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一個才十幾歲的小男孩有這麼大的能耐?魏小沫倒是忽略了自己也纔剛滿十八歲,小龍麼,魏小沫皺了皺眉,有時間還是要去看看了,自己把他帶了進來,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正負重往山上跑的小龍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討論他,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變強再變強,如果能夠跟小沫姐一樣就好了,他就可以替父母報仇了,這是他奮鬥的終極目標!
黑虎在一開始小龍讓他告訴他怎麼變強的時候不過是覺得這孩子大概是好玩,整兩天就會受不了了的,沒想到他居然沒日沒夜的鍛鍊補食,剛開始那個瘦弱的小傢伙,看着變強壯也看着長高了些。
到後來,黑虎的實力完全指導不了他了,纔想起那天與孫睿軒一起出現的幾個男人,尤其是犀牛,所以去求了孫睿軒讓犀牛指導一下小龍,孫睿軒考慮到魏小沫的原因也答應了,可是沒想到他自己也跟着上了賊船,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啊,這犀牛訓練的方式也太殘暴了吧,直接扔到野生樹林裡跟動物搏鬥!
一開始黑虎跟小龍進去的時候還以爲犀牛做好了一切的安排,有危險的時候就會救他們,可是後來當那大黑熊襲過來一口就要咬斷他的胳膊時,他才醒悟到不拼了老命是真的就死在這裡了。
等他從黑熊口裡逃生出來,身上早就掛彩了無數,而小龍則是刺死了一頭飢餓的豹子,後背上的一塊肉都被撕咬走了,整個身體都在血水裡泡着,掩沒在豹子的身體之下。等這一切結束後,犀牛纔派人將他們運了回去。如此循環往復,就算再怎麼膽小的人也變成了猛獸,強者生存,這就是犀牛交給他們的最重要的東西!
這段時間不離不棄的相處,黑虎很是喜歡這個倔強的少年,甚至都有點像是父親對孩子的那種喜歡和維護,小龍也很尊敬黑虎。
黑虎看着前面一腳踹開地上躺着的人走過來的小龍,“處理完了?”
“嗯。”小龍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小沫姐什麼時候過來?”
是的,小龍一直以來最常問的問題就是這個,他想讓當初那個教會他要用最響亮的聲音說出自己名字的強悍少女來看看自己如今的成長。
“不知道,她一向都很忙的,不過等年末之後她應該會去香港,你可以現在去見她,也可以等待一年之後的香港之旅,到時候她過去肯定會帶人的。”黑虎說的話也是實話,這是許浩告訴他的,所以怎麼辦就看小龍的表現了。
小龍一雙眼睛異常的堅定,他要的就是小沫姐姐的肯定,所以他會努力拿到那個去香港的名額。
妖嬈被毀容之後呆在家裡不敢出門,明星最重要的就是臉蛋,沒有想到她恰恰是臉蛋給毀了,這一切就像是坐過山車,獲得影后稱號之後是最頂端,陡然間就落下了最底端。她給東方炎發過無數條短信,也沒見回覆,這個時候她想到的只有東方炎。
而這高高在上的影后陷入愛情後就跟普通女生沒什麼兩樣,原本最不可信的除了戲子的眼淚,還有的就是闊少的真心,她恰好兩樣都相信了,所以註定悲劇。
這個時候的東方炎卻是帶着自家的表妹文小央在一處絕對隱蔽的山上購買軍火,他們的目的就是強大自家身邊的暗衛,不爲別的,就爲能自保這一點就足夠了。
公輸炎最近心情比較起起伏伏,那一天孫睿軒將魏小沫交給了墨翟,也就是說孫睿軒承認墨翟能把魏小沫照顧得很好,那爲什麼自己就不行?
