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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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過年,對蘇子秋而言就意味着繁忙的工作及沒完沒了的值班執勤。今年過年,卻是明顯的不同。因爲樓向晚說,要帶他回家過年!

過年可是國人的頭等大事,向來是一家大小團聚的美好日子,現在樓向晚帶他回去過年,就等於是見家長了。

想到要面對樓向晚的家人,尤其是想起樓家老爺子三年前那個火爆的電話,蘇子秋有些忐忑不安,猶豫了許久,又被樓向晚催促了將近一個星期才向中隊長要了十五天的年假。幸虧前面兩年裡面蘇子秋的年假都沒有休完,否則這個年假能拿下來都是難題。

明天就要動身了,樓向晚正在收拾着一些隨身用品,而崔子秋則坐在牀上進行監督工作,享受着羽絨被的溫暖擁抱。本來剛纔也想幫忙收拾的,結果被樓向晚一腳就踹回了牀上,說是不想讓他生凍瘡。

才一會兒功夫,樓向晚就拍拍手宣稱大功告成:“行啦,就帶這些東西好了。”

崔子秋狐疑地望着那小小的行李箱:“裡面放了多少衣服?”難不成他有萬能膠囊?把其他的東西都塞到膠囊裡面了。

“我家的新衣服多得穿不完,其他東西都是現成的,不用那麼麻煩從這裡帶回去。”樓向晚笑了笑,然後掀開被子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裡面,長手一伸就將子秋撈進了懷裡,閉上眼睛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臉頰,舒服地叫了一聲:“還是有子秋的地方好,溫暖又香甜。”

子秋聽到他的話挑了挑眉毛:“你小學語文肯定沒學好,亂用詞語!溫暖我能理解,香甜是什麼意思?我又不能吃。”

“嘿嘿嘿,誰說子秋不能吃。”溫柔的情人頓時化身成爲大灰狼,惡狠狠地撲向了名爲子秋的“小綿羊”,自然拆骨入腹吃得乾乾淨淨。

一夜的折騰換來蘇子秋上車就靠在樓向晚的身上呼呼大睡,而且還是那種昏天地暗、日月無光的程度。也幸虧樓向晚有先見之明,叫了休言充當司機,他纔有機會靜靜地凝望着愛人恬靜溫和的睡容。等蘇子秋一覺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一處風景優雅別緻的地方,又大又圓的落日掛在不遠處的山頭,一條小河蜿蜒曲俯在羣山前,流水潺潺,映着紅通通的落日顯得尤其寧靜祥和。

子秋揉着眼睛望了望窗外及其陌生的景物,茫然地問:“這是什麼地方?”樓向晚不是想着將他給賣了吧?

“我的家鄉。”樓向晚吻了吻他的臉頰,柔聲說道。

“我睡了五六個小時啊。”子秋望着那輪落日,驚訝地說。他們是中午十一點半出發的,看那太陽的位置,現在估計有五點了。

“是啊,像只豬,吃飽了睡。餓不餓?要不要下車吃點東西?”樓向晚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兩指在腰間的肉上捏了捏,滿意地感覺到腰身的肉有所增加。前段時間什麼春運大檢查,子秋晚晚都要上路執勤,瘦了不下五斤,爲此樓向晚可是心痛了好幾天,後來天天做大餐給他吃,才稍微有所起色。

蘇子秋拍下他在腰間肆虐的手:“不餓!你不要到處**好不?癢死啦!”

“我幫你按摩啊,昨天晚上我可把你累壞了……”

“閉嘴!”蘇子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這傢伙說這種曖昧的話居然不分場合,也不想想前面還坐着兩個人!

樓向晚當然知道他害羞什麼,當下嘿嘿一笑,捉住他的手固定在身側,欺身壓了過去:“子秋,你對他們得有信心,炎陽盟的人都是調教過的,我保證他們懂得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話音剛落,他的脣已經貼了上來。

“喂——”蘇子秋僅來得及叫一個字,所有的氣息就被樓向晚席捲了去。他的吻雖是溫柔卻是相當不留餘地的,口腔裡的每處都被他用舌頭一一□過,腹腔裡面所有的氣息都被掠奪,身體又被他上下其手,所有的感覺都被他挑起,整個人就像被他剝開,從裡到外表露無遺。在他刻意的挑逗下,身子早已軟了,神智也有些許的渙散,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人原來如此霸道的!

