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就快要斷了……”肖樂趴在左安安的身上說道。
“你還敢說……誰讓你這麼……這麼討厭的。”左安安白了他一眼,但卻柔情似水的說道。
“半年多了……”肖樂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是從來沒有分開過,那他就不會知道左安安在自己的心裡竟然有着這麼重要的位置。很多次在那所空蕩蕩的房間裡醒來,他都會想起和左安安一起的日子。
那些曾經是那麼平淡而又無味的時光,卻變得那麼珍貴。
有時候他會把安瀾地產的工作帶回家做,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在沒有和他一起的時候,左安安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人孤獨地做着自己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
“你瘦了好多。”他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左安安的身體說道。
“亂說。”左安安閉上眼睛享受着他所帶來的酥癢和滿足。“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做飯吃飯,我感覺自己都胖了。”
“你學會做飯了?”肖樂有些驚訝。
“不會不行,這裡沒有人做給我吃,吃過你做的,那些中餐館的怪味總是難以下嚥。”肖樂的表情有些難過,於是左安安輕輕地吻了他一下。“很多留學生都是這樣,在國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國之後才真正長大了。”
“我偏偏覺得你好像變小了。”肖樂說道。
“什麼變小了?”左安安有些不解。
“當然不是這裡。”肖樂的手不安分地動了動,被左安安拍了一下。“是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我在機場遠遠看到你的時候,都有點不敢認了,你就像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變着相的誇我我也不會給你糖吃。”
“是真的!”
左安安想了一會兒,道:“也許是因爲我不用再去心煩工作,不用再去考慮那些頭疼的事情,人也變得輕鬆了吧?”
她的話讓肖樂用手撐起身體,仔細地觀察着她。
“真的是呢!”他幽幽地說道。
難道左安安來美國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如果不是因爲沒有你,我真的就像在這裡常住了。”左安安說道。“這裡沒有人知道我是私生女,也沒有人會用有色的眼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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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你身家三千萬。”肖樂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個一文不名的留學生,你覺得生活還會這麼美好?”
左安安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贊同還是反對。
“你有新朋友嗎?”肖樂問道。
“有幾個。”
“華人?”
“大部分都是白種人,在斯坦福商學院,華人不多,相互之間也很少來往,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有人追求你嗎?”肖樂終於咬着牙問到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覺得呢?”左安安壞笑着反問道。
“一定有!”肖樂兇狠地說道。“我要僱傭一個殺手,把所有敢靠近你追求你的男人全部殺掉!”
左安安開心地笑着,眼神裡有着肖樂從未見過的輕鬆和快樂。“是有一兩個,但都被我趕跑了。”
“真的嗎?”肖樂問道。
“你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
信。”肖樂說道。“要我怎麼獎勵你?”
他又開始躍躍欲試,左安安用手掐了他一下,說道:“你不是腰要斷了嗎?”
“我覺得自己開可以堅持一下。”
沒有營養的話似乎永遠也沒有終結,兩人在牀上膩了整整一天,休息時就各自說起這半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餓了就叫酒店的送餐服務,然後又是無窮無盡的激情。
等到晚上倦意上來的時候,肖樂真的感到有些腰痛了。
“我老了。”他對左安安說道。
“你這麼說會讓全世界的男人都被你氣死的。”左安安說道。“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逛華爾街。”
“然後把它佔領掉!”肖樂很豪氣地說道。
但這畢竟只是一句戲言,這個世界上也許會有屈指可數的財閥可以宣稱自己佔領了華爾街,但就目前而言,如果拋去年齡的光環,肖樂在江海都算不上什麼,更不要說華爾街了。
他和左安安像兩個最普通的遊客那樣,在那頭著名的大金牛前留了影。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土包子。”肖樂評價道。“好吧,讓我們見見你的股票經濟人吧。”
作爲高盛資深的投資顧問,理查德*伯曼或許不是最有眼光的那種人,但卻一定是最謹慎的那類人,但他對於從去年起就一直與自己保持聯繫,手握三百多萬美金卻一直持幣觀望的華夏女子左安安卻有些無語。
