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7
劉母打了幾次電話,劉健一直解釋和朋友在一起,再不回去,劉母好起疑心了,何況工廠裡的事劉健也放心不下。
這三天劉健可以說痛並快樂着,於渺天天做好飯給他帶過來,以準女朋友的姿態自居,倒是享盡了豔福,可是每天一個吊針接一個的打,實在上劉健受不了。
陳雪在第二天來看了劉健一眼,買了些東西,就走了。早就買好了車票,劉健沒有什麼大礙,陳雪走得很痛快,後續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劉桂洙將以搶劫罪,強姦罪,傷害罪被拘留,估計數罪併發,沒個十幾年時間出不來。
回到廠子,腦袋上的傷口,胳膊上的石膏,嚇了劉母一跳,先是關心問候了一遍,接着一通說服教育,劉健的認錯態度很好,又受傷,劉母也沒有追根究底,說到底就是心疼兒子。工廠裡的事情還是按部就班的幹着,有關滿洲酒窖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衆人聚在會議室,看着劉福帶回來的酒瓶樣品,感覺在欣賞藝術品,每個人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就連很鎮定的劉健也感覺熱血澎湃。
酒瓶的樣子不是很複雜,下面是圓形,上面像是天鵝頸,遠看上去像只天鵝,劉健剽竊了後世某知名品牌的酒瓶,現在則是自家酒廠的專用酒瓶,光衝酒瓶的形象,酒廠就成功了一半,等到衆人欣賞夠,回去做事的時候,辦公室裡剩下一家三口繼續討論。
劉母還有些回不過神的說:“真是我們酒廠的酒瓶真漂亮啊。裝酒是不是可惜了,我看完全可以當成花瓶嘛”
劉家父子被鬧得哭笑不得,劉健幹嘛將母親哄走,誰知道老太太一會還會整出什麼經典語錄。
房間剩下父子二人的時候,劉福才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沒有什麼後患吧”
劉健知道自己的事被劉福知道了,這事也瞞不過劉福,劉健也沒打算瞞,動用了陳昇的關係,又讓李五出面,這些人怎麼會不和劉福打招呼。
劉健點點說:“沒問題,劉桂洙沒有十幾年出不來,就算出來他的手腳都殘了,也是一個廢人,他家裡都是普通人,平時和他的關係不好,不會有人出面,他的老婆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讓李四去辦了,具體我沒問,相信他能辦好。”
劉福深深的看了劉健一眼道:“那個小夥子怎麼安排的”
這是在問廢了劉桂洙那個人,沒有處理好的話這也是一大隱患。
劉健將自己的安排一說,劉福才放下了一口氣,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後續的處理,如果沒有將劉桂洙打殘,不是很難處置,劉福沒想到劉健下手這麼狠,一下就令人將劉桂洙的手腳筋全部挑斷,他擔心這事會連累劉健,至於劉桂洙和他妻子的死活,劉福根本沒放在心上,和劉健的安全比起來都不重要,看來劉健到處理的不錯。
劉福問了問工廠的情況,知道一切都在他們父子倆的計劃內,現在酒瓶也製作好了,原材料也採購完了,馬上就可以恢復生產了。
劉健想起了新商標的事,問起印製的情況,說起來新商標的印製,劉健原計劃讓省會的印刷廠印製,劉福覺得沒有必要,就聯繫了磐石市當地的印刷廠,具體印製效果怎麼樣,一直沒有結果。
今天劉健這麼一問,劉福也有些擔心,劉健手傷了開不了車,劉福開車拉着劉健,父子倆去印刷廠看看成品。
去的路上,劉健說道:“爸,我覺得你該換臺車了,你現在可是大老闆,在磐石也是個名人,成天做個“婊子”不是個事吧。”
劉福搖搖頭說:“沒有必要吧,標誌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但還說的過去。再說廠子還沒開工,用錢的地方很多,能省就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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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健不同意的說:“爸,車是一個門面,你開個標誌,別人還是認爲你是一個小老闆,出去辦事這車更上不了檯面。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實力,你有一千萬會當你有一百萬,有些大企業大老闆,和你合作就會有些疑慮。你要是開個一百萬的車,別人又會怎麼想,不管手裡有沒有錢,但是明面上我們要讓別人知道我們有錢,而且不差錢,這樣有些事纔好辦。”
劉福聽劉健這麼一說,心裡有些動搖,問道:“那樣會不會有些招搖了。”
劉健笑道:“爸,現在需要的就是招搖,不是低調。我們收購了三寶酒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們笑話,我估計現在外面都瘋傳咱們家已經砸鍋賣鐵了,咱們一直順風順水的時候,不會有事,但是萬一工廠出現困難,就會有人跳出來,看咱們的熱鬧,到時候咱們想借點錢應急都不好辦。要是現在買個好車,誰還會那麼說,誰會相信咱們手裡沒錢了,恐怕你出去說都不會有人信,這就是招搖的效果。”
劉福想想劉健說的還挺有道理,不過想起手頭上的錢,有些疑慮的說:“小健,我承包的那幾個工程沒幹完,雖說不用墊資,但手頭的現金也不多。收購酒廠,定製酒瓶,收購原料,亂七八糟的算算,剩下的也就四、五十萬,按你說的,換個好車,手裡就沒錢了。”
