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在白冰的引領下,李懷昌換上拖鞋,手中捧着一籃水果,笑呵呵出現在客廳裡。
眼見白華辰似乎有話要說,李懷昌直接揚起手,笑道:“白書記,上門是客,客人捎些瓜果之類的也只是基於最基本的禮貌,這與公務無關,咱們公檢法三個部門,這裡裡外外有什麼規矩,都清楚。加上咱們認識也有很多年了,我的品性如何,你更應該清楚。所以,這瓜果收下,權當是我第一次登門拜訪,我保證,下不爲例。”,
白華辰閃過一絲驚愕,但下一秒,就拍着大腿,笑呵呵道:“好,老李,咱們都認識好些年了,說實話你還真是第一次到我家裡面作客,這份禮,我就破例收下了。”
白華辰說完,忽然沉着臉,盯着葉鈞,“小鈞,上次你給我送的那份禮,可不輕呀。”
葉鈞有些疑惑,白冰忙使了使眼色,順着白冰的目光,葉鈞發現電視機上正擺着一艘刻着‘一帆風順’四個金燦燦字體的模型船,立馬會意,笑道:“白叔叔,這真是會所裡面送給客人們的禮物,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價值,當時財哥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白叔叔,是不是這禮物很值錢呀?”
對於葉鈞臉上那股懵懵懂懂的模樣,白華辰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坦白說,當初一聽到價值十幾萬,差點沒將他給活活嚇死。好在朋友開導說這是女婿孝敬岳父跟丈母孃的,白華辰心裡纔好受一點,不然,也不會這麼堂而皇之擺在客廳裡。依着白華辰的意思,既然已經鬧得是衆人皆知,就連汪國江都親自打電話安慰,與其藏起來,倒不如就這麼擺着,起碼證明自己行得正坐得正,問心無愧。
“好了,吃飯吧,待會菜都涼了。”
王莉笑着站起身,直接拉過葉鈞,笑道:“小鈞,來,我給你盛一碗熱乎乎的雞湯。”
葉鈞自然得順杆子往上爬,儘管清楚白華辰只是做做樣子,發發牢騷,沒往心裡面去,畢竟岳父要對女婿挑刺也不是這麼挑的,更何況,對於葉鈞這位女婿,他倒是滿意到了極點。年紀輕輕有錢有勢,關鍵這一切都是憑藉自身能力拼出來的,加上爲人謙和,不去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事,實屬難得。
“白書記,你真是有福氣呀。”
等葉鈞、白冰在王莉的引領下進入廚房時,李懷昌才笑眯眯望向白華辰,“依我看,白書記,你也甭往心裡面去,這女婿孝敬岳丈,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想明白了,剛纔也不過是給小鈞打個預防針,我如果真生氣,也不會收下他送的兩套房子。這兩套房子算下來,沒一百萬,估計都弄不下來。”
“白書記,所以我才說你有福氣呀。如果我生了個閨女,也跟冰冰這麼漂亮,這麼大方得體,肯定撮合她跟小鈞。”
聽到李懷昌這話,白華辰不幹了,哭笑不得道:“這怎麼成?這不是明擺着跟我家閨女搶男人嗎?”
“說笑,說笑,我賠不是,再說我也沒女兒,要不這樣,待會自罰三杯。”
“三杯怎麼成?不廢話,今晚不醉不歸”
“好”
…
說是這麼說,白華辰跟李懷昌在飯桌前都相當有節制,或許先前在席間偶爾談及的話題讓兩人都心照不宣減緩了酒量。
席間,除了王莉不斷張着嘴一個勁開腔,其他人倒是顯得沉默許多,不過家飯都這樣,說得少,吃得多。等一頓飯吃完,王莉故意將白冰留在廚房裡陪她洗碗,看似是爲了省些氣力,實際上是想讓三個男人在客廳裡多談一些她們女人不能聽的話題。
葉鈞給白華辰與李懷昌各自倒了杯茶,在客廳裡,就屬他年紀最小,輩分最低,儘管身名顯赫,但這沒猖狂到跨越輩分這種程度。
“小鈞,我得到消息,說江陵市市委書記一職目前非常燙手,甚至北方都傳出有人覬覦的消息。”
白華辰若有所思瞥了眼葉鈞,這個話題是李懷昌也十分關心的重中之重,不管是白華辰還是李懷昌,都是從江陵調來的,但關心故地是一碼事,真正在意的卻是江陵市委書記這個虛席。
不同於李懷昌的心思,白華辰真正在意的是誰做江陵市市委書記,是不是會對葉鈞的家業產生影響。不說清巖會所,單說etl總部、分部以及,還有華鑫地產,就足夠讓白華辰有理由去關注最新的動態,因爲這一切都與葉鈞慼慼相關。
“確實,我外公也跟我提到過這個問題,唉,現在想想都覺得頭疼。原本,一個蓬安市市委書記周慶明就足夠讓我頭疼,現在倒好,一大羣不知道姓誰名誰的高幹也跑來湊熱鬧,江陵這水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
白華辰與李懷昌互視一眼,均是暗暗點頭,看來,得知的風聲也是不離十,省辦公廳主任趙國瑛確實想要到江陵市力拔頭籌,拿下市委書記一職。
“那麼董老爺子打算怎麼辦?”李懷昌笑道。
“外公沒說,似乎他也沒找到妥善的辦法,不過我相信他老人家肯定能想出個萬全之策。”葉鈞頓了頓,無奈道:“如果說蓬安市市委書記周慶明的摻合屬於意料之外,那麼北方那些人的不請自來倒是在情理之中。”
葉鈞這話暗示味極濃,白華辰跟李懷昌都清楚這八成是天海黨跟燕京黨的摩擦碰撞,皺眉道:“小鈞,那麼你倒是說說,接下來趙主任有幾成的把握趕赴江陵走馬上任?”
