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之花,就我?”屈清的話讓凌儀感到好笑,就她現在,還成了軍中之花了。
“嗯,小凌,你家是哪裡的,你來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聽你說過。聽你這說話的口音,不像咱鳳凰王朝的人。”見凌儀不相信,還想再說的屈清,在看到耿有的眼神示意後,趕緊住口,接着就聽到耿有好像平時聊天一樣,關心起凌儀來。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被村子裡的人救起的。聽他們說,我是暈倒在村子的路邊,在他們出工回來的路上,發現了我,就帶我回了軒轅孃家。”凌儀不疑耿有的話,回了下自己來到這裡的過程,淺淺一笑,輕聲的把經歷道來。
她來到這裡,除了自己以前的記憶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這副皮囊卻不是她的,現在的她,只能用失憶掩飾。
大家在聽到凌儀的話後,沒在面面相視,也沒有交頭接耳。而是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深不可測的眼神,深深地盯着凌儀。
凌儀知道他們不相信,如果換作了其他人,她也不會相信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但歷史就是這樣發生了,而她也是活生生的在這裡,所以這現象根本無法讓她解說清楚,只好就這樣讓他過去。
凌儀拍了拍手,對着在座的人笑了笑,轉身就朝外走去,她想出去透透去,這裡太悶了。
凌儀一路漫不經心的朝軍營前面的空地走去,嘴裡小聲的哼着曲子,歡快的看着前面的平原。在凌儀身後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從她離開廚房開始,就一直緊跟着她,但專心向前的凌儀,卻由此至終都沒有發現自己被人跟蹤。
這是誰,爲什要跟蹤凌儀,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廚娘。但是這個人,好像很專業,根本沒辦法讓人發現他的存在,他就好像個空氣一樣,緊緊跟在凌儀身後,直到凌儀來到前面的小土坯,那影子才隨風消失。
“啊......”凌儀看着前面一望無際的平原,展開雙臂,做了個伸展運動,然後雙手圈起來,放到脣邊,大聲的喊了出去。她要把所有的不快,所有的鬱悶都隨風而去,她要重新開始。
喊出去後,凌儀感覺到全身都輕鬆了,於是很輕地呼出一口氣,對着天空笑了笑。就席地而坐在土坯上面,雙手抱着膝蓋,頭緊緊地靠在上面,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
看着前方,聽着空洞的風從自己耳邊吹過,凌儀不知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如何,現在的她只能聽天由命,只要能活着,就比什麼都好。
“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凌儀冷冷的看着大地,看着寬寬地天空,問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這個問題跟隨她很久了,從她來到這裡開始,她在問自己,我爲什麼會爲到這裡?
她很想知道,但卻沒有人能爲她解答,她沒有科學家的本事,不會發明回到過去的時空通迅;她沒警察般的身手,不可能自己去找尋回家的
路;她沒有地質家的技能,不能發現什麼問題。
總之,她在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靠天吃飯。老天讓她來,她來了,如果哪天老天讓她走,她也就走的。只是這中間的種種問題,凌儀不曾想過,她也不想去想。
“唉。”想着心事的凌儀,突然心思沉重地嘆了口氣,再看向天空的太陽,已徐徐往西邊下去,過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呵呵,回去吧,我還得做菜。”凌儀從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聲一笑說完就轉身離去,留下一地的問題與被凌儀用手掐斷的小草。
在凌儀回到廚房後,郭先康的帳中也去了一個人,只見這個人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就連那張臉也不例外。
他站在郭先康跟前,就像個空氣一樣的不存在,郭先康用手輕輕地敲打着桌面,雙眼看着前方,思量着他剛纔所聽到地問題,看着他問道:“她就一直坐在那裡,哪都沒去。”
郭先康好像不相信那人所說的話,但又好像想說明什麼,雙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個黑衣人,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他相信他,但是他同時也相信自己,他相信凌儀。
“沒有。”黑衣人搖了搖頭。
