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周妁只穿着一件綢制的短袖,裡面穿的是無痕內衣,布料非常的薄,雖然是隔着兩層衣服摸上去的,但是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所傳來的溫度。
熱度,沿着手掌,一點一點的開始蔓延,陳珞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他擡起頭,看向周妁,發現周妁的臉緋紅緋紅的,眼睛裡更是水汪汪的,好似馬上要流出水來一般。
成熟女人的美麗,在這一刻,在他的掌心得到綻放,陳珞的心跳猛的加速,費力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他更加費力的移開手,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對周妁道:“好吧,這一次,是我贏了。”
陳珞的手摸上來的時候,周妁好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人給捏着一般,都停止了跳動,她整個人緊張僵硬到幾近窒息。
原本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卻沒想到越鬧越大,也沒想到,陳珞真的伸出了他的魔爪,就那麼不客氣的,用力的,按了上去。
胸前的那一塊都被按的變形了,雖然陳珞的手掌已經離開,但是溫度依舊存在,這溫度,時刻提醒着周妁,陳珞的那隻手,曾經,在這裡,留下了一個印記。
三秒鐘之後,反應過來的周妁,失控一般的尖叫起來。
陳珞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提前伸手捂住耳朵,很是無奈的樣子,周妁見他這樣子,就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抓起牀上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淑女的跳上牀,隔着被子亂捶了一通。
其實周妁就算是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她的理智還是存在的,打的時候很有分寸,並沒有用力,而且酒店的蠶絲被質量很好,隔絕了大部分的力道,打在陳珞身上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隔靴搔癢,但是陳珞還是在被子底下誇張的扭動着、慘叫着,好似被人給蹂~躪了一遍又一遍一般。
周妁打了兩分鐘,也是沒了力氣,氣喘吁吁的,跳下牀來,坐在另外一張牀上生悶氣,陳珞悄悄的掀開被子,躲在裡面看周妁的反應。
他試探性的叫道:“周妁。”
“別叫我。”
“大明星。”
“你好煩。”
“美女。”
“馬屁精。”
“親愛的。”
……
又是一個枕頭砸了過來,陳珞從被子裡鑽出來,接住,當靠枕墊在背後,然後就坐在了牀頭,笑眯眯的看着周妁。
他笑起來的時候太可恨了,眼睛裡都散發着色狼一般的精光,那精光,好似能刺穿人的衣服一般,讓周妁感覺渾身上下燥熱不安。
“不許看我。”周妁扯被子將自己包住。
陳珞嘖嘖稱歎:“妁姐,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就算是你大夏天的穿着棉襖上街,人羣之中,你依舊是那個最爲光芒四射的一個人。”
“那是,因爲我成了神經病。”周妁沒好氣的道。
“錯。”陳珞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周妁冷哼,不屑:“怎麼,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會說好話來哄我了。”
陳珞不知恥的笑:“是後悔了。”
“那你跟我道歉。”
陳珞道:“我沒爲這個後悔。”
“那你爲什麼?”周妁不解。
“我是後悔,摸的時間太短了,還沒認真感受到。”
“你混蛋。”周妁又是火了,再一次跳上去,撲在陳珞身上亂捶,這一次,沒有隔着被子,沒有隔絕視線,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陳珞看在眼裡。
處於這種狀態下的女人,表面上慌亂,其實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下臺的藉口,陳珞知道,只要他稍稍口風一軟,周妁就不會跟他計較了。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陳珞有點犯賤,被周妁打着,居然發出了聲聲呻~吟之聲,這聲音壓抑着喘息着,輕輕的低低的,但是聽在耳中,卻是格外的曖昧以及惹火。
周妁一聽這聲音,那手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打下去了,她看着陳珞,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彆扭。
哼了一聲,周妁從他身上爬下來,道:“算了,這次放過你了,下一次再惹我,一定打的你下不了牀。”
陳珞嘻嘻笑道:“我還以爲你在給我按摩。”
周妁翻了個白眼:“美的你,小色狼。”
