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走出包廂的時候,時間八點左右,天已全黑,天際黑濛濛的,如蒙了一塊黑色的長布。
此刻大院已經沒多少人,二人並排往外面走的時候,沒走多久,就是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緊接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正是邱國華,他對着周妁嘿嘿一笑,然後又是對着陳珞曖昧一笑:“飯吃完了,要我派車送你們不?”
陳珞笑着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開車。”
邱國華道:“實在不方便的話,這裡有房間的。”
這份熱忱在周妁看來還真是少見,不過有陳珞在,她向來是很少主動說話的,將場面交給陳珞控制,乖乖的做陳珞背後的女人。
就聽陳珞一聲笑:“邱少果然很會做生意,這地方,以後一定常來。”
邱國華跟着大笑,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好的啊,我在這裡等着你。”
陳珞和周妁出門上了車子之後,周妁這才道:“邱國華對你的感官還不錯,有意結交你。”
陳珞點點頭:“他的確很會做人,大概也是明白你和我在這裡吃飯的原因了,不然也不會等到這麼晚還不走。”
周妁微微一笑:“你果然猜到了,有沒有怪我自作主張?”
陳珞正色道:“燕京這裡我不是太熟,各種人脈關係上沒有你幫忙梳理的話,還真是寸步難行,怎麼可能怪你。”
周妁這才心安,嗔一聲:“還不開車。”
這嬌媚的樣子,讓陳珞心中暗樂。
……
這之後,車子行駛在路上,周妁就沒再說話了,似乎不管陳珞將她帶到哪裡她都認了一般,周妁的這份心思,陳珞哪裡會不明白,也就不慌不忙的帶着陳珞去了酒店。因爲擔心被人跟蹤的緣故,這一次所住的,卻不是他之前的那一家。
要了一個套房,進門之後,周妁摘掉頭上的帽子,白皙無暇的一張臉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粉暈。
陳珞愛極了她這份嬌媚,情不自禁的擁入懷裡,熱情的吻了起來。
直吻的周妁喘不過氣,這才戀戀不捨的將之放開,周妁媚笑的推了推他:“就會看人家的笑話,還不趕快去洗澡。”
“一起洗?”
周妁搖頭,陳珞得意,往洗手間而去。
洗了澡出來,就是見房間裡的電視打開了,通過VCD,播放的是一首旋律抒情的歌曲。
周妁見他出來,對他招了招手:“陪我跳一支舞,好嗎?”
“十分樂意。”
陳珞上前,不倫不類的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又是逗的周妁一笑,兩個人手搭着手,在旋律的伴奏下,慢慢的跳起舞來。
舒緩的音樂節奏中,周妁感嘆道:“之前還擔心你不會跳,沒想到你居然跳的這麼好,簡直太讓人意外了,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沒告訴我的?”
陳珞笑道:“這個要看你怎麼挖掘了,我只能保證自己的潛力是無限的。”
周妁也沒將這句話當成是調侃,而是極爲認真的道:“在我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都覺得你有秘密,你太神秘了,總是讓人感覺到不太真實。”
這句話,是周妁的真心話。
從雲山市那一次車禍,陳珞宛如從天而降將她救下開始,周妁就是認爲他不簡單,到後面的寫歌,炒股,開公司,這一系列的變化,短短兩年之內,足以讓旁觀者都眼花繚亂,更不用說這些事件的中心人物陳珞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他的年紀還這麼小啊,哪裡來的閱歷和知識,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很多事情人們在想不明白的時候,都會慣性的用天才二字來解釋,毋庸置疑,陳珞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天才,可是,他真的是天才嗎?還是僅僅看上去像而已?
這無數的謎團,背後肯定是有無數的秘密的。畢竟在周妁看來,就算是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是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的,即便這個男人爲她所深愛,她也不願意賦予這個男人那一層神一樣的光環。
因爲隨着周妁對陳珞的人士加深,她就愈發意識到這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極爲注重感情,這一點上甚至有點濫~情,他不是神,他在某些方面堅忍,但是在某些方面,剋制力卻又不怎麼樣,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被賦予神的光環呢?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周妁很長一段時間了,她無數次想問,每每正要說出口,卻又是問不出來,時機不合適,氣氛不合適,而今晚,終於問了出來,周妁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她問了這話,看向陳珞,正看到陳珞嘴邊的一抹苦笑,他道:“我真的不真實嗎?”