金鴻社的下屬沒有人再敢去接近他,誰也不想自家的社長一下子不如意拿出玄銀槍來嘣了自己。於是乎,人心惶惶。這一次的交易,購買的數目也還有點大,公輸炎也在家悶壞了就準備自己親自去,當然很有可能是拿對方的人練練手,出出氣。
東方炎和文小央出現的時候,公輸炎這邊的人已經到了,留有一圈的人放哨也相當於是將整個交易現場圍了起來,東方炎和文小央帶着自己這邊的人一過來,就進入了金鴻社的包圍圈,一行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文小央也是第一次來現場,自然格外的興奮,則可使她央求了好久,東方炎才答應她的。月光下那兩個人的骷髏耳釘一左一右的閃耀着光芒相互呼應着,看背影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東方炎穿着帥氣的牛仔薄外套和牛仔褲,而文小央則是裡面一件白色短t,外面套一件牛仔馬甲,下面是緊身牛仔褲配上馬丁靴,再加上那耳朵邊的兩條辮子,也是相當的帥氣。
“貨到了嗎?”東方炎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開口就問道,這個時候的東方炎顯得格外的正經,一點痞子樣都沒有。
公輸炎背對着他們的手一擺,就有金鴻社的人擡着箱子過來,將箱蓋子打開。
“錢帶了嗎?”公輸炎的嗓音有些低沉,能明顯的感覺到他還有些怒氣。
東方炎聽到這個聲音跟以前一直和自己交易的人不一樣,當下有些謹慎,“可以先驗貨嗎?”
“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們金鴻社的兵器提出質疑,你是第一個,或許也會是最後一個。”公輸炎卻是轉過身來看着對方來的人。
東方炎和文小央看到那張臉的時候都愣住了,沒想到買個兵器而已,這金鴻社社長都親自來了。文小央卻是最先反應過來,那傢伙好大的口氣,那意思是說要他們去死了!“不讓人驗貨是心虛麼?”
公輸炎也沒料到來一次還能遇到熟人,側過臉去看了一眼手下的人,那人打了一個哆嗦,因爲公輸炎沒問,所以也沒人說這一次過來的人是誰。
“一萬元一支,”公輸炎擡頭看了看,“美元。”
東方炎一聽這價格可是以前的好幾倍,“先前一直也在金鴻社購買,價格並沒有這麼高,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改進了?”
“沒有,只是我聽不得那些話,所以不高興了,一不高興這價格想怎麼變就怎麼變。”公輸炎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文小央說道。
文小央往前一站,“趁火打劫真卑鄙!你以爲我們非得要買你家的,你送給我們我們還不稀罕了,有錢一樣可以買得到!”
東方炎在身後拉住了文小央,“小央……”
公輸炎靜了一會兒,整個場子顯得格外的安靜,然後,公輸炎走到那個裝着兵器的箱子那裡,拿起了一把最新式的手槍往身後的山坡下甩了出去,然後又是一把往後甩去。“有錢是可以買,不過貨要是沒了,有錢也不一定有用。”
金鴻社的手下們看着那一把把往山底下墜落的手槍就像是看着掉落的銀子,一臉的肉疼,他們家的當家的真是個敗家子啊敗家子!那得值多少錢吶!
東方炎趕緊走過去,“表妹還小不懂事,金鴻社長也沒必要跟她一番見識,這些兵器我全要了,就按照你說的那個價。”
文小央在一旁聽了這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炎表哥!”
東方炎的手下拿來的錢交了過去,然後公輸炎這邊的人直接將箱子讓他們擡了回去。
“這喊人的時候最好是加上姓氏,不然我還以爲是在喊我,那感覺可真是噁心。”公輸炎回頭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文小央徹底的被刺激爆發了,抽出藏在腰間的手槍就朝公輸炎奔了過去,公輸炎也不落後,正好他就是想找人打一架,送上門來的當然不能放過了。
兩人手裡的槍一會兒朝天一會兒朝地一會兒朝東一會兒朝西,嚇得那一幫子手下都蹲了下來,生怕自己撞到槍口上了。東方炎也想要上前去分開兩人,只可惜纏鬥得十分的厲害,他也近身不得。
最後全場寂靜了,兩人的槍互相的抵着對方的太陽穴。
“有點本事。”公輸炎說道。
文小央卻是不屑的一擡下巴,“連女人都打不過還當什麼社長,趁早讓給我算了。”
公輸炎卻是笑了,有多久沒有人能像魏小沫那樣壓制住自己了,還能說這些堵死人的話。不過,這一場是自己讓了她,不然,她的槍指不到自己的太陽穴上來。或許是很久都沒遇到對手了,太寂寞,有個人時常這樣打鬥一下也挺好。
“小央,趕緊住手。”東方炎過去就將文小央拿着槍的胳膊拉開,公輸炎若不是有意謙讓,小央早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哪還能在這裡大放厥詞!
