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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啦!)
許青鳥望着他,輕笑道:“那麼噁心的事都做過了,怎麼才吃了幾口自己的祭品,就噁心成這個樣子呢?”
“你......你都知道?”陸功成驚訝地說。
“我所知道的,可比你所想象的,要多得多。”許青鳥道,“譬如......在陸新和蘇錦堂的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不可能!”陸功成厲聲道,“錦堂不會放棄我,他不敢!”
“爲何不敢?”許青鳥冷聲道,“你死了以後,蘇錦堂就可以霸佔蘇琮那個宿主,這樣一來,所有的財富都將是他的了。他又何樂而不爲呢?至於陸新,那個傻瓜,做事全憑意氣用事,要利用他簡直是輕而易舉。蘇錦堂利用他和蘇藝瑾的婚事,大可以將整個陸氏收入囊中。所以,不管你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對他們而言,你死了纔是最好的事。”
陸功成越想越覺得許青鳥的話有幾分道理,他和蘇錦堂都知道,他們兩人的聯盟是多麼的容易摧毀。當年,他們二人同時和神像簽訂契約,同時將井上拓也吃掉,一同將華友推下懸崖。不是他們想合作,也不是他們不想毀掉對方,獨佔神像,而是他們做不到。
神像帶來的利益那麼人,陸功成早就想過殺死蘇錦堂,獨霸這份利益。蘇錦堂也是這樣。
當時,神像開出了條件,誰能在牛骨山裡存活兩個月,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陸功成和蘇錦堂都在艱苦的環境下生活過,打獵、劈柴、生活、做一些簡單的飯食,能夠保證生存對他們來說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成爲唯一的那個。
陸功成和蘇錦堂都想殺死對方,好成爲存活兩個月的唯一的人。他們每天算計着,如何趁對方休息、吃飯甚至是如廁的時候將對方殺死,也算計着,如何在自己休息、吃飯、如廁的時候不被對方殺死。整整兩個月,兩人就這樣你殺我躲,我殺你躲的循環中奔跑殺戮。
直到最後一刻,陸功成用刀子扎進了蘇錦堂的肩膀,蘇錦堂用匕首插進了陸功成的大腿,兩人渾是血,在山洞裡撕扯,旁邊還躺着井上拓也殘存的骸骨。
神像說了,既然他們做不到將對方殺死,就只能均分財富,共享利益。這也就意味着,他們擁有的東西,都只是一半而已。殺不了對方,如何能讓財富達到最大?聰明如他們,選擇了合作。
這樣的合作有多麼的可笑可恨,這樣的結盟有多麼的脆弱,他們都心知肚明。可是合作結盟又是不得不爲之,於是,在製造神像宿主的時候,他們默契地選擇了陸蘇兩家血脈的結合品——蘇琮。或者說,爲了讓這份脆弱的結盟進行下去,他們締造了蘇琮這個可憐的怪物。
就算有了蘇琮,陸功成和蘇錦堂心裡,依然惦記着對方手裡的那部分榮華富貴,同時也擔心對方會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搶走。於是,他們在這十年間,不停地搜尋對方的把柄,並把它們牢牢地握在手中,讓對方不敢先出手。這也就使得陸蘇兩家形成了制衡,得以共存至今。
現在,只要陸功成死了,蘇錦堂掌控了陸新,還怕什麼把柄?
陸功成惱恨至極:“蘇錦堂以爲我不在了,就可以爲所爲嗎?我就算真的死了,自然會給他安排好那些‘禮物’!”
“禮物?”許青鳥笑道,“想必是些很精彩的東西呢。”
陸功成突然瞪住她,眸中發出狠狠的目光,好似在說,這就是你的企圖吧?!
