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
咖啡很快就送來了,等到葉梓嚐了一口之後,陳義臣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考試成績不錯的孩子,拿着成績單正希望聽到父母的表揚一樣。
葉梓沒有讓他失望:“真不錯!很正宗的意式拿鐵味道,espresso(濃縮咖啡)和牛奶的比例恰到好處,牛奶的溫度控制也做得非常出色,口感柔滑香甜、甘美濃郁,真是棒極了!”
“小土豆,這個地方選得好,我喜歡。過兩天我們錄完音了,再來這裡坐坐,我來請你。”
“好好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聽見葉梓的誇獎,陳義臣非常開心,一雙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不過這幾句話,葉梓的確發自內心。
拿鐵咖啡的口味是隨心而定的,並沒有絕對規範,這裡的口味調配正好適合葉梓,讓他一經品嚐便大加讚賞。
這也就罷了,一杯咖啡而已,而且還是葉梓並不太喜歡的花式咖啡。如果僅僅爲了喝一杯拿鐵,葉梓沒有必要再次前來。
喝咖啡,哪兒喝還不是一樣喝?
讓葉梓真正感到舒適願意再來的,是這個咖啡館尤其是這個大露臺的環境氛圍。
雖然是在人來人往的商廈裡面,生意也是特別好,這家咖啡館卻一點都不顯得吵鬧紛雜。位於商廈裡面的部分,兩層厚厚的鋼化玻璃將商廈的喧鬧完全擋在了門外。對外的鋼化玻璃顏色偏深,從外面幾乎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燈光。對內的玻璃則是透明的。
兩層玻璃中間,設計師填裝了很多五彩繽紛的玻璃彈珠,並用這些玻璃彈珠構成了一幅幅誇張抽象的圖案。
用雙層玻璃隔音,這是任何一位設計師都能想到都能做到的,但是能夠利用雙層玻璃中間的空隙用彩色玻璃彈珠來構築圖案,讓雙層玻璃不再那麼單調呆板,那就顯出設計師的匠心獨運了。
一進咖啡館。葉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室內的佈置則非常簡單。
因爲地方不大,設計師將室內全部設計成一個個卡座,從四人座一直到十人座,一個個或四方、或半圓的卡座相互間隔開來。構成卡座的定製沙發都是布藝類型,中間則是大理石材質的茶几。
室內的燈光調得柔和而不昏暗,以大多數客人感覺舒適爲標準,空氣裡瀰漫着咖啡的香氣和輕柔的爵士樂。讓人一進咖啡館就會放鬆下來。
室內的設計佈置,除了雙層玻璃別具特色之外。其它的倒也沒有特別之處。最吸引葉梓的,還是室外的這個大露臺。
露臺是一個大大的半圓,就像蘑菇的傘柄一樣,面積比室內足足大了一倍有餘,最外側是一圈半人高的鏤空金屬安全圍欄。透過圍欄的鏤空縫隙,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色。
設計師以街頭咖啡爲主題,對露臺進行了整體設計。
露臺的地面以深灰色的復古式地磚,鋪成西洋城市人行道的式樣,一張張木質小方桌錯落有致的安放在上面。方桌上鋪着紅白相間的格子桌布。方桌的四條邊放着兩把或是三把同樣是木質的椅子。一把把顏色各異的小型遮陽傘立在方桌空着的那一邊,遮擋住了陽光從頭ding的直射,以及從天而降的雨水。
這樣的場景在西洋任何一座城市都司空見慣,並不爲奇。設計師最特別的設計,是在每一張桌子的周圍,都用一人高度的盆栽花木進行了隔斷處理,讓每一張小桌子都能自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但是彼此之間又絕不徹底封閉。