將小央拉過來後,東方炎對公輸炎說道:“表妹得罪了。”
公輸炎收起玄銀槍直接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拽什麼拽嘛,還不是跟我平手了。”文小央撅了撅嘴。
“好了,你就是被我們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東方炎吼了這麼一句話後招呼着手下將東西運回去,理都不想理文小央了,是該讓她自己好好想想了,老這麼任性萬一真的有一天遇上什麼事了那該怎麼辦?
東方炎雖然表面上紈絝,但實際上是個上進的好青年,關於這一點文小央是知道的很徹底的,因爲某些原因,東方炎從來都沒有兇過她,一直都寵着她,連她自己的爸媽都望成莫及。所以東方炎這麼一吼,文小央還真的就是怕了,乖乖的跟在後頭一句話也沒說的走着。
這些年不管她怎麼鬧,怎麼折騰,想要什麼,東方炎都滿足她,這不僅僅是因爲東方炎是她的表哥,更因爲她跟他一起見證了那個令人嘔吐的夜晚,還因爲她像那個他最在乎的人——她的姨媽,他的親媽。
這世上所有見過姨媽的人都說文小央像極了她,所以東方炎把那種愛把那種遺憾全部補在了文小央的身上,文小央是知道的,但是世上若有一個人能寵你上天入地,你會在乎他爲什麼寵你嗎?不會,你只會在那溫柔裡陷進去如坐雲端,再也不想下來。
自從那一晚之後,她誰也不喜歡,誰也不能靠近她,只有炎表哥能,因爲他跟她一起看到過姨媽的無奈,看到過那些禽獸是怎麼的凌辱姨媽,他能理解她的恐懼。
想要變強自保,也成了兩個人的共同目標。
東方雲施加在姨媽身上的種種,炎表哥都一一的討了回來,那個正室的女人也嚐到過了姨媽所受的苦,那個同父異母的東方家的長子也經歷了炎表哥所經歷的,眼睜睜的看着,嘶聲力竭的喊着,卻無能爲力,所以他憤怒的衝了上去,死在了炎表哥的刀下。
而東方云爲了救他們不顧一切的開車趕回來,在路上出了車禍成爲了植物人,這件事更加的刺傷了炎表哥,那個時候,他的媽媽發生那樣事情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東方雲,他卻說他忙沒空理會。
所以他們都該死,只是東方老爺子還有些勢力,炎表哥沒辦法下手,喪失了兒子和孫子的東方老爺子也只能讓炎表哥入了東方家的門。當年東方老爺子逼着東方雲娶了名門的媳婦,拋棄了炎表哥他們母子,這也是造成姨媽悲劇的重要原因,要知道姨媽爲了跟着東方雲可是與母家斷了關係,倔強如她就算再艱難也不回去像外公認個錯,一個人硬撐着將炎表哥撫養成人。
時至今日,外公也常常自責,媽媽也會爲了姨媽和炎表哥的事情傷心,而炎表哥最後沒有除了東方雲,反正他現在也是個植物人也等同於死人。
文小央默默地跟在東方炎身後,月光將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她不提炎表哥也不說,但這無疑都是他們倆的一個心病,時不時的午夜夢迴會痛上一陣子。她要守護炎表哥,那個時候她就這樣發誓過。
公輸宅邸。
公輸炎回去後一直坐在沙發上玩着玄銀槍,槍在他手上快速的繞着圈,就像是一個極細的銀色熒光圈,成虎在邊上摸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那個女孩子那樣的放肆,社長卻直接放她走了,打鬥過程裡也沒認真應付,這樣的情況只在魏董身上發生過,他們的社長終於知道魏董不可能,所以就轉換方向了嗎?這可是個好變化,成虎自己這樣臆想着,完全沒有考慮到公輸炎,想到逗的地方甚至還不小心的笑了起來。
關鍵是,一個大男人,還是一臉刀疤的大男人看着自己突然發笑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公輸炎打了個惡寒,直接將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對着成虎的頭就扔了過去,“笑什麼?”
“沒,沒什麼。”成虎趕緊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對着牆壁看着,而後又偷瞟了一眼公輸炎。
公輸炎又是一抱枕扔了過去,“你這樣很噁心,出去站着!”
