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思看他兀自朝着自己微笑,眼睛裡流露出許多複雜的情感,直直的凝視着自己。
一時間很是有點不習慣,畢竟長時間的被人家用這麼專注的眼神看着,換誰也不可能處之泰然啊
更何況,她從來不是一個自戀的人,認爲自己的魅力足以吸引人家的全部注意力。
人家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微笑,只是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臉有什麼不妥?
不得不說,李靜思,你的直覺實在是太敏銳啦
這張花貓臉換個人看,肯定是要噴飯的吧?
特麼的,實在是太有喜感啦
不過,這些笑點看在諸葛辰的眼裡,一下子全都變成了可愛的元素。
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他那奇怪的眼神,看他仍舊笑着,一點都沒開口的意思,李靜思不由得很是爲難。
悄悄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忐忑不安地問:“你這麼看着我,難道是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想起來剛纔的那番拼命刨土的舉動,她開始不安了起來。
難道,一不小心把那些泥土弄臉上啦?
啊啊啊,真是丟人啊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那狼狽的樣子,竟然兩次都被他撞個正着,就不由得一陣尷尬。
這還真是猿糞啊啊你說,姐咋這麼倒黴呢?
李靜思用手悄悄地遮住了半邊臉,臊的不敢擡頭。
瞧見她那鴕鳥般的舉動,彷彿把只要把臉藏起來,就能泯滅她剛纔的狼狽印象似的。
諸葛辰不由得又微微挑起了嘴角,真是的,幾年沒見,還是那麼的單純啊
即使把整個臉都藏了起來,但是他通過她那臊得通紅的的耳朵上,還是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他的眼睛一亮,方纔恍然大悟,原來小傢伙是怕自己看到影響她形象的事情啊
嘿嘿,他的心裡不由得一樂,興起了逗它的念頭。
清了清喉嚨,壓下自己即將溢出的笑意,故作嚴肅的沉聲道:“嗯,你把臉擡起來吧。”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鄭重,李靜思不敢耽誤,趕緊擡起了頭,緊張的望着他。
瞅着那雙小鹿一般無辜純淨的眼睛,諸葛辰的眼睛忽然暗沉了起來,聲音略帶沙啞:“閉上眼睛。”
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聽他的話,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他看她那彷彿蝶翼一般撲閃的捲翹睫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緩緩地把手伸了過去,近了,更近了……
終於,輕輕地覆上了她的臉蛋兒,那光滑柔軟的觸感,一經碰觸,彷彿便吸住了他的手心,讓他再也挪不開了。
熾熱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她,手下輕輕地摩挲着在她的臉上緩緩的移動,彷彿把玩着一件稀世的珍寶一般,流連忘返。
感覺到他的手附在了自己的臉上,李靜思的心裡一顫,就想要睜開眼睛。
但是,隨着他手指的輕輕移動,她竟然絲毫不覺得厭惡,反而體會到了被人珍視的溫柔。
從接觸的那一塊皮膚,傳來了一陣舒服的涼意,慢慢的浸透了她的身心。
好舒服啊李靜思暗暗的感嘆
要不是這次的忽然發現,姐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着這麼嚴重的肌膚飢渴症呢
這麼一想,李靜思馬上回過了神來,什麼舒服的感覺都消散一空
直直的瞪着諸葛辰,特麼的,竟然敢吃姐的嫩豆腐
正在暗暗陶醉在肌膚接觸的美妙觸感的諸葛辰,被她猛然睜開的大眼睛的瞪着,一時間不由的愣住了。
瞧着她控訴的眼神,他訕訕收回了那隻仍然留戀往返的手。
把它往李靜思的眼前一放,示意她看清楚他手上的泥土。
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要幫你,把這點髒東西弄掉而已。”
“呃,謝謝你。”李靜思張了張嘴,終於吐出了這幾個字。
哎呀,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真是的,她悄悄地責怪着自己。
“呵呵”瞧見她一副懊惱的表情,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怕她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諸葛辰趕忙岔開話題:“對了你怎麼在這裡啊,還弄得一身的狼狽啊?”
