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剛纔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纔的車速在一百二十邁左右,而前面的那輛黃色跑車突然急剎車,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絕對會撞上。
“大舅,舅媽,你們沒事吧?”楚軍好在繫着安全帶,有了這股緩衝力,自己的頭纔沒有碰到前擋風玻璃,不過他第一時間就是扭頭看向張雷夫婦。
張雷兩口子,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根本都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迷糊了問道:“怎麼了?”
“我下去看看!”楚軍推門下車,正好碰上了前面下車的男人,離得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你們幹什麼?”楚軍皺了皺眉頭,看着那人手裡竟然還拎了一根鐵棍,煩躁的嘆了口氣,越是這麼着急的時刻,越是有麻煩。
“幹什麼?你特麼剛纔敢超老子的車,還別我!”離得近了,楚軍纔看清眼前這人的樣子,身材中等,留着一頭長髮,花格子襯衫直接敞開着,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而且因爲喝了酒,臉紅脖子粗。
或許是因爲張雷兩口子也下了車,讓他的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不過在看清後面兩人全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又開始囂張起來。
“麻痹,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東子,幹丫挺的!”這時候,前面的黃色跑車側門打開,又有一個年輕人下車,光着膀子,而且還是個光頭,下車就開始叫罵。
“好了,我剛纔沒注意,抱歉!”楚軍知道現在的情況緊急,不想多耽誤時間,說完一句,就要往回走。
說實話,自己之前全神貫注的開車,一門心思想要快點趕到益都縣城,真的沒有注意自己是不是別了前面的黃色跑車,甚至這輛車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走,沒門!”
花格子襯衫的男人一瞧楚軍認慫服軟,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是得寸進尺:“孫子,別跑!”緊追了兩步,手裡的鐵棍直接朝着楚軍的後腦砸了下去。
這一棍子要是真的砸到腦袋,腦震盪就不說了,說不定要出人命,不過楚軍現在雖然是背對着他,卻依舊保持着警
惕,息事寧人,早點離開最重要,但是要是對方糾纏不清,自己總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爲。
聽到後面一陣風聲襲來,楚軍微微向旁邊一個滑步,躲開了鐵棍的攻擊範圍,右腿突然向後一甩,孟派綿拳不光只是手上的功法,同樣飽含腿法,一記鞭腿速度飛快,直接就蹬在了那花襯衫的胸口。
完全是出自自己本能的反應,腦海當中綿拳的套路化爲了實際行動,因爲對方咄咄逼人,自己又有些心煩意亂,更是加重了這一腳的力量。
就聽到嘭的一聲,那花襯衫男人整個人直接向後倒飛出去,哐噹一聲撞在了黃色跑車的側門,滑落在地。
“我擦!你還敢動手!今兒非弄死你!”光頭男人一看自己的朋友被楚軍一腳蹬飛,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武力值,可能是喝酒之後大腦反應遲鈍,竟然嗷嗷直響,也衝了過來。
一開始楚軍確實沒有想動手,可既然已經無法避免,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速戰速決,看着光頭男人衝來,不退反進,不過腳步靈活,綿拳講究的就是柔中帶剛,看似無力,卻又帶着極強的寸勁。
身形一歪,又閃開了一棍,左手用出擒字法,扣住光頭男人持鐵棍的手腕,重心下移,肩膀在靠近光頭胸口的瞬間猛然發力。
光頭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的骨頭都要斷了,大力襲來,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不過他的右手還被楚軍扣住,下一刻就被楚軍拉了回來。
左手向上一託,右臂彎曲,手肘猛擊光頭的肋骨。
“啊!”一聲慘叫,光頭應聲而倒,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斷翻滾着嚎叫聲。
楚軍被這悽慘的叫聲搞得更是煩躁,擡頭一看,剛纔被蹬飛的那個花格子襯衫,舉着鐵棍再次衝了過來,不過似乎他也被朋友的慘叫嚇壞了,酒醒了一半,猛地停了下來。
看到楚軍的目光盯向了自己,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楚軍向前走出一步,腳下不遠就是那個光頭,還在抱着胸口哀嚎:“不是你叫我停下的嗎?”
“我----
我----我現在叫你走,你快走!”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歲數其實也比楚軍大了不少,看着挺年輕的,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邊說一邊還在後退,直到後面就是自己的黃色跑車,這才退無可退的停下。
事實上,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欺軟怕硬,如果今天他們碰見的不是楚軍,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樣子了。
而且事實上,所有的酗酒鬧事的人,大部分碰上的都是老實本分的老百姓,能夠讓他們耀武揚威。
別看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手裡還拿着鐵棍,指着楚軍,示意他不要再靠近自己,可依舊嚇得要命,剛纔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練過武,自己哪怕兩個人也根本打不過,更何況自己的哥們現在已經被打的動不了了。
楚軍看了看眼前這個花格子襯衫,又扭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光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扭頭就走:“大舅,舅媽,上車吧!”
張雷兩口子剛纔都看傻了,心想是碰上了車匪路霸,真怕楚軍再出了什麼事,可是還沒有等他們過來勸架,楚軍就已經把那兩人打了,而且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小軍,你沒受傷吧?”張雷緊張的把楚軍拉到了一邊,上下打量,然後又警惕了看了看周圍,生怕對面那兩個人還會不依不饒。
“走了,大舅,咱們還有正事要辦!”楚軍自然屁事沒有,別說收拾兩個酒鬼了,就算他們沒喝酒,自己也能分分鐘解決戰鬥。
上車,打火,雪鐵龍轎車慢慢啓動,楚軍一打方向盤,從前面黃色跑車前面繞了過去,直到車子開遠,那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才算是鬆了口氣,跑到自己哥們身邊:“老三,你沒事吧?”
“嘶!東子,我特麼肋骨好像斷了!”光頭慢慢爬了起來,疼的滿頭大汗,完全酒醒了,扭頭看着連後尾燈都看不到的雪鐵龍,咬牙切齒:“東子,我記住那車牌號了,就是咱們縣的,叫你爸爸查查,我特麼不廢了那小子,我就不叫魏老三!”
魏老三說完之後又是一聲慘叫,剛纔說話引動了肋骨的傷勢:“不行,趕緊送我去醫院,我疼的受不了了!”
(本章完)