成虎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刀疤,默默地到門外去賞月光了。
公輸炎想的根本不是文小央那件事,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是故意讓的她,只是本能不跟女人動手引起的,他在考慮的是魏小沫那邊到底什麼個情況。
墨翟這些天倒是比較忙,黑炎堂的事情也比較多,再加上最近小沫子那邊的梅花幫下手懲治,梅花幫先前還有一部分是自己這邊的人,不過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小沫子怎麼處理他也不想管。
墨家原本就是從很久遠的時候一直傳承下來的,所以對於很多古典的東西都無法割捨,墨翟在很多時候都會選擇去寺廟裡呆上一段時間,靜心。常去的那些寺院後面都有墨翟專門的客房,隨時去隨時走。
因爲這半年很忙也都一直沒有來過了,剛好今天辦事路過這邊,墨翟就領着易霆和元凱進去了,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滿身的殺氣,多來寺廟走走也好,洗去一身的罪孽。
墨翟去跟經常打交道的小師傅洽談完黑炎堂給寺廟的善款着落的問題就出來了,正準備走人的時候,迎面來了一位大師,行過禮後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墨翟聽到那大師說了一句,“相見懷恩在一飯,知心不用酒杯深。亂帆來往逐雲飛,隔岸長風擁翠微。”
墨翟一愣,這句子說好理解也好理解,但若是要詳細的結合什麼問題的話就有點夠嗆,不過他納悶的是,爲什麼要說這麼一句給他聽?告誡他不要追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另一邊許願樹下,一身長款加厚針織深藍連衣裙的女孩子正拿着一條寫好的祈願帶往樹上甩着,紮了一半散着一半的頭髮也跟着上上下下的飛舞,來來回回三次,終於算是落在了樹冠上,西涼淺淺的一笑,回過頭來。
墨翟正好從正殿那邊的長生池上走過,今天天氣很好,有不少的人在長生池裡放生。
西涼隔着叢叢樹影的縫隙裡,恰好就看到這麼一個一身黑色長衫拿着一把火畫扇把玩着的男子,是他!
西涼認識墨翟,並不單單是上一次越獄酒店的宴會上墨翟給了她一件遮住尷尬的衣物,更是因爲十五歲的時候那一場相遇。只不過,當她長大再遇到他,她還記得他,他卻不認識她了。也許是女大十八變,當時那個肉嘟嘟的少女如今已經蛻變成窈窕淑女了。
她回國,更大程度上就是爲了見他吧。西涼一直目送着墨翟離開,回頭又看了看那根被自己拋向樹梢的紅飄帶,太陽正好懸在樹頂,紅飄帶在陽光下飄揚,看來這裡還是跟自己有緣的,那個願望瞬間就實現了。
墨翟三人從那邊出來之後準備回這邊的分部,在路上正好碰到一起車禍,這樣子的事情倒是經常看到,只是今天一大羣人在圍觀阻礙着交通了。
“不行就繞遠點吧,也不趕時間。”墨翟在後面從文件裡擡起頭來,對着前面開車的元凱說道。
“是。”
元凱正在準備掉頭的時候,一邊的易霆喊道:“停一下!”
墨翟擡起頭來,“怎麼了?”
“那個開車的女孩子很眼熟,在魏小姐那邊看到過很多次,好像是叫子萱來着的。”易霆一邊開着車門一邊說道,“我過去看看吧。”
墨翟一聽是魏小沫的朋友,也沒說什麼,等到易霆下去之後,也跟着下去了。
魏子萱此刻站在人羣裡分外的無助,她原本很好的控制住車速和距離的,這個年輕人自己突然跑了過來,她緊急剎車絕對沒有撞到他,可是他就那樣半躺在地上,腿上貌似還流着血,讓他去醫院檢查他也不願意,一直賴在地上要自己賠償。
“現在的小姑娘開車真不是一般的猛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小夥子腿上的血,指不定骨折了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魏小姐,好巧,這是怎麼回事?”穿着黑色襯衣的易霆走了過來正好撞見魏子萱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抨擊的時候。
混亂中的魏子萱看到易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兩眼冒光,“易大哥,出了點事故,我想帶他去醫院,可他死活不肯,只說要我一百萬,我想着等警察過來解決。”
易霆一看那躺在地上還在哼哼唧唧的年輕男人,嘴角一彎笑了起來,“兄弟,番茄醬好吃也不能偷拿這麼多,你看地上的螞蟻都爬到你身上去了。”
圍觀的人羣一看地上,果真有好多的螞蟻聚集在那看着殷紅的鮮血之上,原來是番茄醬!那這小夥子是明顯的敲詐人家姑娘!
