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上場

當下紅着臉,有些惱怒的埋下頭。

幾人見她這樣,更爲掃興的搖了搖頭嘆道:“那還有什麼可玩的,看來,只能打道回府。”

這時,果兒扯着趙婉芸的衣角,臉上的焦急之色,顯而易見。

趙婉芸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道:“讓我來吧,我陪幾位夫人玩幾圈如何?”

此話一出,滿堂皆震。

大家皆不可思議的盯向趙婉芸,這個清秀而樸素的佳人意志如此堅定的說出這句話,竟然不急不喘。可見,心中早有路數。

李清秋也從羞愧中擡起頭來,一臉啞然的看着趙婉芸,眼神不住暗示她,就算逞能,也不要這般胡來啊。

果兒也淺聲在她耳畔道:“五姨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銀子的。”

一把輸贏那麼大,果兒看着眼都直了,雖然不是自己在玩,可看到幾夫人的手筆,也是心驚肉跳啊。

趙婉芸不顧李清秋等人的詫異驚震目光,而是率先走到劉夫人離開的那位置,穩穩的坐好堆起牌來。

眼前這個馬吊其實就是麻將的老祖宗,雖然沒有現在演變的那麼複雜,但眼下這古人編制的玩法,她還是有些不太懂。

小時候,樓下開了一個茶館,老媽和周圍鄰居可是麻將迷啊,一到週末就是徹夜通宵啊。爲了麻將,那戰鬥力可謂抗日戰士,只要有“子彈”,那是倒下一批再上來一批。

因此,從小耳薰目染,趙婉芸也算得母真傳,麻將打得麻溜啊。

只是後來工作以後,就很少打了。也不知道,現在生疏沒有。本來想都沒想過會再玩這種玩意,此次,也許是巧合,也許是逼上梁山啊。不過,能在這裡看到這玩意,還是頗爲親切。

眼前的馬吊,只分筒子和條子。一到九位數,再分東西南北發,然後春下秋冬梅蘭竹菊的花。只要掌握打法,這麻將的花色再複雜,也沒啥關係。

經過方纔的一直觀察,大概她也算明白了。和現代打法差不多,吃,碰,槓,胡,自摸,就得搞了大胡,不知道怎麼計算銀子。

但她相信,這個不是事情的關鍵,關鍵在於

胡不胡牌。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輸贏上面,而怎樣讓她們開心,然後把事情給談成功了。

幾位夫人原本就知道她是個妾室身份的說客,並沒將她放在眼裡。眼下,卻要與她們一起打馬吊,而且連正牌夫人都不會的娛玩,她一個當妾的會,這不免讓人吃驚之餘,又有些懷疑。

可是,見她徹牌的樣子,似乎又很熟練精巧,那活完全不在她們幾人之下啊,幾人,不由迷茫了。

“你會嗎?”終於,青衣夫人,忍不住出口問道。

趙婉芸頭也沒擡,只是凝視着手中的骨牌回道:“會,但不是熟絡,只要你一邊打,一邊再給我講解一些,應該就沒問題了。”

“你學過?”

“沒有,看會的。”趙婉芸纔不會傻到說自己玩過,到時候人家追問起,她還圓不出來謊。人家樂師可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她還沒出過國呢。

幾人一聽,不由鄙夷道:“就看會的?”

李清秋聽了也滿肚子火,心想,要出風頭你也別找這種事啊。當下欲要發火,卻見趙婉芸指着那些骨牌一字一句道:“我已經認全了這裡面的任何一張牌,對於你們所謂的“吃”是不是任何一位夫人手中的牌中的兩張再加上上家夫人剛打下的一張牌恰好成順子,這便叫“吃”牌?”

幾人一聽,不由沉默了,但眼睛卻放起了光亮。

趙婉芸繼續拿起一張牌道:“這個“碰”是指,如果某位夫人打出一張牌,而自己手中有兩張以上與該牌相同牌的時候,可以選擇“碰”牌。碰牌後,取得對方打出的這張牌,加上自己提供的兩張相同牌成爲刻子,倒下這個刻子,不能再出。然後再出一張牌。然這個“碰”比“吃”要優先,如果你要碰的牌剛好是出牌方下家要吃的牌,則吃牌失敗,碰牌成功。”

待她說完,幾位夫人傻眼了。

好在青衣夫人反應得快,忙道:“那“槓”呢?”

“這個簡單,其他人打出一張牌,自己手中有三張相同的牌,即可槓牌。分明槓和暗槓兩種。還有“聽牌”

,那就是當你將你手中的牌都湊成了有

用的牌,只需再加上第十四張便可和牌,你就可以進入聽牌的階段。

最後就是“和”,四位玩家誰先和牌誰爲勝利。這“和”呢,其實也就是四位口中剛剛所說的“胡”,不知婉芸理解得對不對?”

這樣說完,那幾位夫人立刻一改方纔的嘴臉,無一不佩服欣賞的走到她身邊道:“太厲害了,看都看會了。”

“是啊,什麼都知道了,簡直就是天才啊。”

“這位姨太太,你太有這方面的天賦了吧!”

從她們那讚揚而吃驚的眸子中可以瞧出,她們的話絕對是出自內心,而並非半點虛假。

唯有李清秋,看似心平氣和,但眼裡的絲絲嫉意,還是有的。這女人啊,就是這樣,也許別的女人再好再出色,只要與自己沒有什麼關聯,或是沒來往,那麼那個女人會覺得無關痛癢。但是,她就無法承受身邊的女人比她出色。尤其是一些姐妹爲何反目?就是受不得人家說其中一個漂亮,另一個平凡。若是兩人不是姐妹,只是普通朋友,那麼其中的嫉妒心,就不會有那麼強烈了。

王夫人卻走到趙婉芸身後,也一臉欣喜的說道:“婉芸啊,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厲害。”

趙婉芸只是淡笑,因爲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說了謊的。

“幾位夫人,如果眼下沒有問題,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了吧?”

幾位夫人聽罷,相視一笑,然後找準備置坐下。隨即低頭,看到自己所剩無幾的銀兩,不要無奈的笑了笑:“這位姨太太,我們玩得有些大,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畢竟她們也知道,趙婉芸的身份只是個妾,一般府裡若不太受寵的妾室,一個月的月銀都要被當家的女人剋扣得差不多。也不是她們有意的瞧低她,只是趙婉芸的打扮實在太素淨了,一看身上也沒幾個值錢的佩飾啥的。

李清秋聽了那幾個人的話,當下就裝聾的盯着窗外,她心中以爲趙婉芸要和這羣女人玩馬吊,估計想從自己這裡伸手。畢竟,她一個月省下來還沒幾個錢,哪有資格跟她們玩啊。

哼,心想,就算她再是出盡風頭,最後還不是要向自己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