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和茹雪等人並不知道張凡昨晚遭遇了什麼,而知道的映月卻是一臉擔心的模樣,知道看見張凡站到自己的面前,她這纔是放心了下來。?
不論是趙氏等不知情的人,還是映月這個知情人,她們都不知道張凡昨天受了傷,還差點就流血而亡了。也不知那方月玲給張凡的傷口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總之,幸虧她的藥,張凡左肩上的兩處刀傷如今已經算是好了不少。雖然還有點虛,偶爾還會有點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而且臉色蒼白,其他便沒有什麼了。\?
說到這裡,張凡不由得有些驚奇。須知,一般人來說,像他昨天晚上那樣,流血流的都已經快不行了,即使是治好了,也得好好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可是張凡覺得自己,這纔不過一天都不到,雖然也是身子虛弱的很,彷彿隨時都能倒下去的模樣,但是卻能站起來行走自如。?
今天晚上他要會來的時候,王猛本來是打算讓人將張凡扶下來的。誰知道張凡根本就沒要別人幫忙,自己就下牀了,這讓兩個久經沙場的人都是驚奇無比。?
不過不管是王猛和樑超兩人,還是錦衣衛中那些精通藥物或是傷痛的人,全都無法解釋在張凡身上所發生的。\最後,一切只得歸結於,幫張凡敷藥的方月玲所用的藥物。?
想到這裡,王猛還擔心方月玲會不會在給張凡療傷的過程中又下了什麼別的料,畢竟她是五毒教的教主,這用毒的功夫,天下間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不放心的王猛還是將人來講張凡從上到下,裡裡外外全都檢查了一遍,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即便是如此,王猛還是非常的不放心,這天下間讓人無法查明琢磨的毒藥實在是太多了,更何況又是那專門擺弄毒藥的五毒教教主親自所下,就更加讓人無法琢磨了。?
但是不管方月玲下還是沒下,總之,如今張凡的身上是看不出任何意思跡象。\或者說,就算是看出來了什麼,恐怕他們也根本沒辦法解毒。?
王猛等人對此很是警惕,反倒是張凡對此毫不在意。?
不過在趙氏和茹雪等人看來,如今的張凡面色蒼白,應該只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熬夜所致。就連映月也並不知情,在她看來,張凡定然是因爲昨天晚上折騰了很久,所以纔會如此的。?
“我說,凡兒啊。”在飯桌上,衆人還在用飯,趙氏就已經忍不住開口了,“娘知道你如今公事纏身,必然忙得很。不過這再忙,也得要注意身體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即使這段時間,因爲孫子孫女,而對張凡頗有意見。但是又有哪個當孃的,願意見到兒子這副模樣。\?
“娘,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張凡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無奈地說道,“事情來的太急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陛下在深宮中靜養,又不臨朝處政,事情雖然全都壓在了內閣和司禮監的身上。不過顯然陛下也有些不太放心,要我平日裡面多盯着些。正好昨天臨時出了許多事情。”張凡這番話完全就是在胡扯了,他雖然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又是太子太傅,從一品的官,不過這跟處理政事並沒有什麼關係。張凡如今這麼說,就是因爲他知道母親並不懂得這些,想要瞞過去。?
果然,聽了張凡的這麼一番解釋,趙氏也是不疑有他:“唉,要說你能如此這般得到皇帝和朝廷的重用,也算是咱們張家光耀門楣了。\不過還是要小心點自己的身體,別太累了。你如今還年輕,到還是不錯。可畢竟都是當爹的人了,要說這日子過得可快着呢,十幾年的功夫眨眼就過去了。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卻是被累垮了,這又算哪門子事情!”?
“孩兒多謝孃的教誨,孩兒明白了。”張凡並不打算反駁什麼,只是如此迴應趙氏。?
“你這孩子,就知道說這些好聽話來糊弄娘。”趙氏似乎是看穿了張凡的心思一般,“就算你不聽孃的,也得爲茹雪她們着想纔是……”?
“娘!”張凡聽着趙氏怎麼越說越不對勁了,趕緊叫停,“孩兒是真的知道了。孩兒以後定當多多注意身體纔是。\”?
“好好,娘不說了。”聽到張凡這麼說,趙氏這纔算是打住了,微笑着說道。?