劉健知道劉福說的是實際情況,想了想說道:“沒事,老爸你先把車換了,錢不多的話,就先換臺奧迪,怎麼說也是政府用車,面子也能說的過去。至於錢,銀行裡不有得是,咱們這麼大個廠子,還帶不出款來”
“貸款”一聽這個詞,劉福有些疑慮,前些年劉福沒少貸款,有時候甚至貸款給工人開工資,錢賺的容易,一直沒把貸款利息當做回事,還是在劉健的提醒下才明白,自己這些年在利息上就虧了十多萬,現在一提貸款,劉福有些皺眉頭。
劉健知道劉福的顧慮,就說道:“爸,現在貸款,可和你那時候貸款給工人開資不一樣。”
劉福“哦”了一聲,問道:“怎麼個不一樣,你說說看。”
劉健說道:“你那個時候的貸款是爲了給農民工開工資,這個本來不應該成爲我們的問題,但是被我們攬上身了,影響的是我們的利益。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處於發展的黃金時期,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擴大生產,不要因爲資金的問題影響我們的計劃。未來的情況基本可以預見,只要我們的酒生產出來,銷售形勢會一片打好,我們面臨的困難不是銷售,很有可能是生產跟不上。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作保障,準備好充足的原材料,到了酒廠紅火的時候,很可能會因爲酒廠的火爆,而引起原材料價格的上揚,這個價格差就可能遠遠超過我們貸款的利息。”
聽劉健這麼說,劉福就明白了,一個是貸款給別人利益,讓自己吃虧,一個是貸款給自己,令別人吃虧,該怎麼選擇太明顯不過。
父子兩個沒有在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劉福的選擇了,但是劉福白手起家到今天這一步,該怎麼選擇已然在胸。
到了印刷廠,父子倆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廠子裡亂哄哄的,好像再開大會,停了車劉健問了問印刷廠的門衛,才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印刷廠前一段時間,通過市委的安排,接了幾個訂單,其中有兩個都是比較大的,一個是給全市的中小學印製試卷和資料,這是市教育局交過來的,還有一個就是給三寶酒廠印製商標,這兩個活都是大活,特別是三寶酒廠的商標,對紙張印刷質量都有着嚴格的要求,爲了這個還專門簽訂了合同,規定的很嚴。
三寶酒廠這面,劉母打了一些定金過來,尾數等印刷結束之後,一次性結清。教育局的活要求的不嚴,價格高,質量低,完全是一個肥差,只不過就是錢結的慢,更不要提定金。
印刷廠這兩年管理不善,不是這些硬性任務的話,估計早就停產了。突然多了三寶酒廠這一筆意外之財,每個人都很高興,在加上劉母透露過,三寶酒廠除了商標還要製作不少禮品盒,這些印刷在後續也會交給印刷廠,每個人都鼓足了幹勁,等着開工。
可是三等兩等,半個月過去了,廠子裡原材料還沒有進來,工人就着急了,找到車間主任,車間主任聯繫去進材料的廠長和會計卻怎麼也聯繫不上,這樣又過了幾天,還是沒能聯繫上廠長和會計,自然就開不了工,工人們都覺得不對,今天就在廠子裡鬧起來了。
劉健把這些和劉福一說,劉福也有些傻了,要知道當初劉健就反對將商標交給市裡的印刷廠印,怕他們的質量不合格,這下可好還沒等印刷,廠長和會計都不見了,要知道酒廠馬上就要開工生產了,一切就緒,如今最不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出現問題,劉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劉福不禁給陳昇打了個電話過去,要知道當初是陳昇建議劉福將商標交給印刷廠印,出現現在的情況,總要有個說法。
電話接通,就聽見那邊有些沙啞的聲音,話筒裡還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陳昇低聲的道:“劉老闆,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聽陳昇這麼說,劉福就知道陳昇的身邊有人,而且很可能是他的領導,就說道:“陳市長,我現在就在市印刷廠的門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當初市裡可是答應我了,交給市印刷廠沒問題,我才交的,你們是不是給我個說法”
電話另一邊的陳昇,不禁暗贊,不愧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太能領會他的意思,沒有掛電話,和旁邊的人好像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會陳昇說道:“劉老闆,我現在陪同於市長在處理印刷廠的事情,一會兒有人帶你進來,具體情況見面市長在和你說。”
掛下電話,劉福把情況和劉健一說,劉健苦笑道:“爸,怕是酒廠的老闆和會計攜款潛逃了,我們的定金是打了水漂了。”
劉福皺了皺眉頭,真要是像劉健說的這個情況,自己的錢可能真是收不回來了,就算能要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這個不說,最重要的是影響了酒廠的整個計劃,看來當初真該聽劉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