蘇子秋不滿自己的軟弱,鼓足精神想要把身上的人推開,腰間才稍稍用力,樓向晚的手已經直接按在他全身最爲敏感的腰身,聲音略帶磁性地說道:“不要玩火,再這樣亂動的話我可不介意在這裡上演活春宮。”

即使隔着兩條褲子,可是子秋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那兒已經硬邦邦地鼓着,不由瞪了他一眼,無言控訴他的索求無度。

樓向晚被那充滿嬌嗔之意的一瞪弄得更是心癢難忍了,乾脆拉着子秋的手放到下方面,湊近他的耳朵說道:“脹得難受死了,幫忙弄弄。”

“你這人——”明明昨晚已經那麼瘋狂,怎麼到了第二天還如此飢渴?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難道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樓向晚跑到什麼地方了?他想要那個樓向晚——

前方傳來了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纏綿:“少主,秋少,我們到了。老爺子握着槍正站在前面,幾位夫人跟在他身後,大少和大少奶正拼命向我們搖手,還要不要前進?”

因爲子秋跟樓向晚的關係,炎陽盟裡的人都將其尊稱爲“秋少”。蘇子秋剛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嘴角抽搐了大半天,他們以爲這是在拍民國大戲嗎?後來樓向晚另外提供兩個稱呼:樓少奶奶和樓少夫人,他才勉爲其難地接受了“秋少”。畢竟跟後面兩個稱呼相比,“秋少”還在子秋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樓向晚從子秋身上起來,擡頭看到車子前方雞飛狗跳的人羣,不緊不慢地笑了笑:“停車吧,我們走過去。”

蘇子秋也坐直了身子,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能夠清晰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支輕型機關槍,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幾乎要噴出火來。

不是吧?跟樓向晚回家居然要吃子彈?不愧是炎陽盟的老大,見面禮相當特別!早知道就不跟他回來了,就算回來也該帶顆手榴彈,這下子可好,恐怕要把小命給搭上。

樓向晚卻氣定神閒地握了握子秋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沒事,老人家更年期到了,脾氣有點陰晴不定。見慣了就好了。”

什麼?難道炎陽盟的人沒事就愛拉槍摜炮?還見慣了,難怪樓向晚說在槍林彈雨中長大。

正目瞪口呆之際,那邊樓向晚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動作優雅大方地爲子秋拉開了車門,然後拉起他的手:“親愛的王子殿下,我們到家了。”

“真的沒有關係嗎?他手上那支可不是玩具槍。”子秋有些擔憂地下了車,低聲說道:“既然你的家人那麼反對,我就不該跟你回來了。大過年的,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握住他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道,子秋有些吃痛,轉頭望向身邊的人,輕易接收到:“再胡說你就死定”的目光。

“站住!不准你們再走近一步!”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伴隨着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驚得子秋渾身抖了抖。不能怪他膽小啊,畢竟是一個死過重生的人。

樓向晚皺眉,他冷冷地望着想要發飆的樓家老爺子:“老爸,你嚇到我的愛人了。快把你的槍收起來。”

“混蛋小子!這個世界女人多得如螞蟻,幹嘛就挑上一個男人!”樓家老爺子大名樓振源,其實一點也不老,不過是五十出頭,可脾氣暴躁如雷,見風就是雨。

樓振源夫人娶了五房,膝下二子三女,大兒子樓向朝已經娶妻生子,三女兒樓如月、四女兒樓如星、五女兒樓如霧都已經出嫁,如今樓家上下統共就剩下二少樓向晚尚未娶妻。爲此樓振源不知嘮叨了多少遍,每次都被他一個冷冷地眼神給打發掉。如今聽說他要帶愛人回來過年,他本來挺高興,可萬萬沒想到他這個能夠呼風喚雨的寶貝兒子居然給他帶了一個男媳婦回來!

樓向晚一點兒也不緊張,微笑着伸手撫上子秋的臉龐:“老爸,你見過像子秋那樣好看的男人嗎?”

“再好看也是男人!”樓振源嘀咕,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家兒子帶回來的男人身材修長,容貌端莊秀美,柔媚間不失男子的剛強,確實是很誘人——

“反正這一輩子我就愛他一個,就算你用槍把我掃成篩子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啊,坐了一天的車,好累,沒什麼事我先帶子秋回房休息了。老爸你要找活靶子請隨便,明天我會帶子秋給老媽上香的。”樓向晚摟住子秋的肩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微笑着跟樓振源身後的衆人打招呼:“大媽、二媽、三媽、四媽、五媽好,大哥大嫂好,這是我的愛人蘇子秋。”

蘇子秋尷尬地向着衆人微微一笑,沒想到向晚的爸爸居然娶了這麼多老婆,現在這個社會不是已經一夫一妻制了嗎?

