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早已約定好的一般,第二天一大早,全國各地的老百姓都荒唐的發現,本地的晨報以及午間新聞,都相繼報道了易購連鎖電器城在本地某某城市開業剪綵的消息。如此迅猛的攻勢就彷彿海嘯一般,席捲了各地大小報社以及新聞欄目的頭條,儘管很疑惑類似於羣星匯聚的事情只發生在特別的店號,但這絲毫不妨礙當地市民的紛紛造訪。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無疑是原本蓄勢待發打算一口侵吞這塊蛋糕的興邦電器城,面對以往剛開門就陸續有客人進出的場面,今日全國各地的興邦電器城都驚訝的發現,不是沒人進這門,但只是零零星星,而且進門後沒待多久,就嚷着說到易購連鎖電器城看看。
這種彷彿衆叛親離的氣氛讓興邦電器城不少員工都產生了消極情緒,而這時候,坐在執行總裁辦公室裡的江正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降價!
可這條消息還沒來得及頒佈出去,市場部的王經理就滿臉焦急的闖進辦公室,哭喪着臉道:“江總,不好了,易購電器城以新業開張爲噱頭,實施全場電器的促銷活動,還弄了類似於買就送、幸運抽獎、印花兌換等等增值活動。這還不算,易購電器城還實施會員制,說是辦理會員,一旦能從普通會員升成銅牌會員,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後服務的基礎上增加兩年。如果升成銀牌會員,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後的基礎上增加三年!如果是金牌會員,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後的基礎上增加五年!也就是十年售後!而辦理普通會員是完全免費的,想要達到金牌會員的門檻,僅僅只需要價值五千塊以上的電器,換句話說,只要消費者購買一臺電視,就能獲得易購電器城的金牌會員!”
聽到這話,江正臉色有些微變,但還是故作輕鬆道:“也就是延長售後服務,不打緊,我們同樣可以。”
“如果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可是一名銅牌會員,就擁有七項消費者特權。如果是一名金牌會員,就擁有二十項消費者特權!在我看來,那些所謂的消費者特權,簡直就是賠本做買賣!”
“什麼意思?”
江正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嚴肅之色,而王經理卻嚥了咽口水,無奈道:“我曾讓下邊人去探查了一下易購電器城的商品標價,從一開始咱們就將葉鈞當時說的那句話理解錯了,他說價格高,但服務質量好。可實際上,易購電器城的商品價格根本就不高,甚至許多家用電器的售價遠遠低於咱們跟廠家的進貨價!現如今易購電器城還搞了各種促銷活動,幾乎每一樣電器,都低於咱們進貨價的百分之二十以上!這還沒算上各種等級的會員享有的折扣!”
江正一時間毛骨悚然,當下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葉鈞不會這麼傻,做買賣怎麼可能把價格拉得這麼離譜?一家兩家也就罷了,可目前在全國的易購電器城足有兩百多家,這麼虧下去,不說賺,不賠到破產都是幸運的。就算葉鈞跟夏氏財大氣粗,有着豐厚的資產做保障,可這錢也經不起這般燒。”
當下江正滿臉困惑的站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自語道:“一定有環節是我沒理順好的,到底是什麼?奇怪…”
事實上,葉鈞當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甚至就算是折上折,他目前也能以不虧不贏的方式陸續建立良性口碑。因爲,興邦電器城直接跟廠商訂貨,拿的是訂貨價,也有一些品牌拿的是內銷價。可葉鈞跟夏家從各大廠商手中拿的價格,卻是大批量的定製價!
定製價跟生產價是截然不同的,採購必然需要大批量的投入,而且有些廠商還可能採取騰貨待售的方式待價而沽。但夏家卻直接跟各大電器廠商簽訂了爲期十年的生產協議,也就是每個季度,易購電器城都至少要從各大電器廠商手中訂購一筆大單子,而且協議的部分還有讓各大廠商難以拒絕的理由,就是以基金會的名義作保,能夠在各大廠商面臨困境時,出面替廠家向銀行申請數額破億的貸款。
當然,憑藉上輩子的記憶,簽署這份協議的時候,葉鈞自然是挑選那些十年後依然健在甚至越活越好的電器廠商,至於沒有印象,又或者不久後會倒閉的廠商,葉鈞可不會傻啦吧唧簽署這種協議。其實擁有未來十年的記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葉鈞就是這麼認爲的,最起碼做買賣,清楚哪些屬於有實力有潛力的夥伴,哪些又是不值得上心,不值得關注的爛泥巴。
至於在葉鈞腦海中不久就會陷入破產的廠家,自然不會放過,這年頭做生意就得吃差價,只要這個場子如之前江陵化工廠一樣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就能夠以最低的價格收購,然後成爲易購電器城的專屬生產線!這也是當初跟夏家達成的一項協議,儘管聽起來很冒險,畢竟一個不被市場認可的產品即便收購也等同於雞肋,但葉鈞卻提到說整合起來,然後從西方引進新技術,到時候只需要花一家生產大廠的收購價,就能收購不遜色十幾家生產大廠的龐大流水線,這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聽着前方不斷傳回來的捷報,葉鈞滿臉笑意,坐在身前的夏師師也是相當開心,當下笑眯眯道:“葉總,看來興邦電器城也被咱們打懵了,你猜猜興邦電器的江總,現在又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葉鈞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夏師師V字領口的深陷,當下壞笑道:“我連夏總的心思都猜不透,怎麼可能猜得透別人?”