“哎喲,疼死了,你怎麼這麼說,能不能動我自己還不知道嗎?你們就是想賴賬。”年輕男子躺在地上臉色變了一下後繼續淡定的說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什麼狀況都習慣了。
易霆慢慢走過去,低頭看着那個人,“我朋友說要愛你去醫院檢查,你的醫藥費用以及損失費我們都會賠償,怎麼能說是賴賬呢?”
“現在醫院都黑心,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串通好了,我纔不跟你們去,把錢給我我自己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依舊質疑道。
易霆蹲下身去,捏住那男人的腿,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那男子急得跳腳,然後利索的爬了起來。“這不是沒事麼。”
年輕男子站在路邊指着易霆說道:“你們給我等着!”
魏子萱瞪大了眼睛,不帶這麼玩的,原來一直聽說的碰瓷遽然給她碰上了,“易大哥你怎麼知道他沒事的,番茄醬也可以是巧合吧?”
墨翟搖着扇子走了過來,“易霆可是連哪裡斷了,斷了幾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這麼一點小把戲又怎麼能瞞得過他。”
易霆沒有說話,站在一邊,墨翟倒是看了魏子萱一眼,“你這車估計要等警察過來處理了,易霆你就在這裡陪她等一下吧,那人估計會回來找麻煩。我跟元凱先過去,你處理完了再跟過來。”
墨翟說完之後就回到車上跟元凱開車走了,易霆則是喊魏子萱過去街邊的咖啡廳去坐坐,正好有戶外的擋棚露天座位,邊上一罈罈各色的小花很是豔麗,一時間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魏小姐怎麼到這邊來了?”易霆叫了服務員點了些東西。
“還是叫我子萱吧,這樣總會想到是在喊小沫,”子萱笑了笑,“最近打算自己開一家店,想過來看一下情況。”
“哦,那是打算開什麼樣的店?”易霆還真是看不出來魏子萱有自己出來闖的打算。
“我也沒什麼會的,就對服裝還了解一點,所以想開一家比較高端一點的服裝電子,也相當於是挑款師衣櫥顧問那樣的。”魏子萱提起這些倒是有點害羞,現在還在做準備所以也沒告訴多少人。小沫子在她這個年紀個人身家都已經好幾十個億,而她們這些姐姐們還一無是處,所以也要好好努力才當得起魏小沫的朋友這個身份。
魏子萱說的那一些易霆還是知道點的,像比較專業的爲名流服務的衣櫥顧問在國內還沒有興起,一旦做起來還是很有前景的。易霆正準備開口說話,街邊就傳來喧鬧聲。
“老大,就是那兩個,不然今兒個就到手了。”先前離開的男子帶了一幫子人過來,連衣服褲子都沒來得及換上面還沾着番茄醬。
被喚作老大的男人一身壯碩的肌肉,左邊胳膊上刺着青龍右邊,胳膊上刺着白虎,胸口大刺拉拉的開着能看到裡面刺了一個狼頭。來人嘴裡含着一根牙籤,外八字的走了過來,“什麼人居然敢在鷹幫的地盤上鬧事,不想活了麼?”
易霆依舊雲淡風輕的坐着跟子萱說着話,服務員上了餐飲之後就撤下去了,易霆將東西推到子萱的面前,“想法很不錯,到時候做大了不知道能不能參點股?”
子萱原本是看向了那邊的人一臉的緊張,但聽到易霆的話之後又稍微的安分了下來。“易大哥說笑了,我那麼小的廟可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野狼一看,眼前的兩個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在兄弟面前的面子都丟完了,當下就接過一個小弟遞出來的斧頭劈了過去,咖啡桌一分爲二,上面的飲料全都碎裂到地上四濺,易霆則是拉着子萱閃到了一邊。
一陣驚慌之後,子萱漸漸從手掌心受到易霆手心的溫度,很涼很涼,能大致知道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很有力量。子萱側着臉仰望了一下,突然間臉都紅了,站在他的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哪個幫派的,報上名來。”易霆緩緩地說道,也沒意識到自己還握着子萱的手。
野狼一聽整個人呆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白面書生問自己哪個幫派的,聽上去就像他自己很牛逼似得。“鷹幫野狼,你有是哪個幫派的?”