正在與衆人微笑打招呼,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凌厲的風聲,子秋下意識地閃避,卻發現如果閃開的話受傷地恐怕就是他眼前的“X媽”(他沒辦法記住樓向晚的五個媽誰是排行第幾),電光火石之間,他也無計可施,只好硬生生地挺直身子接下了來歷不明的攻擊。

一陣鈍痛自頭部傳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回頭一看,在他腳邊靜靜地躺着一塊拳頭大小、有幾個尖角的石頭,十步開外,樓家老爺子的機關槍還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着,滿臉怒色。

樓向晚看到子秋一手鮮血嚇得臉一下子都白了,立刻按住他的頭查看傷勢。透過濃密的黑髮,只見後腦上被砸出一道血口子,雖然沒有大量的血流出,可仍讓樓向晚觸目驚心。樓家大夫人見狀,立刻掏出一條手帕遞過來,他不客氣地接過然後按住了那個口子,凌厲的目光掃過他的親親老爸:“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

“哼!老子沒有一槍崩了他已經很留面子給你!那個什麼蘇子秋的,從哪兒來滾回到哪兒去!樓家可一點兒也不歡迎你!”樓老爺子絲毫沒有“偷襲者”的心虛,依舊中氣十足地怒吼。

蘇子秋皺眉,他一手推開了樓向晚,大步筆直地走向還在怒目圓睜的樓家老爺子,在距離三步的位置時停下,無所畏懼地看着他那雙如獵豹那樣散發懾人光芒的眼睛:“炎陽盟的盟主樓振源是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樓振源斜着眼睛望了這個突然面無表情的人一眼。

“什麼態度?以牙還牙的態度!”蘇子秋突然一拳揮了過去,樓振源嚇了一跳,不過發射神經尚算髮達,向左一閃避開了。

“過門都是客這個道理你懂不懂?才見面就開槍,接着扔石頭,你不就是想逼我離開樓向晚嗎?告訴你,沒門!就衝你這樣的態度,我死也要跟樓向晚在一起!”子秋毫不氣餒,繼續進攻。

所有人除了樓向晚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兩人你來我往拳腳交加,打到半路樓家老爺子乾脆把機關槍扔到一邊,怒吼着繼續廝殺:“你個蘇子秋!好大膽子,竟然敢勾引我家寶貝兒子!”

“那不叫勾引,那是互相吸引懂不懂?”子秋攔下他飛踢過來的腳,冷哼一聲反駁。

“你以爲我不知道?無事跑到木棉花下扮什麼癡情,結果我那白癡兒子一見了就不可自拔,回來後把我花園的樹都砍了只種木棉!可憐我那種了幾十年的銀杏樹啊!好不容易幾米高——你簡直堪比褒姒再生西施再世,比那狐狸精還要誘惑人!”

“咦?”蘇子秋愕然,一手架住樓家老爺子劈過來的拳頭:“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呸,聽力有問題吧,你!”樓老爺子不滿地哼了一聲,突然靠近眨眨眼曖昧地問道:“喂,你是在下面那個吧?”

子秋愕然,他怎麼也想不到樓家老爺子的思維如此跳躍,上一刻還在打得熱火朝天,下一刻卻在談及牀上問題了。

“看就知道你是下面那個,那混小子三招就能把我撂倒,你跟他還差得遠啦!嘿嘿嘿,你就一心一意當樓家的媳婦吧,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樓振源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晶瑩通透的玉鐲,塞到了子秋的手上:“來,這是樓家的傳家之寶,只傳媳婦不傳兒子,你可要保管好。”

掌心的冰涼提醒了子秋,他有些納悶地望着眼前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樓家老爺子,皺眉思量着什麼。

一直等着機會切入的樓向晚瞧着這個空隙閃入兩人之間,對着自家親親老爸說道:“老爸,考覈及格了吧?子秋的傷得處理了。遲點我再找你算賬!”

