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句風雲見狀,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好。現在他明白爲什麼鬼面軍如此兇悍,居然在沒有攻城武器的情況下發起進攻了。鬼面軍是以身爲魚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鬼面軍身上,大部分的弓箭都往鬼面軍身上招呼。而其他且鷗部的士兵自然是壓力大減,很輕鬆的就捉住時機,將木梯架在城牆上。
僕句風雲慌忙說道:“別朝那幫鬼面軍瞄準,往普通且鷗部的士兵射!快!”
不過此刻才反應過來,無疑已經是有些晚了,一名鬼面軍士兵露出猙獰的微笑,彷彿猿猴攀數一般,一下子就從木梯翻上了木牆。守在此處的一名稚嫩的僕句部少年雖然害怕,但此刻不容他退後半步,唯有低吼一聲以壯膽色,雙手緊握一把略顯殘破的青銅短劍,刺向爬上來的鬼面軍士兵。
鬼面軍士兵似乎並不緊張,反而露出一抹猙獰中略帶興奮的微笑,就在少年手中青銅短劍快刺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猛然咆哮一聲,仿若平地一聲驚雷。少年不由爲之一驚,動作也爲之一頓。鬼面軍士兵露出一抹獰笑快意的微笑,手中的怪異短劍毫不猶豫揮出,也不知道其如何動作,只見一道亮光上過,一枚斗大的人頭已經伴隨着血箭飛出。殘破的青銅短劍伴隨着少年的無頭身軀從城牆摔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附近的僕句部族人不由大吃一驚,頓時感覺兩腿彷彿灌入銅水一般,沉重異常。他們雖然知道鬼面軍的厲害,但僕句部此刻的老兵大部分都要麼戰死,要麼被楊子璐俘虜。其他的都是一幫子老弱婦孺,他們那裡想得到鬼面軍如此厲害,超出他們的想象。
僕句風雲見狀,登時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到處轉。但僕句風雲到底是有幾分真才實學,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爲僕句部的酋長。僕句風雲靈光一閃,猛然咆哮道:“難道等且鷗部攻進來女幹*淫我們的妻子女兒!搶掠我們的錢財!踐踏我們的尊嚴!焚燒我們的家園!讓我們失去一切嗎?”
“殺!”一名僕句部的壯漢鼓起勇氣,低吼一聲,拿着一杆短矛,低下頭,彷彿一頭蠻牛一般撞向鬼面軍的士兵。那名鬼面軍士兵不由微微一驚,側身閃過。卻不想壯漢鬆開長矛,雙手抱住對方,從城牆上滾下去。雖然城牆不過是三米高,但二人均是頭朝下,立刻彷彿砸開的西瓜一般,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死的不能夠再死。
其他僕句部的族人也發起狠勁來了,僕句部人人悍不畏死。一名少年已經被劈斷了一支手臂,依舊悍不畏死的用牙齒撕咬着登上城牆的且鷗部士兵,手拿一塊不過是半尺長的利石不斷捅刺敵人的腹部。
又有僕句部婦女,拼着一死,任由鬼面軍士兵的利劍刺入自己的胸口,也咬着牙,運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短劍揮下,斬斷一名鬼面軍士兵的手臂。
僕句部大寨的城牆上一時間充滿悲壯的氣氛,僕句部的族人爲了保護家園,爲了保護妻子兒女,保護養育自己的土地,都毫不猶豫的選擇是漠視自己的生命,想敵人發起了,甚至可笑卻進攻,有時候僅僅爲了讓敵人一個小傷口,卻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別說是普通的且鷗部士兵了,就連鬼面軍一時間也有些膽寒。
第一輪攻擊,短短的一刻鐘多點的時間內,鬼面軍已經戰死五人,七人殘廢,傷二十一人。這個數字比起昨天傷亡近五百人而言卻已經是很少,但共涇得到這個傷亡報告後,卻是心如絞痛。皆因普通族人沒有了可以生,可以拉攏一下小部落補充,鬼面軍沒有了,他共家的根基就沒有了!
共涇慌忙下令道:“撤退!撤退!”
剛剛好這個時候,猛然一陣大風吹過,塵土枯葉飛揚,“轟隆”一聲巨響,毫無預兆的一場傾盤大雨飛灑而下,黃豆大小的雨滴打在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陣陣生痛。
不等號角聲響起,且鷗部的士兵就已經怪叫一聲,四散撤退。不過此刻僕句部也無力反擊了,人來兵力不足,二來則是大雨將弓弦都泡軟了,又有雨幕擋隔,射出去的箭矢也飛不了幾丈遠,與其做無用功的事情,不如省下幾分力氣,等下一次的戰鬥的時候再用。
莽高慌忙說道:“酋長,回到帳篷中休息吧!”
“嗯!”楊子璐應了一聲,這才轉過頭回到帳篷中休息。
帳篷是油布製成的,加上有身處高地,九夔部的騎軍倒不怕雨水。而僕句部更加不用說了,大寨裡面有乾爽的木屋休息。
但且鷗部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且鷗部除了少量人有帳篷。沒有帳篷的人基本都是在地上挖一個淺坑,挖出來的泥土覆蓋在淺坑兩側,從附近的數量中砍伐下樹枝和採集茅草,蓋在上面,這就成了一所小屋子。裡面放些茅草,雖然不比帳篷的空曠,但也挺舒服。
平時倒好,但現在簡直就如同吃下一枚活生生的蒼蠅,讓人難受的不得了。這水都是往低處流的,平時沒有什麼,現在這雨水都往建立的且鷗部士兵修建的土屋的土坑中流,一下子睡覺的土坑就變成一個黃泥坑。且鷗部士兵無奈都跑到附近樹林中避雨。
無奈這雨水大的很,剛剛開始還好,不過時間一長,枝葉也遮擋不了暴雨,不過是一刻鐘多點的時間過去,且鷗部的士兵基本都彷彿丟進池塘中再撈上來一般。
幸好這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是下了兩刻鐘左右。但現在且鷗部的士兵都不滿了,憑什麼一幫子酋長、長老什麼都不用幹,有帳篷,舒舒服服的。憑什麼我們拼死拼活,卻要得淋雨。而且這一淋雨,不少人都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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