周妁點頭,陳珞又道:“你是真的想知道?”
不知道爲何,周妁竟是感覺陳珞這簡短的幾個字,充滿苦澀之意,這讓她的心微微一慌,然後節奏一亂,一腳踩在了陳珞的腳上,她趕緊鬆手,後退兩步,然後怔怔的看着陳珞,似是想弄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你怎麼了?”她失聲問道。
陳珞淡淡苦笑:“沒事,你剛纔問的那個問題,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現在?”
“現在!”
“不!”周妁立即搖頭,心裡的那抹恐慌,如春日裡荒原上被春雨滋潤過的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讓她情難自已。
她搖頭的幅度很大:“我不想知道。”
陳珞驚訝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麼又說出這樣的話,周妁覺得彼此之間這樣的距離不太適合談話,上前兩步,將自己的下巴靠在陳珞的肩膀上,雙手環住陳珞的腰,她輕聲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尊重你的秘密。”
“不會覺得對自己不公平?”
“認識你,已經是上天許我最大的公平,我願意妥協。”周妁說的很慢,說的很認真。
“謝謝!”不知道爲何,陳珞竟是鬆了一大口氣。
周妁也感覺到陳珞那一呼一吸如釋重負的樣子,心底發酸,強忍着纔沒讓眼淚掉落下來,她趕緊道:“我去洗澡,你去牀上等我!”
這個晚上,周妁在陳珞的面前表現的分外主動,似是要讓她的行動,來彌補之前的話所帶來的裂隙一般。
陳珞在盡情享受之餘,也是第一次認真的開始面對自己的人生,面對這個禁忌的話題,每個人都有秘密是沒錯,但是真的,這個秘密,要對所有的人保留嗎?
他一直覺得自己活的不夠輕鬆,這個秘密,正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要素,可是要說分享,至少於他來說,現在的他,還沒有足夠的勇氣。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們全部。”他忽然在周妁的耳邊道。
周妁彼時在跨~坐在他的身上,瘋狂的扭動着身軀甩動着長髮取悅着他,聽的這話,動作微微一滯,旋即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陳珞搖頭:“這不是信任,這是愛,你將我當成是你的全部,我也不想讓你留有遺憾。”
周妁放緩節奏,微微喘息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對我公平了,對你自己,可能就不再公平。公平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相對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毫無保留,現在這樣子,很好,我也很喜歡,再多,我就有點怕自己承受不住。”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結婚?”停頓了一下,陳珞問道。
周妁笑着搖頭:“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是嗎?”
“只問你的本心。”陳珞雙手扶住她的腰,讓她停下動作。
周妁伸手捋了捋頭髮,道:“我想過,但是這是不現實的,我的工作性質也不允許我這樣子,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我想,在退休之前,我不會考慮結婚這件事情。”
“真的是這樣子嗎?”陳珞苦笑着問。
周妁眨眨眼,顯得有些調皮:“你可以當成是這樣子。”
似是還沒得到滿足一般,她的腰肢又是扭動起來,只是才第二次上牀的女人,雖然有天賦,經驗卻是太少,時而被陳珞那東西頂的腹部生疼。
陳珞見着周妁這樣子,不知道是該好笑還是該嘆息,一個女人太聰明太智慧,未必是什麼好事,因爲那樣子,所有的壓力,不管是什麼壓力,她一點都逃不過去,必須要一一面對。
他扶在周妁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將周妁提了起來,放在牀上,然後慢慢的將她的腿分開,腰身猛的往下一沉。
周妁下意識的往上迎合,待到發現自己脹實的再也不能索要更多的時候,喉嚨深處這才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呻~吟聲。
這呻~吟聲婉轉嬌媚,一如一首從她的嘴裡所吟唱出來傳唱於世的歌曲,這讓陳珞的熱血不免沸騰,原本就無比堅硬之處更是堅硬如鐵,征服女神,有的時候,刺激感是遠遠強過感官感受的,現在的陳珞,正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
他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動了起來,牀鋪隨之搖曳,一開始如小江小河內的小船,漸漸的,隨着陳珞衝刺的加快,就是變成了波濤大海里的一葉扁舟,慾望,不停的侵蝕和席捲全身,身下的周妁,就像是一隻八爪魚一般的纏着陳珞,張開紅脣,喉嚨深處的呻~吟越來越大。
“飛……我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