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董事長,開門見山地說吧,究竟想要我做什麼?”薩德利瑪拉開椅子坐在劉建國的對面,眉宇間驀地露出一抹怪異的神情,似落寞,更似有一種深深地自嘲。
劉建國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看着有些惶恐不安的薩德利瑪,微微笑着道:“沒有什麼,只是想要幫助你而已。”
“幫助我?”
薩德利瑪濃眉一皺,似乎想怒不過卻又忍住,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道:“先是是派殺手刺殺,而後又大老遠把我從紐約弄到這裡,你就是想着要幫我?”說到這裡,他還是不由得報以一聲冷笑。
劉建國不爲所動,神情平淡地說道:“如果不把你從紐約帶到這裡來,你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第七、五十七、五十九大街之上埋伏着數百名的警察及特工,就等着你自投羅呢。”
薩德利瑪聽到這裡眉頭一皺,神情間卻是有所緩和,雖說有些質疑,不過卻也相信劉建國不會在這樣的事情騙自己的,而他這次潛入美國的紐約,其實就是想着要實施一個大計劃,不過照劉建國的說法來看,這很可有可能從頭至尾就是一個陷阱。
“那可就要多謝謝你了,不過我並不會因此而感謝你們。”薩德利瑪馬上就打斷了劉建國挾恩所提出什麼要求的路子。
“感謝?”
而劉建國的聽了這話,濃濃的眉頭也是微微一揚,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你覺得你對我我們有多大的用處嗎?”
薩德利瑪聽了這話好像是受大了極大的屈辱似的,瞬間就有些戰慄的神色了,臉部肌肉輕輕地抽搐了幾下,只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從容的神情,沉聲道:“既然如此,就容我先行離開了。”
“哈哈,我就是有些好奇,你爲什麼那麼仇視美國,要處處與之作對?”劉建國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薩德利瑪剛剛轉身想走之時,聽到這話,那邁出的腳步也頓時僵住了,良久後眉宇之間陰雲密佈,神情由恍惚轉爲一陣狂暴,怒喝道:“這與你沒有關係!”那語氣當中透着濃濃的恨意、殺氣。
劉建國根本就不爲所動,神情平淡地看着他,不言不語,兩人的目光對峙良久,而氣氛凝重之後,劉建國這才端起依然冒着騰騰熱氣的咖啡,品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着,突然之間開口道:“我可以幫你,幫你對付美國!”
劉建國的話似乎讓薩德利瑪感到大爲震驚,更是不敢相信地看了劉建國一眼,這才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薩德利瑪確實有些想不明白,飛揚公司是什麼時候與美國政府成爲敵人,要知道,飛揚公司在美國可是擁有大量的企業和財富,影響力也是很大的,只不過他也知道,有許多的東西也都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想到這裡,他沉吟了片刻,又突然間笑了起來:“呵呵,原來你是想利用我?”
“你也可以這樣的理解。”
劉建國毫不避諱地說道:“不過有了我們的幫助,你也纔可能真正完成你的夢想。”
薩德利瑪聽到這裡頓時沉默不語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想要知道,你都可以我提供一些什麼幫助?”
“三十億美金!”劉建國頓了一下,又說道:“每年都會的。”
“三十億!?”哪怕是薩德利瑪見多識廣,也差點沒有讓這個巨大的天文數字所驚到了,更是咋舌不已,眼眸當中更是異彩連連,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不錯,飛揚每年可以給你提供三十億美金的資金,讓你組建和訓練你的天影戰士,而且,所有的軍火也全都由我們提供。”
薩德利瑪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顯然對於飛揚公司的大手筆,他也是心生神往不已的,假如有了如此巨大的財富支持,許多事情都可謂事半功倍,不過他也明白,這筆錢並不是那麼好拿的,飛揚公司怎麼會做虧本的生意呢?
“需要我做些什麼?”薩德利瑪微微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需要你特別做些什麼,只面做好你所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就是要看着美國四處起火,不得安寧。”劉建國的眉宇間露出一絲凜冽的懾人寒芒,不過隨即就恢復了平靜,淡然地說道。
薩德利瑪沉思了片刻,最終笑了起來,大聲說道:“成交!”
……
薩德利瑪一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摸着身旁座椅上的手提箱,覺得異常的輕鬆,而這一次的任務也太簡單了,讓他不由得有些埋怨,就這種沒有一點的挑戰性的任務居然交給自己來做,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輕輕地拍着這個手提箱,心裡盤算着這次任務完成後,自己能夠得到多少的報酬,可是突然之間心底卻發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危險感,下意識地向反光鏡看去,就見自己的車後一輛重型的集裝箱車轟着油門高速地向他撞而來。
薩德利瑪雙目瞪得滾圓,大感不妙,猛然把油門踩到最大,試圖加速擺脫那輛重型集裝箱車的撞擊,可是一切都來得太晚了。
重型集裝箱車在他提速之前就狠狠撞擊在了他這輛車的尾部了,車子在劇烈的撞擊之下偏出了方向,瘋狂地撞開了路邊的防護欄,而後側翻着從路基的斜坡上翻滾了下去。
薩德利瑪只是下意識地抓緊了身邊的手提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車廂裡不斷地翻滾撞擊着,而周身的骨骼似乎全都被撞碎了似的,鮮血模糊了他的雙眼,透過迷濛的雙眼,彷彿這個世界都被染成了紅色。
模模糊糊當中,他看到兩個倒立的身影向自己走了過來,而其中一人蹲下來看了看他,似乎在辨認着什麼,而後伸手把他懷裡的手提箱搶了過去。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站在一邊悠然自得地點燃了一支香菸,兩人似乎又似交流着什麼,只不過他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地直作響,根本就聽不清楚。
兩三分鐘後,兩人轉身朝着那輛重型集裝箱車走去,車子發動了,緩緩地駛過此處之時,駕駛室一側的車窗搖了下來,而後那個抽菸的人似乎笑了笑,把嘴裡的香菸猛地吸兩口後,彈出了車外,車子就迅速離開了。
薩德利瑪掙扎着擡起頭來,看着那似乎還燃着點點火星的菸頭在空中呈現出一條拋物線,他的心瞬間落到了最深處,眼睛似乎也被香菸白色的反光刺痛,不由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裡卻是一片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