李靜思本來想要反駁他的,但是瞅着自己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還真是有些狼狽啊
悄悄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大黑:“還不是大黑啦,非要我陪着它玩耍,結果弄了我一身。”
聽見主人叫自己的名字,大黑趕忙上前討好的搖了搖尾巴。
“奧,就是這條狗?”諸葛辰朝大黑瞥了一眼,彷彿現在才發現這裡原來還有一條溝。
雖然這條狗一副搖頭擺尾的諂媚樣子,很是讓人看不過眼,但是你卻不能不承認作爲一隻犬,它優秀的事實。
它那優美的身體曲線,無不顯露出了它的結實、敏捷、肌肉發達、警惕、且充滿活力。那流暢的背部曲線非常平穩,前後軀非常和諧。
體長略大於身高,身軀很深,身體輪廓的平滑曲線要勝於角度。
而且,最難的是,它那遒勁有力的身軀堅固而非細長,
全身的毛髮濃密,色澤黑亮健康,眼睛炯炯有神,看那豐富的面部表情,無疑是一頭高智商的好狗
如果能夠忽略它的表情,單看它的身體,無疑是整體素質良好,而且渾身上下具有無法形容的高貴的感覺。
不過,狗再好,也不能跟人相比
諸葛辰瞅着她對它的寵溺,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一種不爽的感覺。
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中射出了一抹冷光。
敏銳的覺察到了這股來之不善的視線,大黑猛地扭過了頭,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陌生人的身上。
只是一眼,大黑便確定了他的危險程度跟王子豪不相上下。
主人何時又招惹了一個實力這麼強橫的對手了?
雖然,滿心的疑問,但是此時明顯不是能夠分心的時候。
大黑不由得繃緊了渾身筋肉,身體悄悄地擋在了主人的身前,眼睛警惕的盯着他看。
只要他一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自己就一撲而上,先發制人
諸葛辰瞧見了大黑的舉動,不禁爲它不自量力的舉動,輕輕地“嗤”了一聲。
輕佻一邊眉毛:“這狗不錯,是你從小養的?”
“是啊,你忘啦,你見過小時候的它的。”
“好啦,大黑,別這麼緊張啊,你小時候他還救過你呢”
大黑聞言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那是以前了,再說,即使以前救過我,也不代表他現在就是好人啊
諸葛辰一聽,原來自己猜對了,故意皺了皺眉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真的是那條受傷嚴重的狗啊,不過我記得那時候它全身都是黑色的,怎麼……”
故作驚訝的瞅着如今,標準牧羊犬特徵的毛色的大黑。
“呃,估計小時候都是這樣吧,長大了特徵就明顯了。”
李靜思微微一愣,只好牽強的解釋着。
難道她能告訴他,小時候的大黑是一條咋種犬,在自己的精心培育下,長大了就變成了純種犬了?
當然不能這麼說,所以只好支吾過去,趕忙找了個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
“對了,你怎麼回來這裡啊,聽你說話,好像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啊?”
本來嘛,對於一個標準的H省人,一般都是將自己省內的方言。
而諸葛辰卻是一口足以媲美主持人的普通話,不過稍微帶點兒北方人說話的味道,當然能夠輕易的聽出來啦。
見她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含糊了過去。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來她有什麼秘密不想讓自己知道。
不過,既然不想說,就算了,總有一天會讓你信任我的。
舒緩了一下心情,輕輕地說:“嗯,我老家是北京的,暑假是來這裡走親戚的。”
“奧,原來你是北京人啊,我說你怎麼只說普通話呢,嘿嘿。”
“我叫諸葛辰,你可以叫我辰哥。”
“呃”人家已經自報家門,咱也要有禮貌的迴應啊
“我叫李靜思”
讓她這麼大年紀的人叫一個小毛孩子“哥”她還真是叫不出口啊,只能含糊過去了。
諸葛辰見打聽到了她的名字,不由得舒心一笑,不過,這光有名字,還遠遠不夠啊
“我今年大一,在朝大上學。”
朝大,那不是天朝大學嗎?
地處天朝西北郊繁盛的園林區,是在幾處清代皇家園林的遺址上發展而成的。
學院雖然建校歷史不長,僅僅10多年。
但是作爲一座中西合併的貴族院校,雖然滲透着西方文化的影響,但學校十分重視研究天朝民族的優秀文化瑰寶。
創始人跟校董們都是一些在國際上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的大人物,本着爲家族培養優秀接替人的原則,在國內創建了一所可以稱得上是天朝最高學府的貴族學校。
它是一所綜合實力最強的大學。
工學、理學、經濟學、管理學、法學、醫學、文學、藝術學、歷史學等都是它的強項。也是天朝政府重點支持建設的兩所大學之一,被公認爲天朝最傑出的大學,也是亞洲和世界最重要的大學之一,在國際上有着顯赫的地位。
這樣的一所貴族學校,可以說是一批頂級的大家們精心打造出來的。
專門爲了培養自己的優秀接替人而存在的,所以無論是設施還是師資力量,全都是頂級的。
不過,這貴族學校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能夠進入裡面的,非富即貴,最不濟也是一些頂尖的精英人才。
畢竟,家族的接替人也需要有力的左臂右膀的,不是嗎?
所以,聽到諸葛辰這麼說,李靜思才倍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