一旁的茹雪等人之前也是一副關心張凡的模樣,不過如今也是一臉的笑意。唯獨映月一人,面上的表情並無變化,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心事一般。知道旁邊的駱靈兒頗爲關心地低聲問了她一句,她這纔是反應過來,跟着笑了起來。只不過,她面上所露出來的笑容,任誰看起來,也是勉強的很。還在如今,並沒有誰太過注意她。?
吃完了飯,雖然時間還早着,雖然張凡今天已經睡了四、五個時辰,不過如今他還是覺得自己累得很,打算早早休息。?
只是,今天晚上,他不得不到映月房中休息。\畢竟他身上有傷,如今還被包紮了起來。當然,就算是映月看到了,也得驚訝一聲。不過讓對昨天的事情有所瞭解的映月知道,總比讓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茹雪等幾人知道,那樣的話,她們還不得嚇個半死!?
再者說了,張凡也有事情需要找映月。?
“凡哥,那方月玲,沒傷着你吧?”?
張凡剛剛進房門,映月就急着問道。?
“沒有,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張凡笑着說道。?
“太好了!”?
映月長嘆一聲,就一下子撲到了張凡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好嘛,張凡是怎麼算都沒算到映月會來這麼一下子。\雖然在經過方月玲那根本就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身受重傷的張凡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裡面,傷口就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方月玲畢竟是人,不是神仙。她所用的藥也並不是什麼神仙之物,張凡的傷口雖然好了不少,但是畢竟是今天才受的傷。?
映月這麼一下子,張凡頓時就受不住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瞬間便侵襲了張凡,動也不能動,只是站在那裡,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叫也叫不出來。?
映月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擡起頭來看到張凡這副模樣,不由得大驚:“凡哥你受傷了!”?
“沒事。”張凡還強作笑臉。?
“什麼沒事。\”映月臉色一變,將他拉到牀邊坐下,就開始脫他的衣服。?
張凡只得任由她擺弄。?
脫下張凡的衣服,映月看到了他那纏着繃帶的左肩。雖然因爲方月玲的緣故,那傷口被處理的很好,如今看起來就像是被小刀輕輕刺了一下一樣。但是映月看到了,還是哭了起來。?
“這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張凡見映月一哭,趕緊說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我的月兒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哭鼻子的。”?
“可是……可是……”映月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眼中眼淚直流,說話也哽咽了起來,“凡哥這是……這是因爲我纔會受傷的。我……”?
“什麼因爲你!”張凡說道,“我這還不都是自己惹出來的。\本來我只要放低些臉面,表現的害怕一點,恐怕就不會挨刀子了。誰叫你相公我這麼自大,還以爲天底下沒有人敢傷我呢!?
“不過放心吧,這點小傷不礙事,過幾天就自然會好了。”?
“可是……”映月似乎還是有什麼話要說。?
“沒什麼可是了。”張凡打斷了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正是方月玲給他的那個,“我向方月玲要來了能將‘五仙蜜露’完全化去的解藥。”?
“這……”映月看着眼前的這個瓷瓶,有些無言。想當初,她會如此爲了五毒教賣命,出了爲了自己姐姐的性命之外,爲的也就是這東西了。而如今,解藥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卻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還愣着幹什麼?”張凡說道,“你身上不是還有兩顆解藥嗎?把它們交給我。”?
“哦。”映月失神地回答了一句,便將解藥交給了張凡,這時候她纔是回過神來,不由得問道,“相公要這兩顆解藥做什麼?”?
張凡並沒有馬上回答映月,而是從瓷瓶中倒出了一顆和映月遞過來的兩顆完全一樣的藥丸。?
看着手中的三顆藥丸,張凡不由得笑了:“這方月玲當真是好打算。原來這完全解去‘五仙蜜露’的解藥,就是一口氣吃下三顆能抑制毒發一年的藥丸。恐怕沒有人會這麼做,畢竟這東西在那些中了毒的人看起來簡直就是救命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如此浪費的了。”?
“那方月玲爲何會給凡哥解藥?”映月不由得問道,“她讓凡哥答應了什麼事情嗎?”?
聽映月這麼一問,張凡微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有事情,但是看到張凡的這個笑容,映月還是明白過來,看來方月玲所提出的條件,還在張凡的接受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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