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相對論”,越是開心的日子顯得越短暫,而越是痛苦的日子顯得越發漫長。〖完美世界無彈窗廣告閱讀〗在迷宮中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小時,卻感覺過了痛苦的三秋。而寒假的七日休息,在同學們看來,又像是隻有短短的一小時。
開學日又到了,同學們一個個揹着,頂着因熬夜看電視、打遊戲染上的熊貓眼,回到了班級。班主任孔敬祖說了些鼓勵和告誡的話,讓大家打起jing神,重新投ru學習中去。
可是,開學第一天,想要安心學習實在太難,大家忙活着交流放假遇到的有趣事qing,得了多少壓sui錢,誰換了新發型,看了什麼電視劇,今年的晚有什麼樂點和槽點,順便再吐槽一下假期太短......
許青鳥看着他們歡聲笑語,微微一笑,這是她重生後過的第一個節,也是最驚心動魄的一個節。誰能想到,她從地獄走了一遭,又和鬼魂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她的人生,從死去那刻起,註定無法平靜。
與嚴礪分別已有三天,那天走到山腳,便已有兩人開車趕來。一個是滿臉橫肉看起來極其兇悍的司徒高穎,另一個便是身姿妖嬈紅豔美麗的竇月,前者駕駛嚴礪的那輛高級定製酷炫黑車,後者坐在副駕駛上。
他們看到嚴礪,立刻下了車,半跪下來:“參見鬼王殿下!”
嚴礪微微頷首,帶着許青鳥上了車。車子一路光速狂奔,四周的山林景se化成一片灰,肉眼無法看清。他們在湖邊停下,碧波dang漾的湖水在清晨的微光之下顯得靜謐溫軟,讓人看一眼便覺心曠神怡。
許青鳥微驚,這裡她曾經來過,是格威中學附近的“杏花公園”,以景se宜人、湖水澄澈聞名。許多qing侶喜歡在這裡約會。包括那些早戀的學生。嚴礪他們是否要在這裡下車整頓,再出發回紅鬼簿?
突然,湖面上浮起一層薄霧,灰濛濛一片。薄霧很快凝聚成灰黑的氣洞。洞中延伸出一條黑se窄橋,橋邊銀牙song立,閃着寒光。
司徒高穎一踩油門,車子便衝上了橋樑,瞬間鑽ru氣洞。一眨眼zhijian,湖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方纔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許青鳥不jin想,若是qing侶們知曉自己平日裡浪漫泛舟的湖面之下,便是鬼魂聚居之地,會不會驚駭得面如菜se?
車輛越開越慢。到了盡頭,便停了下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廣場,旁邊樹立一個鐵牌:紅鬼車站。這裡環境十分yin暗,上面是巖洞一樣的頂,四周一條條漆黑的隧道四通八達。這是紅鬼簿的公路。許青鳥原以爲紅鬼簿和地府一樣,四處都是黑漆漆的洞穴,再無他物,卻沒想到這裡也有許多房子,和地面上居民區十分相像。
車站兩邊有店鋪,裡面擺放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只不過賣東西、買東西的鬼魂都面目猙獰。獠牙黑麪,分外可怖。而他們買賣的商品不是人間的食物、生活用品,而是香燭、紙錢,還有一瓶一瓶彩se玻璃瓶,裡面有瑩瑩氣體翻滾,不知是何物。
有幾個鬼走過去。拿紙錢買了一個咖啡se的玻璃瓶,用起子開了瓶蓋,接着仰頭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然後“哈”地舒了口氣:“咯,今兒的可樂味道很正!”
這時。所有鬼魂見到鬼王的車輛,知道是鬼王回來了,全都ji動地放下手頭的活計,紛紛圍了過來,跪在地上,對着車子膜拜。
嚴礪閉着眼睛,冷道:“回去。”他的聲音透着疲憊,許青鳥不由得側過臉來,眼含擔憂。他肌膚上的裂痕還未消失,想必還很疼,她該爲他做些什麼呢?
司徒高穎點頭稱“是”,接着讓羣鬼讓出道路,把車子開ru右側公路。
車子最後抵達一處別墅,別墅是用大塊大塊的岩石疊壘建成,造型有些類似於漢代宮殿,卻比漢代宮殿多了一si硬朗之氣。別墅四周沒有任何花cao樹木點綴,只有兩條小渠穿流而過,一條流着赤紅的血液,一條流着烏黑的水,兩條小渠匯流之處,便是別墅的ru口。
進ru別墅,嚴礪在冰玉牀上打坐修養,司徒高穎和竇月分別立於兩邊守衛。許青鳥站在房間裡,有些不知所措,在陌生的地方,她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嚴礪,不如,我幫你......”
“回去!”嚴礪依舊閉着眼睛,冷道,“這裡沒你的事!”
“可是......”
“竇月!”嚴礪聲音的溫度突然降低了十幾度,“ru刑房,‘沐魂之刑’!”