“你先下去吧,時刻注意着她的動靜,一有反常立即通知我。”郭先康想了想,而那個黑衣,就像空氣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直到郭先康看着他,要他離開。
“是。”黑衣人應完轉身就離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留下任何的色彩,就像陣風一樣,不着痕跡的消失。
對於黑衣人的離開,郭先康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他目前最關心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凌儀的身世,只要她不是外番派來的探子,那麼一切都好商量。
щшш¸t tkan¸c o 明天,明天是集訓的日子,而凌儀卻在今天下午出去了,而且一出去就是一下午,這不得不讓他懷疑。但跟去的人回來卻跟他說,她什麼都沒做。
他是鳳凰王朝的將軍,他得誓守邊關,只要有他在邊關一日,他決不允許有人走過這道邊防線,進入他的國土,危害鳳凰王朝的百姓。
他平日裡,除了訓練士兵,就是研讀兵書,他是爲了鳳凰王朝而生,也是爲了鳳凰王朝而死。他生是鳳凰王朝的人,死也是鳳凰王朝的鬼,他得爲鳳凰王朝的一切而負責任。
“報告。”今日,楊旭炎無所事事的抱着一本書,桌上放着一杯茶,專心致致的在那裡看着書。
他今天難得的清靜,只因他把四妃支走,自己跑到書房來,查找相關資料。這派出去的人都找了好幾天了,還音信全無,不會是這死丫頭沒有跟她一樣重生輕。
就在楊旭炎正捉摸着凌儀的生與死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楊旭炎放下被他一直抓在手上,但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書,兩眼看着外面,等待着那人進來。
“結果如何。”三番幾次的彙報,沒有一次是他想要的結果,現在的楊旭炎,一看到這幾個侍衛他就頭痛。這怎麼說也是堂堂鳳凰王朝的王府侍衛,可怎麼讓他們找個人,就是找不到呢?這找她,真的有這麼難嗎?
不就一個人嗎,有這麼難找麼?楊旭炎瞅着眼前的侍衛謝俊,這四人這是怎麼了,每一次都用不同的人來彙報,目的是不想挨批呀。
好在他匯合了之前那個王爺的所有記憶,不然,他不給他們玩死呀。楊旭炎雙眼盯着謝俊,低聲出口。他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如果這次還是沒有結果,那這些人,乾脆不用去找了,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在這個世上。
“回王爺,我們已把全鳳凰王朝,挨家挨戶查過了,沒有這畫像上的人,屬下斗膽問一句,王爺沒有記錯。”謝俊很不情願,但卻又必須面對着楊旭炎,代表着其它人問出心裡地憋屈。
這畫上之人,他們找尋了全鳳凰王朝,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個姑娘,就連相似的都沒有。這讓他們爲難,王爺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他們都不能完成。搞得他們每次彙報只能一個一個來,都不想因爲此事而挨批。
“沒有?”一聽謝俊的回答,這在楊旭炎的意料之內,但是他那雙如鷹犬一樣的雙眼,緊緊地盯着謝俊,直到謝俊害怕的低下頭去時,他的嘴裡才冒出兩個字。
“是。”楊旭炎的聲音是這麼的陰冷,就好像夜風吹過一樣,你一不留意,就會聽不到。但是跟隨楊旭炎多年的謝俊,卻聽到了。而且還是由心的聽到,謝俊沒有擡頭,輕聲而有力的回答。
“就這樣,沒了?”楊旭炎活動了下嘴角,昴頭看了看天花板,想了想,又看向謝俊問。
他的計劃就這樣沒了,他的復仇計劃,他的仇恨就這樣沒有了?這有點讓他無法接受,他留在這裡,就是爲了找到她,爲她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但現在他們四人卻告訴他,在這個鳳凰王朝沒有這個人。
“是。”謝俊雖不明白楊旭炎想說什麼,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保守的應了聲。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他要這麼重視地讓他們去尋找。當他們接到這個任務時,他們就納悶,但卻沒有人敢問出口,一直到現在。謝俊看着楊旭炎那緊皺的雙眼,還有那雙佈滿仇恨的雙眼,心裡弱弱地問了下自己,這個女人得罪了他??
“你下去吧,不用去找了,”既然找不到,那麼再找下去,好像也於事無補。楊旭炎低垂着頭,沒有看謝俊,對他揮了揮手要他下去。
“是。”一聽不用再去尋找,謝俊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愣在那裡,盯着正低頭的楊旭炎看了兩秒後,然後快速地應完,轉身離去。
“媽的,賊老天,你在玩我?”在謝俊離開後,楊旭炎伸出雙手,把書桌上的書全部一掃而空,只聽到書本落地的聲音,還有楊旭炎大聲責怪老天的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