“樓向晚!那個什麼木棉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老爸他在玩什麼遊戲?”蘇子秋突然揪住了樓向晚的袖子追問。他心裡有些明白,可是還是想要聽樓向晚的親口解釋。

“嘿嘿,今晚告訴你。”樓向晚對着愛人微微一笑,然後趁他還暈乎之際,拉着他快樂地向着那座龐大的建築物跑去。

被徹底無視的衆人眼巴巴地望着兩人一溜煙似的消失在眼底下,樓向晚的大哥樓向朝面帶欣慰的笑意對着樓振源說道:“老爸,看樣子我們得着手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樓振源點頭:“阿朝,你去準備吧,記得把那些姨媽姑姐表叔表嬸的都請過來。男兒媳婦啊,哇哈哈哈,我樓振源可是家族裡面第一個有男兒媳的人!嘿嘿嘿,饞死他們!”

望着樓家老爺子一臉的得意,圍觀的人都是臉癱狀:老爺子,你知道不知道男兒媳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同性戀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別人不笑話也就是謝天謝地了,饞死他們?別笑死他們得了。不過也罷,反正只要向晚覺得幸福,什麼都沒有關係。誰不長眼睛敢笑,免費贈送他一顆子彈就是。

蘇子秋被帶到一座獨立的庭院,小橋流水,古藤老樹,倒別有一番古典的韻味。可惜現在是蕭瑟的冬季,除了常青的松柏外所有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此外,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十幾株高大筆直的木棉樹了。

走過一道曲折的水面迴廊,就是一座扇形的門,穿過那門是一棟三層的、古色古香的小樓。推開小樓的門,裡面卻是另外一番天地,地上鋪着厚厚的純白色羊毛地毯,玻璃茶几、液晶42寸大電視,還有中央空調什麼的,所有的傢俱都是極具現代氣息。

蘇子秋剛想發表觀後感,樓向晚就將他按在一張沙發上,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藥箱,翻了一會兒掏出了繃帶、碘酒之類的東西。

“向晚,那木棉是怎麼一回事?”子秋低着腦袋讓他處理傷口,嘴裡卻沒有閒着。跟樓向晚在一起後,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提及什麼木棉的。

樓向晚笑了笑,用棉籤將傷口上的血小心翼翼地擦乾,然後上了點活血化瘀的藥粉,再用紗布將傷口覆蓋,抄起一條繃帶繞了兩圈後利落地綁了個結:“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不說也罷。”

蘇子秋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繃帶:“真誇張,我這樣子真像那些要切腹的日本武士——不行!我要聽!你怎麼能私藏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呢?我什麼都不記得,光你一個人記住,這不公平!”

“提起來的話……你會尷尬的。”樓向晚拍了拍他的大腿,然後抓住他要解下繃帶的手放在掌心裡細細地把玩,從大拇指到小拇指逐一地摩挲着。

“說!”什麼尷尬不尷尬的,子秋就是想知道他們第一次在什麼地方見面,跟那木棉樹有什麼關係。總不能說木棉爲媒吧?

樓向晚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那個時候,你被顏聖傑傷了心,獨自一個人在木棉樹下徘徊,又凝望枝頭的紅棉。被我發現後對我一笑,那一剎那我就動了情,傾了心。後來我才知道,木棉的花語是珍惜。我想,那一瞬間,你想得是讓顏聖傑珍惜你吧。”

“……木棉花的花語是珍惜嗎?我可不知道。等等,你提到的那一天我似乎有丁點兒的印象——嘿,那天我不是在傷感啦!因爲執勤實在太無聊了,又見到滿樹燦若煙霞的木棉,就在想,如果把所有的木棉花都摘下來曬乾後,能煲多少次去溼粥。”子秋哈哈笑道:“我哪有那麼文藝啊!還花語呢!笑死我了。”

“不準笑!”樓向晚有些哭笑不得,嘴角抽了抽又說道:“那爲什麼顏聖傑送你一百支天香百合,後來甚至爲你包下了整個花場?你不是愛花的嗎?還是你冒充文藝青年向顏聖傑邀寵?”

“吃醋了?”子秋揚揚眉說道:“那個時候確實很驚訝,我又不是女人,送我百合幹什麼。不過我真的喜歡白色的花,總覺得白色的話代表着純潔高尚——哎,你去哪兒?”

樓向晚一邊往外走一邊咬牙:“叫人把會開紅色花的木棉樹全砍了!”

蘇子秋連忙一把將他拽住:“別衝動啦!紅色的木棉花就很好。”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說幹就幹啊?

