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高這人在林業派出所一向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習慣了,下面的那些警察更是怕的要命,現在見他被要了,卻沒有任何人覺得他有多冤枉。
李天國這個畜生不如的人,也就是仗着他這個在林業派出所當所長的堂哥,在村裡幹過太多人神共憤的事情,這次被抓了,少不了有很多的人會落井下石的。
李宇高確實打懵了,就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太熟悉了,這些年來,似乎都是他這樣教訓別人的,什麼時候反過來了,這一定是做夢,那一張黝黑的臉,這時也從黑到紅,又從紅變成鐵青,兩眼更是怨毒的看着楊浩天,恨不能把他吃了。
“啪!”
正當所有的人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楊浩天一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光,又打在李宇高的臉上。
“你是不是以爲這一巴掌就沒有事情了嗎?”
楊浩天冷冷地看着李宇高,淡淡地說道:“看着我幹什麼?像你這樣人,根本不配作爲執法者,你想報復,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的,枉你披着這身警服了。”
“打的好,像這樣的人,就應該送到大牢裡!”趙思韻更是着強烈的正義感,更是憤憤不平地說着。
“臭娘們,老子弄死你……”李宇高更是氣急敗壞衝着趙思韻吼叫起來。
“你……”
趙思韻自小在大都市長大,哪時受到過如此的惡罵呀,小臉更是氣通紅,猛地衝上去狠狠地給了李宇高一巴掌。
趙思韻好像不解氣地似從楊浩天手裡抓過大哥大迅速拔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我是趙青山,你是誰?”
“我是趙思韻,我被欺負了,你管不管你的女兒呀?”
接電話的正是省委副書記、宣傳部長趙青山聽女兒這樣說,心裡也是吃了一驚,沉着地說道:“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思韻做爲省報記者,那語素及語言更是簡潔明瞭,五六句話說得清清楚楚。
“處理這事的官員是誰?”趙青山淡然地問道。
“馬縣長、程縣長!那個林業派出所長太囂張了!”趙思韻好像還沒有解氣地說着。
“丫頭,你是不是與浩天那小傢伙在一起呀?”趙青山淡淡地問了一句。
“嗯,我與芸芸一起到靠山村,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事情,就跟着過來了。”
“噢,不說,我知道,一定要相信地方的同志們一定能處理好這事情的。”趙青山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討厭!人家還沒有說完話呢?”趙思韻有些鬱悶地把大哥大甩到楊浩在的手裡,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宇高。
馬永明、程勇兩人見趙思韻打電話,聽那語氣接電話的那人哪怕不是市裡的官員,肯定也會是省裡的某個部門的一號人物,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着趙思韻,臉上的表情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則是,省委三號人物白建明也打着電話,不過語氣就不一樣了:“蘇大朋,你這個市委書記是怎麼當的,省裡一直都在強調文明執法,解決民生、民計問題,你們市裡的怎麼對待投資商的,而且還敢威脅被打傷住進醫院的農民,你們這是什麼作風,土匪還是強盜,像你們這樣,投資商還敢來嗎?”
蘇大朋自從錢大勇強勢擠身於常委後,總與自己唱對臺戲,而老市長更是強力支持錢大勇把全市經濟搞活,有過幾次的碰撞後,也都是以失敗告終,不過,他也沒有失去什麼,去年飛揚實業更是在欎林市投資五千萬建了一個大型的汽車配件廠,這可是天大的政績呀,不管怎麼說也有着自己的功勞呀。
“白書記,什麼事情呀,我不明白呀?”蘇大朋也被白建明一陣咒罵弄得莫名其妙,有了幾次與錢大勇的碰撞後,沒有佔到便宜,現在也學乖巧了,只要不違背大方面的事情,市委還是非常配合市政府的工作,也不對其指手劃腳了,安心當好自己的班長,反正功勞到時是少不了自己的那份的。
幹好了,是班長領導的好,如果幹不好,那就是政府辦事不得力,他頂多受到批評而已,而省裡的大板子自然會落到政府那塊的。
“不明白,你去問問清源縣到底幹了一些事情?”白建明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而省政法委副書記、省廳廳長於得利聽說這事後,更是氣暴跳如雷,抓起電話直接給欎林市局的局長打電話:“我是於得利,你們市裡的清源縣的森林警察到底是警察還是土匪!如果不給老子查清楚,拿你是問。”
……
“浩天,浩天。”
而這時程勇見馬永明的臉都有些綠了,也知道楊浩天當着這麼多的人面,這兩巴掌確實有些不給縣裡領導的面子,作爲長輩,自然要說話了:“我們都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看看,這件事情,是不是轉給縣裡處理呀?浩天,放心吧,縣裡肯定會給白副總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馬永明馬上順着程勇的話說道:“對於政府員工出來這樣的幹部,我也深感痛心,這次回去,一定會拿出最好的解決方案,把這事處理好,絕對不會讓到清源縣投資的商人受到任何的委屈,更不會讓白副總受到一點的委屈。”
要說先前黃大友等這些人還震驚於這一對年輕男女的囂張和強勢,可是現在看來,這樣的震驚馬上就成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孃的,這都是什麼樣的背景呀,能讓一個強勢的縣長,而且很有可能接任縣委書記的人低下頭顱說軟話的,馬縣長說出這樣的話,那可是代表着整個清源縣的官場呀,哪個敢不聽呀,除非烏紗帽不想要了。
黃大友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沒有任何表情的楊浩天,打完人就跟沒事人似的,更是坦然面對李宇高那吃人的似的眼光,又看了一眼目眥欲裂地李宇高,馬上又想到楊浩天所說的話,要讓李宇高把牢底坐穿,也裡更是暗暗嘆了一口氣:李宇高算是毀了,就算上面有人保他,可能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了。
黃大友猛地想着自己在起這件事情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暗暗地想着,你們打你們的,千萬可別找到我呀。
而這世上很多的事情,有時會事與願違的。
而這時馬永明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氣,臉面也黑了下來,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楊浩天,說真的,他還真不敢怎麼樣,說句好聽點兒,他是縣長,也可以說得難聽點,也就是一個七品縣令的芝麻官。
楊浩天前提下所站的人是誰呀,那可是市裡的強勢人物市長錢大勇!也就因爲這事,錢大勇打了好幾個電話過過來,便可以見楊浩天在錢大勇心目中的地位。
馬上又想起兩年前自己還沒有從市裡放到縣裡,當時飛揚實業公司在欎林市投資兩千萬所建的全省最大板材廠剪彩儀式上面,不光是市裡在家裡常委來了,就連省裡的幾個掛着常委的大佬也都來了,更爲誇張的則是省府的一號人物,當時剛剛上任的省長葉明遠也親自前來參加剪綵,更讓想起去年八月間,楊浩天在省城時所鬧騰出來的事情,省裡七個常委,就到了四個,也就因爲這事,省城很多的官員都受到了牽連,被調離的調離,該撤職撤職了,而這個小傢伙一點屁事都沒有。
如果要說楊浩天跟省裡的一些大佬沒有一點關係都沒有,馬永明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像這樣一個年輕人,可不是他一個縣長能惹得起的呀。
萬幸的則是,自從認識楊浩天以來,他就走了好運,別人要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情,而他卻在六年多的時間,由於一個正廳級企業的銷售科成了一個縣裡的縣長,而他與楊浩天的關係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再說他本身就是錢大勇到政府工作,便只帶着他一人,更是錢大勇所看中的人,這也是爲什麼要讓他到清源縣任縣長,看來還是有着很深的意思的,其實也是暗暗地告訴他,越是越貧窮的地方,像這樣改革開放的年代越是容易出政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