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懲罰

爲什麼大家都吃了這黑白丹藥,卻平白無故葉鈞獲得了最大的甜頭?

眼下,在場的各位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來,誰入定的時間最長,誰獲得的好處就越多。能夠搞出龍吟這麼大的陣仗,也唯獨葉鈞一人爾。

流光四溢,葉鈞感覺到一種恐怖的能量不斷在他體內抽絲剝繭,繼而凝聚成濃縮的精華填補着他的經絡。他很清楚,短期內想把這些精華融合,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決定先睜開眼,終止眼下這有些漫無止境的進程。

“王先生,剛纔你說果然如此,是怎麼一回事?”

趙欽思張了張嘴,看着葉鈞站起來散發出來的咄人氣勢,就知道眼下的葉鈞,在場沒有誰敢揚言吃定。

夏師師、楊懷素、阪本真源、胡安祿四人也是靜等着王三千的結論,他們四人都承認葉鈞取得的成果遠勝於他們四人中任何一人,而且,他們也幾乎排除了實力越差融合的好處就越多的結論。

首先,葉鈞已經進入化境的實力擺在那裡,連胡安祿都不敢揚言能跟葉鈞媲美,更別提旁人。當然了,衆人也排除了能力越強就能獲得更多好處的結論,因爲王三千的實力並不及他們四人,卻能夠得到比他們還多的好處,顯然,融合後所獲得的好處多與少,幾乎可以排除與自身實力高低有無聯繫。

王三千皺了皺眉,猶豫良久,才指着地上的透明容器,道:“難道你們就都沒察覺到,這兩種藥的藥效正在急劇的流逝嗎?”

“什麼!”

在場人,包括最爲鎮定的安倍正康也都嚇出一個哆嗦,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容器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安倍正康一瞬間彷彿癡傻了一般,俊美的臉蛋上有着說不出的悲哀與絕望,因爲,他竟然能夠憑藉肉眼,看到容器裡面的黑白兩藥正劇烈的溶解。

“明明開啓後就立刻蓋上容器了,怎麼還可能…”趙欽思努努嘴,這一刻,他也傻了。

“應該跟空氣接觸有關,就跟現實中的熟食一樣,只要開啓了,不管之後你通過何種方式存儲,都會快速變質。普通的食物況且如此,更別說這麼神奇的丹藥了,而且,它距今已經有上千年了,能保存到今日,已經實屬不易。”

安倍正康嘆了口氣,緩緩道:“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是千年前,這些丹藥剛剛煉製成功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能吃一顆,就能讓人長生不老,活上數百年?”

“你們還在廢話囉嗦?再不快點下手,就毛都不剩了!”葉鈞沉聲道。

“對!”

安倍正康露出急色,第一個打開容器,然後隨手抓了一顆白的跟一顆黑的,就放進嘴巴里。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一刻,誰也沒有再客氣,瘋了似的衝過去,當然了,那些甲賀上忍,以及尋常的弟子們,是沒這份殊榮的。

夏春霖一陣肉疼,她吃着入嘴就差不多化掉的丹藥,心裡後悔幹嘛一開始不敢試藥,現在好了,恐怖藥效頂多只能讓她多活三五年而已,恐怕這都還是奢望。

夏殊槐倒是看得開,他只吃了一顆白藥,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有點回到五十歲那年的感覺,這讓他有些驚喜,笑道:“藥效已經不多了,還一黑一白的吃,純粹是浪費,我如果是你們,頂多就只吃一顆。”

衆人一聽,都覺得夏殊槐說得對,趙欽思跟華梅等人原本還在焦急的猶豫到底該不該吃黑藥,這一刻,他們果斷把黑藥捏在手裡,把白藥放進嘴裡。

“春霖,你想幹什麼?”夏殊槐沉聲道。

“爸,我想再吃一顆白的。”夏春霖有些焦急道,眼看着白的快被搶光了,她恨不得再搶兩顆白的,搞不好就能延年益壽了。

“放棄吧,這藥有很強的免疫性,吃過後,再吃,就沒效果了。”

夏殊槐平靜道:“而且,大家都需要白藥,你千萬別給我們夏家找麻煩。”

夏春霖原本還想把夏殊槐的話當作耳邊風,可看到楊懷素第一時間站到她面前來,頓時恨恨的瞪了眼楊懷素,暗暗放棄了原本的盤算。

“小子,我還是沒搞明白,爲什麼你跟他兩個人,服藥後會有這麼好的反應?”胡安祿皺了皺眉。

“胡伯伯,您也不想想看,我們兩個是拿到藥後立馬丟嘴裡吃了,不像你們,要麼怪彆扭的,要麼吃之前還要仔細看清楚,或者拿着藥說一些發自肺腑的話作爲前戲,有這時間,藥效自然也就流散得更快了,畢竟,當時藥是直接跟空氣接觸的。”

