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在樹上暈過去之後,墓裡面的植物好像全蔫死了,就連那棵樹,也一下子完全枯萎了,沒有任何動靜,後來趙連長帶人進來,把我們救了下去,然後開始探索這古墓,這古墓很大,也有些機關,都被他們清除,還傷了幾個人,倒是不妨礙生命,現在墓裡面安全了,衛老他們已經開始下墓,開始考察了!”
方南衣說道:“這是盤庚之墓!”
“盤庚,誰啊?”宋山楞了一下,問。
“你沒讀過歷史啊!”方南衣拍拍光潔的額頭,有些無語。
“好多年沒讀了!”
宋山把玩這手中的煉藥鼎,訕訕的說道,初中高中學了那點歷史,早就還給老師了,就算是後來大學修讀的一些歷史科目,也都忘記了七七八八了。
“盤庚,商朝第二十位君主,也是商朝的中興之主!”方南衣解說道:“史書都說他的墓在中州,盤庚遷都,曾經把都城遷到了殷,就是如今的中州安陽,所以更多的是認爲他葬在了殷,但是沒想到,他的墓居然壓在周朝的起源鳳鳴山這裡!”
“商朝的君主,葬在了周朝的老家?”
宋山有些玩味的問:“這是啥意思啊?”
“這個問題我們也在考察之中,但是通過哪些青銅板上的甲骨文翻譯出來的文字是沒錯的,這就是盤庚之墓!”
方南衣提醒說道:“你手上的小石鼎,就是從盤庚棺槨裡面找到的,我研究過,它不是石材,不是青銅,不是鐵器,什麼材質,我現在都弄不明白!”
“我也弄不明白!”
宋山苦笑的道。
“你在墓裡面,那超凡的能力,其實我應該讓國家研究所的人把你帶去切片研究的!”方南衣笑眯眯的說道。
“這麼狠?”
宋山吞嚥了一口唾沫,女人就是心狠手辣,這話都能說的笑容滿面,他有些驚恐。
“但是看在你在墓裡面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饒過你了,你在墓裡面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了,我拿這小石鼎的時候,也沒有人看到,這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寶貴歷史文物,就算是送給你了,過兩天,你身體好了,就回去吧!”
方南衣突然道:“這墓,不管你的事情了!”
“對我這麼好?”宋山擡頭,眸光有些懷疑的看着方南衣,這是文物,以方南衣的性子,不應該這麼大方,雖然認識方南衣的時間不長,但是直覺告訴他,方南衣不是一個以公謀私的人。
“怎麼,盼着我把你運去切片研究不成!”
方南衣美眸閃閃,寒意凜然。
“怎麼會!”宋山連忙說道:“我一直都知道,方大美女是最心善的,人美,心更美,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怎麼會去做!”
“哼!”
方南衣冷哼一聲,神情有些傲嬌:“知道就好,我告訴你,我這是純碎還你一個人情而已,以後各不相欠!”
“那太好了!”
宋山笑着說道:“我還說準備欠你一個人情!”
“既然你有心,我就承情了!”方南衣撇了他一眼:“那各不相欠的什麼,都是過眼雲煙,有人能欠我一個人情,也算是一個收穫了!”
“不帶這樣的!”
宋山頓時苦着臉:“說出來的話,咋就能變卦,不是一諾千金的嗎!”
“我是女子,女人善變,這點道理,你都不知道啊!”方南衣笑着很燦爛:“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
“啪!”
宋山給自己一巴掌,自責的說道:“讓你多嘴!”
“珞珞!”
方南衣俏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和宋山相處,她能卸下自己的多年的堅冰,可以放肆的笑,可以放肆說話,不用顧慮太多,這種自由的味道,讓她很舒服。
“能告訴我,這鼎有什麼用嗎?”方南衣是不想問的,誰都有秘密,宋山明顯是藏着一個秘密,自己這樣問,有些唐突了,但是人類的本能,就是對未知特別感興趣。
“我說我自己其實都不知道,你相信嗎!”
宋山把玩手中的兩個鼎,輕聲的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它們和我的命運,息息相關,有些詭譎,有些玄幻,也有些神奇,然而,我是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作用力,我也在一步步的探討之中!”
一個人,與衆不同,那就是異類。
他不想成爲異類。
他想要成爲一個普通人。
“我相信!”方南衣突然說道。
“你相信?”宋山擡頭,驀然之間有些不敢置信,這話,他自己都不願意去相信,有如何讓別人去相信。
“對,我相信!”
方南衣道:“雖然我自己也認爲,這是不對的,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可以相信你!”
“那女人的第六感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可以約一下啊!”宋山頗爲感動,被人相信的感覺,特別的美好,所以有些得意忘形起來了,口花花的問道。
“你也可以試一試!”
方南衣嬌媚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詭譎,如同天使的臉上浮現惡魔般的笑容,危險而讓人迷醉:“我很好約的!”
“算了吧!”
宋山打了一個冷顫,他怎麼忘記了,這女人很危險,一個玩槍的女人,能不招惹,還是不要去招惹,萬一她那一天心血來潮了,用自己的下三路練槍,那就完全被拒了。
“膽小鬼!”
方南衣很滿意某人的反應,收斂了惡魔般的笑容之後,道:“你先休息一下,恢復體力之後,明天你就可以離開了,這地方沒什麼撤,你可以開我的車回去先,我估計還得在這裡帶上一個月!”
考古考的是歷史,不是古董,盤庚之墓出現在鳳鳴山,這將會是突破性的一個歷史發現,接下來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可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履歷,畢竟是在這一行混的,這個履歷能爲她日後成爲鑑寶大師增加光環。
方南衣離開之後,宋山躺下行軍牀上,舉起手中兩個小石鼎,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語的在說話:“你們到底有啥秘密,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自己詭譎的重生一世,必與這兩個鼎有關係。
“神農百草圖,百草鼎,神農煉藥圖,煉藥鼎,另外還有一副是神農烈山圖,那麼是不是還有一個鼎?”宋山這麼一想,眸光驟然一亮。
“那你呢,又是什麼?”宋山看着手心已經消沉下去了圖案,一時之間,頭緒不明。
他忽然想起來了,當初好像就是自己的血,滴入了百草鼎之中,百草鼎就被手心給吃掉了,然後又吐出來了,纔開啓了一些神秘的功能。
“滴血認主是吧,這個我懂!”
宋山把心一橫,然後咬破指頭,把鮮血滴在了煉藥鼎上……
半響之後。
毛都沒動。
血滴了不少,都已經把煉藥鼎給覆蓋了,臉色都蒼白了不少,可煉藥鼎還是煉藥鼎,他手心的圖案也一點都沒有動靜。
“不是滴血認主啊!”
宋山苦惱了,他看着煉藥鼎,幽幽的問:“那你該咋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