他一直在不停地勸她抓緊時間入市,但納斯達克指數已經漲了一千多點,這個女人卻還是無動於衷。
“恕我直言,你的錢這樣放着除了貶值之外毫無意義,如果你不進行股票投資,也許買一些基金也是好的。”他善意地對這個女人說道。
但她卻還是依舊紋絲不動。
所以當他接到來自左安安的電話時,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左小姐,你終於想通了?”他不無驚喜地說道。“雖然點位有些高了,但終究還不晚,六月份納斯達克指數一定會衝上六千點,到時候你的……”
“伯曼先生。”左安安卻打斷了他的話。“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你在紐約?”伯曼驚訝地說道。
“對,我專程來體會一下偉大的華爾街。”左安安說道。
股市正是一路上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納斯達克指數創造一個新的高峰,這種時候離開交易所去見一個小客戶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順便出去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位是?”同很多西方人一樣,伯曼對於黃種人有些臉盲,事實上,如果不是左安安提前和他打了招呼,他還不太確認餐廳裡的三個黃種女人裡,到底誰是左安安。
聲音就沒有問題了,那種略微有些怪異的音調他記得很清楚,畢竟他手上統共也沒有幾個華人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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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男人。”
左安安略微猶豫了一下,模凌兩可的介紹道。
“哦,抱歉,我一直都以爲……”伯曼馬上說道。“你好左先生。”
他伸出手去同肖樂握手。
左安安有些尷尬,她說的是“man”而不是“husband”,但伯曼顯然誤會了。
“你好伯曼先生,我
是肖樂。”肖樂笑着說道。
伯曼這才知道自己擺了一個烏龍,不過這個無傷大雅的事件反倒減弱了三人之間的陌生感。
“這麼說來,肖先生你也有三百萬美金想要入市交易?”
肖樂點點頭,但卻糾正他道:“三百二十五萬美金。”
這時候華夏對於大額外匯的管理雖然已經不像之前那幾年那麼嚴格,但依舊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如果沒有華海集團和鄧家的幫助,他很難換到這麼多美金並且帶到美國來,當然左安安的錢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一番轉換之後,他們的財產多多少少都縮了水。
“三百二十五萬美金。”伯曼馬上修正道。“你很有眼光,肖先生,左小姐,你們倆想要採取同樣的投資戰略?”
“不錯。”肖樂點了點頭。
“那我推薦聯合生物醫學科技的股票,它正是發力的時候……”
“我們想要投資納斯達克指數。”肖樂說道。
“股指期貨?”伯曼問道。
肖樂點了點頭。
“我不得不提醒你,這裡面的風險可是很大的。”伯曼說道。
“我知道。”肖樂說道。“我想知道,我們最高可以使用多大的槓桿?”
伯曼審慎地看了看肖樂,其實納斯達克指數會漲得這麼快,與很多人都在借用槓桿做多很有關係,但在納斯達克指數已經瘋漲了這麼長時間的時候,用這樣的方式已經賺不到什麼錢了。
“我不是做多,我要做空。”肖樂平靜地告訴他。
“噢~不!肖樂先生,你瘋了嗎?”伯曼呻吟道。“你到外面去隨便抓一個人問問,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賭納斯達克指數下跌?它正在創造歷史!”
“當所有人都看好一件事的時候,纔是聰明人賺錢的機會不是嗎?”肖樂說道。“據我所知,巴菲特先生就一直不看好當前的漲勢不是嗎?”
“但索羅斯的看法卻恰恰相反……”伯曼反駁道。“而且巴菲特也剛剛在被記者採訪的過程中承認自己有可能犯了一個錯誤,他親口告訴記者,納斯達克指數也許將會一直這樣漲下去。”
“但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對嗎?伯曼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納斯達克指數裡有多大的泡沫,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破,而我的判斷是,也許就在最近。”
“我沒辦法說服你。”伯曼聳了聳肩膀說道。“但我有義務告訴你風險,如果你要做空,我最高可以給你一百倍的槓桿,手續費百分之二十五。但在這種情況下,以你們的資金量,只要一個不大的波動就會被強制平倉,血本無歸。”
“一百倍嗎?”肖樂微笑了起來。“多謝你了伯曼先生。”
那樣將意味着,他們可以以六億美金的體量去參加這次饕餮盛宴。
見他心意已決,伯曼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那你要什麼時候入場呢?”既然是做期指,那就和股票完全不同了,時機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該入場的時候,我們會和你站在一起的。”肖樂說道。“但首先,還要請你爲我們介紹一位最有名氣的大律師。”
“大律師?”伯曼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跟不上這個華人的節奏了,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