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泉城的王忻瀾,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馬上就是元旦,公司的事務太多而且相當密集,整個管理層都忙碌的腳不沾地。
休假?呵呵,別做夢了!穆大老闆曾經要求嚴格執行的休假制度,在這種關鍵時刻變得蒼白無力,倒是加班補貼還比較豐厚。
12月31日,2011年的最後一天。王忻瀾早早乘坐勞斯萊斯去上班。其實王忻瀾不大喜歡這輛車,她更喜歡悍馬那種風格的鋼鐵怪獸,而且喜歡自己駕駛,但是現在,作爲大東集團的副總裁,她幾乎很少開車了。
不是因爲懶了,而是因爲公司給自己配了司機和保鏢,自己如果堅持開車,倒讓她們手足無措。
孫梅依然是王忻瀾的貼身保鏢,不過現在王忻瀾的工作重心轉到了國內,她的工資只能按照一級隊員開支,比國外的薪水少了數倍。孫梅看得開,也想得明白,國外短暫的高薪,只是曇花一現,就好比中了大獎。國內這份薪水,纔是穩定的源泉,沒有這個基礎,國外的那份高薪也輪不到自己。
車輛緩緩靠近大東集團門口,門口一個抱着鮮花的小夥子格外醒目,孫梅皺了皺眉頭,定睛再看,我暈,竟然又是那個池銘!
不對啊,你的那一身招牌式的白色西裝呢?怎麼換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這是打算走成熟路線嗎?
孫梅回過頭,對後排正在翻看雜誌的王忻瀾說道:“王總,那個池銘又出現了。”
王忻瀾心中大怒,混蛋啊,你還沒完了?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車窗外的池銘,淡淡說道:“管他呢,萬一他是看上別人了呢?”
話音未落,只見池銘把手裡碩大的玫瑰花束放到了地上,然後迅速起身,從身上摸出一條橫幅,雙手扯着高高舉起,只見這條一米多長的紅色橫幅上是五個黃色的大字:我愛王忻瀾!
王忻瀾差點沒吐血!這個該死的玩意,這是明目張膽的搞事啊!
“停車!抓住他!”王忻瀾大聲命令道。
還沒等車輛停穩,池銘已經扔下了條幅,撒腿就跑,三下兩下就不見了!
孫梅並不敢真去追,她知道這是王忻瀾的氣話,再說了,就算追到又怎麼樣?
她回頭問道:“王總,您看?”
“算了,便宜了這個混蛋。”王忻瀾無力的擺擺手,心裡這個鬱悶。
……
門口的一幕很快被彙報給了穆東,穆老闆琢磨一陣,給蔡嬌嬌打去電話,詢問她認不認識池銘。
“池銘?認識啊,穆哥,他是不是得罪你了?”蔡嬌嬌問道。
“倒是沒得罪我,他不知怎麼看上了我們公司的一個美女,天天來門口騷擾,大家都不勝其煩。”穆東道。
“穆哥,這事還真不好辦,這個池銘,腦子多少有些問題,一根筋,認死理,他爹都拿他沒辦法。而且,他還有羊角風,一旦發作了,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挺嚇人的。”蔡嬌嬌說道。
尼瑪!原來是這麼個玩意?怪不得這麼瘦。
這種人就算背後不站着一個有身份的老爹,也同樣打不得罵不得,一旦沾上就是個麻煩。
一個執拗的、偏執的、有點背景的、隨時可能發作羊角風的小夥子,變成了一道難題,而且,還成了一個隱患,天知道這小子會幹出什麼。
穆東不敢大意,找到了王忻瀾,說出了自己剛得知的情況。
“羊角風?什麼意思?”王忻瀾有些疑惑。
“就是癲癇。”穆老闆無奈的說道。
“穆哥,我不是這麼倒黴吧?”王忻瀾傻了眼。
穆老闆沒有直接回答,無奈的說道:“忻瀾,再去美國吧,或者乾脆休假,去旅遊也行,陪老人回老家待一段時間也行,反正不管怎麼說,暫避鋒芒,這種人腦子不好使,估計很快就忘了。”
“憑什麼啊?要躲也是……”王忻瀾說不下去了,她也明白了,和瘋子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穆哥,還是算了,公司很忙,我小心一點,換輛車,走地下停車場,可能過幾天他就消停了。”王忻瀾說道。
“先試試吧,如果他一直糾纏,你還是乾脆去外地。”穆東道。
“唉——”王忻瀾長長的嘆了口氣。
……
年底年初,事務繁多,大東集團光是明天要舉行的慶典,就有四個之多。
大東快遞西南區域分撥中心啓用慶典;
大東航空陝省航空貨運中心啓用慶典;
大東房地產金石城二期工程奠基慶典;
大東慈善基金會新年酒會;
每一場活動都希望穆老闆能去鎮場子,但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穆老闆召開了一個會議,商討人員安排。
一番討論之後,決定讓副總裁王忻瀾去參加大東快遞的慶典,讓集團董事趙冉參加大東航空的慶典,兩人各自乘坐一架公務機,帶領一部分隨員,明天一早出行。
穆老闆則坐鎮泉城,參與上午的大東房地產奠基慶典和中午的大東慈善基金會新年酒會。
分配完成,各人自去準備,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下班的時候,王忻瀾直接從電梯入了地下車庫,換乘一輛沃爾威XC60回家。
地下車庫的出入口距離大門口只有十幾米遠,王忻瀾特意遠遠的看了一眼,心頭小火苗蹭蹭直竄。
只見池銘站在一把摺疊椅上,雙臂扯着一條短條幅,款式和早上那條一模一樣,上面是“我愛王忻瀾”五個醒目的大字。
能怎麼辦?王忻瀾咬碎了銀牙也想不出高招,悻悻離開。
門口的執勤的隊員也是一臉無奈,他們已經接到了通知,知道這個池銘不但有點背景,而且有病,實在是不方便招惹。
進進出出上班的公司員工則大多非常納悶。
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大東集團被欺負到門上也不敢吱聲了?這個人公然在大門口挑釁集團公司的副總,竟然沒人管?