“目前很難說,倘若蓬安市市委書記周慶明願意主動,我能保證有至少七成的成功率。畢竟,就算那些人手再長再大,也伸不到這麼遠的地方。”
“那如果周書記不願放棄呢?”
白華辰這句話讓葉鈞喂喂皺眉,良久,豎起四根手指。
“概率不低,但同樣是建立在付出龐大的人力物力資源的基礎上,如此大的手筆初衷只是爲了一個市委書記的名頭,多少顯得有些奢侈。”
白華辰頓了頓,平靜道:“老實說,恐怕也只有江陵這座城市,才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但我始終認爲,這因果之間的起源,依然是你,小鈞。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任何外力都不及你親眼見看,親耳去聽,然後親自思考。小鈞,我認爲你應該能總攬全局,因爲這些事從頭到尾,都是圍繞着你在轉,你的一舉一動,足以影響三方人的選擇。”
葉鈞先是疑惑好一陣子,才彷彿靈光一閃般茅塞頓開,由衷道:“多謝白叔叔提醒,如果不是您一語驚醒夢中人,恐怕我現在都還沒看透這一點。”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李懷昌也想通了白華辰與葉鈞那種欲蓋彌彰的交談,臉上流露出輕鬆之色。
此時此刻的葉鈞,有着充足的自信擺平蓬安市市委書記周慶明。白華辰說得沒錯,其實這個道理無非就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葉鈞佔據着主動地位,完全有能力將周慶明逼退。可是,這麼做就等同於撕破臉皮,萬一因小失大將周慶明推到燕京黨的懷抱,那才真是天大的麻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葉鈞不會這麼做。
所幸,留給葉鈞的時間還有一陣子,只要想出一個較爲折中的方法,說不定還能跟周慶明建立交情。畢竟身後站在、汪國江、鍾正華,以及整個天海黨,葉鈞同樣有着充足的底氣跟家境不凡的周慶明平等談判。
“想什麼呢?”
大概十點左右,返回董家的葉鈞與白冰擔心打擾到董文太休息,所以就直接上了樓,進入房間。
葉鈞將懷中的小貓咪放到牀邊,並沒有理會小貓咪好奇與哀求的目光,忽然壞笑道:“當然是思考今晚咱們做幾次。”
“壞蛋。”白冰俏臉一紅,但下一刻,就感受到兩條強而有力的手臂正環着她的腰間,之後隔着衣服搓着她的飽滿酥胸,身體也傳遞來一股基於本能誕生的。
“械蛋,外公還在樓下睡覺,別吵到他老人家,好不好?”
眼看着身上的長裙被葉鈞毫無留情剝掉,只餘下一套性感的內衣,白冰很清楚接下來會遭到葉鈞強而有力的衝擊,一想到昨晚上欲仙欲死的那股快感,白冰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看着白冰惴惴不安的模樣,葉鈞一時間飆升,當下迅速脫掉褲子,笑眯眯道:“那我儘量輕點,不過咱們先說好,至少得五次。”
“五次”
白冰露出荒唐之色,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腦袋正被一股力道束縛着,同時漸漸移向葉鈞胯下。
吐故納新是一門學問,儘管白冰沒有楊靜那種一邊看着歐美男女激戰片,一邊靠舔香蕉訓練出來的豐富經驗,也沒有那種孜孜不倦硬生生現學現賣的高超口技,但同樣也懂得如何用舌頭跟紅脣取悅她心愛的男人。
伴隨着一陣接一陣的手嘴並用,早已渾身發軟的白冰忽然露出恐慌之色,因爲她發現自己正被葉鈞扛到肩膀上,“械蛋,你想幹什麼?”
“咱們到衛生間裡,我突然發現,裡面是個不錯的地方。這裡看着空調,很難體會那種淋漓酣暢的感覺,但進衛生間可不一樣,做這事,多出汗才更來勁。”
也不管白冰樂意不樂意,因爲當濺水聲響徹衛生間時,就傳來一陣的強烈撞擊聲,這種啪啪啪的聲音一度超越嘩啦啦的滴水聲,伴隨着白冰時不時那股從嘴裡發出來的呻吟,形成了一股讓男人血脈噴張的激情場面。
啪啪啪啪…
白冰早已渾身無力,由於葉鈞正立在她身後進行嵌入式的衝刺,加之椅着的酥胸正在承受葉鈞指間的魔力,白冰想要放聲叫喊,將心底那股源於本能的歡暢盡情釋放,可又擔心因此吵到樓下的董文太,但因爲憋不住,只能捂着嘴,發出嗚嗚嗚似痛苦更似歡愉的呻吟。
唔…
一陣沉悶的聲音傳出,葉鈞忽然將白冰死死壓在身下。當意識到這是最後的孤注一擲時,白冰也鬆開捂着紅脣的玉手,咬着牙拼命迎合葉鈞這蓄勢待發的一擊。良久,在葉鈞渾身痙攣的連番衝刺十幾下後,不管是葉鈞,還是白冰,臉上都流露出一股歡悅與滿足之色。
只是,葉鈞跟白冰恐怕都沒想到,此時此刻身處樓下的老人正抓着蒲扇一邊椅着,一邊靠在牀上,臉上流露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之色,良久,才喃喃自語道:“依照這個進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外孫了,現在的年輕人,體力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