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帶世子出來玩

古代街道的繁華景色,就是現代所不能比擬的。那是種古樸與美妙彷彿讓人置身於畫中。趙婉芸怔怔的望着兩邊的茶樓和酒館,當鋪與作坊,還有街道兩畔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他們不斷的在羣中穿梭吆喝,淳樸的聲音,善良的面孔是如此的親切。

這時,宗政杞一路拉着她,不住往人羣中攢動。然而從她們身邊經過行人的也一直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着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四周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杞兒小臉興奮得通紅道:“五姨娘,你看到了吧,可熱鬧了。”

趙婉芸點點,水眸也掩不住無盡喜色道:“嗯,是不錯啊。不過杞兒,我們要早點回去,若是撞到你爹和你娘了,那就不好了。”

小傢伙不以爲意的揚起嘴巴,小臉滿是得意道:“哪那麼容易啊,這麼大的地方,我纔不信呢。再說,那不容易擺脫那個跟屁蟲,我纔不想這麼早去見她。”

“跟屁蟲?誰啊?”

“就是剛剛那個阿月。”

“哦,她叫阿月啊。對了,杞兒你剛剛說看到她跟一個更夫在一起啃嘴巴,這是真的嗎?”不是趙婉芸想故意八卦,只是看到人家姑娘剛剛那嚇得不輕的樣子,心裡難免有些不忍。

杞兒猛的點着小腦袋:“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撒謊。”

“呃,那你會把這事告訴你爹孃嗎?”

“不會!”

見宗政杞如此乾脆堅定的回答,趙婉芸不由有些納悶道:“爲什麼呢?”

“其實嘛,這個阿月雖然很囉嗦,但一直對我很好啊,昨晚她哭着讓我別告訴我爹孃,還做了玩具來討好我。所以,這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嗯,想不到你還很講義氣嘛。”趙婉芸不由對這個小傢伙另眼相看。

對方卻老氣橫秋的拍拍胸膛道:“爹說了,男子汗大丈夫要說話算話。”

“可你剛剛不是跟

我說了這事嗎?”趙婉芸故意刁難他道。

不料他卻狡黠一笑:“是啊,我只是答應阿月不告訴爹孃,又沒說不能告訴別人?”

“你……”

“呵呵,五姨娘這就不是我的錯了吧。”

看着這小傢伙竟然這麼小就學會了強詞奪理,當下趙婉芸假裝板起臉色道:“哇,你纔多大啊,這麼滑頭,阿月要知道你這樣,還不被氣死啊。”

“逗你的啦,五姨娘,這事啊,你也保密啊,最好別跟我爹孃說啊。”

看着小傢伙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的模樣,趙婉芸不由有些不解道:“怎麼啦?”雖然這事她肯定不會說,但是杞兒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卻這般叮囑這事,着實讓她有些意外啊。

杞兒眨巴着清亮的眼眸,有些黯然道:“雖然我不知道告訴我爹孃了事情會怎麼樣,但是,阿月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說如果爹孃知道了就會被趕出去。所以,我不想阿月走。”

聽到這裡,趙婉芸不由一怔,心想這屁孩子雖然被慣了不少壞毛病,但小心腸還是軟的,嗯,本性不壞。

當下,她故意道:“可你剛剛不是還嫌她囉嗦嗎?”

“是啊,可是想到她要被趕走,我就會難過嘛。”

聽着小傢伙發自肺腑的語言,趙婉芸不由釋然一笑,輕輕的撫摸着孩子那純真無瑕的臉頰,心想,自己要有這樣一個兒子那該多好啊。

“五姨娘,你這樣看着我,是不是覺得杞兒很乖啊?”突然自信而得意的一笑瞬間讓她方纔的感慨全無。

“少臭美,走吧,我們去看看有啥好玩的。”

“好的。”

一大一小的二人,在街心來回遊蕩,看着好玩的好吃的皆不放過。

杞兒嘴裡含着糖塊,手裡拿着麪人,小臉無不開心幸福的喊道:“哇,太好了,這些麪人又可以玩很久了。”

望着對方一臉滿足的樣子,趙婉芸心裡也被某種感覺填得滿滿的,拉了拉他的小手道:“還喜歡什麼,儘管提,五姨娘都滿足你

。”

“哇五姨娘,你真好,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好呢?”

“怎麼?以前我不好嗎?”趙婉芸挑了挑眉,時光假裝不高興道。

小傢伙卻老實的點點頭道:“以前啊,你連你的房間都不讓我進,我看到好玩的東西你也不讓我碰,動不動就說怕我弄壞了。”

趙婉芸聽完,面子有些掛不住,當下只能輕聲應道:“是嗎?”

“是啊,還說這也珍貴,那也珍貴,總說讓我孃親自個跟我買去,只要是你的東西你就不讓我碰,還不讓我看。”小傢伙說罷,眼裡充滿了委屈與不甘。

趙婉芸不由在心中暗歎,曾經的自己原來是這麼摳,這麼小氣啊,連個孩子都瞧不起自己,真是活得太失敗了。

“好吧,爲了補償你,今天你要啥,我都給你好不好?”趙婉芸咬着牙說,這次算是下血本了,誰讓這傢伙這麼可愛,算是宗政府唯一討她歡心的人了。

政宗杞聽完,小嘴笑得合不攏,當下就拽着她道:“那好,五姨娘你可別食言哦。”

“不會。”怎麼樣,她在一個孩子面前說話還是要算數的。

可是話剛落,杞兒就拉着她往一羣陌生人中擠去。

在一個擺滿各種珍稀飾品的小鋪前,杞兒指着一個紅木櫃子的最上方道:“五姨娘,你看那個麒麟燈好漂亮啊,我想要啊,杞兒好想要。”

順着杞兒所指的地方望去,那紅木櫃子上,果真擺放着一個碗口大的精緻小籠,那小籠上繡着兩隻麒麟,樣子栩栩如生,那張揚的鼻口間,似含一珠,那珠呈透明色,在暖陽的照射下,竟發出耀眼的光芒。

嗯,不錯,是好看。當下趙婉芸想也沒想,就對着那位鋪主道:“老闆,你那個燈多少銀子,我要了。”

只見那鋪主是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的儒雅男子,身穿樸素的舊青衫,發上的墨發用木簪高高挽起,整個人看上去幹淨而優雅。雖談不上俊美,但舉止投足中有着文人的風範。

“夫人,這個乃是無價之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