這樣的設計既涵蓋了街頭咖啡的那種閒適自由,又讓每一位客人保留了一點私人空間,一棵棵盆栽花木讓視線裡滿目青翠,就連露臺上的空氣都顯得特別清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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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設計思路還是非常特別的,這也是最吸引葉梓的地方。
據陳義臣介紹,這家咖啡館老闆的經營理念也很有意思。咖啡館的生意日漸紅火。但是他寧可讓客人們在室內和室外都能鬆鬆散散的坐開,也沒有因爲爆好的生意而增加咖啡館的座位。當初設計時能坐多少人,幾年下來現在還是能坐多少人,一個座位都沒有增加。
來晚了的客人,要麼在門外排隊等候,要麼就另尋它處。不過來這裡的客人,幾乎很少會再走開的。
這家咖啡館的吸引人之處。可見一斑。
“這位老闆真是高人啊!”聽了陳義臣的介紹,葉梓感嘆道。
葉梓不懂生意經,對於做生意也沒多大興趣,但是這位老闆的眼界和頭腦,還是讓他大感欽佩。回到申城之後,他一定會將這位老闆的所作所爲原原本本的告訴崔正光。
那纔是個喜歡做生意的人,賺錢的事情以後就全靠他了。
陳義臣點了點頭:“韋老闆這幾年的生意越做越大,這家店他已經很少來了,不過他定下的制度還是沒人敢於違背。”
“對了小葉子,梅姐跟韋老闆的關係很不錯,剛纔跟你說的都是梅姐告訴我的,這個地方也是梅姐帶我來的。”
“梅姐現在什麼打算?”說起梅雁芳,葉梓也有點好奇的向陳義臣打聽:“她還是在拍電影嗎?她就不準備復出歌壇了?”
“哪有!”陳義臣搖了搖頭:“拍電影和唱歌梅姐都放不下的。上次我聽她說,好像她拍完這部電影就準備復出了。”
“小葉子,我聽梅姐說這裡面好像還有你一份功勞呢。”
陳義臣忽然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
“我?”葉梓微微吃驚,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啊,就是你。”
“ethan,你沒聽錯吧?我有什麼能耐可以影響到梅姐復出這麼大的事情?”葉梓瞪大了眼睛,心裡真的有點吃驚了。
“想知道嗎?”陳義臣湊到葉梓面前,悄聲問道。
“廢話!我當然想知道了,趕緊說。”葉梓一把推開面前的這張臉,催促道。
陳義臣得意了,靠在椅子上豎起一根手指,開始敲詐勒索:“你欠我一首新歌啊,同不同意?”
“哎呀,小土豆你又想敲詐?想的美!”葉梓輕輕一拍桌子,斷然拒絕:“先把那幾首歌弄好了,再說其它的。”
“那我就不說了。”陳義臣有恃無恐,威脅道。
葉梓嗤了一聲,不爲所動:“愛說不說。明晚我就要跟梅姐見面了,我不會自己去問她啊?”
“什麼?明晚你就要見到梅姐?你們要幹什麼?”陳義臣奇怪的問道。
“什麼叫我們要幹什麼?”葉梓被陳義臣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這話聽上去可是很有歧義的:“我們還能幹什麼?上次不就說過了嗎,這次來香江我要幫梅姐監棚錄歌的,還有你這個小土豆不是說也要我監棚嗎?”
“ethan我跟你先說在前面啊,監棚的時候我的脾氣可是很大的哦,你要是唱不好的話我可是會罵人的,到時候別被我罵哭了啊。”
葉梓先嚇嚇陳義臣。
陳義臣倒也沒吃葉梓這一套,得意洋洋地反脣相譏:“唐奴哥做的伴奏我早就拿到手裡了,我倒是覺得某些人剛剛拿到新的伴奏,錄音的時候不要出什麼洋相纔好。”
“別扯開話題,你趕緊告訴我梅姐復出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葉梓急着要知道詳細的情況,這個問題他還是非常關心的。
雖然明天可以直接去問梅姐,但是……這樣的問題還真是不太好開口。能從陳義臣這裡提前得到一點消息,葉梓心裡有所準備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