“黑炎堂,易霆。”
野狼擡起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黑道上有這麼一個幫派,只是覺得很熟,不過也是他們這種小勢力都是吃喝拉撒的小混混,哪能夠跟黑炎堂相提並論,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小勢力的頭頭。“沒聽過,新出來的嗎?你得罪了我弟兄,眼下可就不是一百萬的問題了。”
“有本事,自己來取。”易霆說完之後一腳一塊碎玻璃渣子踢飛起來直接插進了那野狼的眼睛裡。
“啊!”野狼一聲大喊之後,邊上的那一幫子小弟都不敢向前了,只想着要趕緊將老大扶回去,要知道老大可是鷹幫幫主的小舅子。
一羣人走之後,咖啡廳裡的人全部涌了出來急慌慌的跑了,生怕那些人再過來尋仇將自己捲了進去。而易霆則是看向身邊的子萱,然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了。”
子萱的臉紅的像個蘋果,“沒,沒事。”
正好,管理交通的警察趕了過來,在車子現場拍了些照片,證實了是被人強制的碰瓷之後,什麼也沒說的就示意子萱沒事了。
野狼那一夥人還不知道今天的這一出鬧劇會爲他們鷹幫帶來怎樣的結果,那個碰瓷的年輕小夥卻還添油加醋的激發了鷹幫幫主的怒火。子萱的河市之行也怕是會一波三折了。
魏小沫這邊的校慶要一直舉辦三天,第一天發生了那樣的問題魏小沫他們直接回了天地山莊,許浩連夜發給她的資料顯示玄色根本就沒有問題,就是苗縣一普通農戶在家門口撿到的閨女,從小到大的履歷都很平淡,壓根連出彩的地方都沒有。不過魏小沫覺得越是這樣平淡無奇就越是奇怪,要麼有人故意掩蓋,要麼就是玄色自己藏得太深。
如果照履歷上面那樣的發展,那麼來大學之後的玄色也會是平淡無奇默默無聞,怎麼就一夜之間轉了性子了?
“爺爺,有件事問一下?”魏小沫聽到魏老爺子的腳步聲忙問道。
魏老爺子度過來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怎麼了?”
魏小沫就將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小虎是對蠱有天生的免疫,當初我從機場跟小虎相遇的時候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他的親人,而那個人的目的好像就是小虎,也就是這個人知道小虎的身世。”
“恩,然後呢?”魏老爺子想聽聽魏小沫的看法。
“小虎說您當初帶他出去他就見到過這種毒蠱,您救了那個中毒蠱的人,您對小虎那麼瞭解,是不是也知道小虎的身世?”
魏老爺子捋了捋鬍鬚,“那個救人只是巧合,也是爲了驗證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結果小虎的血真的具有解蠱毒的效用,他的身世我也不清楚,想來必定不會那麼簡單,能將蠱下在孕婦體內還能讓孕婦心甘情願的生下來的人很少見,但一般蠱族傳女不傳男,或許是有人爲了什麼東西而在自己身上下的無影,不管哪一種,這個人的實力都是相當的強悍的。”
老爺子這邊也得不到什麼確切的消息,那麼最近要留意的人就是小虎了,對方今天在校慶上已經試出來了小虎的秘密就絕對不會罷休,她得好好做一下防範了。
入夜之後,玄色等到宿舍的同學全都睡着了就悄悄地從牀上爬起來,然後開了窗戶,從窗戶上一層一層的爬了下去。黑夜裡,古銅色的皮膚泛着油光,像一匹北方的狼。
玄色出了學校後直接奔向學校附近的羣租樓,等到爬到頂樓後,才敲響了那頂樓上的加建簡易房的門。門咯吱一聲開了,裡面有一個帶着黑色頭紗的女人,那女人看了一眼玄色就直接進了屋裡,玄色也跟着進去。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子腐爛的味道,讓玄色都覺得有些嗆人,臉色都變了變。
“事情可調查清楚了?”帶着黑色頭紗的女人問道。
“是,那個小孩沒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名叫小虎,跟現在風頭正盛的天地集團董事長兼梅花幫幫主魏小沫在一起,關係很是親密。”