葉鈞說的這些話,讓胡安祿等人一個個暗暗後悔,暗道幹嘛一開始還疑神疑鬼猶豫不決,又或者擺譜?現在倒好,全成了教科書反面教材了。

不過,看着安倍正康、安倍立清、趙欽思、華梅等人一個個懊惱不已的神色,胡安祿等人心情又好了一些,這人倒黴心情自然不好,可一看到有比他們還倒黴的,這心情就會漸漸好起來。

眼下好了,白藥黑藥都不需要爭了,留下來的黑藥,趙欽思跟華梅也都同意讓安倍正康隨便分配,反正他們這一方是無所謂這些黑藥的,再者,藥效流逝這麼多,頂多讓這些服用黑藥的人多個三五年的馭氣就到頭了,光是這點程度,他們一點都不在意。

誰也沒提開棺的事,至少葉鈞是沒這種齷蹉的心思,他率先離開了生死門,回到地面上,王三千緊隨其後。

這一趟,他佔了最大的甜頭,已經知足了,不過王三千還在惦記着石亭子的那盤棋,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跟我來吧。”葉鈞像是看出了王三千的心思,笑着在前面引路。

走了一陣子,纔來到石亭子外,葉鈞指着石亭子,笑道:“你到那裡盤坐着就行,我儘量試一試,但不敢保證能不能成功。”

“好。”王三千情緒有些亢奮,這一刻,他甚至有點語無倫次,雖然他很清楚就算真的進入夢境,所看到的也只是一場浮華,但他還是無法剋制住對那段往事的懷念。

“交給你了。”

當王三千盤坐在石亭子中後,葉鈞立即將問題撂給系統。

系統沒有迴應,不過很快,葉鈞就看到王三千的臉上竟然露出迷惘之色,呼吸也較之前的絮亂變爲平穩。

是進入夢鄉了嗎?

葉鈞捏着下顎,有些驚訝的看着神色安詳的王三千,他在想,王三千多久纔會醒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葉鈞知道,應該是胡安祿等人上來了,他沒有轉過身去,只是靜靜的看着王三千。

忽然,他看到王三千睜開眼,眼中呈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深邃,這種深邃就像是活了很久很久突然才醒轉似的,沒有悲傷,沒有喜怒,有的,只是平靜而已。

王三千略顯迷惘的看着四周,不一會,他像是記起了什麼的,忽然,鼻子一酸,熱淚盈眶。

葉鈞在確定前方不會再產生一些超自然現象後,才進入亭子,坐在王三千身邊,笑道:“夢醒了,一切,都過去了,這纔是你真正活着的地方。”

“是嗎?”王三千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而後,目光也漸漸堅定起來,“真亦假時假亦真,看似是真實的東西,卻不一定是真的,看起來更像是夢的地方,卻比真金還要真。我想起來了,我在裡面迷惘了,錯誤的認爲裡面的纔是真的,那種思想也漸漸根深蒂固。”

“所以,你待了很長很長?”葉鈞好奇道。

“確實很長,我走過了一個平淡無奇的人生,從呱呱墜地,到成家立業,再到老來弄孫,我甚至忘記我是誰,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王三千平靜道:“謝謝你。”

“不需要說謝謝,對我而言,你只是小睡了一分鐘而已。”

葉鈞的這個回答讓王三千再次露出荒謬之色,他有些敬畏且惶恐的看着前方那彷彿迷一般的棋盤,良久,才點頭道:“經歷的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卻也讓我無法忘卻昔日的恩怨情仇,它在我心裡,依然根深蒂固,但不同於以往的悲情,有過另一段人生,我也漸漸看透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生老病死。”

“我忽然有些後悔讓你入睡了。”葉鈞臉色開始怪異起來。

“怎麼了?”王三千疑惑道。

“因爲在我看來,你現在倒是像一位修行有成的得道高僧了,天啊,你可千萬別想不開跑去出家。”葉鈞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

王三千也露出一絲哭笑不得,被葉鈞這麼一調侃,他似乎又有那麼點恢復原樣的徵兆,不過,就算是夢,對於入夢者來說,這依然是一段真實的經歷,無法否認,也無法褪掉。

“對了,我忘記問你了,既然你睡了這麼久,是不是知道了不少未來的科技?”葉鈞聳了聳眉稍道。

“沒有。”

