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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許青鳥僵硬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竟會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那龍捲風一樣強勁可怕的場景,恐怕只有科幻片中才會出現。
漆黑的戰袍在獵獵大風中飛舞,嚴礪微微側身,便躲過了鐵鏈的攻擊,接着倒揮長劍,直劈向季界頭顱。然而季界的身影“唰”地一下消失了,長劍劈了空。
嚴礪面‘色’森寒,雙眸謹慎地掃過周遭,突然雙眸一眯,瞅準三點鐘方向,狠狠一刺。
呲!!!!!
刀劍和鐵鏈碰撞出金燦燦的火‘花’,那聲音像是山石爆破,刺得許青鳥耳膜鼓痛。
雙方力量勢均力敵,誰也無法壓得過誰,在半空中僵持不下。
“鬼王,別忘了你自己的誓約!”季界雙手撐住巨大的鐵鏈,吃力地道,“三百年火刑還剩七十年,妄想逃脫,只會遭受更大的懲罰!在冥王發怒之前,你給我乖乖束手就擒!”
“做完該做的,我自然會回去受刑!”嚴礪突然鬆了劍刃,接着雙腳用力一擊,踢中季界前‘胸’。
季界被這狠命一擊,踢到了結界邊緣,他雙‘腿’抵住結界,猛地一蹬,長而粗的鐵鏈像一條黑‘色’長蛇,要將嚴礪纏住。嚴礪以飛行躲過鐵鏈,可鐵鏈緊追不捨,忽而分裂成千股細鏈,凝成一個細密的鐵網,將嚴礪纏繞其中。
許青鳥心中一緊,糟了,鐵鏈包裹住他的身體,她漸漸看不見他的身影。一直以來,都是嚴礪在保護她,可是現在嚴礪有危險,她卻什麼也做不了......不,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魂,苦,榮,鬥,戮!”許青鳥運起手心靈力,化成無數根細小的紅光,灑向上空,凝成一張紅網,將季界控入網中。
季界見許青鳥如此動作,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生,竟然真敢和他對抗。方纔她已經吃了一虧,季界以爲她應該已經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她是不可能打得過他的。可是,許青鳥明知打不過,卻還要用盡靈力來拼,難道不怕再死一次?
季界左眼一眨,紅網瞬間化爲點點紅光,飛散消失。
怎麼會這樣......許青鳥驚異地看着紅網消失,再看向嚴礪,他依然被鐵鏈深鎖其中。看不到嚴礪的臉,看不到他寒冰般的表情,聽不到他對她說“不準讓自己受傷”......她突然感到恐懼!
許青鳥一咬牙,左手緊握鬼‘露’,大聲喊:“魂,苦,榮,鬥,戮!”紅光從掌心迸發而出,化成一柄紅劍,猛地刺向季界!
季界未料到她還敢拼,身形一頓,紅光從他耳畔刺過,他的面具被紅光打落,臉頰上一到黑‘色’的傷口正在冒着黑‘色’氣體。
修長的食指拂過黑‘色’的傷口,俊顏瞬間復原。
“嘖嘖,還真是‘挺’倔,我喜歡!”季界左手一揮,又一根鐵鏈瞬間衝出,將許青鳥牢牢捆住。
鐵鏈冰冷刺骨,被纏繞的地方,皮膚陣陣疼痛。許青鳥痛苦低‘吟’,她僅僅被一根鐵鏈纏住便如此難受,可嚴礪現在承受的是她的千倍萬倍啊!
嘭!!!!
冰藍電光直衝天際,嚴礪揮舞巨劍,將鐵鏈斬碎,衝出鐵網!
許青鳥松了一口氣,嚴礪沒事了,太好了......
這時,結界上空,有三道電光閃過,緊接着,出現了三個人影:一個身着紅‘豔’晚禮服、捲髮如‘波’‘浪’般飄‘蕩’的美‘豔’‘女’子,一個身形‘精’瘦、黑衣‘蒙’面、手持狙擊槍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肌‘肉’健碩、面‘露’橫‘肉’、粗眉巨眼、手持巨斧的中年男人。
“鬼王殿下,屬下來遲,請殿下恕罪!”三人齊聲道。
許青鳥心中一喜,想必這三人都是紅鬼簿鬼執,有他們助威,大可不必再畏懼黑無常。
季界撓撓頭皮,纏住許青鳥的鐵鏈並未鬆開,反而纏得更緊。
“鬼王呀,你以爲叫來幫手就有用了?”季界神態輕鬆,“別忘了,許青鳥的‘性’命掌握在我手裡。就算你今兒帶着許青鳥逃了,可許青鳥身上的鬼魅怨氣並未消除,若是冥王怒了,直接收回誓約......嘖嘖,你之前所有的功夫可就白費咯!”
手持巨斧的男人揮動斧頭:“黑無常,少廢話,看招!”
“司徒高穎,退下!”嚴礪冷道,“竇月、衛子,回去!”
三人不解:“殿下?!”
“走!”
