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隋楓通完電話之後,康振國並沒有放下電話,而是連續又是幾個電話打出,第一個是打給省長的,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告訴他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趕緊往省第一醫院趕,說是來了個大人物。
第二個是打給公安廳廳長的,說的也不多,就是告訴他現在帶上人到省第一醫院報道。
第三個是打給省第一醫院院長的,一接通就給了六十多歲的老院長一陣臭罵,沒辦法,換做是誰誰都會生氣的,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烏紗帽的問題,如果因爲這件事情沒有辦好而被免職或者發配的話,這輩子就算是完了,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所以沒辦法,只能拿老院長出氣了,誰讓他不知道那個副院長的電話號呢。
徐友慶今年已經六十六歲了,憑着自己不錯的醫學底着,自踏上仕途以來一直順風順水,前幾年更是達到了人生的巔峰,成爲了省第一醫院的副院長,屬於副廳級的職位,雖然這輩子無緣院長的職務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院長和省委書記關係好呢。
徐友慶這輩子唯一有點不順心的事,就是孩子生的太晚,只是這也無可奈何,誰讓早年的時候妻子身體不好,一直不孕呢,直到徐友慶將近四十歲的時候,妻子才爲他產下一子一女的龍鳳胎,這讓徐友慶喜出望外,中年得子的他對這對寶貝兒子和女兒可是疼愛有加,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可沒想到最終給這對子女養成了不少的壞毛病。
兒子從小就囂張跋扈,惹是生非,女兒也好不到哪去,在外面亂交朋友,社會習氣十分的嚴重,可是畢竟是自己兒女,自己雖然生氣,但是一旦要是他們在外面惹什麼禍的話,還是會爲孩子出頭的,但是總是這樣也沒辦法,最終徐友慶將兩人送到了一所私立的大專學習,想趁着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準備將兩個孩子的後半生給安排好了。
女兒上了大專以後懂事了不少,上班以後經人介紹也處了個公安廳的男朋友,他父親是公安廳的副廳長,沒有多久兩人就結婚了,但是兒子依舊不懂事,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禍害了不少的青春少女,有的甚至將人家搞懷孕了之後將人家給甩了,女孩的家人找上門來,他也只好拉着兒子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如果對方還是不同意的話,那也只好搬出公安廳的親家,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只能給女婿打個電話,讓他帶幾個人來,最終把人家給嚇回去。
當然事後也少不了對兒子的一頓教育,但是兒子已經長大了,對他說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聽了,自己說的話他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做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收斂,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連同他們部門的一位主刀醫生,藉着探討病情的機會,對年輕的少婦和漂亮的女孩子圖謀不軌,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這些年利用手中的權利,可沒少爲兒子的這種事情擦屁股,這不,剛纔兒子打電話來說讓人給揍了,自己一聽就知道一定是他又想對人家女孩子圖謀不軌了,只是這次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讓人家的家人給抓到了。
當徐少給徐友慶打電話的時候,徐友慶正好在醫院裡,所以沒多久就趕到了事發的地點。
看到自己的兒子穿着一條內褲靠着牆坐在地上,肚子上還有一塊淤青的腳印,徐友慶差點沒心疼死,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啊,這些年來自己從來沒打過,沒罵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麼慘,從那個腳印就可以看出來,這一腳絕對不輕。
看到自己兒子的慘樣,徐友慶已經將隋楓恨在心裡了,但是現在畢竟有這麼多人在場,不光是醫生,還有病人,如果太護着自己的兒子的話,會對醫院的影響不好,所以徐友慶首先要先了解下情況,同時也暗暗發誓,不管是爲什麼,一定要讓打自己兒子的人受到懲罰,他需要看病的家人,也別想好過。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我兒子怎麼被打成這樣了?”徐友慶將內心的心思收好,看了隋楓一眼,平靜的問道。
“哦,你就是副院長吧,你的兒子剛纔想對我的朋友圖謀不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個說法呢?”隋楓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在他認爲,兒子是這幅德行,那麼他這個當老子的也好不到哪去,何況以屋裡的情形,瞭解這位徐少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爲什麼了,他卻非要裝模作樣的問問,這讓隋楓更加認定這位副院長也不是個好東西。