王三千露出苦笑之色,緩緩道:“我經歷的更像是我爺爺的那一生,生於戰亂,死於動盪。”

王三千指的戰亂,自然是清末軍閥割據時期,至於這個動盪,則要推送到那個動盪十年,這倒是讓葉鈞小小的可惜了一下。

“葉先生,就算是您,也不可能在夢境中經歷一個未來,這種夢境是無法預兆未來的,它只能讓人活在過去,不斷輪迴。”

系統緩緩解釋道:“因爲在系統的資料裡面有這麼一段記載,人類維繫了五千年的冷兵器時代,因爲英倫一位名爲哈德利的男人無意中做了一個很長的未來夢,繼而衍生出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在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裡,進入第三次工業革命,全速朝着生物科技與產業革命變遷。”

“所以,人類歷史上,就算前五千年一沉不變,但若是因爲某個人經歷一場未來的夢,也極有可能在之後一百年,讓整個世界甚至整個人類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在大自然的規則下,是絕不會允許類似的案例頻繁出現。”

系統這種解釋倒是讓葉鈞深以爲然,試想一下,如果大量的未來發明出現,搞不好會讓目前整個人類史分崩離析。

“走吧。”

葉鈞拍了拍還在沉思中的王三千,然後朝着石門走去。

王三千點了點頭,但他沒有立即跟上葉鈞,而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凝視着那盤被葉鈞稱之爲未熟的棋局。

“哼!你們真是好呀。”

當衆人零零散散離開洞穴的時候,一道冷冷的哼聲傳來。

衆人不由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老人正揹着身立於前方,這一刻,趙欽思跟華梅都第一時間露出愧疚跟忐忑之色。

陳慶年。

但凡認識這位老人的人,這一刻都有些不安起來,當然,葉鈞除外。

此刻的葉鈞,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朝老人身旁不遠的陳欣欣眨了眨眼,這位天真無邪的小姑娘還調皮的跟葉鈞大眼瞪小眼,倒是朱純摯掩着嘴輕輕咳了咳,陳欣欣纔有所收斂。

“小夥子,你讓我老人家很失望。”陳慶年轉過身來,冷冷的掃了眼胡安祿、趙欽思跟華梅,然後將目光落在葉鈞身上。

葉鈞一臉的無所謂,打着哈哈湊了過去,低聲道:“陳老先生,您不妨先聽我說幾句,再做決定,如何?”

陳慶年不冷不熱的斜了眼葉鈞,平靜道:“葉復榮有你這麼一個調皮的孫子,也算是一個異數了,好吧,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就聽聽你怎麼說。”

葉鈞一臉乾笑着的與陳慶年走到樹下,身後的趙欽思、安倍正康等人一個都不敢亂動,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這次可真是捅婁子了,我當初就說別瞞着陳前輩,你看看,出事了吧。”華梅一臉後悔道。

“事到如今再翻舊賬也於事無補。”胡安祿撇撇嘴道:“我就不相信這老傢伙敢把我怎麼着,反正我問心無愧。”

“算了算了,等找機會再跟他老人家解釋一下,當前還是別去觸黴頭。”趙欽思搖了搖頭,也是頗爲心煩。

最心煩的莫過於安倍正康了,他壓根沒想到陳慶年這位世外高人會跑到這裡堵路,不過看到趙欽思、華梅等人一臉後悔的臉色,就猜到應該不是華梅、趙欽思搞得鬼。

反倒是夏殊槐最淡定了,他跟陳慶年可是老相識,不過這種氣氛下碰面,兩人也都各自愣了愣,之後默契的誰也不理誰,不過此事告一段落後會如何,就說不清楚了。

“什麼?真有這事?”陳慶年聽到葉鈞的一番話,不由露出驚訝之色,緊接着,眼中就出現一些幸災樂禍。

“陳老先生,您該不會還生氣吧?”葉鈞乾笑道:“這次鬼子可是費力不討好,除了一個女流之輩得了一點甜頭,其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您老真擔心一介女流會威脅到這華夏,我答應,壓她三十年。”

“好小子。”陳慶年臉上緩和了下來,平靜道:“看來,這一趟,最幸運的就是你了。”

“僥倖,僥倖。”葉鈞乾笑道。

“好了,不過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俗話說無規矩無方圓,這次擅作主張跟鬼子合作,雖然以相對戲劇化的結局結束了鬧劇,不過,你們做事的態度還是需要小小懲罰一下的。”

