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羅綵衣看着牆上的鐘表,爸爸媽媽還有羅飛,忙碌着和鄰居們互助過年好,羅綵衣,自己則準備着行囊,這次走,不準備帶什麼太多的東西了,有田虎的那臺電腦就夠了。
她悄悄地問唐詩,你還打算走嗎,什麼時候走都可以嗎?
唐詩回答的含含糊糊,羅綵衣感覺唐唐詩要變卦了。
因爲過年的原因,也因爲說要有兒媳婦的原因,做富有和李麗麗過年這兩天沒有吵架,家裡太太平平的左小泉知道這樣的好景不會太長的,所以,他等過了年,就打算好唐詩了,唐詩就算自己的一個棋子吧。
左小泉先和田虎說了,自己決定聽從田虎的建議,先和唐詩接觸一下,看看性格是不是能夠吻合。
田虎聽了,跳了起來,雙手贊成呀,這是多麼天衣無縫的一個計策,左小泉終於上當了,他終於放棄羅綵衣了。
左小泉從田虎哪裡問來了唐詩手機號碼和住址,然後,主動的和唐詩去聯繫。
唐詩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聲音,對方說:“喂,是唐詩嗎,我是左小泉,春節快樂。”
唐詩聽了,簡直不敢確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動的眼睛裡閃現出淚花來:“是我,春節快樂。”
“詩詩,我現在去你家,個你父母拜年。”
“啥?你來我家?”
“是呀,然後,你能來我家吃頓飯嗎?”
左小泉要去給是唐詩的父母拜年,還要請唐詩去他家,唐詩聽了,不停地點頭,她望去了,左小泉在電話的另一頭是看不到她點頭的。左小泉等不到迴音,就記者又問:“詩詩,可以嗎,你說話呀。”唐詩才明白然後說:“可以。”
就這樣,他們倆有了聯繫。
左小泉提了爸爸媽媽給準備的禮物,按照和唐詩的約定,來到了唐詩的家裡。
唐伯明和石曉歡特別的意外,突然間來了個彬彬有禮的小少年呢,女兒並沒有說是這個人呀,田虎呢,就這樣拜拜了,女兒難道是和這個人談戀愛?
仔細看,左小泉鼻孔下面,不是鬍鬚,而是絨絨的汗毛,皮膚白皙,英俊但缺乏剛毅,還沒有受過鍛鍊的毛頭小子一個,大概也是個學生蛋子吧?
“叔叔,阿姨,好,我是唐詩的同學,我叫左小泉。”
聽到這名字,再看看這眼前的臭小子,石曉歡和唐伯明記起來了,這就是曾經害過唐詩的請家長那個小小子,現在長高了,身上也披上了一層厚肉,穿戴已經是成人時尚化,所以,石小歡第一眼就沒有感覺出面熟來,女大十八變,原來男孩子變化也這樣大。好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了,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上次就有了瓜葛,然後,藕斷絲連,下現在又繼續前緣,還盤問什麼,一切不是原來就已經曉得了嗎,現在還在交往的原因,只會有一條,那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唐詩是連續做了幾天的美夢,但是他還覺得這只是做夢,和現實的距離還很遙遠,同學們瞎起鬨,左小泉喝了酒心血來潮
,絕對不會出現什麼轉機,然而,事情就朝着不可能的方向發展了,左小泉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真真切切,如果自己這時候伸出手去觸摸,就能觸摸到左小泉帶了體溫的臉。
石小歡對田虎的怒氣,對女兒的怒氣,現在被左小泉的到來帶來的喜悅衝得煙消雲散了,甚至都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來,坐。”石小歡就差用手親自把左小泉拽過來了,她仔細的看看左小泉,長得不算磕磣,再看看女兒,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說是郎才女貌,那也是看上去十分的養眼。
“你來了。”唐詩站立在左小泉的對面,有些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左小泉臉上也帶着矜持的微笑,似乎他並沒有唐詩的這種羞怯,也沒有石小歡的這種暢快,似乎有一種旅行任務的責任感,他對着唐詩點點頭。
“我還以爲你開玩笑。”唐詩擺弄着手指,低聲地說。
左小泉沒有回答,看了看她,的確如田虎所說,唐詩已經沒有了那種嬰兒肥,皮膚是白白淨淨的,臉色是紅潤有佳的,前胸是微微隆起的,秀髮是細長髮亮的,真的是一個美人坯子了。眼睛收回來,也有了嗓子眼子要冒火的感覺,他咳了一聲,趕緊的抓起石小歡給倒的熱水,情緒了一口,吸了一層表面的微涼的水,以此壓壓嗓子眼兒的燥氣,然後平息了一下心跳,緩緩的說:“聽說,你也不上學了?”