那女人陡然回過身來,“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有沒有可能將那小孩子弄過來。”
“魏小沫那邊的警惕心很強,沒有辦法下手。”玄色整個身子都顫抖着。
“當初讓你轉學過來不就調查好了底細嗎?晚上最好動手,天地山莊不能進去你自己不會想辦法?這麼好的一副皮囊可別浪費了,一塊天地令牌還不是順手就能拿過來的事。”黑紗女子手中拿着一個陶罐,“你要是帶來了那個小孩,這個東西就還給你。”
玄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陶罐,彷彿就要盯出花來,“說話算話。”
“自然,我凰女以蠱神的名義發誓,所說的話絕無半分虛假。”黑紗女子面紗下的嘴脣噙着妖嬈的笑意。
玄色走之後,整個屋子一關閉竟然連一點光亮都看不見,那名女子取下黑紗,裡面的容顏卻是血肉模糊,那些黑色的血水一直在往下流,而她時不時的用柔軟的布沾上一沾,最後頗爲不耐煩的,直接放了一條蜈蚣上去,那蜈蚣一路蜿蜒,所到之處的腐肉都被它吃進了肚子裡,不一會兒那些乾淨的地方又開始腐爛。
凰女一臉的猙獰,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她曾經蠱族裡最妖嬈的一朵花,那些男子一看到她連魂都會沒了,可是就有那麼唯一一個男子不爲她的容貌心動,她愛上了他,他卻愛上了那個賤人……
凰女摸着自己疙疙瘩瘩的臉,眼裡一片血色閃爍,負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玄色下了樓之後直接招了一輛出租車也沒說去哪裡,天地令可遇不可求,現在也是有價無市,只能從已經擁有的人身上着手。原來準備的那些資料上面,正好就有一個跟她一般年紀的女孩有,而且那個女孩正巧就在湘市。
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玄色從裡面出來,看了一眼那豪華的裴家別墅,暗自嘆了一聲,一樣的年紀卻是不一樣的生活。
裴家,湘市別墅裡,裴秋明和馮彩華正窩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原本一家人是住在深市的,只是因爲梅花幫的事情大部分都在湘市處理,所以近期就都過來了,裴秋明也時常出出差,家和萬事興一點也沒說錯,現在的日子沒了那些應酬娛樂,每天陪陪老婆孩子他也覺得十分的愜意。
裴媛當初因爲挑釁魏小沫之後被莫言的魂魄上身,一度妖化過,後來被魏小沫給化解了,也可以說魏小沫是他們裴家的再生父母也不爲過,因爲裴秋明和馮彩華的婚姻也是因爲魏小沫才重新破鏡重圓的。
裴媛喜歡許浩,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裴媛驕揚跋扈,誰也不放在眼裡,但自從上次事件之後,她的性子內斂了很多方法堪破了不少的事情,譬如,萬事不可強求,不是你的怎麼爭取都爭取不來。
所以,許浩身邊再也沒有出現過裴媛的身影,她一直都呆在家裡休養內心,跟爸媽一起享受家庭的歡樂也很不錯。那個時候覺得爸媽沒時間管自己,而許浩這個未婚夫就是自己的私有品,絕對不能允許別人染指,現在爸媽回到自己的身邊,一下子覺得心都是滿的,再也裝不下其他。
許浩若是知道是這樣的原因,估計又得抹着鼻子苦笑了,自己的魅力怎麼就這麼小呢?雖然自己對裴媛無感,但一個人喜歡自己的理由原本就是那麼的膚淺,這不喜歡自己的理由更加的悲催,只是爲了填補寂寞。
此刻,裴媛正從廚房裡面端來水果放到客廳的茶几上,今天爸爸回來的很晚,所以她跟媽媽一直都在等他回來吃飯,她已經洗漱過了,穿的是睡衣,將水果叉放在上面後就打算回樓上的臥室,以免打攪到父母的私人空間。
裴家別墅門口有守衛的人,還有一直獵犬,玄色站在門外後拿出了一隻很小的飛蟲放了出去,那飛蟲在守衛的眼前一轉那守衛就爬到桌子上面睡覺去了,至於那獵犬張着大嘴,一不小心將那睡蟲吃到了肚子裡,立馬就癱在了地上。
玄色從門外翻牆進去後,直接通過房子邊上的大樹爬到了二樓的一個陽臺上,陽臺的玻璃門還是開着的,她直接走了進去然後藏到了衣櫥裡。
------題外話------
唔~就素這樣滴~
謝謝西涼的鑽鑽~讓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