被業內搞傳統文學的人看重。他們最多是不批評罷了,所謂衆怒難惹,因爲看武俠的人太多,甚至有些後來成爲正統作家的人,也是看着武俠小說長大的,對於這些帶給自己童年美好記憶的作品,一般是不捨得批評反對的。
李飛陽如今在大陸所發表的武俠作品,都是梁羽生早期所作,人物形象雕琢氣息濃重,不太鮮明,開頭引人入勝,但是越往後就越平淡,頗有點才氣不足的感覺。這與李飛陽被稱爲少年天才的形象不太相符。
倒是他在港城發表的幾篇武俠作品,給衆多讀者的帶來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黃徵農曾收到一份讀者來信,這位讀者在信中說,他曾得到了一份從港城流傳過來的武俠小說,也是李飛陽寫的,發現李飛陽小朋友寫的武俠小說,港城發表的比內陸的發表的要更加有激情有才氣。他因此指出,李飛陽這是對大陸讀者的極大的不負責任,一樣的寫武俠,爲何把精力都放在港城的作品上?憑什麼內陸的人民就只能看這些情節平淡沒有激情的武俠小說?
這位讀者閱讀的很細心,發現雖然在港城發表的小說的遣詞造句和在大陸的作品不太一樣;由此推斷出,在港城的作品,或許是李飛陽在寫作技巧寫作方法上面的的一個嘗試,但是縱然是不完善的試筆之作,身在內陸的讀者也應該有閱讀新作的權利!因此,他寫信給黃徵農,要求《武林傳奇》雜誌將李飛陽發表在港城的作品進行連載。
這件事,黃徵農給李飛陽說過,說過想要李飛陽在內陸和港城同時發表作品的想法,被李飛陽拒絕。
兩個地方,兩種寫作風格,這正是李飛陽想要的。按李飛陽的說法,既然雲長同志已經提出了一國兩制的政治制度,那麼,就從他的武俠作品開始實行吧。
因爲連續發表了多篇武俠作品,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對於正統文學作品的發表,自然就減少了不少,引起了王不知的極大不滿,連拍幾份電報,催促李飛陽趕緊寫一篇正正經經的東西,別那麼不務正業的寫一些不知所謂的武俠故事。
這個時代,這個背景,其實最適合發表知青小說,但是李飛陽畢竟年幼,現在寫與知青相關的作品,有點不好解釋,他畢竟年齡太小。
他這個年齡,最適合寫的作品,最符合他寫作的應該是與愛情相關的文字。畢竟那個少年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懷春?愛情纔是這個年齡最爲渴望最爲嚮往的作品。
李飛陽前世看的與愛情相關的現代作品不是很多,想了想,也只有王朔早期的幾部作品稍微與愛情沾點邊。
《過把癮就死》是王朔早期的一部愛情作品,在當時引起了一陣轟動,當年江珊和王志文扮演的兩個角色,給當時的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整部書中,李飛陽對此書中最後的一段對女主角杜梅的描寫印象最爲深刻:
汽車減速了,杜梅清晰地出現在一盞路燈的光暈下。她兩眼發直,神態嚴峻,兩腳機械有力地蹬着車,照直前衝,頭髮像一朵妖嬈蠱惑人的黑花狂舞蓬炸在腦後,似乎那柔軟的根根黑髮綁了鋼絲統統變得強直。
她身後是黑鴉鴉的田野和蒼鬱如墨的一排排樹冠,她在這黑白分明的邊緣輕盈如煙地掠過。像是波濤掀起的一朵浪花,失去控制地向前急急地奔去,只待在空中或撞上什麼堅硬的東西頃刻粉碎,化爲烏有,方纔心甘。
書中女主的這種病態的表現,李飛陽從別的女人身上見到過,所以感同身受,所以記憶深刻。
他覺得這部小說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幾天後,王不知收到了李飛陽寄過來的包裹,打開包裹,是不太厚的一疊文稿,王不知對身邊的同事笑道:“這個飛陽,我非得催着他,他才知道給我們社裡面投過來稿子。”
社長牛向前正好路過,聞言道:“李飛陽的投稿?”
王不知點頭道:“是啊。”
“仔細看一下,只要不**,不反政府,都給他開綠燈放行!”
“是!”
牛向前鼻子裡嗯了一聲,進了辦公室,留下王不知幾人面面相覷。
他們這位社長牛向前同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幾個月,本來李飛陽的《神鞭》他是已經決定不發表在自己的期刊上面的,可是自從參加了中央文藝座談會之後,對李飛陽的作品開始變得極爲關注,態度也是一改往日的反對刊載,而轉換成了贊成發表。
這種態度急速轉換的情況,一般與政治有關,王不知是文人而不是政客,他懶的多想,只要李飛陽的作品能夠發表就好。
他對李飛陽的作品非常期待,這都幾個月了,纔有這麼一篇文章,也不知道是寫的什麼,王不知打開了裝文稿的小袋子,看了看稿子封皮上面的幾個字;過把癮就死
“咦?這個名字有點意思!”
王不知掀開第一頁開始閱讀,一行行極其漂亮的行楷鋼筆字體猶如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映現在他的眼簾中:
杜梅就像一件兵器,一柄關羽關老爺手中的那種極爲華麗鋒利無比的大刀——這是她給我留下的難以磨滅的印象。她向我提出結婚申請時,我們已經做了半年毫不含糊的朋友。其間經過無數的考驗,最無恥最肆無忌憚的挑撥者也放棄了離間我們關係的企圖。可以說這種關係是牢不可破和堅如磐石的,就像沒有及時換藥的傷口紗布和血痂粘在一起一樣,任何揭開它的小心翼翼的行爲都將引起撕皮裂肉的痛楚。杜梅是在一個最銷魂、最柔情蜜意時刻之後提出這一申請的,這就使她的申請具有一種順理成章的邏輯性並充滿發自內心的真誠。溫情脈脈的摩娑和嘆息般的近乎自我遐想自我憧憬的祈使句式使人完全忽略了並不以爲這是一個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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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開始寫愛情小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