“是!”儘管不解,三人還是遵守鬼王之命,退出結界。但他們並未走遠,在結界周圍守着,隨時待命。
嚴礪看了許青鳥一眼,面‘色’依然冷酷,可許青鳥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好像那寒冰之下,有某種她看不透、‘摸’不到的情感緩緩涌動。
“走吧。”嚴礪來到季界身前,側過臉,冷道。
季界“嘿嘿”一笑,指尖微動,將鐵鏈收回。許青鳥感覺身體的痛消失了,忙擡起頭,想告訴嚴礪不要走。可一切都遲了,嚴礪和季界,隨着結界一起,消失了......
嚴礪......許青鳥‘胸’口疼痛,連忙握緊發燙的鬼‘露’,耳邊閃現嚴礪留下的話:“不準輕舉妄動,我很快回來!”
很快?到底是要多久?
“很快......”許青鳥耳邊回‘蕩’着嚴礪最後的話語,意識漸漸‘抽’離了身體,昏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許青鳥感到有人將她抱了起來,耳邊有冷風習習,忽而情景一轉,周遭溫暖起來。
一個‘女’子一直在旁邊照顧她,聲音有些熟悉,應該是紅鬼簿鬼執竇月。許青鳥眼皮兒很重,怎麼也睜不開。
“許青鳥被黑無常的刑鏈所傷,只怕一時半會兒無法清醒。她體內的靈力太突出,只怕會招惹惡靈吞噬。”
“竇月,我等先回紅鬼簿加固防禦結界,看守許青鳥的工作,由你負責。”司徒高穎‘交’代完,便和衛子一同離開。
竇月用絲帕蘸了溫溫的‘藥’水,給許青鳥擦拭臉頰和身體上被黑無常刑鏈損傷的皮膚,眉頭緊緊皺着:“他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像看你那般,看過我......許青鳥,爲了你,鬼王殿下算是付出了全部。你要如何償還他?!”說着,手裡擦拭的力度突然加大,彷彿手下的是痛恨的仇敵,要將她折磨致死。
許青鳥疼痛地低‘吟’一聲,竇月驚覺自己用力過猛,忙收了手。
有了竇月的庇護,惡靈只能嘴饞地在周圍逡巡窺伺,卻不敢上前行動。夜晚睡得倒也算安穩。
許青鳥再度醒來,已是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滿了書桌。敲‘門’聲狠狠地響起,讓許青鳥吃了一驚。她瞪大了眼睛環視周遭,竇月已不在了,自己正躺在臥室的‘牀’上,身上穿着睡裙。
“許青鳥,今天期末考試,再睡就要考零蛋了!”許青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今天是期末考試?莫非,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許青鳥連忙從‘牀’上坐起來,換好衣服出去,急急忙忙地趕上了期末考試。兩天的期末考,她做題的速度極快,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把她往前趕,而她只有拼命做題的時候,才能暫時放下心中那種焦躁的感覺。
領成績單那天,她坐在座位上,有些‘精’神恍惚。左手握着鬼‘露’,期盼着能從裡面聽到嚴礪的聲音,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我很好”,起碼能讓她焦躁的心暫時有個着落。
蘇藝瑾坐在她旁邊,見她魂不守舍,以爲她是沒考好,便假意安慰道:“青鳥,別擔心,就算沒考好也沒關係,還有半年呢,可以繼續努力呀!”
許青鳥嘴角‘抽’了‘抽’,不想多言,極好的記憶力着實有用,能將夜場‘女’所說的車牌號幾個清清楚楚。她特意查看了蘇藝瑾的車牌號,那天晚上的事情,果然是蘇藝瑾指使的。
班主任孔敬祖拿着一疊學生手冊過來,讓班長髮下去。拿到學生手冊時,許青鳥看到司宇對她微笑點頭,想必她考得還不錯。
蘇藝瑾看到自己的分數,很是滿意,便甜笑着湊過來:“青鳥,我看看你的。”突然,蘇藝瑾臉‘色’暗了暗,彷彿能聽到自己手指骨骼攥緊的咔咔聲。許青鳥這一次,居然考得比她好,分數懸殊五十分!
孔敬祖宣佈此次考試名次,從第一名往後,分別是:司宇、許青鳥......第十名是副班長吳婷。而一向躋身班級前十名的蘇藝瑾,此次竟只考到了第十一名。
可惡......蘇藝瑾感到萬分恥辱,居然被許青鳥擠出了前十名......
最後,孔敬祖向來嚴肅的臉,如沐‘春’風,竟有了慈愛的笑意。他微笑着問道:“大家知道咱們班進步最快的是誰嗎?”
同學們異口同聲:“許青鳥!”
“許青鳥以優異的成績,躋身班級第二名,年級第三十名,實在是可喜可賀,希望大家以後多向她學習!”
“好!”在D派和司宇的帶領下,班級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和掌聲相對的,是蘇藝瑾咬碎牙齒的聲音。許青鳥敏銳地感覺到身邊的蘇藝瑾狀態不對,心下立刻警覺起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