陳珞裝出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道:“妁姐,剛纔那樣的機會我都沒趁機揩油,小色狼這個稱號是不是不合適。”
“你就是個小色狼。”周妁沒好氣的道。
陳珞撇嘴,伸出一隻手,臨空抓了抓,周妁嚇一大跳,拔腿就跑,跑到門口,看到陳珞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對着她戲謔而促狹的笑,就知道被騙了。
周妁的牙恨的癢癢的,這個小混蛋,居然跟她玩心理戰術,可是,明明是很幼稚的遊戲,她剛纔已經被騙了一遍,而且看情況,如果繼續玩下去的話,還有再被騙一次的可能。
周妁其實並不反感少年人的小聰明,但是當自己的言行舉止,全部都落入少年人的掌控之中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適。
大概,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都早就被他算計了啊,周妁在心裡嘆息道。
他真的只有十五歲嗎?這樣的智慧,再過幾年,到底會做出怎麼樣驚人的事情來,估計所有人都難以想象。
想到這裡,周妁忽然有點期待,明天與石仲的見面了。
……
這個晚上,陳珞一個人留在酒店睡覺,周妁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回去之後指不定還要被玉姐怎麼嘮叨,必須要回去的,不然明早被玉姐發現人不在,估計很多事情會弄的一團糟,而且,以周妁現在的情緒,也實在不合適和陳珞待在一起,少年人的膽子太大,單單是一句我今晚不會洗手哦,就將她給糗了個半死,同處一室的話,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從雲山市到中海坐火車差不多六個小時,加上和周妁打打鬧鬧一會,周妁離去的時候差不多早上六點鐘了,陳珞精神有些亢奮,真正睡着,則是差不多早上八點。
才睡了五個小時不到,一點鐘的時候,周妁就打電話過來,說石仲那邊約好了,讓他直接去中海市的紅石大廈。
紅石大廈是石氏集團的大本營,地處中海市市中心,坐擁繁華,九六年的地段價值的階梯性趨勢還不明顯,再過個幾年,兩千年之後,單單是這一棟大廈,就能給石氏帶來數十億的收益。
不動資產的隱性收益是非常的驚人的,所以,如若石氏這一次真的被整垮破產,資產清賣的話,溫少那羣人,就等於得到了一個會下金雞蛋的雞。
而那個時候,形勢就會急劇的傾斜,儘管陳珞一直在努力,但是畢竟沒有那種底蘊,一路追趕的話,註定要在起跑線上輸出一大截。
這不是陳珞所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必須爭取,目前的狀態,一方獨大是絕對不行的,必須形成一個博弈制衡的局面,那樣子,才能夠給他爭取足夠的生存發展的空間。
陳珞兩點鐘左右到紅石大廈,特意收拾了一下,看上去清爽利落,着衣風格偏向成熟,雖然還是很稚嫩,卻不至於給人一種十五歲的初中生的感覺。
讓陳珞有些意外的是,纔到紅石大廈,他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石愷。
石愷站在大廈的大門口抽着煙,看上去很是煩躁和鬱悶的樣子,一眼看到陳珞,眼神飄來,帶着小刀子,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一下,陳珞就得中招。
“我等了你二十分鐘了。”石愷不悅的道。
陳珞笑了笑:“如果你有選擇的話,你可以不等,事實的情況是,你沒有選擇。”
石愷惱怒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陳珞,這裡不是雲山市,這裡是中海,這裡不會有人庇護你,如果我要捏死你的話,一根手指頭就可以。”
陳珞表情淡淡,道:“我自然知道石大少的能力,不過,我人就站在這裡,你來捏死我吧。”
“你……”石愷暴怒了。
“不敢?”陳珞譏笑道。
石愷恨恨的道:“陳珞,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你等着。”
陳珞聳了聳肩,無比的不在乎:“隨時歡迎,只是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不可以稍微成熟一點,玩幼稚,是我的專項不是?”
石愷再度被氣爆,卻是知道在口舌一事上自己佔不了上風,乾脆不說,恨恨的抽菸,然後在前面領路。
陳珞也不在乎石愷的態度,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跟着往裡面走。
紅石大廈有五十多層,全部都是被石氏集團佔有,設施完全,服務周到,石愷是石氏集團的太子爺,在這裡,自然可以盡情的享受太子的身份。
陳珞,卻好似走入無人之地,絲毫都沒有注意到那些人對石愷的巴結和諂媚一般,神色一直都極淡,一直到,一樓的電梯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的時候,他的神色才微微一變,而石愷的臉色,則是變得更加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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