“哪有顏聖傑的天香百合好!”樓向晚一臉的憤恨。

“傻瓜。”子秋好笑地抱住了他的腰,臉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可現在是你陪在我身邊,不是顏聖傑啊!”

被抱住的人一動不動,意外地沉默着。

子秋嘆氣,移步到他前面,微微擡眸望着他那雙漂亮的眸子:“爲陳年舊事而吃醋,大大有損樓家公子的優雅形象哦。”說完,他主動地吻上了那兩片緊抿在一起的粉紅脣瓣,溫柔地吮吸纏綿。

樓向晚先是皺眉,後覺得子秋太過溫柔了乾脆反吻回去,火熱而靈活的舌直接攻進他的口腔,勾起了對方的舌一起纏繞起舞。子秋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呻吟,閉上眼感受着對方的迫切索要,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令一手則放到他的腰間,稍稍用力就輕而易舉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緊貼在一起的軀體擦出了燙人的火花,樓向晚不滿足現在這樣的親吻,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潛到了子秋的衣服底下,順着完美的腰線遊走着。

“阿晚,這是專門給你們訂做的結婚禮服——啊,對不起,打擾了。”本來興沖沖過來找弟弟試穿禮服的,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到“少兒不宜”的親熱鏡頭,樓向朝立刻打着哈哈準備撤退。

蘇子秋早就放開了向晚,臉色紅潤可愛。樓向晚挑眉,拉着他的手對準備離開的樓向朝說道:“大哥,你說什麼?什麼結婚禮服?”

“啊,是這樣的,老爸他早就策劃要爲你舉行一個盛大的中式婚禮,不過沒想到你真的要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所以……這禮服裡面有女式的。”樓家大少示意身後的傭人將裝有大紅結婚禮服的盒子送上前去。

樓向晚接過盒子打開,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怎麼有鳳冠霞帔?”

“老爸說了,如果你們想結婚就必須有一人穿女裝。他還說了,子秋他——呃,子秋他有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配上這鳳冠霞帔的話一定堪比妲己再世。”樓向朝很盡職地轉述樓家老爺子的話。

躲在樓向晚身後遮掩自己尷尬的蘇子秋突然叫了起來:“別拿我跟那禍水比!”

樓向朝的眼睛瞄了他幾眼,心裡想:你早就是禍水了,讓我家阿晚茶飯不思,一整天就圍着你轉。

當然,這些話他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反而湊近弟弟身邊低聲問道:“他不知道你回來就要結婚嗎?”

樓向晚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把他帶回來給老頭子看看,哪知他把結婚禮服都準備好了。遲點再找他算賬,他可把我給禍害掉了。”

“你還沒求婚?”終於知道鬱結所在的樓向朝瞠目結舌,然後搖搖頭:“你死定了,帶人家回來見家長居然還沒有求婚。”

“他會答應的。”樓向晚自信滿滿

蘇子秋磨牙:“我不答應!”這兩個人是在說悄悄話嗎?聲音大得連他這個十步之遙的人都聽得見。

好你個樓向晚,居然來個先斬後奏?誰給你尚方寶劍呢?

樓向晚帶着笑意一把將他拉過來,揚眉問道:“爲什麼?我們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嫁給我有什麼好爲難的?”

“誰要嫁給你?你嫁給我不行嗎?我纔不穿女人的裙子!”想到那薄薄的裙子下面晃盪兩條□裸的大腿,他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子秋。”樓向晚拍着他的背:“有什麼系呢?一天而已。”

“不行!你說得輕巧,要不你穿鳳冠霞帔!”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子秋最不爽就是這樣的人了。

樓向晚笑了:“好啊,只要子秋肯嫁給我的話,就算是穿比基尼都好。”

“那你就穿比基尼好了,反正也不差什麼。”子秋不甘示弱。

聽到樓向晚的話,樓向朝不由得捶桌:“哎呀,早知道讓他們訂低胸婚紗好了,阿晚你穿婚紗的話整個炎陽盟一定會轟動的!”

樓向晚突然露出詭異的笑意:“大哥,你想看星星粉碎的樣子嗎?”

“啊?不,不想。”樓向朝被自家弟弟那詭秘的笑意嚇得倒退三步,星星粉碎的樣子?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千萬不要再出現啊!否則明天早上老爸肯定會找人剝皮的!