唐詩望着他,聽說,聽誰說的,是田虎還是羅綵衣,於是,她又低低的問:“你聽誰說的?”
“這很重要嗎?聽田虎說的。”
“我還以爲你聽羅綵衣說的呢。”
“她纔不會和我說這些呢。”
“爲什麼呀。”
“不爲什麼。”
他們倆陷入了沉思。
石小歡本來想查查戶口的,聽到女兒和她主動的談話,聲調低聲委婉,做母親的就躲了出去。
左小泉看看有些羞答答的唐詩,就問:“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啊?什麼事?”唐詩的小臉有些發紅,故意的反問左小泉。
左小泉微蹙了一下眉心,又喝了一大口水,說:“要不咱們倆先處男女朋友,你願意嗎?”
左小泉直截了當,唐詩身體不由的一陣,臉色更加的濃重了色彩,她沒有回答。
“你要不反對,就這樣說定了,你安排時間,和哦我去見一次我的父母吧。”
“要這麼快嗎?”
“當然,這事還是說定了更好。”
“那我得問問我的父母。”
“好,你說定了,給我回電話,我來接你過去。”左小泉語氣很平緩。
唐詩長長的呼吸了幾口,她感覺太突然了,有些喘不過氣來,更有些難以置信。
“那我先走了。”左小泉站起身來,就要走,然後,他定了一下說:“要不要和你的父母說一下?”
“恩,爸爸,媽,左小泉要走了。”唐詩站起來,去找
母親。
石曉歡在臥室裡聽得真真切切,她爲女兒而高興,但是又隱隱約約有什麼不妥當,見女兒進來,忙問:“閨女,你願意和他接着談嗎?”
“就這樣吧,他說你們要是同意,過幾天讓我去他家一趟。”
“現在就要見?你們談了多長時間了?從那時候到現在了?”
“沒有,這不是纔開始嗎?”
“恩,可以去查看一下他家的具體情況,到時候,老媽告訴你該看什麼。”
石曉歡笑容可掬的走出來,親熱地說:“小泉呀,再坐會吧。”
左小泉聽着石曉歡對自己的稱呼從左小泉到了省略掉了姓氏,直接稱呼自己小泉呀,就像是母親喊自己的孩子,還像是至親的長輩喊自己,是左小泉感到既有親切感又有威懾感。
他已經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哎呀,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讓她去我家一次,我爸爸媽媽看看她。”
“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奧,應該去,應該去。”
左小泉就這樣客客氣氣的來了,又客客氣氣的走了,沒有吃中午飯,沒有說過的話,客客氣氣的情況,使唐詩更感覺,這就是在做夢。
這一次和上次在學校的情況不同了,這是真真切切的說:“咱們算男女朋友了,不是學生們嬉笑的說,你們倆好,他看上你了,你看上她了,那樣的目的是什麼不明確,現在的目的其實已經是很明確了,誰也不會只談朋友,而不去考慮婚姻,自己正在奔着婚姻的方向走。”
唐伯明不知什麼時候又不見了人影,一句話我忙着呢,就把石曉歡打發了,石曉歡本來想和唐伯明商量一下給什麼時候讓女兒去左小泉家,該準備些什麼,唐伯明很忙,就把石曉歡的這頓想發表的引論給彈了回去。
唐詩的名字原本來自於父親和母親姓氏的音節,當初他們生自己的時候,肯定是非常的美好的,把他們倆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這個愛情的結晶就去了他們做重要的兩個字,而如今,他們倆早就忘記了這個名字的由來了,他們成了朝夕不想見的兩個近乎陌生的人。
唐詩詫異,婚姻爲什麼把父親和母親變化到了這麼沒有浪漫了,名字的浪漫並不代表了生活的浪漫,而自己現在的經歷算不算浪漫?
羅綵衣還在計劃自己是哪一天返程,她完全不知道唐詩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心理變化,唐詩此刻正在計劃什麼時候去左小泉家。
初一的中午,蕭炎和田虎在羅綵衣家不期而遇,誰也沒有說出如左小泉對唐詩所說的直白的話,他們只是說,來給羅綵衣的父母祝賀新年的,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尊重。
秦淑華因爲這一天是大年初一,心情格外的好,他同樣熱情地招待蕭炎和田虎兩個人,彷彿把他們看成了孃家的親侄子,關懷備至。
他們倆同樣的問候完畢,就匆匆的走了,說還要去別的親戚家串親,這是他們走的第一家親戚,所以,羅綵衣家是她們兩個家庭的最重要的親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