真是咄咄怪事!
池銘倒也安靜,就那麼站着,也不說話,姿勢還非常挺拔,臉上寫滿了驕傲和得意。
眼看下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池銘把手裡的條幅隨手一團,扔在了大東集團門口,然後收起摺疊椅,溜溜達達的離開了。
一個隊員撿起了條幅,心裡相當不爽,這特麼什麼事啊?太憋屈了。
池銘提着摺疊椅往前走了一段,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鑽進車裡離開了。
不遠處,郭天德站在公交車站,看着池銘上了車,心裡鬆了口氣。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一根筋,是怎麼想出來這個噁心人的辦法的?
雖然大老闆下了指令,讓大家不要搭理池銘,但是安保隊的幾個領導恨得牙根癢癢,一正兩副三個隊長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大膽的做出了一個預測。
那就是,池銘是被人攛掇的,尤其是這兩天的表現,極不正常,竟然拉起了條幅。之前安靜的做個小白鼠,其實還蠻可愛的。
所以,王大江向穆東請示,提出在不驚動池銘的情況下,查一下他最近接觸了什麼人。
穆東一琢磨,也就答應了。同時,穆老闆心裡也有些滿意,這件事其實王大江他們悄悄幹也行,但是現在沒有藏着掖着,說明安保隊更加自律了,這挺好。
出租車上,開車的司機圓臉大耳,頭髮極短,就像剛從裡面出來似的。
人倒是挺熱情,不停的和池銘搭訕,說池銘長得帥、身材好、皮膚好。氣質好,總之什麼都好,天上該有地上應無。
哎呦,池銘的小心臟鹿撞不已,心情大好,眉飛色舞,說話滔滔不絕,很快就把自己的基本信息交待的差不多了。
司機是安保隊員闞春明客串的,他心裡也樂得不行,這小子不錯,很好說話嘛。
“兄弟,我剛纔路過這附近看見你了,你在大東集團門口扯條幅呢,追女孩的吧?”闞春明笑道。
“嗨,別提了,追了個姑娘,結果人家看不上我,我專門來噁心她幾天。”池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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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這是誰眼眶子這麼高,這個優秀的小帥哥竟然看不上?是得好好出口氣。不過只弄幾天可不行,怎麼不得折騰十天半個月的?”
“嘿嘿,你說的對,我印了100根條幅,一天用兩根,用完了再說。”池銘有些得意。
“對對,正好快過年了,讓她過不安穩,這才解氣。我說兄弟,這麼好的主意,肯定有高人指點你吧?”闞春來終於問出了關鍵問題。
“可不是嘛,本來我都心灰意冷了,幸虧一個哥們指點,才能出這口氣。”
“厲害厲害,你這哥們做什麼的?這麼有主意?”
“剛認識的,人家從京城來的,鬼點子多。”
……
出租車停在了一家海鮮酒樓門口,池銘開開心心的付了錢,找零都沒要,樂呵呵的提着摺疊椅走了。
後面又有一輛出租車跟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衣着精緻的人,遠遠地綴着池銘,跟了進去。
闞春明樂呵呵的摸出了一個對講機,對着說道:“郭隊副,都聽見了吧?京城來的。”
郭天德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見了,不管是敵人太弱智還是你小子太優秀,今晚請你吃雞。”
咳咳咳,闞春明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不滿的說道:“郭隊副,咱就不能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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