竇月面se一白,身子微微發抖,她知道一切都逃不開鬼王的眼睛,爭辯也是無用,便看了司徒高穎一眼。見司徒高穎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她一咬牙道:“勞煩司徒施刑!”
司徒高穎面不改se,強健的右腳猛地一剁,自地底升起一個一平方米的方形黑se結界。竇月走ru結界,便迅速看不到身影了。
許青鳥大吃一驚,不明白竇月犯了什麼錯,爲何要動刑。而且,這“沐魂之刑”究竟是什麼刑法?難道會和“破魂之刑”一樣可怕?
“啊!!!!”竇月撕裂一般的尖叫從黑se結界中傳出。
許青鳥連忙問:“嚴礪,竇月她......”
突然,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漂浮起來:“嚴礪,你做什麼,放我下去!”
嚴礪始終閉着眼睛,似乎不願多看她一眼。竇月的哀嚎依然在持續,那聲音透出的痛苦,讓許青鳥很是揪心。可她什麼辦法也沒有,身體一直向上飄,飄離了那棟別墅,飄ru來時的那輛車中。安全帶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動把她的身體捆住。
衛子坐在駕駛席上,他的狙擊槍就放在他的右手邊。
“你是衛子吧?可以放我回去嗎?我想幫你們鬼王療傷,我可以......”
“抱歉許小姐,”衛子道,“鬼王殿下命令屬下送您回家。”他始終蒙着面,但聲音十分清澈,想必心眼兒不壞。
衛子頓了頓,又道:“您不必擔心,司徒先生會幫殿下療傷的。現在該擔心的,是您自己。”
要擔心她自己?她不是好好的麼,需要擔心什麼?
待衛子將她護送回家,毫無阻攔地穿門而ru,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時,許青鳥這才明白爲何該擔心的是她自己。
小牀上,身穿藕荷se襯衫、牛仔ku的許青鳥正躺在牀上昏睡,身邊放着一隻空酒瓶。
許青鳥的靈魂在牀邊看着自己的身體,驚愕地捂着雙脣,原來她方纔魂魄離體了!進ru地府的是她的靈魂!
“許小姐是重生體,靈魂出竅不能超過八個小時,否則靈魂將無所依託,最終灰飛煙滅。”衛子道出了箇中危險。
所以嚴礪才那樣強硬地送她回來嗎?許青鳥默默地摩挲心口的鬼露,不經意間露出一個微笑。
“許小姐,您只需握緊鬼露,躺回身體即可。”衛子講解道。
“好,謝謝。”許青鳥深吸一口氣,照衛子所說,閉上眼睛,躺回身體。一身猛烈的刺痛ji得她猛地睜開眼睛,胃裡翻江倒海的辛辣痠痛折磨着她的身體。
她立刻打開房間的門,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池邊拼命嘔吐。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吐出來的都是huang綠se的胃液,看了更加反胃,吐得愈發兇猛。
許青鳥洗了把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看着鏡子中憔悴難看的臉,忽而露出一個堅毅的微笑,她對自己說:“許青鳥,嚴礪承受的痛苦比你多千倍萬倍,可他都能堅持住,那麼你也一定可以!”
窗外,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新的生命,必定要和過去再不相同。她會改變那可悲的命運,一定會!
“哎,許青鳥,想什麼呢?”
副班長吳婷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從回憶中喚回。
許青鳥怔了怔,微笑道:“沒什麼,在想假期實在太短,很不過癮。”
“哈哈,沒事兒,反正沒法改變,不如開心一點。”吳婷大大咧咧的xing子,樂天派的xing格一直很受同學們的喜歡,和誰都能打成一片,人緣很好。但她和蘇藝瑾不同,她很直接,很純粹,笑容是gan淨的。
“嗯,謝謝。”
今天蘇藝瑾沒來上課,許青鳥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吳婷gan脆坐在許青鳥身邊,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本書。
“瞧,這是我從書攤裡淘來的,花樣占卜哦!”吳婷說,“我剛剛給好多同學都測了,很準哎!你要不要試試?包卜包靈,不靈不要錢!”
許青鳥瞅了瞅那本書,不過是地攤上的少女雜誌罷了,裡面有關於星座、占卜的欄目,基本都是些娛樂大衆的心理測試,哪有那麼神?不過,看着吳婷那開心的模樣,她也不好拒絕。
“嗯......有哪些占卜項目呢?”
“過去、現在、未來;昨天、今天、明天!”吳婷學着小品演員的腔調,誇張地說。
“是麼?”許青鳥微笑道,“那給我算算未來吧。”
“小的領命!”吳婷興沖沖地翻開書,東畫畫、西畫畫,又是讓許青鳥做題,又是查看她手掌。
“如何?”
吳婷腦門兒皺得老深,半響才豁然開朗,大呼一聲:“死局!”
許青鳥愕然,竟然......還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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