葉鈞偷瞄的動作儘管很隱晦,但豈能瞞住夏師師,當下,夏師師如雪般潔白的肌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豔,似有羞意,不過很快就被夏師師收攏,“葉總說笑了,我這人能有多複雜的心思?不過我很好奇,葉總打算下一步怎麼做?”
“看見別人賣得一片大好,江正肯定會讓人打探行情,得知咱們的電器售價都要低於它們進貨價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夏總,你覺得江正會不會在猜測爲什麼咱們的電器這麼便宜?他只要不傻,肯定就不會猜咱們是不是爲了開拓市場搶佔消費羣體而故意做賠本的買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江總肯定會派人前往各大廠商詢問,就算各大生產商的老闆起初不願說,可面對燕京黨的參與,必然就會將跟咱們簽署那份協議的事情給抖出來。那麼到時候,江正必然會依葫蘆畫瓢。”
葉鈞點點頭,毫不客氣瞄着夏師師胸前的飽滿,“沒錯,只要江正真敢跟各大生產商簽署這份協議,不出半年,興邦電器就將走向末路!但如果他按兵不動,或許我還真要頭疼好一陣子。”
“葉總果然是謀略深遠,打從一開始就要給江總挖一個永遠填不滿的天坑。”夏師師舉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見葉鈞依然盯着她溢出不少面積的飽滿酥胸,頓時俏臉有些羞澀,“葉總,你看夠了沒有?”
“還沒有,女人穿衣服無非就是讓旁人欣賞的,而我純粹是思考夏總這身衣服的材質,還有就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也好跑去定做幾套送人。”
對於葉鈞的無恥,夏師師不禁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當下嗔怪的瞪了眼葉鈞,然後極具風度的從挎包裡掏出一張名片,輕笑道:“既然葉總對女人的衣服這麼感興趣,那好,就直呼名片上的聯繫號碼就行。基本上,我的衣服都是出自這位師傅的手藝,手工不錯,關鍵是物美價廉。”
葉鈞微笑着接過名片,然後就君子坦蕩蕩的收回目光,再也沒往夏師師胸前的飽滿亂瞄亂看。這種巨大的差異性讓夏師師頗爲不適,甚至一度產生荒謬的想法,那就是葉鈞先前之所以那般堂而皇之盯着她的酥胸,確確實實是爲了研究這身衣服。
目送夏師師戴上墨鏡離開後,葉鈞並沒有急於拍屁股走人,而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眺望着身旁窗外的城市風貌。
接下來,就要前往燕京黨青少派總部,參與下午兩點開始舉行的第一輪競選者大會,從邵成傑的語氣來看,現如今青少派內部有相當一部分的核心成員站在他這一邊。當然,邵成傑也提到過,剩下的那些人,就交由他們負責拉攏,還說葉鈞的實力跟能力擺在這裡,絕對會有相當可觀的人數擁護他。
返回房間裡,只見楊靜還蓋着一層薄薄的棉被趴在牀上,葉鈞並沒有去打擾楊靜,畢竟昨晚楊靜可是被葉鈞折騰得不行,儘管還是沒有發生一些實質性的關係。但是,自打上牀後楊靜除了一條丁字褲,就是渾身赤裸着任由葉鈞肆意褻瀆,光是一個晚上,僅靠着一雙手,葉鈞就讓楊靜品嚐了五六次女人才懂得的快樂,也基於這個原因,楊靜直到後半夜才得以安然入睡。
穿上一身正裝,走出房門的葉鈞有過想要讓王三千同行的想法,但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等走下酒店,大老遠就看見邵成傑已經在國海大酒店的前臺等待着,見葉鈞緩步走來,頓時笑眯眯迎了上來,“葉少,吃過飯沒有?”
“已經吃過了,走,去青少派的總部看看,提前熟悉一下環境,也不見得是壞事。”
“好。”
邵成傑微笑着在前面引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邵成傑當然清楚。倘若這次葉鈞成功當選青少派負責人,那麼他的地位就等同於是開國功臣,但即便賭輸了,也不打緊,反正清楚在言溪溪手底下做事,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一想到讓一個女人管着,邵成傑就渾身不自在。
而且,邵家的不少長輩都非常支持邵成傑力挺葉鈞,畢竟實力擺在這,只要能將生意做大做強,在天海黨內部擁有怎樣的身份,這壓根不重要。而且邵家的長輩還有過一些猜測,並且暗示了邵成傑,這讓邵成傑相當震驚,那就是很可能葉鈞這次若不能勝出,就會被直接拉入青壯派的陣營!能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進入青壯派,絕對比當選青少派負責人要強!而且強得還不是一點半年。
說到底,這青少派跟青壯派真要比較起來,就是團員跟黨員的差距。而後者,還是那類真正意義與國家機構息息相關的黨員,而不是那類大學時申報,每年定期交黨費的雞肋。
若非有着這麼一層厲害關係,方文軒豈會對被拉入青壯派而欣喜異常?劉懿文又豈會放棄青少派負責人,而毅然前往青壯派?畢竟,一個只能說是校園學生,另一個卻是社會精英,這裡面的差距並不僅僅只是閱歷,還存在社會地位跟權財。
“葉少,咱們到了。”當車子停了下來,邵成傑扭過頭,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