看着樓向朝落荒而逃,蘇子秋很是詫異:“什麼叫做星星粉碎的樣子?”

“你想知道?”樓向晚笑得更加燦爛了,竟然令子秋心生寒意。

“那個——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星星那麼美好,如果碎掉的話就可悲了。”子秋很有先見之明地說。

“我的子秋嗅覺很靈敏,不過你到底嫁不嫁給我?”樓向晚拉他到自己的懷裡,寵溺地在他額頭上啄了一下,眼眸裡面盡是可以醉死人的款款柔情。

蘇子秋皺了皺鼻子,喃喃地說道:“哪有人這樣求婚的,一點誠意也沒有,你要我怎麼答應啊?”

樓向晚張嘴輕咬着他的耳垂,低聲說道:“你想要怎麼樣的誠意?戒指?玫瑰?我的單膝下跪?不如來這個比較直接。”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越過子秋勁瘦的腰身,握住了他的可愛,用大拇指搓了幾下,然後就收到了滿意的效果。

“喂,不許使詐——”被樓向晚的動作弄得渾身乏力,子秋難耐地用手肘頂着他的手臂,想要掙脫被人掌握的緊逼感。

“哪有嘛。”樓向晚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伸手按住他的後腦直接就吻了過去。另一隻手卻繼續着剛纔的搓弄,體驗着子秋那可愛的地方由軟變硬的全過程。

面對樓向晚的上下其手,子秋全身都變得酥軟無力,只能將全身的重量交付到他身上,氣息紊亂不堪。

“哪有人……用這種方式求婚的……啊!”子秋趁着頭腦還清醒,剛想提出抗議,哪知樓向晚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用火熱的脣堵住了他的話語,靈活的舌探入齒間,忘情地糾纏着那想要退縮的柔軟;手更是直接扯開衣衫,向他胸前的敏感小豆進軍,用指尖在淡粉色的頂端撥弄。

感覺到懷裡的人開始投降,樓向晚才鬆開了脣舌的侵佔,用飽含情 欲的眼眸凝望着他:“答應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子秋溼潤的眼眸此時特別明亮,給出兩個字後又低聲呢喃:“我不要嫁給你,不過我答應跟你結婚……”

樓向晚不解地轉了轉漂亮的眸子,旋即就明白了,笑着吻了吻子秋高挺的鼻子:“傻瓜,如果你真的不想穿裙子,我穿也沒有關係。你嫁我或者我嫁你,有什麼區別呢?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說好了!不準反悔,如果真的要結婚,你就穿裙子。”子秋唯恐他後悔,連忙說道。

“好好,子秋跟我結婚就好。”樓向晚乾脆利落地吻住了他,繼續剛纔的纏綿。所謂星星粉碎的樣子——那就是樓向晚會把炎陽盟的彈藥庫轟了來玩!

結果,當一身新娘打扮豔麗非凡、儀態萬千的樓向晚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樓家老爺子的血壓當即飆升,機關槍寶貝再度被祭出來:“樓向晚!你到底是在上面還是下面啊?”

結果,當天的婚禮雞飛狗跳熱鬧非常。

結果,一對新人在洞房花燭的時候,無數人在房外偷聽,到底樓家的寶貝二少是在上還是在下。

結果,無數人被凍了一夜什麼也聽不到,吹了一夜冷風的後果就是集體感冒了!聽說陳醫生收錢收到手軟了。

結果,那對引起軒然大波的新人在新婚之夜純潔地相擁而眠,什麼也沒有做!

結果,日後某人經常長吁短嘆,爲什麼不珍惜新婚之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每當他發表如此感嘆的時候,就會被愛人狠敲一記:“你真的想當GV主角自個去!我可沒這興趣奉陪!”

結果,某人常常被要求補過新婚之夜,第二天要遲到甚至翹班,被交警中隊的隊長評判了N次。

而某人又不捨得愛人挨批,幾次要扛傢伙把交警中隊給炸了,美其名曰讓愛人免受“壓迫”,當然很快作案工具被沒收。

結果,某人因爲要接愛人下班而當街飆車,接了多張的超速罰單,上了N節交通法規課。

結果,某人被規定,每天都要被一則交通法規才能上牀睡覺,背兩則才能親吻,三則才能做 愛做的事情。

結果,某人的交通法規背得滾瓜爛熟,堪稱熟讀交通法規的黑道第一人。

當然,這全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