陳慶年嘆了聲,道:“你是葉家的唯一的男丁,我知道,就算跟你的長輩告狀,估計他們也是偏袒你,所以,我要單獨罰你一個月面壁思過。”

“啊?”葉鈞有些委屈的看着陳慶年。

“這一個月的面壁思過自然不是讓你一個月待在一個地方不動,我是讓你一個月內,就留在江陵市,明白沒有?”陳慶年緩緩道。

“沒問題,一個月是吧?”葉鈞無所謂的聳聳肩,暗道這也算不上什麼懲罰。

“對,當然,我這個孫女跟徒弟,就臨時充當你的監督吧。”

聽到陳慶年這話,葉鈞撇撇嘴,暗道嘴上說着監督,實際上無非就是想把他當作託管所罷了。

“那您老呢?”葉鈞問道。

“自然是好好懲罰一下另一批把我說的話當作耳邊風的人。”

陳慶年掃了眼不遠處的華梅跟趙欽思,這一刻,葉鈞暗暗祈禱着,希望這位老人可別做得太絕,不然可就有猛料看了。

被陳慶年掃了眼的華梅跟趙欽思一時間緊張得不行,一副如坐鍼氈的樣子。

陳慶年徑直走了過去,先是看了看華梅跟趙欽思,然後又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掃了眼胡安祿,最後纔將目光放在如臨大敵的安倍正康等人身上。

“這裡是京華的土地,五十年前,貴社的安倍雪晴帶領一羣門徒來到京華的徒弟助紂爲虐,被京華的前輩們殺得丟盔棄甲,貴國的軍隊最後也簽訂了戰敗協議。我希望,歷史不會再次出現在貴社的史冊上,需知犯我京華者,其遠必誅。”

陳慶年一板一眼道,他的話,透着一股不可反駁的威嚴。

“好,我保證不會來華。”安倍正康沉聲道。

“希望你們說得出做得到,再有下次,我就會效仿前人,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半隻腳已經踩在棺材裡面的老人家以大欺小。”陳慶年一字一頓道,語氣並無倨傲,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肅殺之意。

“我們走!”

安倍正康沉着臉,當下揮了揮手,就領着身後的阪本真源以及一衆安倍神社成員、甲賀上忍離開此處。顯然,他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勇氣,陳慶年的威名不是傳出來的,是實打實殺出來的,不同意活神仙福老爺子那種威名遠播,明顯陳慶年的兇名,更讓安倍神社的人忌憚。

能夠安然離去,安倍正康就已經升起一種慶幸的感覺,他倒是不怕陳慶年,可身後畢竟跟着這麼多人,他大不了打不過可以跑,可他領着的人,卻肯定走不了。既然能安然離去,又不費大氣力,自然得裝孫子先行離開。至於做出的保證,安倍正康一直認爲,只要握有強大的實力,一切誓言都可忽略不計。

“至於你們,趙欽思、華梅,我有必要好好懲罰你們一番,免得小輩們爭相效仿你們這種行爲!”

陳慶年沉聲道:“餘下的一個月,你們兩個就跟着我,我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第一站,就是去天香山。”

“去天香山?”華梅臉色一慌。

“沒錯,我要帶着你,去你師傅的墓前,好好唸叨唸叨你的不是,也讓你師傅泉下有知,看她是不是偏袒於你。”

陳慶年將目光落在趙欽思身上,冷聲道:“你別偷偷鬆氣,去完天香山,我就帶着你們去麓山,我倒是想看一看,當着你們歷代祖師的面,你有何話說。”

一時間,趙欽思彷彿吃了黃連似的,一臉的苦相。

瞧見陳慶年把目光放到這邊來,自始自終都一副看笑話的胡安祿頓時跳了起來,喊道:“陳前輩,我可明着說,你這招不管用,師傅活着的時候都管不住我,死了更甭提。”

“看你這樣子,我有說你也跟着嗎?”陳慶年悠哉悠哉道:“聽說你對衍龍石很感興趣,是吧?”

胡安祿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葉鈞身上,葉鈞吐了吐舌頭,悻悻然的笑了笑。

胡安祿狠狠瞪了眼葉鈞,然後道:“是的。”

“那好,你就繼續留在這裡,負責開採衍龍石,趙欽思門下的弟子,將全部作爲開採的人力,限你們半個月之內,把該挖的地方全部挖完。”

陳慶年掃了眼洞穴,然後道:“誰也不能去碰那具石棺,這是我的忠告,也是我的警告,不然,整個一線天,將不復存在。”

陳慶年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一個個都背身涼颼颼的,隱隱的,每個人都暗暗有着一些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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