許青鳥毫不畏懼,笑眸對視着他,這份坦氣魄讓陸功成心中很是駭然。
“你跟你父親,一點兒也不像。”陸功成道。
許正康是個溫柔義氣的大男孩,總是那麼善良。所以,陸功成一開始見到許青鳥跟陸新在一起的時候,看她那麼軟弱的樣子,覺得大抵比她父親還不濟事,便沒有看作是威脅。沒想到,自己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許青鳥的狠厲果決,倒是似極了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位。
“是麼......”許青鳥又斟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又爲自己也斟了一杯,雙手端起,“‘死亡’這杯酒,說好喝也好喝,說不好喝也不好喝,端得看你敢不敢‘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願意幫我奪回陸家的一切?”陸功成狐疑地道,心中想,前幾這許青鳥還一副要把我千刀萬剮的樣子,對我百般虐待打罵,今這樣當真是要助我?究竟又是爲何?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許青鳥知曉他是個城府極深,疑心極重的人,有些事說開了纔好贏得他的信任,“說到底,你並不是我真正的敵人,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利’字。我想知道的事,就關乎我的利益。當然,現在更關乎你的利益。只要陸叔叔願意與我合作,將我想知道的一一道來,我可以保證,立刻將你放回陸家,還可以與你聯手,將蘇家擊垮。如此一來,神像自當只屬於你一人所有,你將擁有全部的榮華富貴。”
許青鳥的這塊“利益”蛋糕,正擊中了陸功成最最強烈的那股**。拋開個人恩怨,只講利益,這很符合陸功成的心理,也就能容易取得他的信任。這老傢伙軟硬不吃,之前萬般折磨都沒用,她就不信這一招還不能讓他乖乖就範。
陸功成已經動心了,可他還有所懷疑和防備,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知道,你爸爸阿康是怎麼死的?”
許青鳥一怔,陸功成突然問這個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試探她?爸爸自然是被陸功成派人殺死的,但她現在還不能這樣說,否則陸功成定會更加疑心她的目的。
“我爸爸是怎麼死的,我也一直很想知道,”許青鳥道,“據我所查,和你還有蘇錦堂不無關係。既然都想合作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接近陸新和蘇藝瑾,就是爲了查出我爸爸的死因。”
“那我告訴你......”陸功成悄聲道,“是蘇錦堂派人做的。”他將事的前因後果細講了一邊,將他做過的事,全部轉嫁到蘇錦堂上。場景、原因、方法完全一致,只是幕後縱者換成了蘇錦堂,聽起來倒是極爲可信。
許青鳥心中冷笑,陸功成此時把殺人嫌疑轉嫁到蘇錦堂上,一來是想確認她對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私怨,而是真心想查出真相、獲得利益。二來,讓許青鳥確信她的殺父仇人就是蘇錦堂,她便會真正和陸功成聯手來對付蘇錦堂。陸功成這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自以爲可以三言兩語掌控全局,利用許青鳥對付蘇錦堂然後奪回自己的一切。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許青鳥便是那貓捉老鼠的貓,也是那靈巧深謀的黃雀。並非她本如此,而是爲了生存,爲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爲了報仇雪恨!
陸功成和許青鳥對飲一杯“死亡”祭酒,便開始作答。許青鳥將心中疑問問出,陸功成解答。許青鳥猜測,陸功成不會每一個問題都答得真實無誤,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應該可以甄別出真假來。
據陸功成所言,他是在欒玉梅死後,開始懷疑許青鳥的。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並不欒玉梅,之所以娶她,容忍她的庸俗潑賴和無理取鬧,都是因爲欒玉梅擁有一項能力,可以嗅出神血之人的味道。欒玉梅這麼多年沒有一次找錯過,只除了許青鳥。許青鳥上的神血氣息好像被什麼東西封印了,欒玉梅根本毫無所覺,直到死的那一刻。
陸功成在檢查欒玉梅屍體的時候,看到她手心緊緊攥着,指甲縫裡有很多皮屑,看顏色,像是轎車座椅上的皮子。他去檢查了被打撈上來的轎車,發現了皮椅背上背欒玉梅用指甲劃出來的凌亂自己,那是她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刻下的:許,血。
旁人看到這兩個字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陸功成一眼便猜出了欒玉梅的意思。她的死,跟許青鳥有關,而許青鳥,跟神血之人有關。既是跟神血之人有關,那必是不易對付的,於是陸功成找來宿主蘇琮幫忙,調查許青鳥的一切,終於找到了一些被遺漏的片段。那裡面,顯示出許青鳥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而是一個功夫了得,異能強大的鬼執。陸功成將錄像給陸新看,並要求陸新和他定下一個局,將許青鳥抓回來。
陸新起初還不願意,直到宿主蘇琮指出,他的手腕被下了竊聽用的混血毛蛛。那天晚上,他們利用許青鳥的竊聽,反其道行之,引許青鳥去南城晚居。許青鳥有多強,他們也不清楚,爲防萬一,他們便設計將她的意識困在了假陸功成的軀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