“哇,怎麼回事,這醫院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剛趕來看熱鬧的病人聽到隋楓的話一下子就沸騰了,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出現這種讓他們不敢相信的事情。
“爸,你別聽他胡說,是他要進來搶劫我和李醫生的,我們兩個纔是受害者啊。”徐少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心底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聽到隋楓的話,想都沒想就決定反栽贓給隋楓,至於剛纔有人看到了,他並不擔心,剛纔看到的人基本上都是醫生,所以只要自己父親的一句話就可以解決了。
“呵呵,沒想到你兒子還挺會算計啊,自己的老子來了就什麼也不怕了,沒關係,正好對面有個攝像頭,一會我會調出來錄像的,雖然不能拍到全過程,但是我想一些主要的線索還是能拍到的。”隋楓沒有想到都這樣了,這個徐少還會栽贓陷害自己,但是隋楓卻並沒有生氣,而是指着對面的攝像頭,平靜的說道。
徐友慶本來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有點用,知道先把事情給弄混淆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但是沒想到隋楓居然用攝像頭來當做證據,同時也暗暗責怪兒子,沒有看清形勢就亂說話,連自己辦公室對面有攝像頭的事情都忘了,差點就把你老子的名譽都搭上了。
“你還敢撒謊,你這個孽子,你居然幹出這種事,等我一會好好收拾你。”徐友慶聽完隋楓的話,先是裝模作樣的指着坐在地上的兒子罵了一句,隨後對着隋楓說道:“這位小友,不好意思啊,是我管教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了,不知道受害人在哪裡,我要當面向她道歉。”
“不好意思副院長先生,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至於向受害人道歉,那就更不必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討回個公道的,至於他這是第一次做出這種事還是多次作出這種事,我想一會會有專門的人過來調查的,就不牢您費心了。”隋楓一聽副院長的話,就知道副院長現在想把這裡的事情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事居然想一句道歉就想給解決了,隋楓怎麼可能如了他的願,他可是等着將這人送去法辦呢。
“這樣,小夥子,我和你單獨談幾句怎麼樣?”徐友慶對着隋楓說了一句,隨後對着門口圍觀的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別看了,出來幾個醫生,將病人送回病房,你們也都回去工作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影響力壓倒最小的範圍。
徐友慶的話果然好使,剛說完就出來了幾個醫生,將圍觀的人都驅散了,同時也留下了兩個人擋住外門門口,防止有人再進去。
“你擋着我幹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朋友在裡面,你讓我進去。”剛把人都給驅散了,大頭就從遠處走到了門口,看到有人攔着,硬是擠了進來。
“瘋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弄的這麼大的仗勢?”大頭硬擠進來之後,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隋楓問道。
“這兩個人剛纔對張薇圖謀不軌,被我教訓了一頓,這不,他老子正準備和我談判呢。”隋楓先是指了指徐少和李醫生,隨後又指了指徐友慶說道。
“什麼!你們他媽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敢對我的朋友圖謀不軌,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我踹死你們,你們這兩個人渣。”大頭一聽隋楓的話,小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二話沒說衝到兩人跟前就是一頓猛踹。
“哎呦,你別踹了,再踹就出人命了,我可告訴你啊,我可認識公安廳的副廳長,你如果再不住手的話,小心一會給你弄牢裡去。”徐友慶將自己的親家拉出來了,連拉帶威脅的,想讓大頭住手。
“我擦,原來是蛇鼠一窩啊,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沒事,你儘管讓他們來,最好把那個公安廳的副廳長也帶來,今天我就踹死他,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大頭確實是住手了,只不過看向徐友慶的眼神也帶着濃濃的殺氣,如果不是這個老頭年紀太大了的話,大頭說不定真的會好好的修理他一下。
徐友慶被大頭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急忙鬆開了手,拿着電話就給自己的女婿打了過去,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人家副廳長的好。
電話接通了,不過鈴聲卻從外面傳了進來,徐友慶連忙掛了電話向外面看去,原來自己的女婿已經帶着人走到診室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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